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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徑上,初十若有所思,眸光轉了幾圈,突然拉住凌非的袖子,偏頭似笑非笑的問道:“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兩個……”
凌非垂眸看她,沒想到這丫頭心思這般惕透,也沒否認,應了下來。
“那你納華知姐爲妾也是爲了給雲裳郡主難看?”
她就說嘛,王妃早就有意讓爺要了華知姐,可爺一直都沒表態,沒想到這次卻同意了,原來是這樣。
“這個女人,還是留下來比較好。”
凌非眸光平靜卻深遠,初十不解其意,但也明白了,他是註定要娶這位雲裳郡主的。
“聽說睿王也來了,那你等一下準備怎麼辦”初十有些擔憂的看着他。
那位睿王可是與翼王平起平座的身份,很尊貴,人家親自來提,凌非總要給他幾分薄面的。
到時候就有些麻煩了。
凌非目視前方,冷冷一笑,道:“爺有說,要去見他嗎?”
初十無語,還可以這樣嗎?
那可是睿王啊,親自來見您,您就這麼有個性,把人家一把年紀的老人家曬在那裡,真的好嗎?
“那咱們去哪裡?”
好吧,既然主子都這麼說了,她這個小丫環跟着走就是了,管那麼多也輪不到她操這份心,還是乖乖的行樂比較好。
兩人走在大街上,初十剛一出現在自己的店鋪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
兩人拿着手裡的畫像,上下比對了一番,生硬的說道。
“這位姑娘,我家主子等您很久了。”
初十看着眼前這兩尊門神,再比比自己的小身高,心生慼慼然。
她只是閒來無事出來轉轉也能被堵到,也是醉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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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頭掃了一眼和初十同來的少年,都不屑的笑了笑,這種小白臉他們一根指頭都能點飛幾個。
便帶着他們進了店裡。
雲娘和秋娘迎了上來,門被關上,一個長相很白淨的少年走了出來,笑得陽光燦爛,露出一口白牙,很是討喜。
“這個小白臉不錯,雲娘你從哪招來的,以後讓他站門口迎客,生意一定很好。”
寧書腳步一錯差點自己把自己撂倒。
這什麼人啊,開口就說他是小白臉。
還讓他站門口迎客,你當本公子是迎客鬆呢?
而且,眼下這是什麼情況?他寧書貴爲帝都首富之子,召了她幾次竟然不去見他,不得已他只好來見她了。
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小姑娘說話竟然如此犀利。
不只寧書被驚到了,就連雲娘也是一臉的無語。
好吧,她真是低估了這位小東家。
凌非鮮少出門,所以她不認識,這裡的人都下意識的將他忽略。
初十說完這話就往裡走,一邊問道:“說吧,有什麼事,本姑娘時間有限,沒空和你廢話。”
“大膽……”
初十頭也沒回的說道:“寧書是吧,這裡可是本姑娘的合法民宅,你要談就自己進來,那幾個只長個子不長腦子的傢伙趕緊給我丟出去。”
凌非跟在初十身後,打量着這個被阿離提過多次的地方,看着自家的小丫頭如此霸氣,也是微微一怔。
一刻鐘後,寧書離開,臉上掛着滿盈盈的笑意,初十送他出門,他忽然回身,道:“你就不怕我搶嗎?”
初十反問:“你會嗎?”
寧書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若是會呢?”
初十輕蔑一笑,忽然望見不遠處的身影,道:“那就試試看。”
寧書說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嫡仙般的男子走了過來,一張男女難辨的容顏,手裡輕敲着一把綢扇。
他如行走在塵世間的仙官,不染輕塵,一身白衣邁步而來,他的目光本是隨意的落到他處,可在看到初十時,卻微微一亮。
步伐也快了一些,來到近前,“你在……”
不等他開口說完話,便被初十打斷了,“我在和寧公子談事情,你先進去吧!”
男子看向寧書,臉上依舊掛着笑意,卻不帶任何情緒,不似面對初十那麼親絡。
寧書忙拱手見禮:“在下寧家寧書見過睿世子。”
來人正是睿世子龍天宇,聞言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禮,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向裡面走去。
“原來你認識睿世子!怪不得有恃無恐了。”
寧書這算在誇她,初十打着哈哈說道:“寧公子莫要取笑了,我與世子也是剛認識不久。”
有些話,半真半假才能讓人分不清事實。
送走了寧書,初十回到外堂與雲娘又嘀咕了半晌,這才往裡面走去。
堂屋裡,龍天宇似乎在與凌非說什麼,凌非的表情似笑非笑,很是邪魅,那輕蔑的眼神彷彿人家低他多少似的。
初十在心中微微嘆息,有些人天生就有種高人一等的姿態,並非後天培養,就如眼前這兩位。
一個笑得邪魅卻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而另一個則溫文而雅,不染塵世。
同樣的高不可攀,同樣的光芒萬丈。
“過來。”
凌非的目光一掃,招手喚初十過去。
初十弱弱的低頭走到他身後站好,什麼話也不敢說。
話說,眼下這兩個人怎麼看氣氛都有些不對呢,先不說那日她與龍天宇的事情讓爺不快,就說爺要娶雲裳郡主,那豈不是說爺就是龍天宇的妹夫了!
這麼麻煩的關係,她當真不想在兩人跟前晃悠。
“不管怎麼說,我都是要負責任的。”
負責任? 蝦米情況?
凌非似笑非笑的回頭看向初十,道:“睿世子要娶你,你可願意?”
初十隻覺得伴隨着他的話語,一記悶雷劈到自己的心口,讓她窒息。
她猛得擡頭對上凌非的眼神,忙搖頭擺手道:“奴婢不願。”
“恩?”
凌非平和的眉眼很是好看,輕輕的挑眉。
初十順口說道:“奴婢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此生決不二主。”
凌非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扭頭看向臉色有些發白的龍天宇,道:“你聽到了,她不願。”
“爲何?”
在龍天宇所受的教導中,女子被看了身子自然是要下嫁的,雖然那次他們的情況特殊,可他不是一般人,既做了那種事自然要負責任。
所以,儘管知道王府會阻止,他依然要給她一個名分。
“我雖不能娶你爲妃,但也會給你一個名分。”
在他看來,這已是自己能做的極限。
見到凌非的眼色,初十便從他身後走出,微微福身行禮,道:“那不知睿世子打算給奴婢什麼名分?”
龍天宇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失,很認真的說道:“八夫人之首。”
初十回頭看向凌非。
凌非道:“以你的身份,是允不了夫人之位的。”
他們之間一個眼神就能懂彼此,初十很喜歡這種感覺。
但對凌非的話卻相當的不滿意,看向龍天宇,道:“睿世子還真是大手筆,讓奴婢惶恐。”
惶恐?
兩個同樣俊秀的男子都有些詫異,她這笑得像朵花似的小模樣,哪裡有半分惶恐之意?
“那你是同意了!”龍天宇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初十上前親自給他倒了杯茶,又遞了過去,隨後臉上笑意一收,很鄭重的說道:“不,奴婢不同意,還請睿世子不要再提及這件事。”
“如此,便是對我最大的尊重。”
她鄭重的行了一個大禮,隨後向凌非走雲。
“你可是嫌我許的名分太低?”
龍天宇是溫和的,對誰都是這幅溫文而雅的模樣,但同時他也是孤傲的,對世人,沒有瞧不起卻也不放進眼裡。
是真正的,看似有情卻無情,所有的一切都難動本心。
他要做的事情就必須做成,計較的很少卻很執着。
初十離開的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看向他,第一次覺得這個男子也是平常人,並非表現的那麼無私無害。
她對他並不瞭解,但那天的表現卻讓她對他充滿了感激,或者說是感恩。
就算傷了自己也不願傷害他人的人,總不會壞到哪裡去。
這是初十對他的定義,一個真真正正的君子。
也許在他看來,給自己的名分的確太高了,已經算是很大的誠意,她還如此拒絕,在別人眼裡自然有些裝腔作勢,故擡身價了。
念及此,初十也有些怒氣了,“世子爺可真是高看奴婢,奴婢已經說過了,那次的事情不用你負責,所以你最好忘掉,再則,奴婢心有所屬,自然不會再嫁於他人。奴婢如此說,世子爺可明白了?”
睿世子恍若忽然明白了什麼,看了眼凌非,道:“你,喜歡的人該不會是他吧!”
凌非無所謂的飲茶,也不吭聲。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爺生得貌美且性子好,是個女人都會喜歡的,奴婢心屬他有何不對?”
初十就是這樣的性子,喜歡就是喜歡,不怕任何人知道。
只是龍天宇聽到這幾句話,臉色卻有些難看了。
誰不知道,翼王世子脾氣古怪,又最討厭別人說他長得好看,別人都是避之不及,她竟爲了騙自己,說出這樣的謊言。
龍天宇覺得,這是初十看不起他。
而另一邊的凌非也笑了,敲了敲桌子,道:“你就是見爺長得比你好才喜歡爺的?”
初十聞言心中咯噔一下,回身露出一抹甜死人的笑意,道:“回爺的話,奴婢以前就想過,以後若是喜歡上一人,他要沒奴婢長得好,他就給奴婢洗衣做飯,若比奴婢長得好,奴婢就爲他洗衣做飯,如今奴婢不是每日給你洗衣提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