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聲點兒!她剛睡着!我們來把她擡到牀上。”白淼向着碰倒了空酒瓶的寒冰做出了噤聲的手勢。
“好!”寒冰輕輕的擡起了我的腳,白淼則架起了我的胳膊。
“呼!好了!”寒冰給我蓋上被子之後鬆了一口氣。
“她這個樣子真可憐!”白淼有些惋惜的看着我說。
“是啊!現在我知道被老大看好也不是什麼福氣了,那樣暴虐的男人,我當初居然迷戀他?我的腦袋真是讓門擠了。”寒冰搖了搖頭之後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不過我覺得老大對她還是不錯的,就像這次,他不是命令我們要好好照顧她嗎?”白淼拍了拍寒冰的肩膀說道。
“那也要安琪姐她自己願意纔好啊!我聽德瓦特說,是老大一廂情願的把安琪姐強留在這裡的,現在她又得了這個病,留在這裡一個親人都沒有,真是可憐啊!”寒冰用手指輕輕的拂開我因爲無意識的疼痛出汗,而黏在額際的頭髮。
“不是還有德瓦特嗎?他雖然只是個乾爹,可是對安琪姐不是也挺好的嗎?”白淼拿起一邊的毛巾擦去了我頭上的汗。
“不一樣的,植入血脈的親情和這種半路出家的階級友誼是天壤之別,如果是自己的親人,恐怕早就豁出命去爲她拼爭了,而不是像這樣只能做一些事後的補救。”寒冰不贊同的搖了搖頭。
“不過作爲德瓦特這種乾爹,他做得已經夠可以了。”白淼想了想之後說道。
“那倒是!如果我能有這麼個乾爹,我也會很高興的。”寒冰點頭道。
“那個臭女人死了沒?”正在兩女討論着我的事情之時,開着的房門外傳來了一聲讓人火大的話語。
“你這個傢伙,這是安琪姐姐的房間,沒經過允許,誰讓你進來的?”寒冰很不爽被人打斷了自己的談話。
“什麼她的房間?這間房間以前就是我姐姐的!她現在這算是鳩巢雀佔!”星大咧咧的跨進了我的房間之後理直氣壯的說道。
“這明明就是一間普通的房間,你不要誇大其詞來污衊安琪姐姐,如果它的主人是你姐姐!那爲什麼你姐姐不來住?”白淼不知道事情的詳情,所以無所畏懼的狠狠瞪向這個時不時就用語言來攻擊我的男孩兒。
“你!你居然也敢藐視我的姐姐!我非教訓你不可!”星一聽白淼的話,眼圈就紅了,舉着拳頭就要向白淼撲去。
“星!你又來這裡做什麼?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許你再來這個地方了嗎?”雷豹的聲音,一下子就讓如怒貓一般的星剎住了身形,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心虛。
“老大你來得正好,這個傢伙你到底管不管?他不但先惡語傷人,說不過別人還要動手!
我知道他是你家的親戚,你也替我問問他家大人是怎麼管教的孩子?”白淼氣憤莫名的對雷豹控訴道。
“都是我管教無方,讓你們受委屈了!星!你還不快回你自己的地方去?”雷豹的臉色因爲白淼的話而變得很不好看,但是他還是跟白淼道了歉。
“你就護着這幾個賤女人吧!我就知道你已經移情別戀了!哼!我姐姐的靈魂會在天上好好的看着你們這些賤人的下場的!”星不服氣的對雷豹以及白淼她們大放厥詞道。
“影衛!到女生宿舍來把星少爺帶走,送到衛島去關一個星期的禁閉!”雷豹目光發寒的看着星,然後用手腕上的對講機直接給“獵影”總部的護衛隊,簡稱“影衛”們下了命令。
“是的老大!我們馬上到!”那邊“影衛”的頭目馬上應聲道。
“你居然爲了這麼一點點事就要關押我?!你真的是太絕情了,我恨你!我恨你!”星又習慣性的擠出了兩泡眼淚來拷問雷豹的良知,然而發現雷豹根本就不再吃他這一套之後,於是轉身逃跑了。
“她……今天的狀態還好嗎?”雷豹看着星離開之後,轉回頭看着白淼兩人有些尷尬的問道。
“不太好,又喝了一瓶多的酒,老大,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啊!”寒冰語氣低沉的說道。
“我已經在找神經方面的專家了,過幾天就會有消息的,希望他們會診之後會有一個詳細的治療方案。”雷豹點了點頭之後輕聲的說道。
“但願安琪姐姐可以快點兒好起來。對了!老大!安琪姐姐這樣的身體還能進訓練艙嗎?”白淼忽然有些擔心的問。
“其實照着她現在的情形,進訓練艙對她來說反而是好事,因爲進入訓練艙之後,會通過神經接駁來訓練學員身體的反應能力,雖然肌肉和骨骼的發力,直接被電腦過濾後虛擬成了相應的數據,但是受訓者的神經卻是處於高度興奮狀態,如果她在訓練艙裡神經疼發作,訓練艙會通過接駁的神經對她的疼痛進行調整,使她感覺不到那些疼痛。”雷豹一邊解釋,一邊看向我房間的門。
“原來是這樣啊!如果進入訓練艙對安琪姐姐的病有這樣的好處,那不如就讓安琪姐姐始終呆在訓練艙裡好了!”寒冰有些思想簡單的說道。
“不行!人如果總是呆在訓練艙裡,身體的骨骼和肌肉就會因爲得不到運動而退化的,三個月已經是進入訓練艙進行訓練的時間的極限了。”雷豹搖頭道。
“原來如此!”白淼點了點頭道。
“你們回去吧!我去看看她!”雷豹一邊說一邊已經轉動了我房間的門把手。
“好的,老大!不過你要輕一些,她的睡眠可是得來不易啊!”白淼不放心的提醒道。
“我知道了!”雷豹的眼神閃了一下,隨即點頭推門而入。
“走吧!他們的事不是我們可以管的。”白淼摟着寒冰的肩膀搖了搖頭輕聲道。
“可憐的安琪姐姐……”寒冰回頭瞄了一眼我的房間之後低聲的嘆了一句,接着她們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這個倔強的女人吶,兩年前我看見你的時候,你還那麼健康,還那麼活力四射,現在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你知不知道,我當時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有把你帶回基地的衝動,但是,我父親欠了肖恩的父親一個人情,他活着的時候沒能還上,所以就必須由我來還,所以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肖恩來把你接走,那個時候我就很不甘心,因爲我覺得你就是零派來拯救我的,她一定是捨不得我,所以她派你來陪着我的對不對?不然你怎麼會又回到了我的身邊呢?”雷豹執起我的一隻手輕輕的放在他的面頰上摩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