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身手?”榮華一臉茫然,“你說金花?她也才六歲,哪可能會有什麼身手?”
少年卻不以爲然:“怎麼不可能,有的可是兩三歲起就開始接受訓練了,要不然,你以爲她過來的時候爲什麼會一點兒腳步聲都沒有?”
“怎麼沒腳步聲?你不就聽到了嗎?”榮華反駁他,雖然她心裡其實也很是疑惑。
少年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沒聽到不是嗎?你的耳朵怎麼能跟我的耳朵比。”
榮華嗤聲:“怎麼不能比?難道你的是豬耳朵?”
少年低低的笑了起來:“嘴巴還是一樣不饒人,不過,我喜歡,不愧是我的小媳婦。”
榮華頓時恨得牙癢癢:“誰是你的小媳婦,我纔不是。人已經打發走了,你可以滾了。”驀然感覺到他的手緊貼着她的脖子在揩她的油,她羞惱的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你爪子往哪兒放呢,你沒念過書,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少年臉皮極厚,說的理直氣壯,順便摟了她的小蠻腰,“我只知道,我抱我的小媳婦,天經地義。”
“我不是你的小媳婦。”榮華低聲怒吼。
她越氣,少年越樂,繼續逗她:“怎麼不是?你給我的信物,我現在可還收着呢。”
“我哪有給你什麼信物,那玉佩分明是被你搶去的。”
“分明是你給的,我的侍衛可以作證。”
“你的侍衛當然是幫着你的,不能算,而且,我家木頭也可以幫我作證。”
少年不屑嗤聲:“一個奶娃娃的話誰會信。”
榮華氣到吐血,說不過他,掙扎着轉身,直接一口狠狠咬在了他的膀子上。讓你再胡說。
少年卻是絲毫不以爲然,連哼都沒哼一下,將手伸進懷裡摸索着,掏出了什麼。
很快,榮華便感覺自己的手被他抓住了,細細長長的繩子纏上了她的手腕。
她一嚇,便鬆了口:“什麼東西?”
“信物。”少年說。
榮華頓時感覺好像被什麼東西徹底束縛住了似的,渾身不自在。
“我不要,拿走。”她着實被嚇壞了,拼命扯起了縛在她手腕上的繩子。
少年握了她的手不讓她亂動:“親也親過了,信物也換過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好好長大,乖乖等着我來娶你,不許隨便嫁人,要不然,我可是會很生氣的,我要是生起氣來,後果可是會很嚴重的,知不知道?”
被壓着也動不了,榮華氣哼哼一聲,別過頭,照樣不搭理他。誰管你。
外頭,突然,遠遠的,有怪異的哨聲長一聲、短一聲的傳來。
少年聽着,眸中有道精亮的光芒閃了閃,然後,他低頭對榮華說:“我該走了。”
榮華一聽,眼睛立刻跟着灼灼發亮起來。早該滾了。
少年看着她眼裡亮起的欣喜光芒,微微眯了眼,面上露出很是不虞的表情,低頭狠狠在她脣上啃了一口,警告說:“記住我說的話,要不然,後果自負。”說完,他輕盈的一個翻身下了牀,縱身躍出窗外,“咕咚”跳進了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