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把這破玩意兒鬆開再說!”我活動着被綁的痠疼的手腳對巴布不耐煩的說。
“鬆綁是沒問題的,可是我希望醫生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巴布腆着一張老臉毫無羞恥感的對我說。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就這麼綁着我的話,一切免談!”我把頭一歪,心中瞭然,看來這兩個傢伙真如卡澤所說和瘟疫有關,否則他們把我這個大夫綁來這做什麼?我且騙他們鬆了綁之後再說。
“那好吧,唉!”巴布沒想到我這麼強硬,一點也沒有別的女人被綁之後的驚恐,看來長期小看女人讓他把這個世界的人和事想簡單了。
被巴布和圖卡兩人解開繩子之後,我一邊活動着手腳,一邊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手指輕輕撫摸着手上那個殺人道具的鋼絲戒指,就這兩個傢伙,我要是想弄死他們估計用不上一分鐘。
“有什麼事說吧!”我彎起嘴角看着有些侷促的巴布坦然的說。
“唉,這怎麼說呢?咳,圖卡先把東西拿來!”巴布向圖卡伸出了乾瘦的手。
“哦,給您!”圖卡肉疼的從自己後腰的位置扯出一個獸皮縫製的小包兒然後遞到了巴布手上。
“您看看這個!”巴布的臉上堆起了一絲心疼的苦笑。
“什麼東西?!”我有些好奇的打開那個小包兒,裡面又是一層獸皮,再打開,還有?這到底包的什麼東西啊?
“您小心點兒,別掉到地上!”巴布看着我不甚在意的樣子有些緊張的說。
“居然是……”鑽石?我捏起那璀璨的小顆粒,那在陽光下充滿了折射光線的美麗寶石,等等!發光的石頭!塔迦說的神諭裡的發光的石頭!不會這麼巧吧?我的身上無緣無故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嚥了口唾沫之後我向天空的方向瞄了兩眼,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嗎?
“這是鑽石,是世界上最值錢的東西!”圖卡很怕我不知道似的,一邊用眼睛緊緊盯着我捏着鑽石的手,一邊肉疼的提醒我。
“我知道這是什麼的東西,但是我不明白你們給我這個做什麼,難道是給我的診費?!”我對圖卡把我當成沒見過世面的傻帽很是不爽。
“咳,算是吧!這是我身邊最值錢的東西了,如果您還看的上眼的話,就請收下吧!”巴布用腳踢了圖卡一下,然後搓着手對我說。
“哦,如果是診費的話,我就收下了!”我勾起嘴角作勢把兩顆3克拉左右的鑽石用獸皮包好往衣兜裡一塞。
“那個,那個,我希望您明天就帶着您的人離開部落,瘟疫的事,是我們部落內部的事,讓外人插手總是不好!”巴布看着我起身似乎要走的樣子,急忙攔住我之後,有些尷尬的說。
“哦?那些族人就不用治療了?”我在心裡冷笑,終於沉不住氣了嗎?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居然用鑽石賄賂,想把我趕走。
“我們有我們自己的巫醫,再說族人的生死全是神的旨意,疾病和死亡不過是對他們的一種懲罰,就像我們殺死並吃掉獵物一樣。”巴布忽然擡起頭看着我說,那眼神裡沒有一絲因爲對不起自己族人的愧疚。
“呵呵,好啊,不用幹活還能得到報酬,這樣的好事還真是少見啊!不過我已經答應了蓋亞要治好他的族人們,如果我就這麼走了,豈不是對不起朋友?!”我從兜裡拿出那個小包兒在手裡輕輕的掂弄着,就這點東西就想讓我出賣作爲一個醫生的良心,他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這已經不少了,你別不識擡舉!”圖卡以爲我嫌少,所以憤怒的對我低吼道。
“是啊,這已經是我能拿出的全部的積蓄了!”巴布也有些不悅的說。
“呵呵……”我嘴角泛起冷笑,他們自己無恥居然把我也想的和他們一樣的無恥,看來我還真得無恥一把給他們看看了。所以,我右腳勾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然後一個漂亮的拋踢,在巴布和圖卡沒有回神的瞬間砸在了圖卡那張黑臉上。
“啊!”圖卡一聲短促的尖叫,捂着帶着兩行鼻血的臉蹲了下來。
“你……你……”我的舉動太過突然,把巴布驚呆了。
“老傢伙,我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就這點東西就想讓我離開!你當我是要飯的呢?!”我用小腿上的匕首壓在巴布的喉嚨上語氣陰森的說。
“那,那你還想怎樣?就算你治好了他們的病,蓋亞和庫裡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錢付給你做診費的。”巴布顫抖着聲音有些氣短的說。
“蓋亞是我的朋友,我從沒想過要跟他收什麼診費,可是你不一樣,是你求我離開這裡的,作爲對不起朋友的代價,你這點兒東西遠遠不夠,給你三天時間,像這樣的東西給我弄20顆,我就離開這裡,不然的話,我就把這兩顆送到塔迦和庫裡的手裡,你那點兒齷蹉的心思別想瞞過我,什麼神不神的,我從來都不信,你想幹什麼我也懶得管。”我舔着嘴脣用牙那殺人的眼神盯着巴布說。
“20顆!我上哪去弄那麼多?!有那麼多!我們還用在這裡搞這麼多事幹什麼?!”本來蹲在地上的圖卡突然站了起來,氣憤的吼道。
“你們沒有,那些歐洲人有啊!既然他們能給你兩顆,那麼就能再給你20顆,別跟我哭窮,我不會同情你們的。”我冷冷的睨着臉色狂變的圖卡和巴布說。
“你怎麼知道歐洲人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巴布失控的掙動了幾下。
“反應別那麼激烈,我這把匕首上可是淬過毒的,不想死就老實點兒,哼,就你們那點兒破事兒以爲能瞞過我嗎?
歐洲人都是怎麼跟你們說的,他們從東邊水源裡發現了什麼了?”看着兩個情緒激動的傢伙,我冷笑着,這樣詐他們一下就露餡了,讓我還真沒什麼成就感。
“……”
“……”巴布和圖卡相視一眼之後臉色有些灰敗,但是隨即兩人都又挺直了腰桿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