第六十章:迎親(二)

這是大喜的彩頭紅包,不拿白不拿,幾位姑姑一手接過說了好一通的賀喜話。

眼前已經再無人阻攔,列在寧致遠面前的除了門坎,就是喜婆匆匆拿出來的火盆。

“新姑爺恭喜賀喜了!”喜婆才一直起腰身要說討喜的話,一個紅包就遞到了她的面前。喜婆歡喜不已連忙把紅白塞到了衣袖的暗囊裡:“新姑爺請跨火盆!”

寧致遠一卷襟擺,大步跨過了門坎火盆,進入到了屋內。

陸湘雪已經坐在了杜依依的身側,看寧致遠進屋就起了身。門口到牀榻前纔不過是幾步的路,但在喜婆那張燦若金蓮的嘴巴說道下,管家頭大的又給她塞了兩個紅包。

“新娘別高堂,常回家看看!”

喜婆一身高呼,屋外七嘴八舌的討喜聲音就被壓了下去。

“依依,就算出嫁了,也要常回來看看!”陸湘雪拉着杜依依的手,俯身抱了抱。

“嗯。”紅蓋頭下的杜依依輕嗯了一聲,她一直是閉着雙眼的,反正蓋上了蓋頭睜眼跟閉眼沒有多大的區別!

“新郎背新娘,夫妻情意長!”喜婆又是一聲高呼,這時的屋外也響起了附和起鬨的聲音:“背新娘,背新娘,背新娘!”

寧致遠大步闊闊向前幾步,與陸湘雪一抱拳躬身,然後就轉身背對着杜依依蹲下了馬步。

杜依依雖不知眼前情況,但也聽到了這解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她還未動,身側的徐媽媽與香草就握住了她兩隻手扶着她站了起來,在兩人的牽引之下,她的雙手搭到了寧致遠的脖頸間,又藉着徐媽媽與香草的攙扶,杜依依向前一傾,就貼到了寧致遠的後背上。

纔不過是剛一跳上去,杜依依耳畔就聽到了‘噗’的一聲,原是寧致遠沒料想到杜依依的體重,一下子被她壓出了一口氣。

俯身在寧致遠後背,她總算是看到了地面,不過寧致遠胸前的紅花實在是礙眼,只看了一看,她就又閉上了眼睛。

寧致遠那微弱的一聲‘噗’一旁的陸湘雪徐媽媽香草喜婆是聽到了,看着寧致遠憋紅着臉,幾人都是屏氣閉嘴,不敢出聲。

好在這面色漲紅也就是一時的,在寧致遠吸了兩口氣後,他就一聳身後的杜依依雙手抱住了杜依依的大腿站起了身。

一旁的四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新郎起步囉!”喜婆扯着大嗓門向着屋外高聲一呼,屋外圍觀着的婢女老媽子立即就讓開了一條路。

寧致遠雖然身子弱,但近年在常流的調養下身體已經好了許多,雖說上次發病讓他這幾年前功盡棄,但這底子還是在的,若是沒有這些年的調養,今日的他,真是有可能背不動發胖的杜依依的!想着,步履沉重的寧致遠就是心裡發涼,這一屋子的女人,要是自己連個女人也背不起,那自己大男人的名聲還要不要了,越是這般想,他就越是覺得背後的人身子重,趁着喜婆離得有些遠的時候就免不得小心嘀咕了兩句。

杜依依也不想着給寧致遠來個下馬威讓他在這些夫人小姐下人面前丟了臉,便就將箍在他脖子上的手鬆開了些。

“別的新娘怕累着新郎都是拼着命節食,你倒是胖了這麼多,泰山壓頂也不過如此啊!”

杜依依悶哼一聲,懶得搭理,看得寧致遠的臉色,喜婆也不敢多唧唧歪歪的要賞錢,只是在前頭帶着路儘量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府門,在門外候着的婢女趕忙將花椒簾子拉開,寧致遠秉着一口氣兩個箭步就衝到了花轎前,將人丟在了裡頭。

是丟,可不是輕拿輕放,好在花轎裡頭墊着棉坐墊,不然這一丟,可得讓杜依依屁股疼上一陣子,新娘一入轎,花轎簾子就放了下來,寧致遠在起身之後走到了沈客陸湘雪面前。

“哥哥,嫂嫂,走了!”

“睿王殿下,一路順風!”

沈客抱拳,陸湘雪福身,寧致遠拱手之後,一旁手握着掛着鞭炮竿子的下人立即點燃了鞭炮。

“新娘起轎!”

喜婆已經站到了花轎側,徐媽媽與香草站在了花轎兩側,其他四名侍女則是隨在了花轎後頭。

隨着鞭炮響起喜婆一聲高呼,寧致遠翻身上馬,牽馬的馬伕開始拉着馬前行!

在花轎剛剛起來時,李媽媽端着一盆清水,傾倒在了沈府門前。

嫁出去的女人就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這花轎出去了,杜依依就再不是沈家的人,而是堂堂在上的睿王妃!

杜依依久坐不慣轎子,更何況這八臺花轎比之自己以往坐的要寬敞許多,四下再無人,她一把掀開了紅蓋頭,貪婪的吸着花轎兩側簾子吹進來的新鮮空氣,大紅的喜服,大紅的蓋頭,大紅的花轎。

今日,是她出閣的日子。

花轎的搖晃使得她那顆忐忑的心更是揪成了一團,沈府到睿王府,不過是兩條街的距離!可這對她來說,卻像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踏出了沈府,這條路就沒有了歸途!

若是嫁給一個平民百姓,或許她此刻的心倒是要安寧一些,可偏偏她要嫁的卻是這樣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就此屈服嗎?難道她就要在這個世界被人驅使被人當做棋子利用?她人生的意義,難道就只是促成睿王與沈客之間的聯手?可這對她來說有何益處?

寧致遠的感情非她所求!沈客的飛黃騰達更非她所求!她要的,不過是平安喜樂!

也許,自己逃了一次,還可以再逃一次!

若是再逃不脫,自己,就真的認命了!

昨夜的轉輾反側,她的腦子裡就有了這樣的打算,皇上現在正是重用沈客之時,絕不會因自己的逃脫而對沈客大加責罰,頂多,是要了自己的性命,可若是做不了江河裡的魚,她這條性命又有何可貴!

拿着自己的性命再賭一次!就算是失敗了!自己也是心甘情願,有恨卻不會有悔,可若是不試,自己這一生,就真的是要活在悔恨之中了!

血性,不止是男人才有的,更何況對一個女人來說婚姻是一輩子一生的事情。

花轎一路,走向睿王府,可花轎裡頭的她,卻在想着如何離開。

從花轎到拜堂衆目睽睽是無法離開的,唯一的可能,是等到入洞房之後,到時新郎寧致遠是肯定要陪酒的,自己獨守新房,趁着大家鬆懈之時離去一定不會有人發現!

天闊任鳥飛,海寬任魚遊,這樣的生日,纔是她前世今生都在奢望着的!

雖無法看看見外頭的情景,但從四周那激烈的呼聲與鑼鼓聲就可猜想得到今日的盛況,她曾聽徐媽媽說過沈客大婚之時的舉城歡慶,想來與今日也是差不多的!

兩條街的距離,短得比杜依依想象得要短得多,只不過是一會兒,她就聽到了喜婆那一聲‘落轎’,緊接着,就是花轎落地時那一下子的顛蕩,等她才定住了心神,那震天的鞭炮聲又是響了起來。

在睿王府前圍觀的百姓比之沿途兩道的百姓要多了許多也要熱切了許多,原因,就是此時協同着母儀天下的皇后還有三位妃子站在睿王府前的那位九五之尊,雖在京城,聖顏也是難得一見的,更何況今日還可以見到後宮裡簪金戴銀閉月羞花的那些貴人!在寧致遠率領着迎親隊伍出發不久,皇上的龍輦就到了睿王府外,睿王的母親蘇妃早已過世,今日的高堂,自然就非皇上皇后莫屬,寧致遠走後,杜先生就準備着在前門迎客,皇上來了之後,他就退到了大堂,才幾個平日干事得力的下人在前門看着。

趁着無人之機,他將寧致遠那一番話一字不落的稟告給了皇上,皇上並未有龍顏大怒,只是幽幽哎哎的嘆了三聲!今日是大喜之日,就算他不顧着寧致遠的顏面,也要顧着自己的,畢竟這婚事是他下旨賜的,而寧致遠那番話的堅決,他也明白此事已經沒有了迴旋的餘地了。

既然無法迴旋,就只能任其自流了,今日,就算有再大的火氣,他也必須藏着。

一見皇上身後站着的杜先生給自己的眼神,剛剛翻身下馬的寧致遠就明白了此時的情況,現在賓客大多都已經到齊了,此時都是堵在了睿王府裡頭不敢衝突了聖顏,這一樁婚事,已經是勢在必行了。

皇上的臉色平和,嘴角眼角都沾染了幾分喜氣,顯然也不是要發怒的徵兆,寧致遠闊步上了前,行禮見過了皇上皇后及三妃。

“今日你大婚,朕與皇后,親自來爲你主持。”

“謝父皇,謝母后!”寧致遠含笑躬身。

皇上微笑頷首,將目光看向了花轎。

喜婆心領神會,當即高喊了一聲:“新郎踢轎門,請新娘!”

聽得此聲,杜依依趕忙放下了蓋頭緊緊抓牢了花轎兩側的扶手。

寧致遠立即走到了花轎前,用力的踢了三下,看着晃動的轎子,想着方纔在沈府被杜依依泰山壓頂,此時的寧致遠心裡就升騰了一股快感。

“新郎背新娘!”喜婆又是一身高呼,拉開了簾門。

花轎內,杜依依已經恢復了端坐的姿勢,雙手安寧的放在大腿上,蓋頭還在輕微晃動着,徐媽媽與香草趕忙上了前,將杜依依在花轎裡扶了出來。

寧致遠暗咬了咬牙,蹲下了身子。

杜依依對方纔那突兀的三下震動很是羞惱,雙手一勾上寧致遠的脖子就暗自用了幾分力道,寧致遠也不甘示弱,用力的掐了一把她的大腿,杜依依倒吸了一口涼氣,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寧致遠被這雙臂緊緊勒着心中惱怒不已,另一隻手又在她大腿上掐了一把,她咬着牙,他憋着氣,好在這一段路程不過是五十步,兩人的暗中較勁在五十步抵達大堂之後結束了!

雖說四周滿是賓客,但似乎根本就沒人看到寧致遠那漲紅的臉與一頭的熱汗,而蓋頭下杜依依那張吃痛扭曲的臉他們更是不可能看到的,在寧致遠揹着杜依依入大堂時,皇上與皇后已經坐在了正堂上方,喜婆也緊步隨着入了位,三妃則是坐在大堂的兩側。

才一入堂,就有婢女拿來了一條中間繫着紅花球紅緞條將兩頭分別交給了杜依依與寧致遠。

“吉時已至,新郎新娘拜天地!”喜婆的聲音放落,屋外的鑼鼓手就猛的敲響了鑼鼓,而負責點放鞭炮的下人也忙活了起來。

正堂上方,皇上一臉笑意,將心底的火氣隱藏得極好,皇后更是一臉欣慰,心理那絲怨憤更是宛若蕩然無存。

起先還是交頭接耳議論着的賓客此時也是安靜了下來,大堂正中身穿喜服的一對新人,成了在場所有人的焦點。

“一拜天地!”

杜依依在香草的攙扶下轉了身,寧致遠也是轉了身隨着杜依依同時跪地。

“二拜皇上皇后!”

“夫妻對拜!”

“送新娘入洞房”

從一大早就開始忙活着的婚事真正有效而正式的階段就只有這一部分,不過是三跪拜的時間,杜依依在香草徐媽媽的攙扶之下緩步離開了賓客的視線,而作爲新郎的寧致遠也開始接受賓客的道賀。

午時方過,這一頓酒席纔不知道要吃多久,一進入新房,杜依依就掀開了頭上的蓋頭,徐媽媽勸了勸,看得她堅持也就隨了她去,從一大早就沒吃東西的她早是餓得雙腿發軟,看着桌子上有糕點立即就撲上了前吃了幾塊,徐媽媽可是肩負着要看着杜依依讓她不至於出岔子的任務,看她狼吞虎嚥的,立即就開始說道了起來。

“小姐,這是備個晚上的,現在可用不得啊!”

“我就吃幾塊,都餓得快沒人形了!”杜依依抹了抹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

“小姐,出門的時候夫人可是吩咐過的,這是您的大婚之日,怎麼也不能讓姑爺睿王府的下人看了笑話啊!”徐媽媽心裡叫着祖宗,嘴上卻還是委婉的勸說着。

杜依依捋了捋肚子:“好了好了,我就填一下肚子,不會吃多了,反正我什麼性子寧致遠也知道,何苦要難爲自己,徐媽媽,替我把這鳳冠摘了,實在是壓死個人了!”

“小姐,這等下姑爺進來還要掀蓋頭呢!鳳冠不能摘啊!”

“徐媽媽,怎麼一到睿王府你這囉嗦的毛病更是厲害了,你不摘我自己摘!”在一進門的時候杜依依就開始在心裡盤算了起來,現在徐媽媽與香草正一步不差的在她身側看守着,這兩人她倒是好解決,倒是要避開屋外的那些婢女與守衛是一個難題。她穿着這一身衣服帶着鳳冠是不行的,必須要摘掉!

說這話,杜依依就動了手,在徐媽媽心焦肉疼的眼光下三兩下就摘下了頭上的鳳冠。

“香草,你去外頭看着,若是有人來了,可記得一定要打聲招呼!”徐媽媽無可奈何,只能將就順從!

“是!”香草應了一身就轉身離開了屋子,在香草打開屋門的那一刻,杜依依眯着眼瞄了一眼屋外,不單是長廊口子處站着幾名護衛,就是對頭那院門處居然還有幾名!若是自己想偷襲離開是肯定不可能的人,唯有一個法子!

現在纔不過是日中午,前院的酒席應該還沒有開始,還是要再等等的好。

吃了些東西墊肚子,四肢總算慢慢恢復了一些力氣,此時她也沒有安歇的心思,就一直提着耳朵在聽着外頭的動靜。

睿王府的賓客比之沈府的要多了大半,所以這大堂外肯定是擺不了那麼多桌子的,所以這酒席睿王將它設在了後院,杜依依若是要逃脫,就一定要走前門。

聽了許久,她才總算是聽到了有一個家丁進入了院子,是端來了一些東西給那些護衛墊墊肚子!

雖隔着一扇門,但那家丁的聲音她還是聽得清楚的。

“後院裡頭正在吃着呢,幾位也吃一些,這一日還要辛苦了!”

“多謝了,多謝了!”

“廚房還溫着兩壺酒,幾位任務艱鉅現在喝不得酒,等到幾位換崗了再去廚房取,也就你們這個院子的人都是在守着,其他的人都已經吃上喝上了。”

“你這不說倒是不覺得饞,你一說,我怎麼就他媽那麼饞呢?今日的酒可都是在皇宮運出來的,肯定與平日的滋味大不同,你們可得給我們多留一點!”

“記着呢記着呢!你們吃着喝着,我就先走了,這碗筷你們等下讓人送去廚房就是了!”

聽得那家丁的腳步遠去,杜依依坐正了身子,心裡開始盤算了起來。

現在護衛在吃東西放鬆戒備,若是自己能易裝,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想着,她心裡就有一個計劃浮出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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