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感覺自己差不多都要有發福的趨勢了,如果再這麼無所事事的話。
因爲她和島谷洪一郎並沒有達成一致性意見,島谷只能暫時把她關在研究所裡,武士把手,並且嚴防死守,絕對不讓她接觸任何電子產品。
以前夏微偶爾看穿越小說時候還絕對挺有意思的,如今真的過上了沒電視,沒電腦,沒手機,除了燈以外沒有任何電的日子,她才知道,穿越那是坑,誰愛穿誰穿……
島谷給她的唯一娛樂方式就是書。小說雜記,世界名著,甚至科普雜誌,應有盡有。好吧,書確實是個好東西,夏微也並不排斥看書,甚至願意通過看書瞭解更多的東西。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島谷拿給她的都是日文書。
這回她可以好好了解R國文化了,夏微在默默的怨念中一本接一本地開始讀。
魯斯·本尼迪《菊與刀》,川端康成的《雪國》,桐野夏生的《女神記》,《日本書紀》……夏微的看書速度很快,記憶力也過人,很快就補充了自己對R國曆史和文化的瞭解。
島谷這幾天沒有來看她,但對她的很多小要求都是有求必應的,比如每天換着樣的各國風味的大餐,比如換上了舒適無比的現代化房間……結果被好吃好喝地養了幾天,卻沒有任何運動量的夏微自己都感覺有發福的趨勢了。
無聊到一定程度的夏微終於再次決定出去走走,這次沒有島谷洪一郎的陪伴,只有那個高傲又不愛說話的北條浩司跟着,自在了不少。
夏微這次沒有往上次的生物技術實驗室的方向走,上次那恐怖而邪惡的實驗實在讓她噁心,這次自然不會再去找不自在。
她朝着相反的方向慢悠悠地走着。這間研究所的走廊七拐八彎的,旁邊的牆壁和門又幾乎一樣,要是不熟悉的真的很容易迷路。
走着走着,夏微突然看到了前面有一扇敞開的門。
出於好奇,夏微往裡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裡面的人也發現了她。
“&%……&%……”混亂的日文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通,幾個R國人已經衝出來堵住了門。
“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爲首的一個R國男人斜睨了夏微一眼,不悅地大聲問道。
夏微看着幾個R國男人圍過來,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而一直沉默着的北條浩司則上前一步,衝着爲首的男人道:“真戶先生,很抱歉,這位夏小姐是島谷先生的客人,我們只是偶然路過這裡,如果這令您不高興的話,那我們立刻離開。”
姓真戶的男人聞言,臉色更不好看了。
“北條先生,你說她是島谷的客人?”
“是的。”
“她是華夏人?”
“是的。”
“バカ。”真戶憤怒地大喝一聲,“她是華夏人,你怎麼可以讓她在研究所裡亂走,如果她卑劣地盜取了我們的研究成果怎麼辦?”
北條浩司被罵地不敢還嘴,只能深深地低下頭。
“呵呵……”夏微聽了真戶的話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連連冷笑,“呵呵……出來走走果然是比待在房間裡有意思多了,竟然能夠聽到這麼好笑的笑話。”
她用的是標準的日語,字正腔圓,聲音悅耳。
話落在衆人的耳朵裡卻完全變了味,好像是赤果果的嘲諷。
“你——”真戶看着毫無懼意,反而嘲笑他們的夏微,眼中流露出殺意。
夏微卻好像沒看到他的表情似得,自顧自地道:“這位先生,你也太好意思了吧,你們是搞網絡技術的?就你們那點東西值得我盜取嗎?你也太自命不凡,井底之蛙了吧?”
看着真戶黑的像鍋底一樣的臉色,夏微再次補刀:“那種落後的東西就是白給我,我都懶得看。”
呼……找茬諷刺人真是太爽了,看着對方難看到極致的臉色,夏微有一種終於吐了口惡氣的感覺。像是島谷那樣能忍的人不好諷刺,而對於真戶這樣的正好給她出氣。
北條浩司站在她的身後滿臉驚愕地看着她,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攻擊力如此強悍,句句鋒利如刀啊。在最驕傲的地方被鄙視,真戶先生現在一定心在滴血吧。
真戶現在確實要氣瘋了,他可不知道夏微是誰,只以爲她是在諷刺他。
她也確實是在諷刺他。
北條浩司看着真戶氣的通紅的臉,生怕他一時在氣頭上對夏微做出什麼事來讓他不好交代,趕緊上前一步道:“真戶先生,夏小姐是島谷先生請來的華夏網絡技術方面的頂尖人才,是我們的客人。島谷先生交代要好好招待她。”
“頂尖人才?”真戶聞言嘲諷地冷哼,“你們島谷先生是糊塗了嗎?她纔多大?能有什麼本事?居然還帶到了研究所裡!”
“她……”北條浩司還要說些什麼,卻被夏微打斷。
“別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你們不是在試圖破解我的防火牆嗎?怎麼樣,有進展嗎?”夏微冷笑。島谷擄走她就是因爲她建立的防火牆,這個真戶既然是R國這方面的研究人員,那麼遲早會知道她的身份,不如她自己說出來,挫挫這些R國人的銳氣,打擊一下他們的信心。
真戶一下子愣住。
他們最近確實是在破解一個華夏的防火牆程序,這關係到兩個實力強弱的比較,還有可能和政治掛鉤。可是他們已經破譯了半個月,依然是一籌莫展。
“你怎麼知道這個?我可不信那個防火牆是你建的。”真戶強迫自己理智地思考,暫時壓下了怒火。
“你愛信不信。”夏微一揚頭。
“你——”真戶終於再次怒火勃發。
“真戶先生,島谷先生就是因爲夏小姐建立的防火牆纔將她從華夏請來的。”北條浩司再次無奈地解釋。
真戶這回看向夏微的眼神完全變了,雖然還是帶着點猜疑和探究,但到底是信了北條的話。而且他也覺得,島谷洪一郎不會無緣無故地將一個華夏女人安排在研究所裡。
“既然這樣,那就告訴我們你的防火牆的破譯方法吧。”真戶理所當然地道。
在他看來,島谷讓這個女人來這裡,不就是這個目的嗎?等他們得到了防火牆的破譯方法,他有的是方法她讓爲今天對他的不敬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