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費力已經開始聯繫撒丁大使館,他不是去尋求的大使館設立在西大陸聯邦的首府,距離貝弗裡有裡,即便真的發生什麼問題,等他們來也只有提交書面抗議一事可做了——但至少要讓別人知道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看到維爾德格的手在外套內側撫摸了一下之後抽了出來,他知道這傢伙總是帶着那把沉重而過大的柯爾特雙鷹手槍,因爲負責王儲以及其兄弟服裝的男僕所遞交的費用清單上,維爾德格的外套總得進行特別剪裁,才能確保那些貼合身體的禮服與修身型西裝不會因爲暗藏的武器而突出非常不雅的一塊。
現在尾隨着他們的警車已經增加到2,多出來的一部竟然是從路肩爬上來的,它們默契地向那部掛着領事館牌照的黑色防彈車靠攏,一前一後,先行者再一次使用碰撞後輪的方法逼迫車輛變向,後來者則搶先一步控制住前方——即便是這樣,那部笨重的黑色防彈車依然成功地從他們的夾縫中溜走了不下3次。
“美妙絕倫。”勞拉興奮地低喊道,看樣子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也許會拿出攝像機來拍攝的並且採訪的。
亞利克斯搖了搖頭:“到此爲止了。
”
直道的盡頭,2警車從前方的岔道開了進來,它們的車速很慢,而堅固的車身擔保了亞利克斯全力碰撞也無法從中間開闢出一條道路來。
黑色的防彈車不得已緩緩停住。
從車上下來的幾個人看來很惱火,但至少沒有拿出武器,只是將手按在槍套上,他們穿着制服,證件明晃晃地卡在腰裡,亞利克斯按了一下總控制開關,車窗垂下,其中一個人謹慎地往裡面看了看,目光集中到車子中唯一的女性身上:“西大陸聯邦警察局。”他說:“勞拉格林?”得到確實的回答之後,他把自己的證件拿下來,捅到勞拉的眼前:“我們奉命拘捕你。”
“你們是那個警察局的?”年輕的紅髮美人兒看似平靜地問道,但她地面頰幾乎就和她的頭髮一個顏色了,碧綠色的眼睛更是水光瀲灩——當然,是因爲憤怒:“以什麼罪名拘捕我?”
“我們是多佛州警察局的。”那個人收回了證件,退開一步作了個手勢,:“請出來吧,格林小姐,我這兒有你的逮捕令——罪名是謀殺……”他不去看勞拉一瞬間睜得滾圓的眼睛,“不要給自己和我們找麻煩。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如果你願意合作點的話,我們大家都會好過點。”他又拿出一張卡片:““你有權保持沉默。如果你放棄保持沉默的權利,你說地一切會在法庭上用做對你不利的供詞。2、你有權利在接受警察詢問之前委託律師……好吧,看來你都知道了。”
他故作瀟灑地收起了卡片。爲勞拉打開車門。在關上車門之前。他地嘴脣無聲地嚅動了幾下。
他並不知道車廂裡地3個人(非人?)都能夠讀懂脣語——他說地是:這女人總能找到一個身份尊貴地傻瓜來爲她開車。
亞利克斯等人安安靜靜地看着兩個面目陰森地警察分頭站在勞拉地兩邊。冷不丁地將她地手臂背在身後。緊緊地銬上。就好像對待一個連環殺人犯那樣粗暴而冷酷。勞拉皺起眉來:“別這樣。”她低聲叫道:“我沒有反抗。你們這樣做是不合有關條例地。”
“也許。”一個警察笑着說道:“但我們有我們地做法。您可以投訴我們。”他毫不客氣地將勞拉推進警車。還不忘回頭行了個禮:“感謝你們地合作。先生們。”
勞拉在警車啓動之前最後看了一眼亞利克斯。他向她輕微地。不着痕跡地點了點頭。
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不是警察。”等到最後一部車子的尾燈也消失在黑暗中之後,維爾德格說道。
費力的臉色一下子嚴肅了起來——不管怎麼說,亞歷克斯是最後一個和勞拉在一起的人,他可不希望某天早上發現自己地王儲與某件綁架或者失蹤案件有關。
“不要太過憂慮,費力。”亞歷克斯發動了汽車:“所有的發展都盡如人意。”
不去理會死靈騎士發出地?號,巫妖打開了車內的音響——米高獨特而瑰異地聲音立刻呼嘯而來——異常的適合黑暗而寧靜地夜間高速公路。
他不認爲維爾德格可以理解那種感覺——它虛無縹緲,無法形容,無法呈現,也許是一句詩歌,一個眼神,一個微笑或哭泣,一個不可捉摸,倏起倏滅的思維點……亞歷克斯在維爾德格死去之後,就刻意尋找預言系的靈魂寶石——唯一一個有所可能的似乎只有曾經改變了不少人類命運的“希望”藍鑽,但是它下落不明已經超過百年……紅寶屬於塑能,金綠屬於死靈,綠鬆屬於防護……它們的力量不是會破壞就失會屏蔽掉那根似乎無所不在的命運之線……它就像沉香的氣息繚繞在不死者的周圍,時時撩動着巫妖敏銳的感知,但有意尋找的時候,卻找不到一絲痕跡。
要有耐心——巫妖告誡自己。
黑色防彈車如同回到魚羣的魚兒一樣匯流進高速公路的光河之中。
“請進。”
勞拉走進那個黑暗的房間,身後的門迅速關緊,從走廊投入這個房間的溫暖橙色燈光還不曾照亮這裡一瞬——現在只有從落地窗簾
間漏出的一線暗藍色天光能夠讓她判斷出房間裡還有
對方輕緩地呼吸着,除此之外,這個靜寂的房間只有座鐘嘀嗒嘀嗒的走動聲——伴隨着微乎其微的悉嗦聲,勞拉可以感覺到有人在接近自己,她開始小心地活動身體——她的包,還有藏在外套內側的槍都被搜走了,但女人鞋子的高跟有的時候也會非常危險,尤其在它有着超厚的底部和金屬材質地錐形鞋跟的時候——簡直和一把結實的木工錐子毫無區別,特別是它每一次落下都至捎帶着三倍於穿着者體重的力量。
這兒絕對不是什麼審訊室或者臨時拘押所,更不會是監獄與警察局了,雖然進來的時候被蒙上了面罩,但勞拉還是能夠感覺到腳下的地毯是多麼的厚實,富有彈性;空氣新鮮的好像正在室外,溫度,溼度都恰好可以滿足一個最挑剔地住客,還飄蕩着玟瑰花兒的清甜香味。
而且他們通過了至少五道門禁,勞拉甚至聽不到一聲屬於門扉軸承地吱嘎聲,甚至是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除非這是一家有着五星級酒店標準的監獄。
“你們把我帶到這兒的理由是謀殺。”勞拉突兀地說道:“我不知道這個罪名從何而來——難道是我謀殺了你們原本就爲數不多的理智?那可真是個莫須有地罪名,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西大陸聯邦地警察從來就怎麼需要那東西……”
一樣冰冷而柔軟的東西碰上了她的嘴脣——女記者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猛然向後退去,下一個瞬間這個年輕的女性發出一聲驚叫,房間裡的第二個人立刻撲過去想要拉住她——他拉住了,但忘恩負義的受幫助者隨即一腳踹上了他地小腿,讓他發出一聲悲慘的哀號,不過造成地後果讓兩人都沒得什麼好,因爲勞拉被一個沉重的身體猛地壓到在了地毯上,她感覺自己就是擀麪杖下面地那張麪餅——她需要大量的新鮮空氣。
“該死!”勞拉憤怒地揮出了一個不甚標準地右直拳,然後她滿意地聽到了又一聲哀嚎。
紅髮女郎的綠色眼睛在黑暗中閃着凜冽寒光。
“愛德華德魯特里克迪南德大衛!”勞拉咬牙切齒地念出了對方的全名:“我看到你戒指的反光了!神秘人的遊戲好玩嗎?”她急促地喘了一口氣:“立刻開燈!”
身上的人在她又踢了兩腳之後才咕咕囓囓地爬起來。
燈亮了。
有着一頭蓬鬆金髮的羅斯王儲拿着一支含苞待放的紅玫瑰,神情古怪地站在沙發旁邊。
“……我難以想象,我真的難以想象。”勞拉深呼吸了好幾次才能讓自己不去了結掉羅斯王室最後的血脈傳承——她已經不是憤怒,而是狂怒了,眼角都泛起了妖豔的硃紅色,而瞳孔也在不可遏制的縮小:“你知道你幹了些什麼?——你居然讓羅斯特工冒充西大陸聯邦的警察——還以謀殺的罪名逮捕我……給我電話!”
“我以爲你需要聯繫的人已經在你面前了。”愛德華漫不經心地嗅了嗅那朵玫瑰。
“我得通知亞歷克斯!告訴他我只是被一個愚蠢的混蛋耍了——聖母保佑,他還沒把這件事情弄大。”萬一西大陸聯邦知道羅斯的王儲讓自己的保鏢冒充他們國家的警察去阻截撒丁王儲……處理不好也許可能不僅僅是外交上的問題——勞拉感覺自己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他很關心你?”愛德華含義不明地問道。
“你要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勞拉甩甩頭:“那麼讓我給巴巴拉打電話。”
“剛纔—你問我謀殺了誰?”愛德華悲傷地說道:“你謀殺了我的愛情,”他把自己的眼睛隱藏在玫瑰花後面:“你對我不忠。”
勞拉愣了一下……她幾乎沒能明白過來他在說些什麼。
個月,3個月,沒有電話,沒有信,更沒有約會。”愛德華嘆息:“你與他一直廝混在一起——亞歷山大利埃裡迪南德,那個竊賊,那個暴徒……”他着迷地說出那個名字,好像亞歷克斯是擺在他面前的一份肥厚、褐黃的肥鵝肝,加些黑色野松露末小火燉上九十分鐘,再花上同等時間晾乾凝結切片,需要他細細咀嚼,慢慢品味才能對得起那些等待的枯燥時間。
勞拉捲起嘴脣。
“我只是爲了工作,而且不是和他一個人。”她儘量耐心地說道:“我們身邊隨時都有成打的人走來走去,何況亞歷克斯並不直接負責,我來爲最多的是巴巴拉和莉莉——一個小姑娘。你的懷疑毫無道理,”她不客氣地指正道:“如果我們當中一定有人要和亞歷克斯扯上關係,你的可能性要比我大得多——”她冷笑着撇嘴:“看看近兩年來他名字在你嘴裡出現的頻率!”
愛德華俊美的面孔一下子非常嚴重的扭曲了。
未了小小的惡搞一下……嗬嗬,不要誤會噢,這裡只有BG。
狼人以後還會出現的,這是伏筆,敬請等待。
還有的問題就是……劇透……這個篇章結束就能明白了——還有,巫妖和他只是交易,是有目的的幫助,小亞歷克斯絕對沒有改變陣營。
還是個小壞蛋哪—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