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四爺從下屬的手裡接過棉籤小心的替沈夢清洗的手指上的血污,視線卻始終落在沈夢的臉上,想從那裡看出她曾經對他所說的喜歡,可是除了平靜外看不出半點兒蛛絲馬跡。
這樣的沈夢是他從未見過的,以至於在答應她後,他在回往別墅的路上心頭一片迷茫。
記憶中的沈夢不就一直是這樣的嗎?聽話,安靜,不喜不怒。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覺得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他居然有點不太記得未婚妻馮靜的模樣了,反倒是那張鮮有笑容的臉記得格外的清楚。
這五年來,其實她是笑過的,在偷親他之後,在許多個他睡得意識模糊的清晨……她沒有防備的笑容很天真,也許那就是她沒有遇見他之前的模樣吧,無憂無慮。
外人都說饒四爺一般不許諾,一但許了諾便千金不換,然而他對沈夢而言,卻是一個反覆無常的小人,朝令夕改已是家常便飯。
之前答應她讓她去看那場名家雲集的畫展一事是這樣,如今答應她讓她帶着錢和父親離開的事情也是這樣,他又翻臉了,只因接了一通電話,只因電話裡傳來馮菲帶着哭腔的一聲‘姐夫’
馮菲是馮靜從小疼到大的妹妹,如今攤上了事,他不可能對她置之不理,然而想保她就必須有人去當替罪羔羊……
蘭沐星被項昕丟進了車裡。
項昕的臉色很臭。
蘭沐星依舊還不死心:“沈夢她一個人……”
項昕一個冰冷的眼神掃了過來:“與其擔心她,倒不如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你的命遲早有一天要載在你的好奇心上面!”
蘭沐星努了努嘴:“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來就是一個正常人該做的事嘛,如果換成是你的話,難道你……”
項昕:“我的好奇心沒有你那麼強,最起碼我不會在上廁所的時候還不安分的往窗戶外瞄!”她倒是厲害啊,僅從對面窗戶的一個照面就能準確的找到位置,並且如天降救兵般出現在沈夢面前。
到底是該誇她視力好呢,還是該稱讚她正義感強?!
蘭沐星:“……誰不安分了,我當時真的只是無意間一個回頭看到的。”
項昕冷哼:“所以你就單槍匹馬的闖了進去,你倒是英勇的很啊。真那麼厲害的話,還會被人給綁成那樣?”
蘭沐星雙眼一睜,尼瑪,這個調怎麼那麼耳熟呢?呃……好像當時在調查女童果果一案後,唐澤彥也是用這種語調說她的,看來他倆之間肯定揹着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不然怎麼會同化的如此嚴重。
雙眼微微一眯,怒意難掩:“這能怪我?我怎麼想得到那個一臉笑眯眯的傢伙身上會有什麼蝴蝶水,早知我就不跟他握手了。”
項昕點菸的動作微微一滯,似有疑惑的看着她:“你是說對你下藥的人是莫劍英?”
蘭沐星悶聲悶氣的嗯了聲。想到對方與歐陽宇一樣,都有一雙天生愛笑的眼睛,她竟然蠢到將他倆並列成同一類人了,這跟頭栽得夠丟人的。
彷彿存心不想給她留面子般,項昕將煙點上,緩緩的吸了一口,帶着嘲諷的口吻說:“你該不會把他當成歐陽宇了吧,覺得像他那種長相的男人天生就應該是溫柔多情的種?覺得他也會像歐陽宇那樣善待你?”
蘭沐星嘴巴微微一張,俏臉微燒,靠,罵人揭短就算了,還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項昕輕嗤:“你是天生沒腦子呢,還是後天餵豬了?能在我們這個圈子裡生存下來的人,哪個是善茬?歐陽宇?呵呵,溫柔多情那只是你看到的模樣罷了,他的另一面你見識過了嗎?我想應該沒有人告訴過你,他當年手刃仇家時的兇殘吧?五車連撞,甚至就連……”
蘭沐星:“……”能不能別這麼詆損她的初戀情人啊,就不能讓她保留一份美好的回憶嗎?
瞥了她一眼,他惡意的繼續訓斥着:“你現在還好意思怪莫劍英不按套路出牌?那場晚宴結束時我不是特意提醒過你,離他們遠一點!沒錯,對於被莫劍看上的女人來說,他確實是溫柔多情的,他可以爲那些女人親自下廚,可以夜夜等在對方的樓下,可以費盡討好對方,讓對方覺得自己是他的獨一無二。如果他看上了你,你甚至還會覺得他比當年的歐陽宇對你還要溫柔還要好。”
“但不出三個月,你就會發現,他對他所有的女人都這樣,甚至就連你住的房子和穿的衣服,都只是他其中一個女人留下來的而已。只要他還看得入眼的女人,他一向不會虧待。他天生就是一個多情的柔情男人,但也是一個寡情的男人。”
蘭沐星吐了吐舌頭:“那不是賈寶玉嗎?”
江風回過頭:“怎麼會一樣,人家賈寶玉好歹在20歲之前就確定了林妹妹,可是據我的消息網得知,莫爺今年34歲,除了有六個孩子外,那顆心還在飄着蕩着,不知落往何處。”
項昕一呆,脫口:“那傢伙有6個孩子了,我怎麼沒聽他提過?”
江風有些膽怯的看了項昕一眼:“老大,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到處張揚嗎?”末了被了一句:“據我所知,他家最大的那個孩子都快上高中了。”而我家的老大,娃娃還搖着尾巴找媽媽呢!
項昕的臉刷的黑了下來,冷冷的哼了一聲:“昨個,老頭打電話說高爾夫球場缺一個撿球的,我看你挺適合,回頭給你推薦下。”
江風急忙告饒。
蘭沐星動了動手指,發現依舊全身無力,看向項昕:“你有沒有這藥的解藥啊?”
項昕將目光移落到她的身上,微微揚眉,透着幾分飢渴。
將菸頭丟棄,他猛得湊近她:“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蘭沐星:“……別鬧!”
項昕一臉的不正經:“誰鬧了?嘖嘖嘖,還挺香的嘛。”說完,惡意的將腦袋往前一埋,嘴裡還不滿的嘀咕着:“姓莫的這小子辦事不行,既然決定了要下藥,就下那種藥啊,那樣的我也好辦事。”
蘭沐星氣惱:“你給我滾起來!聽到沒有。前面開車的,還不快把你家的主子拉走!”
江風的眼珠子左右來回翻着白眼,他什麼都沒有聽到。
項昕目光緊緊的鑊住她,笑意加深,“叫吧,反正這車裝有隔音,外面的人根本就聽不到。”
蘭沐星:“……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項昕動作一停,臉上的笑意斂去幾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然後在她害怕的眼神中俯下身子恣舔她的半敞開的領口,手也跟着不安分起來。
蘭沐星瞬間僵硬,大腦一片空白,他不會是來真的吧?
“滿意嗎?還要不要我再不要臉一點?”他一邊舔着,一邊悶笑着問。
“不……不用了,你已經天下無敵了……”蘭沐星僵着脖子結結巴巴的說。
項昕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見好就收,反倒順着往上爬,湊近她的耳根,很無恥的問:“跟姓唐的比,我倆誰更不要臉?”
蘭沐星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於是急忙點頭保證般的說:“那還用問,肯定是你了!你一不要臉起來,誰與爭鋒?呵呵……”
項昕也跟着笑了兩聲,臉色一變,似有不甘:“臉皮薄的都吃到肉了,像我這種不要臉的怎麼能落了下風呢?”
蘭沐星一怔,恨不得拿塊磚先拍死他,然後再找塊豆腐撞死自己。
“蘭小姐,其實你根本就不用這麼害羞,我找個地方把車停好後就下去,保證不會打擾到你們的。”江風好心的勸說着。
蘭沐星用憤怒的眼刀剜向他。
後者卻只是聳了聳肩,繼續若無其事的勸說着:“我跟我家老大十多年了,其實他對牀伴的要求真的很簡單很簡單,只要你乖乖的按他的指揮棒跳舞,乖乖地躺平着,其他的他根本不在乎……”
“既然這麼簡單,那你幹嘛不給他定購充氣娃娃啊!想要什麼樣的就有什麼樣的!”蘭沐星極沒風度的打斷江風的話。
江風回過頭看了蘭沐星一眼,嘿嘿一笑,然後又轉回頭,一手開着車一手往旁邊摸索着:“蘭小姐,看在你是我家老大喜歡的女人,我有個好東西給享受。”
他的語氣輕挑惡毒,“看過那些電影嗎?有些東西能讓人慾仙欲死,你應該還沒享受過吧?趕巧,我這還有點存貨。”一隻針管在他的指尖閃現。
蘭沐星的瞳孔放大,他的話足以讓她全身戰慄,眼前的境況讓她不禁回想起初遇項昕時的場景。
可是她還是想賭一賭,因爲她始終覺得自己不可能看走眼,看着笑容得意的項昕,她說:“我不信,下藥不是你會做出的事,因爲你說過你不喜歡勉強女人。”
不料項昕卻稱賞的看了江風一眼,然後伸手從對方的指尖接過針管,挽起蘭沐星的手熟練的把針劑推進她的靜脈,同時用一種無可奈何的口吻說着:“我是不喜歡勉強女人,但我也說過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既然不是君子,那又何必要遵守信用?陪你玩兩年也夠累了,就該要個結果收尾了。”
冰冷的落水無法抑制的流進她的身體,蘭沐星卻傻了,不會吧,他真決定翻臉了?
江風從項昕的手裡接回空了的針管,丟進垃圾筒,然後左右轉了下頭,說道:“老大,我覺得這裡不錯,風景好,空氣新鮮,人跡稀罕!就選這兒吧,關鍵是這還是條斜坡,好使力!”
項昕也跟着往車窗外看了幾眼,點頭:“好,就這兒了。你讓後面的兄弟們也停下,大夥原地休息下。”
“好勒!”江風將車停靠在一條空寂的柏油路邊,兩邊是沒人的竹林。熄火,解開安全帶,“老大,那我下了。”說完,噌得一聲跳了出去。
“姓江的,你死定了!”蘭沐星也跟着噌得一聲從軟皮椅上跳了起來,一怔,眨了眨眼,看向項昕,剛剛那管針劑的確是讓她恢復活動力的藥劑。
“哈哈哈……”項昕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笑出聲,邊笑邊伸手拍她的臉:“你現在這個表情真的好蠢啊!”
看着眼前笑得肆無忌憚的男人,蘭沐星的臉青紅交錯。
他好惡劣好過分!
氣着氣着,心底意不由的浮起一絲愧疚,其實他對自己真的很好,只可惜卻遲了某人一步。
笑夠了,項昕指了指窗外,替江風叫着屈:“他只不過是去解個手,你那麼火大幹嘛?”
蘭沐星急忙收回視線,瞪向項昕,他還好意思笑,如果不是得到了他的縱容,江風一個跟班敢這麼放肆嗎?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仔細打量項昕,他有副頎長結實的身材,充滿了陽剛之氣。他的男子氣概和俊美的五官完美搭配,讓人不由聯想到豹子,危險而優雅。
平心而論,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項昕嘴角微勾,笑容危險。
蘭沐星一呆,收回眼神。
呃,剛剛他說什麼來着?那句話怎麼聽着那麼耳熟呢?
想了半天,她終於想起來了,這不是旺旺牛奶的廣告語嗎!——再看,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狐疑的重新看向他,“你確定你沒有說錯字?”
項昕神情如初,只是將視線從她的臉上落到她的胸前,認真的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不介意的。”
蘭沐星:“……滾!”再跟你說話,我就是豬!
項昕笑得越發的陽光:“說真的,我的技術真的不錯,你完全可以考慮一下。”
蘭沐星閉上眼,進入裝死狀態。
項昕卻像在分享戰績般,洋洋得意的吹噓着:“除了最常見的男上位、女上位、後入式外,雙腿纏腰式、俯身抱頭式、69相對式、背坐抵腰式……”
就在蘭沐星睜開眼,準備給他來個自由落體式的時候,江風高亢的聲音從車窗外傳來:“老大,我找了塊大石頭給車子墊墊後輪,你就放寬了心的幹吧!”
“幹你……”妹字在蘭沐星看到江風那抱在雙手間的石塊時,夭折了。
見她打開車窗探出頭,江風也愣了,半晌回神,悻悻的說:“你倆還沒開始啊?老大的辦事效率什麼變得這麼遜了?”
項昕臉一黑,冷着聲應了句:“動着呢。”
蘭沐星一個凌厲的眼神剜了過來,見他閉嘴後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將他往車窗拉。
項昕:“你這麼主動我反倒不習慣,你只要不拒絕,其餘的交給我就行……”
蘭沐星怒:“你能不能少貧兩句,能不能稍稍正經一點!”將他往車窗外一推,指着江風剛剛放到地面的那塊石頭問:“你有沒有覺得它有點眼熟啊?”
項昕漫不經心的瞄了那個石塊一眼:“不就是一塊看起來像石頭的水泥塊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蘭沐星:“你也看出它其實是水泥凝固成的,不是真正的石頭?”
項昕嘴角一抽:“你逗我是吧,這麼明顯的東西誰看不出來!”她說這話的語氣,就好像在表揚一個弱智的兒童。
蘭沐星從車上跳了下來,走到那個水泥塊跟前,繞着它走了兩圈,擡眼看向項昕:“你有沒有覺得它有點眼熟?”
項昕:“沒覺得。”
蘭沐星微惱的說:“你再仔細的看一下。”
項昕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你這樣子可是會讓我的兄弟們誤會我有妻管嚴的。”
蘭沐星噎了一下,只能幹瞪着眼。
項昕走到那個水泥塊面前,半蹲着觀察着,“嗯,它的外表很光滑,應該是被人固定在哪某個容器裡澆灌定型的,咦,怎麼會有頭髮……”猛得嗬的一聲收回手,從地面踹了起來,跳出一米外。
看到他的動作及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驚恐後,蘭沐星驚愕之餘又忍不住想笑,他剛剛那個逃命的動作好可愛啊。
定下心神後的項昕惡狠狠的盯着她,周身散發着凌人的危險氣息,“你其實一眼就猜出它是什麼了,存心逗我玩兒的吧。”
蘭沐星悄悄吐了吐舌頭,辯白:“我哪知道你會湊得那麼近,還罵我好奇心重,自個還不一樣?都手賤的去摸了……”
“他孃的,幸好老子是混這行的,這要是換個普通人還不得讓你給直接逗死了!”面對着她的不思悔改,項昕的臉色極其的難看。
乾笑兩聲,蘭沐星伸手指了指江風,衝着項昕說:“就是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所以我才讓你去觀察啊。像江大哥這種斯文人,我是打死都不會跟他說實話告訴他那裡面封有人頭。”
江風的臉色刷得一片慘白,還沒說實話呢!
想到自己剛剛從竹林裡懷抱着它一路走過來……兩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面上。
他想他應該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敢直視石頭了!
誰也別在他面前提‘頭’這個字!
項昕瞟了眼水泥塊,心裡暗罵聲晦氣。隨手指了指兩名小弟:“你倆,把它擡到你們那輛車的後備箱裡去。”
兩名小弟瞬間石化,遲遲不動。
見叫不動他倆,項昕濃眉一皺,看向江風。
後來急忙連滾帶爬的爬出兩三米,滿臉驚恐:“老、老大……”
項昕陰陰一笑:“抱一回是抱,抱兩回也是抱。哈哈,一回生二回熟,就你吧。”
江風:這事還有一回生二回熟的?
蘭沐星極不厚道的落井下石,點頭:“是啊是啊,我也覺得你是最好的人選,竹林這麼大它這麼小,原來都能讓你遇着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倆有緣啊!緣份這東西啊,可遇不可求,不能隨便辜負哦!”
江風暗抽一口冷氣,不敢置信的看着蘭沐星。
看看,什麼叫最毒婦人心?什麼叫小人報仇在眼前?她就是倒子!
見江風也是遲遲不動,項昕眼眸冷了下來,他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冷眸射過,輕輕的嗯了一聲。
江風猶如風中小黃花般抖了抖,大腦飛速的轉動着,努力的思考着,終於在項昕的耐心即將消磨殆盡的時候,露出一抺諂媚的笑:“老大,我知道一個蘭小姐不願爲外人所知的秘密,而且還是**類的!”
說罷,邪惡的衝着蘭沐星露齒一笑,呵,比陰險,誰怕誰呀!
蘭沐星雙眼一突:“啥?”同時心底一片惶恐,惴惴不安,這個八卦到底知道了自己什麼**性的秘密?
項昕則一改方纔的陰冷,雙眼亮得出奇。
手指一轉,指向最先的那兩名小弟,“你倆,去。”
其中一名小弟暗吞了一口水,戰戰兢兢的說:“大、大哥,我覺得還是打電話讓警察們自己來搬比較妥,畢竟這裡對他倆來說,也是個現場。”
他的這番話得到了另一名小弟的大力支持。
項昕側眸想了一會,點頭:“好吧,就讓他們自己來搬。”
回身衝着江風打了個響指,江風立馬賤哈哈的快步跟上。兩人一前一後的往柏油路的另一邊走去。
蘭沐星想跟上,卻被兩名男子伸手攔住:“蘭小姐,實在不好意思,大哥在商討事情的時候最忌諱女人蔘與。請不要爲難我們。”
蘭沐星瞠目結舌,商討事情……他倆是在商討她的**好不好!
隔着一條不算很寬的柏油路,她清楚的看到江風掛着漢奸式的招牌笑容趴在項昕的耳邊,嘰哩嘎啦。而項昕則時不時的看向她,臉上的表情神性莫測,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聽得很興奮。
蘭沐星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該得罪江風這個八卦先鋒!
後悔的同時,更多的是不安,這個大嘴到底知道了自己什麼**性的秘密啊,裸睡?蹲坑瞌瓜子玩手機?還是……臉色一白,她發誓,她再也不去招惹那個漢奸了!
從兩人商討的時候來看,江風所泄露的**絕對不止一個!
因爲項昕自從從對面回來後,看她的眼神就完全不對了。
沒多久,李鋒帶人趕來了。
看着靜落在地面上的那個水泥塊時,他整個人先是一愣,然後面露疑色,“你確定就是這個?”邊問邊往前湊近細看。
當他從水泥塊上看到絲絲細發時,整個人瞬間不好了。他已然確定這個水泥塊的前身就是劉力平房內的那個水泥潡!對於那個水泥潡,他是有心理陰影的。
輕搓着下巴,他嘀咕着:“這裡高劉力的家七八公里,它是怎麼被丟棄到這裡,又會是誰丟的呢?”
蘭沐星:“那還用問,當然就是那個取款機從取錢的人了。”
李鋒點了點頭:“知道了它是真實存在的,我這心就踏實了不少。”回身讓叫了兩名警員:“你倆把它擡上車,送到鑑定室裡X光透視下。”
兩名警員領令上前合力將那個水泥塊擡上了警車。
李鋒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蘭沐星和項昕,問:“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帶了這麼多人?”
項昕將蘭沐星拉到身後,衝着李鋒假假淺笑:“我在教她開車。”
李鋒擡起眼簾:“你教她?她家那位不就是業餘的賽車手嗎?”
項昕:“她家的那位,哪位啊?”
李鋒適才發覺自己在不對的場合說了對的話,訕訕一笑,不予回答。
當唐澤彥等人趕到警局的時候,已是晌午。
水泥塊的X光透視工作也又完成,看着大屏幕上投影出來的畫面,會議室內的每個人都覺得反胃。
灰黑色的背影板中一個白色反光的人類頭顱面部朝上放置着。
出於一種難言的心理因素,李鋒下意識的挪動着自己的屁股,總覺得怪異難受。
經過三天兩夜的奮力追查,負責追查死者小意手機下落的技術科警員破解獲知,小意一共有兩部手機,一部蘋果6,一部蘋果6S,而這兩部同時丟失,現同時在本市哪個電子市場被開機。
於是李鋒立馬帶人趕往該電子市場。
在該電子市場,他得知這兩部手機已經被人出售了。通過買賣記錄,他們很快找到了專家,一個在該市場打工的汕頭人,小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