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冷冷的說:“打死最好。”
胡嬌嬌衝着他說:“白大哥,你來得太及時了,不過,蘇晴也很勇敢呢,一點兒也不怕那惡道士。”
“那被你打飛的道士究竟是什麼人?”我看着他:“是周顯嗎?”
“不是,他只是一個嘍囉罷了。”白暖道。
我鬆口氣,也是,大boss哪裡有這麼弱智。
樑興揚道:“白暖,你和周顯這樑子結得也夠深啊,他都找了自己的徒弟來,這麼來暗算你。”
白暖點頭道:“樑子當然結得深了。樑道士難道還要顧念他是你師兄?不覺得這傢伙該除?”
“對,對,該除。”樑興揚一邊搖頭一邊嘆氣,拉開門走出去了。
白暖對胡嬌嬌說:“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有話和蘇晴說。”
她點點頭,也出去了。
白暖在我的牀邊坐了下來,道:“剛纔我和樑興揚到了長春觀了,也見了孔達,孔達這小子是受了剛纔那傢伙的矇蔽。其實我也有預感,覺得他沒有走,就趕緊和樑興揚回來了,一回來就看到他在這裡耀武揚威把自己當成個角色。”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點頭。
他的手撫摸着我的臉頰,我瞪大眼睛,看着他這種吃豆腐的行爲,道:“你幹什麼?”
“我就想問,在我的辦公室裡,你對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你都問過一遍了,那是因爲我被符控制了,所以我才那麼說的。真要我那麼說,還是殺了我吧。”
我一激動,就覺得腹部一陣抽痛。
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過了臉,道:“那好,你好好養傷,這個問題呢。”他說着又把臉給轉回來,道:“這個問題,等你傷好之後再談。”
這個問題還要談?
無語了。
他走了,我卻躺在病牀上無力吐槽睡不着了。
醫院的生活很不錯,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還有換藥,我養了大概一個月,長了四斤肉,也耐不住無所事事的生活,乾脆出院了。
回到了公司裡,我走在公司裡,覺得似乎每個人都在對我行注目禮。
怎麼回事?難道我胖了四斤,就這麼引人注目了?
剛在疑惑,李瓜瓜把我拉到雜物間,這裡是公司裡最僻靜的地方。
她抱着我的脖子,道:“老實交代吧。”
“我交代什麼?”奇怪。
“他們都說你住院呢,是去流產的。”
五雷轟頂好嗎?中國人的想象力這麼豐富,咋都不去寫小說呢?
“羣衆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她對我說。
“等等,你也去看過我,你也知道,我是被利器劃傷的。”
“對,傷到哪裡了?”
“肚子啊。”
“這不就結了?你在肚子上弄個疤,保不齊公司裡的人以爲你連剖腹產都做了呢。”
人言可畏啊。
她把胳膊放了下來,道:“公司裡的人不知道哪個多嘴的說你傷到了肚子,說你肯定是有了。這麼一個月,傳了好多版本了,流產,保胎,剖腹產……”
我看着她伸出指頭數着,想拉着自己的頭髮脫離地球:“你也知道這不是真的,真要命!”
我說怎麼一進公司,幾乎所有的人都對我行注目禮呢,原來他們的思想都好污!
還有保潔阿姨還看我的肚子,一邊看一邊搖頭,這下明白了,她是在暗地裡說我不自愛啊!
“這個,在頂層呢,就你和白暖兩個人,這孤男寡女的,其實發生點兒事也正常……”
“不正常!”我趕緊反駁。
“好好好,不正常不正常。這樣下去,一傳十,十傳百,估計老妹兒你就嫁不掉啦。哪怕你和白暖什麼都沒有做過,在各種流言裡,你們估計已經解鎖了各種不要臉的姿勢了。”
“所以呢?”
“所以啊,反正都傳成這樣了,你和白暖到底有沒有啊!”
她湊近我,我看着她八卦的臉,無力吐槽,推開她,道:“沒有沒有!”
“真是不給力。這麼久了,明明就是孤男寡女,都沒有拿下……”
李瓜瓜嘟囔着,她的響了。
她似乎是很不滿意她對我的說教給打斷了,沒好氣的對電話裡的人說:“喂,幹嘛的?”
“啊,康總。”她馬上換了一副膩死人不償命的聲音。
這女人,換畫風真快。
“哦,去花店啊,馬上?你等我?好的好的!”她掛了電話,一臉雀躍,道:“康耀宗約我去花店,現在!”
“他約你,你就這麼高興?”我看着她的臉,好像是中了五百萬的大獎。
“當然了,我走了啊!”她衝我揮揮手,道。
“哎,這是上班時間,你出去不請假嗎?”
我的話提醒了她,她哦了一聲,過來拉着我的胳膊,道:“那就一起去。”
“爲什麼啊?”
“如果有人問起來,我就說陪着未來的白夫人去保胎……”
“有節操嗎你!”我甩開她。
話雖如此說,但是我還是和李瓜瓜到了康耀宗所說的花店。
當我們走進花店的時候,看到胡嬌嬌正在花店裡敲着二郎腿吃栗子。
花店裡靜悄悄的,一個客人都沒有,而且當然也沒有康耀宗。
“嗯?不是說康耀宗在這裡嗎?他去哪裡了?”李瓜瓜問。
“喏。”胡嬌嬌對着角落一指。
只見康耀宗躲在密密麻麻的花叢中,好像是在搞地下工作一樣。
“你怎麼在這裡啊?”我剛問了一句。
康耀宗就把食指豎在自己的嘴巴上“噓”了一聲。
只見一個女子衝了進來,喊着:“康耀宗,你出來,當縮頭烏龜算什麼好漢!”
那女子是嬌俏可人類型的,有點瘦弱,但是此時柳眉倒豎,氣得不要不要的樣子。
“康耀宗,康耀宗!”
她又喊了幾遍,過來對正在吃栗子的胡嬌嬌道:“嬌嬌,你有沒有看到康耀宗啊?”
“哦,他可能出去浪了吧,也不知道浪到哪兒了。他這個人,你也是知道的。”胡嬌嬌說起謊來也是眼睛不眨。
“哼!”那女子見找不出康耀宗,就氣呼呼的對胡嬌嬌說:“那麻煩你了,幫我留意一下康耀宗的行程,如果以後要花,我有優惠。”
說完,她就走人了。
我湊了過去,問胡嬌嬌道:“她是誰啊?”
“沈薔薇。她家裡是種花的。給我提供花束。”胡嬌嬌拍了拍手上的栗子渣。
“那康耀宗是怎麼回事啊?”李瓜瓜問。
“那你們得問康耀宗啊。喂,老康,站起來了!她走了!”
胡嬌嬌對着那邊喊了一聲。
康耀宗站了起來,但是不知道爲何,右邊臉頰腫了,看起來比左邊的臉頰大了一倍。這麼一看,笑死人了。
“你的臉是被馬蜂給蜇了嗎?”我忍不住笑出聲了。
“然而並不是。”他苦着臉,然後一隻手在臉上摸啊摸啊,摸出了一個東西。
我和李瓜瓜湊近一看,是一根花刺。
關鍵是這個東西,是如何刺中他的臉的?
李瓜瓜目瞪口呆,而我頓時意識到哪裡不對勁,連忙打哈哈道:“哈哈哈,我說康總,你是鑽進花叢裡了吧,花刺都刺到臉上了,還不去找醫生?”
“對,對。”康耀宗連忙說,道:“我得馬上去找醫生了。”
“那,瓜瓜,你陪着康總去吧。”
李瓜瓜如夢初醒,連忙點頭,道:“好好,我馬上陪着他去。”
她扶着康耀宗走人了。
我鬆口氣,對剛纔一直都在冷眼旁觀的胡嬌嬌說:“這是怎麼回事?剛纔那位小姐,不會也不是人吧?”
“你說對了,她也是妖怪。她家裡是種花的,那你能夠猜到她的本相是什麼嗎?”
胡嬌嬌這麼一問,我思考了片刻,道“不會是花妖吧?”
“沒錯,她的本體是薔薇。”
胡嬌嬌這麼一說,我笑起來了,果然,自己遇到的妖怪是越來越多了,保不齊哪一天睜開眼睛,身邊都是一羣羣妖亂舞,也不驚訝。
“那,她之所以傷了康耀宗是爲了?”
我這麼一問,胡嬌嬌撇撇嘴,道:“他也許對沈薔薇說了什麼話但是沒有實現吧。他這個人最愛說什麼不着調的甜言蜜語,誆騙人家小姑娘,活該!”
原來是這樣。我忍不住捂着嘴巴笑了起來。
胡嬌嬌站起來,道:“你看吧,還是我白暖大哥好。”
“怎麼又扯到他身上去了?”
我這才發現,這妖精也跟人一樣,各有各的脾氣和性格,胡嬌嬌是個吃貨,康耀宗嘴上跑火車,而白暖,就是一個腹黑傲嬌的毒舌,如果不是發生過種種怪事,我真的有時會忘記他們不是人類的事實。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該關店了。”胡嬌嬌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道:“今晚一起回家吧,我想吃小龍蝦了,我們去超市買小龍蝦,回去做十三香的小龍蝦吧。”
這個提議我喜歡!
我狂點頭:“好好好!”
回到別墅裡,白暖還沒有回來,我十分開心的和胡嬌嬌做了一盤子小龍蝦,吃得不亦樂乎。
正吃得開心,白暖回來了。
他掃了一眼餐桌上的小龍蝦,就上樓去了。
這傢伙,怎麼又一句話都不說了,難道又有人惹到他了不成?
胡嬌嬌對我使了個眼色,那個意思就是讓我去問問。
我皺着眉頭,不情願的到了他的書房前,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