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陷入了風平浪靜的加勒比海上,黑色玫瑰號倚靠着海浪緩緩前行。
一艘小船離開黑色玫瑰號,向着遠處駛去。
“你那麼放心把鑰匙交給他?”瑪蒂達仍舊抱着懷中的朗姆酒瓶,她已經迷迷糊糊的喝了大半瓶了,一雙大眼睛也泛起了迷糊。
不過對於王歌放走威廉·特納甚至還將亡靈棺的鑰匙有些不大理解,瑪蒂達並不知道亡靈棺有什麼作用,也不知道鑰匙能做什麼,不過她至少看出來了那鑰匙對威廉·特納來說非常的重要。
“要麼以後面對一羣實力比挪威海怪還要可怕的海盜追殺,要麼幫忙找個人……如果是你,你選哪一個?”
結果顯而易見,不過海盜出爾反爾也是常有的事情,比如求助了戴維·瓊斯,讓他把自己的黑珍珠號從海底打撈上來的傑克·斯派洛船長。
他做黑珍珠號十三年的船長,作爲交換要在“飛翔的荷蘭人”船上工作一百年,然而這位傑克船長從一開始就沒準備旅行誓約。
威廉·特納做海盜和傑克·斯派洛有很大聯繫,所以他出爾反爾的可能性也很大。
“當然了,如果他打算食言的話,我也只能做一回壞人了”
究竟是怎樣的報復方式他沒說,因爲他感覺根本就用不上,相信六位水手所展現出來的威懾力足夠了。
接下來駛向龜島的半天左右時間沒有再發生任何意外,一路風平浪靜,除了一個小蘿莉坐在桅杆上,慢慢喝着朗姆酒,興奮的指揮着黑珍珠號。
龜島,聞名不如見面,巨大的天然港口前無數骷髏旗幟飄揚,從大到小各種船都有。
在這裡沒有法律的約束,這裡是海盜的天堂。
下錨停船,這裡是海盜聚集的地方,沒有人會幫你看船,如果不想自己的船突然間不翼而飛了,那麼最好留下一些信得過的人手看管。
電影中的傑克·斯派洛船長就是因爲用人不善,在千辛萬苦之後重新得到自己的黑珍珠號,又被巴博薩搶走,王歌可不想落得這個田地。
他留下了兩名水手看船,其他四個則跟着他進入港口,準備購置一些物資。
整個龜島擺放物品沒有規則,顯得非常擁擠,躲過一個朗姆酒桶堆,在上面有兩個女妓正舉着酒瓶向下倒酒,她們兩個的腿上則躺着一個大鬍子,正張着嘴,不過兩瓶酒沒有一滴倒在他的口中,而是給他洗了個臉。
女人嬌笑着,大鬍子海盜也不生氣,同樣大笑兩聲,然後兩隻手分別探入女人的裙底,究竟做了什麼齷齪的事情卻被裙子遮擋住,其他人只能猜測,卻不能一飽眼福。
繼續前行,又有兩個一手拿着朗姆酒瓶,用其他部位進行打架的海盜擋在了王歌一行人面前,搖搖晃晃的兩人站都站不穩,即便對方站着不動他們也不一定能打中。
他擡起腳來直接將兩人踹到路邊,兩個海盜罵罵咧咧的說了兩句,然後一倒頭睡着了。
兩人這幅蠢樣頓時惹得其他海盜鬨笑,不過也正是因此,這些海盜的目光集中在了王歌一行人身上。
領頭的船長是個黃種人,而且長相英俊,穿着的服裝更和他們這羣在泥土裡滾爬的海盜不同,甚至不少有見識的海盜發現這做工和外形比英國皇儲還要精緻。
他帶領着四個壯漢,還有一個小巧的女孩,這女孩兒雙眼中充滿着對托爾圖加島上所有一切的探知,儘管打扮上像海盜,她靈動的雙眼,一蹦一跳的動作卻宛若精靈。
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幾個人是誰,明顯不像是一般的海盜,可若真的想說出他們的名字就好像嗓子裡被卡了一塊魚骨頭,腦子一片空白。
船上有女人,這是一個忌諱,準會帶來黴運,不過沒人會有膽子現在說出來,就看他們身後這四個大漢,讓很多人下意識合上了自己的嘴。
當王歌幾人走進一家酒吧時,街上的人才放鬆下來,再次陷入了混亂與瘋狂中。
這家酒吧看起來非常破舊,一些木質柱子已經開始腐朽,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前來買醉的人,這家店看上去最受歡迎的有兩點,朗姆酒以及……豬圈。
看着一個人因爲喝醉被起鬨的人羣擡起來丟到豬圈中,然後那人傻呵呵的與豬一起睡,這確實是海盜的天堂,他們喜歡這種混亂的快樂。
“幾位要點什麼?”
“朗姆酒!”王歌還沒說話,小蘿莉就已經開口“我要喝朗姆酒”
酒吧的酒保將頭轉向王歌想要看他的意見,怎麼看一個小女孩都不像是有錢的樣子。
“最大杯的朗姆酒”王歌點了點頭,算是對瑪蒂達所說的贊同。
幾十釐米高的巨大酒杯放在桌子上,六大杯,顯然將王歌身後的四個水手也算上了。
喝醉的憎惡士兵對精神的掌控顯然不足,會不會變成綠巨人很難說,但是作爲一個船長只自己和而讓水手看着也太小家子氣了,他一揮手,四個人走上前來端起酒杯一起喝酒。
品鑑着十七世紀加勒比地區最經典的酒,王歌突然想收藏一些這個世界的土特產。
“置辦遠行物資去哪兒?”王歌拇指一彈,一枚英鎊翻滾着落在酒保面前。
這可不是小錢,稍微確認了一番真假之後,酒保利索的將錢收上衣口袋裡,拍了拍,然後陪笑道“龜島上有很多商販,我可以領您過去……如果您信得過我的話,我也可以幫你購買”
“當然可以”王歌點了點頭“讓我的水手過去幫忙搬運”
看着四個身高兩米的壯漢,酒保吞嚥了兩口口水,將腦袋裡升起的小火苗強行掐滅。
憎惡士兵在沒有變身的時候和普通一樣,只是身體強壯而已,比不上注射了超級士兵血清,新陳代謝爲人類四倍的美國隊長,更比不上已經超越人類範疇注射了t病毒的愛麗絲。
他們只是普通人,所以會醉。
“吼!”
一個憎惡士兵吼了一聲,粗狂的吼叫聲蓋過了整個酒吧的吵鬧聲,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綠色的血管已經爬上了他的脖子,骨骼也開始小範圍的移動,增長……距離變身已經不遠。
看着逐漸起變化的壯漢,頓時所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黃色皮膚的船長,精靈般可愛的女孩,還有能變成綠色怪物的水手。
瞬間所有人做鳥獸散,只留下王歌一行人以及堵在櫃檯裡沒機會逃走的酒保。
憎惡士兵身體緩緩長高,就在他忍不住徹底要變身的時候,一隻手貼在了他身上。
“酒品這麼差”王歌搖了搖頭,看着慢慢變回來的憎惡士兵收回了手,撤掉了自己的內力。
剛纔他用內力將憎惡士兵身體中的酒精揮發掉,控制住情緒的憎惡士兵自然又重新變了回來。
不過他還是有一件事搞不懂,自己等人才剛來這個世界沒有幾天的時間,爲什麼剛纔憎惡士兵險些變身的時候,所有人都好像認出了他們,瞬間跑個沒影?
難不成在自己來的時候,臉上還寫着“我是老虎,我要吃人!”?
搖了搖頭,王歌將目光轉向瑟瑟發抖的酒保“你們這裡還有多少朗姆酒?我全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