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上朝
“你是？”
袁素打開門，發現門口站着一個人。
此人看着有些面熟，但袁素一時卻想不起是誰來。
“下官監武司監丞呂梁，聽聞袁御史大名，特來拜訪大人！”
呂梁的手上，還包裹着白色的紗布。
他的一根手指，被居一刀砍斷了。
“哦，呂大人有什麼事兒嗎？”
袁素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監武司的職責是監督檢查武者，聽起來名頭很大，可實際上沒有多少實權。
畢竟只是監督，並沒有執法的權利，需要對武者採取什麼措施的話，都需要朝廷出面，藉助外界的力量。
這在高官雲集的平涼城，根本算不上什麼大官。
“袁御史不要着急，我聽說御史大人和秦雲有些過節，特來獻計，希望能和御史大人一起，弄死秦雲。”
一提到秦雲，呂梁就忍不住氣得發抖。
“你也要對付秦雲？”
袁素還是有些不相信呂梁的話。
“下官的這顆手指，就是拜秦雲所賜。”
呂梁眯起眼睛，餘光裡帶着兇光。
“裡面說。”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袁素馬上就接受了呂梁。
“不知呂大人想怎麼對付秦雲？”
房間裡，二人坐下，袁素對呂梁說道。
“大人有所不知，這個秦雲，狂傲無禮，不止得罪了你我，還得罪了刑部郎中和刑部侍郎，我已經聯繫好了，他們這次會一起出手。”
呂梁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繼續說！”
袁素來了興趣。
“明日早朝，由袁大人出手，參秦雲一本，隨後幾個由陳舟陳大人請的御史，也會參秦雲。陳舟和侍郎大人，也會當堂表態，痛斥秦雲的爲人。”
“幾個御史，加上刑部郎中和侍郎，這樣的分量，足夠讓秦雲吃癟了！”
呂梁說道。
“好，此計不錯，絕對可行！”
袁素兩眼放光，就好像已經看到了秦雲倒臺，被狠狠收拾的場景。
“不過呂大人，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這些攻擊秦雲都扛過來了呢？”
袁素畢竟見過大場面，心思細膩。
他見過朝中不少人上演絕地反轉，反而是幾個御史被收拾了。
“呵呵，大人請放心。朝堂上的事兒，由大人們來，下了朝的事兒，由下官來。”
呂梁的手在脖子面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大人不要忘了，監武司可是有不少高手的。”
“下官在監武司這麼多年，也認識了不少武道高手。”
“哈哈，明白了，明白了！”
袁素站起身來，趕緊神清氣爽。
計劃精密，既有表面上的攻擊，還有暗地裡的手段，秦雲這次可是死定了！
“那下官可就靜候大人的好消息了！”
呂梁站起身，對袁素說道。
“本官送送呂大人！”
袁素心情大好。
……
對着一切都不知情的秦雲，此刻正在盡職的調查手鐲丟失一案。
“這個青山宗的宗主，以前沒有注意，現在越想他的嫌疑越大。”
秦雲在房間裡看着資料，自言自語道。
青山宗宗主，有時間、有條件去作案，而且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曾經因爲盜竊王宮裡的珠寶，被監武司抓起來過。
“明天天一亮，我就去查他。”
秦雲拿定了主意。
第二天寅時，天色還有些黑，幾十位衛國朝廷大員，整整齊齊的等候在王宮的金鑾殿之外。
天氣有些寒冷，不少官員都一邊搓着手，一邊輕聲聊着天。
其中當然也包括袁素和陳舟等人。
呂梁的官位太低，而且沒有那麼重要，他是沒有資格上朝的。
一個太監來到衆人前方，揮了揮手，百官就緩緩的走進金鑾殿。
金鑾殿的正中央，衛國國主宇文守，端坐在中央，看着走進來的官員們。
他的身後，是他最信任的大太監，魏英。
魏英今年將近五十歲，是先王在世時的老人，按理說先王駕崩過後，像魏英這種老人是不會受到重視的，大部分都會退下去，讓位給新人。
可魏英愣是憑藉着超人的察言觀色，揣度人心的本事，贏得了宇文守的偏愛，留在他的身邊，成爲當朝熾手可熱的大太監。
早朝開始，先是左右兩位丞相，對昨天發生的一些大事，做了簡單的彙報。
一般來說，大概是衛國哪裡出了洪災、旱災，或者是鄰國突然有了什麼動靜，大夏朝還有什麼行動。
這些在早朝之前，都已經有了決斷，左右丞相此時說出來，不過是想衆朝臣都心中有數而已。
“最近一段時間，韓國又不安分了，諸位臣公還是要再謹慎些，再小心些，兵部要多派些諜子，一旦有什麼動靜，馬上報來。”
聽了左丞相對韓國的彙報，宇文守揉了揉眉心，說道。
“臣遵命！”
兵部尚書說道。
“還有，三年一次的納貢，雖然還有一年的時間，可還是要提前準備，否則怠慢了上朝來使，延誤了納貢，就會給大夏朝發兵的藉口。”
一聽到大夏朝的納貢，不光是宇文守，就連一衆官員，心裡也不由得難受。
三年一次納貢，衛國要向大夏朝繳納大量的錢財，足有衛國將近半年的國庫收入。
這對衛國來說，是一項巨大的負擔。
以往還算好，也就是自己勒緊褲腰帶過日子而已，但最近兩年，衛國遭受了洪災和旱災，國庫並不充盈，還要防着韓國的偷襲。
可以說是雪上加霜了。
“國主不必過於擔憂，今年的冬麥，看樣子比往年明顯要好。”
戶部尚書出列，拱手說道，
“只要能挺過明年的洪災期，相信一定會大豐收的。”
“希望吧！”
宇文守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列位臣工，寡人還是那句話，衛國國運衰微，絕不是我宇文家一家的事兒，而是各位所有人的事兒。希望各位都能盡職盡責，盡力把衛國拉出現在的泥潭。”
宇文守眉頭緊皺，顯然是十分苦惱。
“有本啓奏，無本退朝！”
激靈的魏英見國主如此發愁，馬上就換了話題。
“臣御史臺袁素，有一本！”
袁素站出來，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