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新書終於更新了，你知道嗎？”
“聽我的，快去買一份華東生活報，我有預感這本書會火，到時候可不會重新印刷！”
“寫得還真不錯，神農跟青帝都出來了，估計其餘傳說中的人物也要一一亮相纔對。”
蕭景天在微信上面給自己的朋友們連發了好幾條消息，恨不得把《搜神記》推薦給所有人看看。
眼下這僅僅是第一天而已，要是等口碑發酵之後，很多人估計都只能看看網絡上面的電子版，自己手上的報紙就會成爲絕版！
必須得好好把這張報紙保存下來，說不定以後真的有大用處。
印刷量差不多六十萬份的報紙，最終能完好無損保存下來的，大概只有百分之一左右，其餘都被派上了各種各樣的用途。
不同地方的華東生活報飛快的被買走，那些報刊亭的老闆們詫異得發現，原本每一天都會剩餘幾份賣不動的報紙，居然在中午前賣光了！
“老闆，這邊還有華東生活報嗎？給我來一份吧。”
穿着校服的高中生趁着午飯時間來到學校旁邊的書報亭，學校禁止攜帶手機這些設備，所以他只能跑出來買報紙了。
週末的時候就聽說了張楚要在自己這邊的報紙上面連載小說，現在眼巴巴的看着老闆。
然而書報亭的老闆卻愛莫能助，“沒有了，都市快報你要嗎？我這邊還有好幾份都市快報。”
“不要，不需要都市快報。老闆你知道附近還有能買到報紙的地方嗎？”
“非要華東生活報嗎？那報紙有什麼好的？”書報亭老闆一頭霧水，往日裡10份華東生活報根本沒賣完過。
每次都是被報社拿回去回收處理再生，或者被鮮花店、汽車維修店用超低價買走。
這名高中生看着書報亭的老闆，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張楚的新書在這上面連載啊！你這都不知道？”
“張楚？張楚是誰啊？”老闆平時根本就沒有關注過這些東西，他這家報刊亭的營業主要內容已經變成了各種飲料、菸酒，報紙、雜誌等刊物只能算是順帶銷售。
“反正是一個很火的作家，《鬼吹燈》就是他寫的，現在新書《搜神記》就是在《華東生活報》上面連載。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會多進點這家報紙，它肯定能賣出去。”
書刊亭的老闆有些猶豫，畢竟報紙沒有賣出去的話，還是會虧損一點，他打算等會兒給自己兒子打電話問問，看看張楚在這些年輕人當中是不是真的特別有名！
……
老孫頭步行走到工商銀行的網點內，他打算用存摺來取點錢花，每個月的養老金都準時打在存摺裡面。
奈何宇宙行的顧客實在太多，老孫頭在大堂經理的幫助下取了個號碼，一看竟然是87號，櫃檯才喊到61號來。
這可有得等了！
左右閒着沒事兒，老孫頭就在大廳裡面四處晃悠起來，那些銀行產品的宣傳資料看完之後，他的目光就被旁邊整齊擺放着的報刊架子吸引住了。
銀行裡面的報紙種類很齊全，全國性的、區域性質的報紙應有盡有。
老孫頭從兜裡掏出老花眼鏡來，隨手將最上面那一份報紙拿起來，然後坐在一邊的金屬長椅上認真看起來。
從頭版開始慢慢看，都是華東本地的新聞，老孫頭看得一絲不苟。
而當他翻頁之後，卻發現竟然整版的文字都是一本小說！
年輕時候老孫頭就挺喜歡看武俠小說的，各種各樣的武俠名家看過不少，但老了之後反而找不到什麼書看，武俠幾乎已經死絕。
《搜神記》這個名字讓他眼前一亮，聽起來很大氣、雄渾的感覺。
看了一眼楔子之後，老孫頭髮現這種幻想類的小說竟然包含着濃郁的武俠氣息，這正是他喜歡的那個類型！
文字雋永，古風十足，而且打鬥描寫到位。
當他看到神農在大海邊山峰上石化的時候，竟然隱約中體會到這種慷慨赴死的感受，大概都是到了人生最後階段吧。
“大荒經，蜃樓城，百草注，五行譜，這神農還真是那個神農！”
老孫頭很欣賞神農羽化前的豁然，人生聚散離合，如浮雲變幻，根本不必難過。
逐字逐句慢慢閱讀，他竟然對這種帶有幻想性質的作品滿盤接納下來。
“請87號客戶到三號櫃檯辦理業務！”
大廳裡的廣播響了好幾聲，老孫頭都沒有聽見，最後還是保安過來詢問，他才趕緊把報紙放下，走到櫃檯去取錢。
老孫頭一邊輸入密碼，還在一邊琢磨着自己等會兒一定要去郵局訂閱一份《華東生活報》才行，就衝着那篇小說也得去訂閱！
……
對於桂雪峰來說，今天是註定忐忑不安的一天，他根本不知道報紙賣得怎麼樣。
報社裡面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這股低氣壓，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工作着，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成爲出氣筒。
就算他們報社盈利能力還算可以，但張楚的稿費外加那些稅款根本不是小數字。
哪怕他們都一致承認這是一部很不錯的小說，哪怕他們在原點中文網上看到那些積極、正面的評價，可這是兩個不同的媒體，讀者羣體也不一樣。
誰知道華東生活報原本的讀者們能不能接受《搜神記》？
誰知道從來不買報紙的消費者們，會不會因爲《搜神記》來買報紙？
市場總是那麼捉摸不定，水土不服的作品太多了，有時候在網上火爆，放在現實中不一定能火爆。
淮南的橘子到了淮北就變成枳，萬一《搜神記》也是這種作品呢？
原本安靜無比的辦公室裡，發行部的一個員工突然大叫起來：“好消息！好消息！咱們印刷的60萬份報紙，全部都賣光了！”
“真的假的？這才下午兩點，居然就售空？”
“這消息經過確定沒有，千萬別鬧出什麼笑話來！”
“用在零售方面的好像是28萬份吧，這麼多能一下子賣完，可別放什麼衛星。”
辦公室內其餘人都不太相信這個數據，雖然他們《華東生活報》號稱是單期發行量60萬份，但沒有出現過印刷的報紙銷售一空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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