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你覺得,我喜歡上了雲冽辰
大蛇上前,一把扯過了杜曉芙的‘褲’子,只見下面溼淋淋的一片。
“怎麼辦?”大蛇自己也驚慌起來。
“先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再殺了孩子!”二蛇咬牙,出了個不算太壞的主意。
大蛇點頭,蹲下身子,幫杜曉芙接生。
杜曉芙疼的死去活來,可是孩子就是不出來級。
大蛇伸出手,探了一下,然後怒罵,“我、‘操’,竟然是個處、‘女’,這什麼年代,處、‘女’都能生孩子!”
“你沒看錯吧?難道辰王的那個東西是軟的?”二蛇好奇的靠近,也打量起來噸。
杜曉芙屈辱的想死,可是肚子裡的疼痛,再也讓她顧不上羞恥,只是無助又無聲的大哭起來。
“怎麼辦啊?老大,快想個辦法!”二蛇着急的看着大蛇,再這樣下去,不僅孩子會死,大人也可能保不住了。
大蛇着急的滿頭是汗,真想丟下這個‘女’人不管了,可是在這個偏僻的巷子裡面,要是真的丟下她不管,她會死吧?
不管了,死就死,王妃娘娘說過,讓他們殺了杜曉芙的孩子,可沒說,不讓殺杜曉芙。
大蛇拿出尖刀,“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她吧!”
二蛇有些驚恐,“老大,她生了,生了……”
他顫抖的扶着大蛇的胳膊,大蛇看向了杜曉芙的下體,只見下面蜿蜒的,是一條黑‘色’的大蛇。
大蛇渾身都是鮮血,正蠕動着,爬了起來。
杜曉芙起身,臉‘色’慘白的看見了那條怪物,她尖叫起來。
大蛇手中的尖刀,猛地刺向了蠕動的蛇,二蛇也反應過來,毫不猶豫,‘抽’出兵器,一起看向染血的怪物。
杜曉芙已經嚇的昏了過去,而那條蠕動的蛇,也被兩人砍成了幾瓣。
兩人哆嗦着,看着這詭異的一幕,然後大蛇喊了句,“跑啊——”
兩人一起朝着琉璃府跑去。
漆黑的夜裡,杜曉芙躺在那裡,如同一個死人般,毫無生氣。
暗處,走出幾個黑衣的暗衛,接着將杜曉芙和剁碎的蛇身帶走。
琉璃府,白婉璃正支着頭打盹,她胳膊一滑,整個人就瞬間醒來。
‘胸’口的地方,痛了一下,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離她逐漸遠去。
她臉‘色’蒼白的起身,‘摸’索着走到‘門’口,喚着丫鬟的名字。
可是諾達的紫薇閣,除了她,竟然沒有一個人。
她回到榻上,繼續躺着。
躺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外面走進來一個丫鬟,丫鬟躬身,“娘娘,有兩個名喚大蛇和二蛇的,在府外求見娘娘!”
白婉璃蹙眉,這麼快就把事情辦成了?
她‘揉’‘揉’眉心,“讓他們進來!”
她起身,給自己批了一件紅‘色’的斗篷,緩慢的走到了外室,然後坐在那裡,靜靜的等着兩蛇。
大蛇和二蛇來的時候,看見了坐在上方,閉着眼睛的白婉璃,兩人齊齊跪下。
“拜見王妃娘娘!”兩蛇甚爲恭敬的說道。
白婉璃睜開眼睛,“怎麼樣了?”
大蛇跪着前進幾步,慌慌張張的道,“娘娘,那個杜曉芙,生下的,不是孩子,是怪物,可是我們還是殺了怪物!”
白婉璃眯眸,“什麼怪物?”
“蛇,她生下了一條蛇,好恐怖!可是我們還是殺了那條蛇,杜曉芙是處、‘女’。娘娘,我覺得我們會遭報應的,娘娘您一定要救救我們!”二蛇上前,險些就要抱着白婉璃的‘腿’。
可是看看白婉璃不染纖塵的衣服,他還是不敢,跪在離白婉璃幾步遠的距離。
白婉璃猶豫片刻,有些鬧不清楚狀況。
杜曉芙是處、‘女’?生下了一條蛇?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她淡漠的掃視了二蛇一眼,見他們兩人,不像是撒謊的樣子,隨即起身,“我知道了,你們暫且在琉璃府住下吧!”
她起身離開,只是剛剛走了幾步,又是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二蛇慌忙的上前,“娘娘,您沒事吧?”
白婉璃‘脣’角染血,那張慘白的小臉,一點血‘色’也無,她推開了二蛇的攙扶,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如故,“我沒事!”
她緩慢離開,去了仁之堂找舒莫言,可是舒莫言這個時候呆在‘藥’方,根本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她只能慘白着臉,原路返回。
剛剛走了幾步,迎面就跑來一個小廝,小廝慌張的跪下,“娘娘,外面有官兵包圍了琉璃府,可是在這個時候,我們找不到朱崇朱大爺!”
白婉璃蹙眉,“官兵包圍琉璃府?是怎麼回事?”
那小廝搖頭,“我們也不知道,但是爲首的,是辰王府的‘侍’衛,他們帶着官兵,非讓我們‘交’出地頭蛇,我們這裡哪有什麼地頭蛇?”
白婉璃朝着‘門’口走去,“帶路,我去看
看!”
那小廝慌忙跟上,“娘娘,您是辰王府的主子娘,您跟那兩個‘侍’衛說說,我們府上的琉璃公子不在,朱大爺也不在,要不然讓他們改日再來要人……”
白婉璃沒有理會他,只是腳步匆忙的走了出去。
外面,行雲和流水,騎在馬上,後面是一輛華貴的馬車,再接着是一隊御林軍,將整個琉璃府,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白婉璃站在那裡,看着爲首的行雲,行雲垂下了頭,她看着流水,流水神‘色’淡漠,彷彿不認識她一般。
她冷聲,“你們想做什麼?”
“娘娘,二夫人失蹤了,您還是將地頭蛇‘交’出來吧,這兩人壞事做盡,包庇他們只會有損您的名譽!”行雲不緊不慢的道。
他的話已經夠明顯了,若是白婉璃包庇了那兩頭蛇,就證明了背後的指使者是她,若是二夫人出了任何岔子,怕是都跟她脫不了關係。
白婉璃臉‘色’沉冷,淡漠的道,“這兩人,現在是琉璃府之人,你們想抓他們,首先得踏平了琉璃府!”
行雲爲難的低頭,流水皺着眉頭。
兩人沉默了半響,流水上前一步,“來人,踏平琉璃府,找出二夫人!”
踏平琉璃府?
好大的口氣。
白婉璃冷笑一記,手中的飛刀,已經握在指間。
她倒是要看看,哪個不怕死的,竟然敢闖入琉璃府。
大批的軍隊,朝着琉璃府行來,每個人的臉上,表情生冷,似乎根本不知道,這琉璃府是多麼可怕的地方。
白婉璃眯眸,對着身後的小廝道,“拿着我的令牌,調遣神衣社!”
是時候,展示琉璃府的實力了。
這些天,神衣社的實力,應該更上一層樓。
那小廝拿了令牌,轉身就跑,白婉璃手中的飛刀,已經行雲和流水後面的馬車,凜然飛去。
飛刀釘在馬車上,發出“鏗鏘”一聲脆響,接着簾子撩開,‘露’出了一張絕美的俊臉。
“住手!”雲冽辰冷漠的道。
他飛身上前,站在行雲和流水的前面,冷漠的看着白婉璃。
行雲和流水,翻身下馬,站在雲冽辰的身後。
白婉璃柔‘脣’緊抿,嘲諷的道,“我還以爲王爺,可以一直躲在馬車裡面!”
雲冽辰墨眸微斂,一字一頓的道,“小璃,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小芙快要生了,你趕緊把她還給我!”
白婉璃冷笑,勾着‘脣’角,完美的弧度,如冰‘花’般絢爛。
她眸似月牙,瀲灩的神‘色’,攝人心魂。
一字一句,淡漠的道,“她已經生了!”
雲冽辰臉‘色’一變,拿着長劍的手,有些顫抖,“那孩子……”
白婉璃嘲諷的看着他,“你確定,杜曉芙生出的,是孩子?”
雲冽辰臉‘色’煞白,‘胸’口不住起伏,他咬牙道,“蠱王,蠱王在哪裡?”
白婉璃臉‘色’一變,那條蛇,是蠱王?
杜曉芙生出了蠱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冽辰上前,鳳眸猩紅,“事關重大,小璃,趕緊將蠱王‘交’給我!”
白婉璃搖頭,“被殺了,那條蛇,被砍成了幾瓣,若是你要,我可以讓地頭蛇帶你去尋蛇的屍體!”
雲冽辰臉‘色’瞬間煞白,拿着長劍的手,微微發抖。
他深吸一口氣,眸光‘陰’鷙的看着白婉璃,痛楚的神‘色’,讓她被輕蟄了一下。
心口有什麼東西,正在不安的滾動,疼痛的感覺,讓她的眉頭越蹙越緊。
她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手,忍住上前,‘抽’他耳光的衝動。
他笑了起來,眸中光華流轉,“好個辰王妃,好個白婉璃,在你眼中,人命就是如此輕賤,喜歡的就奪來,不喜歡的就殺掉,對嗎?”
白婉璃‘胸’口一窒,她淡漠的道,“沒錯!”
看着她不動聲‘色’的臉頰,他大笑了起來,搖頭後退,“枉我對你癡心一片,處處爲你打算計量,你卻如此……”
他‘胸’口不住起伏,再也說不出話,一口鮮血噴出。
這種場景,太過熟悉。
她吐血的時候,也這樣。
這些天,沒有仔細看他,現在看來,她這才發現,他瘦了好多,也蒼白了很多。
難道,他也中了噬心蠱?
她不敢去想,自己的噬心蠱,和杜曉芙生出的蠱王,有什麼聯繫,只是定定的站在那裡。
倏然,他揚手,朝着她襲來。
她淬不及防,後退了幾步,可是纖瘦的身子,依舊被他擒在了手中。
他的手,緊緊的扼住了她的頸項,不住用力,“蠱王死了,你也死吧,小璃,相信我,沒有比死更好的結果了!”
她感覺到不能呼吸,扼着她頸項的手不住用力,她眼睛一黑,看見了死亡離她越來
越近。
就在她要停止掙扎的時候,耳邊一個呼嘯的風聲,接着是雲冽辰的身體,被打的飛了出去。
行雲和流水趕緊接住,兩人的兵器,一起出鞘,湛湛的對着前面的‘花’滿天。
‘花’滿天抱着白婉璃,神‘色’焦慮,他拍着她的後背,“璃璃,璃璃你沒事吧?”
白婉璃半響才緩過勁兒,清冷的神‘色’,帶着凜冽的殺意,看着雲冽辰。
雲冽辰的‘脣’角,再次溢出血絲,他皺眉痛楚的看着白婉璃。
白婉璃搖頭,一字一頓,“我沒事!”
她沒事,只是心已經死了。
經過了那麼多事情,她竟然還是相信愛情。
白婉璃,你很可笑啊……
他爲了杜曉芙,要殺你。
她閉了閉眼睛,聲音淡漠,“扶我回去,若是有人膽敢闖府,殺無赦!”
‘花’滿天扶着白婉璃離開,警告的看了雲冽辰一眼,一字一頓,嗓音寒冽,“神衣社聽令,若是有人闖府,殺無赦!”
回到自己的屋子,白婉璃再也忍不住,昏了過去。
‘花’滿天着急的四處找舒莫言,可是舒莫言將自己關在丹‘藥’房,沒有朱崇的鑰匙,根本無法從外面打開。
關鍵是,這個朱崇在要緊時刻,也消失不見了。
仁之堂普通的大夫,‘花’滿天又不放心,他只能抱着她,將自己的內力,不斷的輸入她的體內。
傍晚十分,白婉璃終於醒來,她倦怠的看了一眼‘花’滿天,聲音很輕,“二蛇呢?叫他們過來見我!”
‘花’滿天皺眉,“你都虛弱成這個樣子了,還要理會辰王府的瑣事?”
“我想問問他們,是不是殺了杜曉芙!”她掙扎着起身,扶着‘花’滿天的胳膊,臉‘色’慘白如雪。
‘花’滿天幽幽的看着她,那雙眸子,複雜無比。
半響他嘆息道,“算了,你也是普通人,而且是個普通‘女’人,普通人自然過不了情情愛愛那一關!”
他扶着她起身,幫她穿好外衣,無奈的道,“索‘性’你喜歡上的是雲冽辰,這天下,也只有雲冽辰能夠值得你這樣!”
她蹙着眉頭,扭頭看他,“爲什麼你覺得,我喜歡上了雲冽辰?”
不止一個人這麼說她,開始的時候,她還能一笑置之,但是現在,她笑不出來了。
因爲當雲冽辰知道,她吩咐地頭蛇殺了杜曉芙生的孽種之後,雲冽辰那失望而又憤慨的神‘色’,刺的她的心,生疼。
那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在意雲冽辰的感受。
不知不覺,自己竟然愛上了他啊。
這是一個悲哀的事實,前一世,她死在了一個愛字上,後一世,她又要重蹈覆轍了嗎?
呆呆的站在那裡,她沒有動,也沒有說話,‘花’滿天卻擡起了她的下巴,“聽着,愛上一個人,並不是多可恥的事情,但是你這樣傷害一個人,只是爲了吸引他的注視,纔是真正的可恥!”
她神‘色’懵懂,濃濃的悲哀,充滿心間。
她殺了杜曉芙的孩子,只是因爲,吸引他的注視嗎?
不,不是的。
她只是,只是爲了替彎彎報仇。
憑什麼她的孩子死了,杜曉芙的孩子,可以安然落地?
她一直在等,等他親自給她一個解釋,但是她沒有。
她再也等不了了,她等不了一個他和杜曉芙的孩子出世,所以她義無反顧的殺了那個孽種。
或許,她在他的眼裡,是個徹頭徹腦的壞人,原本她就是個壞人。
壞人怎樣?喜歡他又怎樣?
她根本不在乎……
倔強的站在那裡,她沒有開口解釋,‘花’滿天伸手,憐惜的捏捏她的小臉,“別逞強了,愛他就告訴他,愛不是這樣的相互折磨!”
她搖頭,神‘色’冷然,強忍住心中的酸澀,一字一頓的道,“別鬧了,愛什麼愛?他愛的人,是杜曉芙,我愛的人,只有我自己……”
推開他的手,她背影淒涼的走了出去。
她太瘦,太過單薄,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
扶着‘門’檻,她彎腰,又是一口鮮血吐出,猩紅奪目。
她的眼眶溼潤起來。
她騙的過自己,卻騙不過自己的心啊……
她愛的人,不止只有她自己,還有他。
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愛他,已經多過了愛她自己。
捂着‘脣’瓣,她忍着哭泣,眼淚卻毫無徵兆的從她眸中滑落。
‘花’滿天從後面走了過來,扳着她的身體,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輕撫她的後背,“沒事的,沒事的……”
他輕聲安慰着她。
暗處,雲冽辰靜靜的看着這一幕,他呆在樹上,眉頭緊鎖。
害怕她會受不了噬心蠱之苦,所以過來看她,
沒有料到,竟然看見了這樣一幕。
‘花’滿天雖然玩世不恭,但卻是一個不錯的歸宿,起碼,比雲洌陽好太多。
他臉‘色’落寞的看着相擁的男‘女’,緩慢轉身,悄無聲息的用輕功離開。
回到辰王府,雲冽辰呆在書房的暗室,將自己整整關了三天。
行雲和流水守在外面,也不敢貿然闖入,只能呆在外面等候。
第四天的時候,杜曉芙回來了,她剛剛生產完畢,身子虛弱,那張臉,也是煞白無比。
她想要闖入雲冽辰的書房,卻被行雲和流水攔住。
她眸光‘陰’鷙的看着兩人,“你們的主子,已經徹底得罪了三聖‘門’,你們想他死麼?”
行雲和流水一愣,這才收回了胳膊。
他們知道,杜曉芙跟三聖‘門’,是有很大關係的。
推開了書房的‘門’,她輕車熟路的打開暗室機關,接着擎着燭臺,走了進去。
蠟燭發出幽幽的光芒,照耀前面的路,並不平坦。
她提着裙裾,一步一步上前,走過甬道,看見了斜倚在那裡的雲冽辰。
雲冽辰臉‘色’蒼白,指尖正在汩汩流着鮮血,他一隻手支着腦袋,一隻手流血垂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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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更奉上,親們,看文愉快,12點之前,應該還有第二更,大家明天再看吧,因爲趙姑娘也不肯定!最近卡文,實在不知道,三聖‘門’該咋掰了,原本想的是,玄幻,但是考慮到所有文,寫到最後都玄幻了,還是算了,不玄幻吧,就醬紫寫!親們對趙姑娘的更文速度,也多多包容啊,因爲寫了一天了,就擠出這麼6000字,接下來,趙姑娘接着寫,能寫多少,真的無法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