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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吐舌應下,心中卻在想,要是春蘊姐知道她和爺認識,而且關係還不一般,不知道會不會嚇死,或者打她一頓。
做了二等丫環後,初十的小日子過得更好了,沒事的時候可以去找茗煙玩。
不過她沒提讓茗煙來主院的事,要是爺沒答應,她不是讓茗煙白高興了嗎?
分別後,她無聊的來到花園裡閒逛,順便伸伸腰,踢踢腿,畢竟在主院裡可不敢如此,若被人瞧見,指不定給她灌上什麼罪名呢。
突然,旁邊有聲音傳來。
“她真的不會說出去?”
“放心吧,她弟弟的命可還捏在咱們手裡,她不敢亂說。”
“可就算你把她擠走,崔媽媽會安排你要的那個人進來嗎?”
“這你放心,有人會去找崔媽媽的,她只是一個外院管事,還真當她是一尊佛了。”
這兩人說着話便慢慢走遠了。
初十站在原地,久久未動,心中思索着她們的話。
這兩人她認識,正是今天一同出現在偏屋的那八名少女中的兩個。
那她們提到的‘她’,恐怕就是那個憐星了。
憐星是被冤枉的嗎?
爲了讓自己的人進來,就冤枉她,不,不是冤枉,而是故意栽贓。
目的就是讓她自動離開主院。
呵呵,說是讓爺發落?
夜晚的時候,初十又偷偷的溜到了竹屋,沒有意外的看到凌非正在那裡看書。
昏暗的燭光打在他臉上,說不出的迷人。
初十一進竹屋就行了個禮,道:“奴婢不知道爺在看書,不然奴婢過會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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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就起身往外走。
身後有風在動,她整個人就被抱住,頭頂上傳來低沉的聲音,“你是故意的嗎?”
初十在他懷抱裡轉身,伸手抱住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對啊,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是書重要還是我這個活生生,香噴噴的美人重要?”
她仰面看着他,笑得跟個傻子似的,眼裡閃着亮晶晶的笑意,露出兩排瑩白的牙齒。
“現在看到了?”
凌非實在是被嚇了一跳,他就沒見過如此膽大的女子,不過卻很喜歡。
初十點了點頭,笑得更歡了。
她的手掛上他的脖子,雙腿無意識的左右擺動,似乎玩上了隱,道:“咯咯咯……我能飛了。”
凌非再度被驚嚇到,忙伸手攬住她的腰,“想飛還不簡單。”
說着,就帶着她來到外面,初十隻覺得一口氣沒提上來,腳就離了地。
她下意識的抱緊了凌非的脖子,閉上雙眼。
媽呀,看人家飛是一回事,可自己飛,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不能呼吸了。
“好了,可以睜眼了,膽小鬼。”
初十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到了屋頂上,兩邊都是傾斜的,一動似乎就要滾下去了,也顧不得凌非說她是膽小鬼了,掛在他脖子上的手就是不下來。
凌非帶着她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初十這才安了安心,只是踩在這裡,總覺得沒有安全感。
她只得抓着凌非的手臂才慢慢的坐下來,一邊說道:“我不是膽小,這,誰都有第一次嘛,你第一次上屋頂,說不定還不如我呢,是不是?”
凌非看着她嘴硬,搖了搖頭,道:“我第一次上屋頂是自己飛上來的。”
所以,比你強多了!
初十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將頭靠在他胳膊上,道:“話說,你可是世子啊,怎麼會喜歡我這個小蝦米?”
“小蝦米?”
凌非疑惑。
初十感慨,真是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我是說,奴婢只是一個小丫環,爺爲什麼會喜歡我?”
“因爲你又傻又笨啊!”
“胡說,我一點也不傻好不好?”
“是,你不傻,你只要在爺的面前傻就好了,在別人面前還是精明些。”
難得凌非說了這麼長的話,初十突然想到一件事,“爺,今天院裡發生了一件事,你知道嗎?”
“恩?”
初十想了想,“就是那個,有個丫環偷了你一顆這麼小的夜明珠。”
她拿手比劃着,凌非偏頭看着她,“和你有關係嗎?”
初十連忙搖頭,剛準備說話,就聽凌非開口了,“那我爲什麼要知道?”
“……”
爺,那是您住的地方,丟的是您的東西,咱能上點心嗎?
再說,那關係到一個女子的未來。
哦,好吧,人家都說了不要知道。
見她忽然沉默了下來,凌非倒有些不習慣,碰了碰她的頭,“冷嗎?”
初十縮了縮身子,“冷。”
她這一擡頭,凌非才發現,小鼻子都凍紅了,立刻將她攬到懷裡如飛而下。
初十連一點心裡建設都沒有,就跟自由落體似的,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往下掉。
嚇得差點失聲喊叫。
幸好腰間有一隻手臂,不然她非直接嚇暈過去。
剛一落地,初十就掙開他的手臂,跑進了竹屋。
凌非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他,怎麼她了嗎?
凌非擡腳進了屋子,就看到初十趴在桌上,在那裡玩蠟燭,他是真佩服她,似乎什麼時候都能一個人玩得很好。
“在想什麼?”
初十回頭,傻笑道:“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在偷.情?”
凌非走向她的腳步一頓,溫和的臉色也變得面無表情,“你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事情?”
初十說完就轉過頭,所以沒看到他的臉色,聞言搖了搖頭,道:“沒必要。”
聽到她這樣說,凌非才重新擡腳,來到她身邊坐下,看她在撥弄燭芯。
“爲什麼?”
“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也只是我的事而已。”
所以,你做任何決定都無所謂。
凌非聽到她這樣的回答,忽然感覺心中有一股怒意,卻不知爲何會生氣。
只是沉默少許。
兩人都沒有再提這件事,倒是初十想到了一件事,偏頭靠在他的身上,道:“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下。”
“嗯。”
凌非還在想她剛纔說的話,下意識的點頭。
初十想到今早華知毫無緣由的就去搜了她們的屋子,便伸手將兩張字條拿了出來,“這個,是有人塞給我的。”
凌非接過來一看,臉色微變,看着她的眼神也冷了一些。
初十倒也不在意,看着他的臉色,說道:“如果我說,在我來凌華院之前,受過一次傷,以前的事情很多都記不清了,你,相信嗎?”
不等凌非回答,她又繼續說道:“所以,這上面的主人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給我塞字條的就是和我一起的那幾個三等丫環中的一人。”
隨後她又將那兩次發現字條時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便不再開口。
“爲什麼告訴我這些?”
初十扭頭看着他,道:“因爲你長得太漂亮,我不喜歡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有秘密,那會讓我越來越不喜歡你。”
這話聽着很拗口,凌非卻懂了。
只因爲喜歡他,所以不願隱瞞他,不願騙他,哪怕會被他誤會,也要做到問心無愧。
他忽然想到自己……
“那我要有事瞞着你呢?”
下意識的,他就問出了這句話。
初十偏頭想了想,“你覺得該我知道的告訴我就好了,不過有一點,只要是你說的,都要是真的。”
凌非想了想,鄭重的點頭。
“這件事,爺去查,奴婢人微言輕,力量薄弱,就勞您費心了。”
凌非啞然失笑,“爺怎麼覺得上當了,竟被你使喚起來了?”
初十偏頭,斜睨了他一眼,“爺不覺得,這是你做我男朋友的榮幸嗎?”
“男朋友?”
初十認真的點頭,“男的朋友。”
凌非敲了下她的頭,“也不知道你從哪學的這些詞,不過你不準有別的男朋友。”
初十猛搖頭,不讓他打,“本姑娘很專一的好嗎?”
一大早起牀,初十就打起了小哈欠,洗漱過後便去主屋那邊侍候。
她小心的擦着桌椅,心裡卻小小的嘀咕着,也不知道爺爲何喜歡黑色的傢俱,一點也不好看好吧,還是外室的這些看着順眼。
只是,她偷偷的瞄了眼屏風那裡,他一天到晚都不出來,難道真的喜歡跳窗戶嗎?
一聽就是騙人的,她怎麼能相信?
過了半晌,華知拿了一個籃子寄了過來,道:“初十,春蘊今早有其他事,爺的衣服你去洗一下。”
一句客氣的話都沒有,說完就丟下籃子離開了。
初十從地上站起來,看了看籃子,撇着嘴不樂意的說道:“是。”
忽然,屏風處閃出一個人影,初十嚇得三魂丟了七魄,連忙跪了下來。
“咳……” щшш ⊙ttκan ⊙CΟ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初十暗暗的擡頭,頭頂處正是她眼中的混世魔王,凌非。
“爺,您怎麼出來了?這裡光線太亮小心把您照黑了,爲了您的美麗着想,還請您移駕回屋吧!”
知道屋裡沒人,初十說起話來便隨意了很多。
凌非本是想出來看她一眼,如今被她這麼一說,便暗暗的瞪了她一眼,扭頭走了進去。
他是真不喜歡呆在外面那個花花世界。
還是自己這個初十口中‘黑不溜秋’的地方呆着舒服。
只是那丫頭似乎看不上眼……
“咳咳……爺……”
阿離見自己站了半晌,爺都不理他,只得出聲提醒自己的存在。
“你什麼時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