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公主和蕭琳在旁突然看到這一幕,嚇的差點忍不住尖叫了出來。
太子的臉被蕭皇后手上的指套勾到,被劃開了一道細長的傷口。
“殿下,你的臉……”蕭琳見了焦急萬分,扯了帕子上前想要幫他捂住傷口。
太子沒領情,將她推開了,只隨手抹了一把。一點兒小傷而已,也沒流多少血,沒什麼大不了的。
蕭皇后沒想到會傷到兒子,也是心疼不已好,卻是強忍着是沒上前,痛心疾首看着他:“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你知道,爲了往荊州塞個人,你舅舅要費多少工夫嗎?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把人殺了?又是爲了許錦嬛是不是?你簡直瘋魔了……”外面還有人,她也不敢大聲嚷,壓抑的她更覺撕心裂肺。這是她的兒子,她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爲之着想的兒子,可他卻爲了一個女子與她離心離德。
太子面色冷然,只當沒聽到她後面的話:“荊州乃我越國重鎮,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染指的,還請母后和舅舅歇了這心思吧。”
蕭皇后卻是不甘:“就因爲是重鎮,咱們才應該將它掌握在咱們自己手裡,母后和舅舅難道還會害你不成?還不都是爲了你。”
爲了他,又是爲了他。她總這麼說,可當真是爲了他嗎?
太子心底冒出一股無名火來,冷硬的說道:“爲了孤這樣的話,請母后以後不要再說了。”
蕭皇后愣住:“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母后從來就不是爲了孤,而是爲了母后自己。”太子直言說道。
蕭皇后驚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很是難堪。
“不孝子,你怎麼能如此說母后。”她羞惱的再次一巴掌打在了太子臉上。
太子依舊沒有躲,打定了主意要將心裡話說出來,有些話他憋了很久了。
“母后之前的所作所爲並非了爲了孤。母后若真的是爲了孤,就不該上躥下跳的要爲孤謀劃這、謀劃那,自孤五歲獲封太子,就一直是由父皇帶在身邊親自教養的,又拜了丞相做老師,父皇對孤也極爲信任,孤的太子之位穩穩當當,並不需要母后爲孤謀劃什麼。還有阿嬛的事,母后明知道孤深愛阿嬛,卻爲了要孤娶蕭琳設局陷害阿嬛……”說這事兒,他滿心酸澀,卻又忍不住好笑,“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反給自己找了個情敵。”
“閉嘴,不要再說了。”蕭皇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一下變換了好幾種顏色,想起當年那事兒,她就又窘又羞又惱。擺這種局,她向來信手拈來,不曾想,就那次栽了個她意想不到的大跟頭。她原本是安排了讓許錦嬛那小賤人跟許成賢抱着滾一塊兒的,那天還是許衡生辰,百官道賀,一旦撞破,兄妹亂倫,就算許衡再厲害,許家也照樣聲名狼藉,沒了許衡的壓制,她蕭家就算不能一家獨大,也能高佔鰲頭。可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天,皇帝也去了許府,還被送到了許錦嬛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