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謝謝你們,回頭請你們喝更好的酒!”星機械式的應付了那幾個搬運工一句之後,轉身頹然的走了。
“他們一定知道了!他們一定是發現了!我該怎麼辦!?”星在海邊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雙手抱住了頭,雙腳插入了柔軟的細沙裡,任海浪一波一波的打溼了他的褲腿兒。
他的腦海裡反覆的出現我說的那句話:“星!你記住!人在做,天在看,我希望你有一天可以真心的對着我的墓碑懺悔!!”
“呸!我懺悔?!我有個p的懺悔?你都搶了我的姐夫了,我還有必要跟你懺悔嗎?你就該死!跟我姐姐搶東西!!你也配?!
還假惺惺的說會離開里奧!都是騙人的!!臭女人!你去死吧!去死吧!我不怕你!!跟里奧結婚?!你休想!!
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搶走我的姐夫!!沒人能搶走里奧!他欠我姐姐的,欠我的,他必須用他的一生來償還!想要幸福?!沒門兒?!
我不幸福,他憑什麼幸福?!!”星歇斯底里的對着大海咆哮道,他一直扭曲的靈魂因爲恐懼而變得更加扭曲。
在經過一陣發泄和思想鬥爭之後,星終於忍住了內心的恐懼,然後做出了一個既大膽又愚蠢的決定......
日子在那如同暴風驟雨的一場鬧騰之後,終於又恢復了平靜,狐狸跟老鬼久候不到地下黑市的調查結果,終於忍不住相繼離去,他們不相信找不到跟我能匹配的肝源,他們決定爲我出去奔走。
在他們倆走了之後,我的日子越發的難熬,因爲文森特不允許我繼續飲酒。所以我的神經疼沒有辦法抑制,他更不允許我服用那些止疼藥,以免傷害我那已經癌變了的肝臟。
在經過了連續一個月每晚的掙扎與痛苦之後。我做出了一個決定,反正都是要死的。早死跟晚死又有什麼區別?還不如繼續醉生夢死好了,至少我不會痛到想自殺。
“安琪!你不能離開醫療區!你現在的狀況很糟糕!!”文森特堅決不同意我想回去住的要求。
“文森,你就讓我回去吧!在這裡真的很不方便!我又不是住得有多遠,我每天按時來這裡治療還不行嗎?!”我雙手合十,眼睛做棄貓狀的對他懇求道。
“......你非要堅持不可嗎?!那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讓你回去住!”文森特推了推眼鏡,然後看着我說道。
“什麼事?!只要我能做到!保證完成任務!!”我用力的拍着胸脯說道。
“只要你能答應我回去滴酒不沾。我就放你回去!!”文森特嚴肅的看着我說道。
“......好!我答應你!”我愣了一下!他怎麼知道的?我有表現出來嗎?
“安琪,我知道你每天晚上都過得很痛苦,但是爲了你自己的生命,你一定不能再喝酒了。如果你因爲貪杯而導致癌細胞轉移或者擴散開,那老鬼他們滿世界的幫你找肝源還有什麼意義?!”文森特的勸說讓我有些汗顏。
“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雖然這是個善意的謊言,但是我不得不說。
文森特沒有嘗過那種疼到渾身麻木、痙攣,生不如死的感覺。所以他纔會那樣的要求我,但是對於我來說,與其每晚都如同在地獄的烈火中焚燒,還不如痛快的死掉來的舒服。
我也是學醫的,該有的常識我都懂。我的血型那麼特殊,想找到肝源,除非跟上帝申請一個奇蹟!我可沒有自信到舉着人品的二維碼,對着老天爺狂呼:“你掃一掃吧!姐是好人!!”
告別文森特之後,我回到了我跟雷豹的房間,在知道了自己生命進入倒計時之後,我反而沒有之前那麼恨雷豹了。
因爲我知道我死之後,受傷害最大的就是雷豹,一想到他會因爲知道所有的真相而陷入痛苦,我除了一絲快意之外,又不得不擔心他是否能承受住那樣的打擊。
我的歸來引起了他的驚訝,我不知道他在監控器裡看到我歸來後的驚喜表情,也不知道我喝得爛醉之後他悄悄的爬上了我的牀。
我在他溫柔的愛撫之中緩緩的醒來。
“你......”我感覺到了身體之中的異物,然後驟然張開了眼睛。
他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而是用他的吻堵住了我的脣,然後開始了溫柔的律、動。
“安琪!你瘦了!”在我迷失在他製造的歡愉裡之後,他離開我的脣時如是說道。
“閉嘴!你這個混蛋!”我閉上眼睛,臉色潮紅的怒斥道。
“是!我是混蛋!但是這個混蛋卻愛着你!!”雷豹閉上了眼睛,無數的吻落在了我的臉頰跟嘴脣以及額頭上。
“嗤!你不覺得你說愛的時候,誠意太少嗎?!”我嗤笑道。
“......”雷豹的神色僵了僵,之後他沒有給我再破壞氣氛的機會,而是用力的吻住我的脣,糾纏上我的舌頭,身下更是如脫繮的野馬一般瘋狂的馳騁着。
白光在我腦海中閃過,巨大的愉悅讓我忘記了思考跟仇恨,他在交了“進城稅”的同時,激動的親吻我的眼皮。
“安琪,我們這樣過下去不好嗎?難道剛剛那一刻你不快樂嗎?!別離開我!這個基地這麼大!沒有你,連被子裡面都是冰冷的!!”雷豹用他那張俊臉一邊蹭着我的面頰,一邊哀求道。
“所以!我只是個暖牀的!!”我氣結的翻了個白眼兒。
“不是!以後我給你暖牀!!你只要負責來我的牀上睡就好!”雷豹起先有些着急,可是看到我慵懶潮紅的面頰之後,又放鬆的神經,一邊在我的頸間膩歪,一邊說道。
“休!我餓了!”我感覺到隨着他的動作,他埋在我身體裡的某個部分又有了精神。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我們就去吃飯!!”雷豹涎着臉吻住了我脣。
我閉上眼睛,心裡想着的卻是,如果有一天我就這麼死在了他的身下,不知他會作何感想?他會不會以爲是他把我給那什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