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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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般的電視八點檔類似,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離家出走的小可爸爸溫泉意外認識了同樣離家出走的小可媽媽馮玉,兩人一見鍾情,迅速墜入了愛河,並有了小可,彼時的兩人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熱戀期一過,理智的溫爸爸想到家族的壓力,不忍心給他認爲是‘平民’的馮媽媽帶來麻煩,於是在某天夜裡留下一筆大款,悄然離開了母女二人,

回到家族之後的溫泉,用一刻不停的工作麻痹自己,企圖忘記馮玉,卻始終都做不到,

時間漸漸流逝,他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個姓莫的女人,那是家族安排給他的對象,他以後的聯姻對象,

只有不夠強大的家族纔會犧牲自己族人的幸福以鞏固地位,而溫泉的身不由己,卻是由於莫家的算計,

那段時間,溫氏集團內部出現了叛亂,資金週轉出現了問題,莫家願意施以援手,條件是——聯姻,

以溫家的實力,恢復元氣是早晚的事,只是需要傷些筋骨罷了,溫家當家接受了莫家的條件,

所有的巧合在那段感情裡頻繁出現,又一次偶然,溫泉得知了馮玉的身份,兩人闊別許久第一次見面,不知道當事人的想法,但幼時的小可很是開心,

既是門當戶對又相互愛慕,久別重逢的兩人迅速稟明家人,就這樣,帶着小可,馮玉嫁到了溫家,

溫家衆人十分喜愛這最小的孫輩,對小可傾盡了全部心血去對待,在溫家,母女倆非常幸福,

可是意外總是來得那麼突然,那麼殘酷,莫家女不甘心自己唾手可得的東西就那麼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搶走,

她精心策劃了一場謀殺,在那場被僞裝成事故的車禍裡,馮玉香消玉殞,小可重傷昏迷,

溫家震怒,查出蛛絲馬跡後牽扯出莫家女兒,溫泉一氣之下將之擊殺,一命還一命,在溫莫兩家的影響之下,此事迅速沉寂,小可,卻從此失去了母親,

後來無意中聽說了母親身死真相的小可,明白了莫家女殺人動機的小可,心灰意冷的離開了溫家,

她擅自改了自己的姓氏,隨了母親,馮家也是一個大家族,喪女之痛讓兩位馮家老人毫不猶豫的接納了小可,並威脅溫家不得任意干涉小可以後的生活,

溫泉自殺未遂,被家人緊張照顧着,但是他懊悔不已,經常去馮玉的墳前祭奠,也偷偷的去看望小可,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小可上高中時,離開了溫州,選擇了鄰近的錦州就讀,

“知雙,我知道母親的死與他無關,可我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馮小可滿臉蒼白,講着那些她不願意想起的往事,

“當我知道,那個姓莫的女人竟然因爲求而不得,蓄意殺害了母親,我就沒辦法原諒他,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他招惹的,是他啊!”

“即使過去了這麼久,即使那個女人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可是,我們卻回不去了,回不到以前了!”

聶知雙只是看着她,看着她輕輕抽噎着,眼中不停的淌着淚水,

用手輕輕的拍着她的背,此時此刻,她需要好好的發泄一下,哪怕是,一小會兒也好,

她明白,小可其實並不恨溫泉,甚至不恨整個溫家,否則也不會聽到莫佳佳他們擡出溫家,仗勢欺人敗壞溫家名聲時,那麼的憤怒,

她明白的,明白小可是個很好的孩子,明白她心中親情缺失的痛苦,明白她內心深處的顫抖,明白她,終有一天會走出那個魔障,

明白她,終究會想通的……

感情的世界裡其實無關誰對誰錯,那個時候,人們都是憑感情做事,所以,就算最後會帶來再大的痛苦,在當時,卻一定不會放手。

由此,帶來了各種各樣數不清道不完的苦果,陷得深了,義無反顧。因爲執念一起,便,再難消散。

溫家,小可!

你的路,隨心所欲,走出自己的樣子,莫家,跳樑小醜而已,不值得你記掛。

收斂起滿身的寒氣,聶知雙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小可的脊備,極輕極輕的話語莫名的帶着一種撫慰人心的力量,

“乖,不傷心了啊,不要因爲那些不值當的人做的事傷心了,嗯?”

在誰也看不清的眼底,聶知雙眼中劃過幾縷深沉的嘲弄,說別人,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馮小可沒有反應,聶知雙長長的嘆了口氣,

“安了,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學着堅強一點,好麼?”

身旁的人坐在椅子上,緊緊的拽着她的衣服,不吭聲,聶知雙眸光一黯,伸手攬過她的肩膀,

“不哭了,我唱歌給你聽,”

說完不待她迴應,自顧自的唱了起來,

“許願紙打結了,是時候啓程了;

稱着面還熱的,把心都溫暖了;

這些年多感謝,那些輕狂化成淚,

那時的傷心都有你安慰;

長大了,女孩不能再撒野;

成熟了,該學着承受離別;

出發了,苦辣酸甜撐出一片天;

你那憨厚的臉,我會很想念,

長大了,女孩不能再撒野;

……”

悠揚的歌聲在微風中輕輕盪漾,飄進了小可的耳朵,她靜靜的聽着,忘記了哭泣,

飄到了樓下,衆人靜靜地聽着,忘記了煩惱,

飄出了窗外,風聲映和着,帶出一股別樣的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