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間想起水清幽!他沉睡前的戀人,不見到水安然,他幾乎要忘記了,不是說他絕情,而是自從有了花漁秧之後,腦海裡面除了她就是她,早己經被花漁秧佔得滿滿的,再也放不進任何一個女人了。
見到水安然,他纔想水清幽,那個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對他癡情纏綿,只是他跟她在一起,總感覺少一種感覺。
他對水幽清的感覺是可有可無的,沒有她,他也同樣活得開開心心的,不象對花漁秧那種感覺,一天不見她,如隔三秋。
水安然正想說什麼的,玄卿一記警告的眼神射了過去,嗓音冰冷到徹骨。
“你傷了我的娘子?”
水安然全身一個趄趔,俏臉開始扭曲不己,紅脣抖動了半天才說出半句話,她的眼睛漸漸溢滿了晶瑩的淚水。
“玄卿!你……”水安然聲音帶着無限的幽怨,她不明白怎麼這個男人一覺醒過來就變心了?肯定是花漁秧勾引他,或是對他使用了迷惑術。
花漁秧眉頭一皺,他們果然相識,聽水安然對他說話的樣子,明顯對玄卿存在愛慕,她的心頓時涼了一截,他們之間肯定有暖昧。
她冷冷地看着他們,這男人豔福真不少啊,水安然肯定很喜歡他吧,不然也不會那麼恨她?看來她這個世界的相公也是一個風流種,現在一屁股情債,不知道除了水安然外,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女人呢?
頓時,花漁秧對他產生了厭惡之意,怎麼看都覺得這個男人髒,不乾淨。
“水安然,花漁秧不是你該惹的。”令她吃驚的是,玄卿居然對着水安然說出這樣一句話,她一怔,水安然同樣一怔。
特別是水安然,感覺天地都要塌下來了,空氣瞬間凝結,誰都聽得出來,玄卿語氣中的那種厭惡和冷漠。
花漁秧冷冷一笑,喜新忘舊,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或者正是男人的天性吧?今天他這寵的是她,說不定某一天他遇到他心儀的女人,會一腳把她踢開也說不定。
花漁秧微微眯起美眸,要跟他分手的想法萌生在腦海裡面,這個男人不但不能在危急時期保護她,而且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不能及時出現,令她驚訝過度,而且他還惹了風流債,今天不分,待何時?她的眼睛可容不下半點沙子。
她知道這個世界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對一些普通的女子來說,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那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還代表着那個男人沒有本事?但是她花漁秧不同,她要的是專一的感情。
就算是她現在己經有了他的孩子,那又如何?她可以一個人獨自撫養長大,她喝一碗粥,就會給他半碗粥,兩母子相依爲命,她有手有腳,不信會餓壞她的寶寶。
水安然還想辯解的,但是看到玄卿冰冷的俊臉,最後悽然然離去。
花漁秧看到這樣一幕,心裡更是忿然,玄卿居然眼睜睜地看着水安然離去也不管,肯定是念舊情吧。
她都被欺負成這樣了?寶寶差點沒了?他也沒有懲罰水安然,不是舊情人是什麼?只有對待舊情人才會這樣的?
可是水安然剛剛走到一半,突然間轉過身子來,手中拿着一把飛刀,準確無誤地向花漁秧刺去。
那把飛刀雪白得耀眼,刺花了每一個人的眼睛,空氣中掀起一陣驚風。
在那一剎,飛刀在空氣中瞬間炸開了,猶如一顆燦爛的白蘭花,璨燦美麗。
偷襲向花漁秧的飛刀在半路被炸了,水安然更加不甘心,想再來一枚,只可惜統統被玄卿攔住了。
最後水安然氣憤而去。
花漁秧的心都要涼了,這個水安然這樣對侍她,到這個份上,他還忍着她?
她看透了!總算是看透這個男人了。
她眉心緊皺,內心如大海般翻騰着,難受異常,心有一種被抽乾的感覺,還有一種被欺騙。
就如五味混雜,不是滋味。
花漁秧甩甩衣袖,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
只是她還是遲了一步,玄卿己經拉住她的手了,第一次她感到傷心欲絕,第一次感到如此失望,第一次感到無助……
是她對愛情要求太高了,所以接受不了一點點挫折。
玄卿兩天沒有見到她了,腦海裡瘋狂地思念她,見到她就想把她擁進懷裡,好好親一番,親到她掙扎爲止。
感覺自從跟了這個女人後,就好象是吸毒一般,越吸越上癮,無法自拔。
他萬萬想不到這個魅王居然敢動他的女人。
看到重病不堪的魅王,在他的印象中,這個魅王一向是謹慎膽小之人,從不與其他族發生過爭執。
就算是跟花漁秧只是開心聊天,但是那笑容己經是十分刺眼,現在看魅王不順眼,一切都是妒忌心在作怪,總覺他們有暖昧一般,正如花漁秧想他和水安然有暖昧一樣。
魅王當然感覺到來自玄卿身上的濃濃的敵意,有些嘲弄,又是一個爲愛而瘋狂的男人?想想自己,從來沒有試過有這種感覺。
真性情對他來說,只是一種奢望。
花漁秧己經看到玄卿眼中的怒意,眼一轉,掙扎掉他的手,走到魅王面前,冷冷地看着玄卿。
“我討厭你,我不想跟你回去了。”
魅王一怔,隨即臉上掛着笑意,遇到象玄卿這種妒忌心那麼強的男人,解釋就是掩飾,他不如什麼也不說,同時他也知道玄卿和水清幽兩姐妹的事情,想必花漁秧的肯定是在吃水安然的醋了。
不知爲何,他突然間有一種想幫忙花漁秧氣玄卿的衝動,就算自己己經重病了,能力無法與玄卿抗衡,但是他寧願這樣做。
先不提魅王身上的癆病,這個魅王同樣是一個美男子,氣質非凡,外表也很出色,最重要是性子非常溫柔,一點也不遜於玄
卿,就算是他重病了,同樣也不知有多少女人想嫁給他。
只是玄卿見到同樣出色的魅王,早己經把魅王當成假情敵了。
玄卿見到花漁秧走到魅王身邊,心裡大驚,心中的怒意越積越大,直到瘋狂的狀態。
他看向花漁秧,此時的花漁秧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肌膚勝雪,上面還淡淡鍍着一層紅暈,就如正在熱戀的少女,櫻脣緊緊地抿起,在皮膚上面清晰可見有一層細細的薄汗,這樣的她是那般的誘人。
他根本不知道花漁秧是因爲生氣纔會這樣的,同時她那雙眸子帶着一層氤氳,是因爲她剛纔氣憤加傷心,淚水不知不覺涌上眼睛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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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卿看着她的樣子就是不順眼,總覺得她好象揹着他做了壞事一般。
而且她身邊還有一個魅王。
他腦海裡面總出現那些亂七八糟的鏡頭。
這個女人是想氣死他嗎?他挺拔的身子一繃,拳頭一捏,牙咬得咯咯作響,幾乎要咬碎一口牙,目光犀利,如兩把劍一般,她不想跟他回去是因爲這個魅王吧,那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瞧她理直氣壯地站在魅王身邊,與他直直對視,似乎向他示威一般,玄卿更加生氣,無法再忍下去了。
他如閃電一般掠過她面前,一把拉過她,十分強勢,當着所有人的面子,捧起她的臉,在她臉上嗅着,眉宇皺成“山”字形,在她身上吸了幾口氣,幸好只有來自她身上獨特的體香味,並沒有混合其他的氣味。
只是他不明白這個女人爲什麼會這樣?她這樣,他又不知是什麼原因?心裡的怒氣越濃了。
精神移情比身體移情更加可怕!這個女人腦子壞掉了嗎?居然喜歡放着他這個大美男不要,居然喜歡那個病鬼。
“你爲什麼要喜歡他?”他吼道,聲音震耳欲聾,手臂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臂,花漁秧想動也動不了,這個男人的手臂是由鋼筋做成的嗎?
她很不爽!這個男人憑什麼管她?他可以與其他的女人暖昧,而她卻不能嗎?只是她的身體一靠他的身體,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上來了,本來因爲氣憤有些熱,這樣一摟,更加熱了,一熱了,就覺得身體很難受了。
“滾!”花漁秧忍不住高聲喝住,眼睛瞪得圓圓的,好象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仇人一般,因爲有些哽咽,聲音有些沙啞,她的聲音己經暴露了她的情緒了。
這種聲音簡直是莫大的誘惑。
玄卿第一次感到那麼氣憤,這女人這樣對待他?簡直就是當他是傻瓜。
他生氣的樣子是花漁秧從來沒有見過的,生氣的時候,全身散發着那種寒氣,幾乎要把人凍死。看着眼睛裡面的怒意似乎要迸發出來了。
表情從未見過的陰戾,面色陰沉,好象天要壓下來一般,他一手抱着花漁秧,眼睛卻是看着魅王,除了濃濃的殺氣還是殺氣。
“你用什麼方法迷惑了她了?快說!”玄卿狂吼一聲,四周的東西都震得迴音陣陣,他真想一刀把眼前的病怏子給殺了。
同時他也氣憤花漁秧可以這樣對待他?居然朝秦暮楚,才兩天時間,就對另外一個男人動心了?但是他心底是相信她,相信她不會這樣做的。
這個女人就是讓他揪心不己,但是他捨不得懲罰她,捨不得離開她。現在他就算是恨,也不會怪她,只是怪眼前那個該死的男人。
他感覺自己象一個要糖的孩子,得不到糖就在那裡鬧,在那裡翻臉。
這個女人太厲害了吧,懷着他的孩子,也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的。
他真想甩袖而去,重新找一個比她好十倍、百倍的女人氣死她,但是他做不到,害怕他誤會她,她會傷心難過。
他想弄清楚事實的真相再說。
他從來沒有試過這樣在乎一個女人,在乎到這個程度。
現在他還有一種想法,就是這個魅王對她施了迷惑術,讓他這個單純又可愛娘子迷變於他。
魅王不動聲色觀察着這一切,只覺得玄卿是真的在乎花漁秧的,之前他見到玄卿和水清幽相戀時,從來都是水清幽追着玄卿跑的,哪見過玄卿那麼氣憤,這種氣憤不是一般程度,明顯是動了真情。
魅王爲人低調,但是心思細密,很懂得觀察每一個人的心理活動,其實他的確有些心儀於這個花漁秧,如果有機會爭取還是想爭取一下,也當是給自己一個機會吧。
本來他想解釋一下他和花漁秧根本沒有那回事的,但是既然花漁秧站在他這一邊了,他也不想錯失這個機會,他活了那麼長時間,難得找一個心儀的女人,爲何不瘋狂一次呢?就讓這個玄卿氣吧,氣到極點吧!最好是把讓花漁秧對他失望到底。
他也想自私一回,最算最後什麼也不得,他也無所謂。
於是他一改剛纔的恭敬之色,不說話,只是微笑地看着玄卿,眸子裡面帶着一抹挑釁。
是他有生以來最大膽的一次!
玄卿更是氣憤到極點了,眼睛變成血紅色,帶着嗜血!他把花漁秧推到一邊,花漁秧連忙穩住自己的腳步,這個男人還好沒有推倒她,看來這個男人還是關心她的。
就算是最氣憤也不會傷害到她。
玄卿一步一步向魅王走近,虎視耽耽,象一隻老虎一樣,看中了獵物就要吃掉一般,同時也象隨時準備出擊的老虎!眼睛裡面帶着濃濃的寒意。
他知道魅王現在身體抱姜,但是他並不用幻力,而是赤手一隻拳頭揮了過去,凶神惡煞,魅王病了,能力同樣也不弱的,與玄卿進行近身博鬥還是可以的,想當年他可是這方面的高手,這個妖王不算是太卑鄙,知道自己的情況,並不會趁機要了他的命,而採取了公平競爭,這一點值得他的尊重。
魅王身子一閃,動作也是極快,如果不是他閃得快,他就要被砸成肉醬
了,只見魅王坐的那個座位己經砰的一聲變成粉碎,隨着觸目驚心的“啪”的一聲。
玄卿在原地重重地喘着粗氣,因爲太憤怒,聲音有些不平穩,他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對她採取了迷惑術?爲何她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眼睛裡面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似乎看在往日的交情上,他己經是忍耐到極點了。
魅王站穩後,依然氣不喘,面不改色,他雙手環胸,非常悠閒自得,一如平時他的態度,就算是生病了,他對生活還是抱着樂觀向上的,時不時鍛鍊身體。
只是現在他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溫文爾雅了,小心謹慎,而是嘴角揚起一抹挑釁。
他不需要說話,足以把玄卿內心的怒火點到騰騰地燃燒了。
魅王不作任何的解釋,這一點,玄卿更加怒了。
玄卿粗粗地喘了一口氣,冷笑,那雙深邃的眸子裡面全是狂妄之意。
魅王還是不說話,花漁秧很吃驚,她也以爲魅王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想不到現在他表現得如此有男人味。
一時,她也不知要說什麼了?她有些感激魅王這樣幫助她。
玄卿微微眯起眼睛,一股濃重的殺氣己經是圍繞在四周。
花漁秧清楚玄卿的個性!也清楚玄卿的實力!這個男人絕對是有能力把魅王打成醬的,只是現在玄卿這般表現她太熟悉了,他不會動真格真的要了魅王的命吧?她又有些後悔了,後悔拉魅王下水,就算魅王心甘情願。
“玄卿,你住手!”花漁秧己經感覺到玄卿正在暗暗凝聚着自己體內的力量,她暗呼不妙,現在玄卿的妖命石回來了,力量比往日大了一半,如果他真的發怒的話,這個魅族就要毀了。
原來上古時期,玄卿爲了沉睡的時間能久一點,就把自己一大半靈力和記憶放進妖命石,而他一覺醒來就發現妖命石丟失,妖族也因此數量銳減。
這次玄卿得回了妖命石,力量就相當於比以前強大了一半,以前他己經是夠厲害了,現在一發揮,還了得。
玄卿沒有看花漁秧,只是冷森森地盯着魅王,魅王同樣注視着他,不再環手抱胸了,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同樣也帶着陰冷之色,他們相隔不遠,但是他身上同樣散發着陰森森的寒氣,似乎一場博半就要開始了。
“玄卿!”花漁秧不得不出聲喊了一聲。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玄卿對她一聲狂喝,粗魯地迴應了她,花漁秧想上前拉扯他,可惜被玄卿重重地甩開了。
玄卿己經是蓄勢待發,如一隻兇猛的老虎一般,手一擡,讓花漁秧放心的是,他並沒有用幻力,還是象剛纔那般近身博鬥,他兩手捏成拳頭,拳風凌厲,刷刷地在魅王面前比劃着,魅王也不是吃素的,身子一閃,腳一擡,踢向玄卿,同時他的兩手也捏成拳頭,實力與玄卿的差不多。
只是玄卿的腿突地一擡,轉了一個身子,避開了魅王的拳。魅王再接再勵,步步相逼,那個病怏子此時己經是虎虎生威了,找不到半點虛弱的樣子,只有玄卿才知道,這種近身博鬥是魅王最擅長的,由於他的身體問題,由於耗元氣不能使用魅力,不然一定會對他不利,他也是想到對他也不公平,使用幻力對待一個病重的人,並不是君子的做法,所以纔會選擇這種近身博鬥的。
玄卿一個凌空翻身,在半空中翻了幾個身後,狠狠擡起腳來,向魅王踢去。
魅王同樣也不賴,他也是一個翻身,面對着玄卿的的腳,面不改色,在地上來了一招,名字叫做“一掃天下”。
刷刷的一聲,躲過了玄卿的飛腳,硬硬地把玄卿的飛腳擋下來了。
玄卿站穩之後,抹了一把汗水,再次向魅王衝過去,趁着魅王休息的空隙,狠狠地踢向他。
只是魅王身子一挪,避開了他所有的攻擊,他現在由於身體的問題,主要是以防爲主。
剛纔避開玄卿的那一腳,幾乎用了身上所有的力氣,身子彎成一個九十度。
但是玄卿的拳風己經擦到他的肩膀!魅王還是感覺到疼。
玄卿果然是玄卿,就算是沉睡了上萬,他的實力依然不可以小瞧。
同樣玄卿也不是等閒之輩,緊跟着下來,待到魅王站穩後,硬梆梆又是一個拳頭,狠狠地擊了過去。
這種致命的力道,魅王當然察覺到了,眉頭一皺,身子一個旋轉,令玄卿眼花繚亂。
這幾萬年的修行他也不是白學的,魅王同樣也是一個不錯的人,如果不是他的子民的壽命太長,興許他也不用那麼小心翼翼,掩蓋自己的實力。
玄卿幾招下來,己經是氣喘吁吁了,汗水大顆大顆地從額頭上面滾下來,這種赤手對弈對他來說,當是平時一種鍛鍊身體的運動,相比之下,使用幻力比較輕鬆一些,只要控制好心智便可以了。
這下是真真正正的身體接觸!沒有任何華麗的招式,沒有任何幻力!
他收起拳頭,與魅王對面而站,這時,可能是魅王運動過激,氣有些忿了,就算他拼命地忍住也沒有辦法,一陣強烈的咳嗽!
他痛苦彎下腰來,他在心裡詛罵道:這個該死的癆來得真不及時,曾幾何,他己經是多久沒有與人痛痛苦苦對弈過了?曾幾何,他己經是多久沒有試過動過身子了?身邊的王公公總是阻止着他,不許他做這個,不准他幹那個!
這一百年來,他與廢人根本沒有兩樣!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向虛弱狀態發展。
今天與玄卿這一戰,那種久違的激情回來了,就算是他身上有重病,他也感覺自己是一個人!王公公在一旁早己經是嚇得六神無主了,直叫老祖宗。
花漁秧立即跑過去!從懷裡面拿出一瓶補氣丹丸,往魅王嘴裡塞,這種補氣丹丸非常有效,魅王吃了之後,感覺身體舒服了不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