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嗅了嗅,然後看着我,我摸了摸它的頭,然後告訴它這是大補,讓它吃掉。
牙閉上了眼睛,開始慢慢的吃了起來,剛剛的蛇肉,我給得不太多,因爲我知道這個蛇頭裡面的內容也不會太少。
可能是蛇腦真的很香吧,牙把它吃得一點兒都沒剩,然後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惹來了我一聲輕笑。
踢了踢被吃空的蛇腦殼,因爲看着蛇牙太猙獰,於是我把它扔出了洞口,下面野狼們看見之後全都跑過來圍觀。
有的狼甚至衝着它發出了低低的咆哮,那是一種示威!等狼羣確認了這個蛇頭已經沒有威脅的時候,忽然我身邊的牙發出了一聲蒼涼的嚎叫。
彷彿心有所感,宗布仰起頭回應着牙,我也跟着宗布一起,然後是其他的狼。
一時間整個世界都在我們的狼嘯中瑟瑟發抖,尤其是那些小動物,都躲在草叢裡不敢出來了......
由於有了蛇肉,狼羣整個下午都沒有出去捕獵,而是在陰涼的樹林裡睡覺的睡覺,嬉戲的嬉戲。
無聊的我又跑回了小屋一趟,這回是宗布跟我回去拿東西,這次我拿的是一些食物,還有那些之前被我放棄的炊具。
怕薰到小狼,我在底下的樹林裡支起了鍋竈,當然用火的時候我格外注意,煮了些東西吃飽之後,我把火弄滅,然後爬回山洞,開始支帳篷。
我這個豪華帳篷是可以摺疊的,給上面單獨的一層充氣。支起來的是個小型的可以睡兩個人的帳篷。
再給下面一層也充上氣,就可以變成一個巨大的。能睡五六個人的帳篷,這也是我當初一眼看上它的原因。
如今遇到的實際情況證明我是明智的,山洞裡地方不小,但是要支起兩層的帳篷顯然很困難,所以我只支起了頂上的那一層。
忙活了一個下午。我的帳篷支好了,帶來的兩條毯子我只留下了一條,另外一條我給了牙跟小狼們。
藥品被我依舊存放在了箱子裡,這樣也不就不怕被淘氣的小傢伙們破壞掉了,把中午吃剩的東西拿出來吃完,看着牙舒活了幾下筋骨,然後從洞口躍了出去。
我驚訝的趴在洞口,看着輕巧的在樹枝間借力彈跳往下落去的牙。感嘆着它的聰明與靈巧,然後我笨拙的爬出了洞穴。
來到下面之後,牙先是吃了一些蛇肉,然後擡高了頭顱,接受着狼羣如膜拜般的親暱,宗布矜持的走到牙的身邊,深情的在牙的臉上舔了舔。
牙也安撫一般的舔了舔宗布的嘴,可以看出它們倆的感情很好。這讓我欣慰的同時,不禁又想起了我的牙刷,心下有些黯然。
“嗚!”牙的咆哮喚醒了我。我擡頭看去,只見一隻只野狼正從牙身邊走向我。
首先來到我身邊的是我雲南帶來的狼羣,當時加上牙是十一隻,後來死了牙刷,剩下了十隻,現在只剩下了七隻。應該是死了三隻。
它們來到我身邊,伏地身子做出敬服的樣子,我知道這是牙在爲我舉行狼族的儀式,在確定我的狼族地位。
我用手去摸它們的腦袋,級別高的狼耷拉下耳朵表示臣服,級別低的直接舔過我的手之後,躺在地上把肚皮亮了出來。
這是表示絕對的恭敬以及臣服,是避免被攻擊的姿態,當這幾隻狼恭敬的站在我身後的時候,那些後出生的以及宗布的手下們緊跟着它們走了過來。
如同檢閱一般,我跟每隻狼打了招呼,同時我也拿出了我的禮物,那是一百隻狂犬疫苗,從牙開始,然後是宗布。
我給每隻狼都注射了針劑,由於牙跟宗布的威懾,狼羣雖然有着因爲害怕而發生的騷動,但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畢竟我已經不再用普通的注射器了,而是在用獵影特製的注射槍,這東西好,不用針頭,直接就能達到注射的效果。
沒有針頭就不用消毒,也就沒有了針頭刺破皮膚的刺痛感,這讓狼羣的情緒很快穩定了下來。
注射完狂犬疫苗的狼羣,逐漸恢復了寧靜,這應該是針劑的關係,這是文森特的醫學小組爲我們這些殺手研製的混合型的疫苗。
如果文森特知道我是用來給狼羣注射,一定會暴跳如雷的,因爲這樣的一支針劑在市場上也是很值錢的,而且有價無市。
夜晚很涼爽,有着帳篷的我避免了蚊蟲的叮咬,牙還要照顧小狼,沒有跟我一起睡帳篷,不過它還是拱進帳篷來跟我嬉鬧了一番,然後纔不情願的去陪着它的孩子了。
睡到半夜,我忽然打了個冷戰,一種奇特的對危險的直覺把我從睡夢中喚醒,不知道是不是幼小的動物都對危險有着別樣的直覺。
牙身邊的幾隻小狼忽然就哀哀的叫了起來,然後拼命的往自己母親的肚子底下鑽去。
不正常!這絕對不正常,爬出帳篷,對牙比了個讓它安心的手勢,然後我趴到了洞口。
月光下的樹林裡,宗布的眼睛閃着幽綠的寒光,原本還在睡覺的狼羣,一隻只的醒來,它們都在望着一個方向。
“沙沙沙”猶如風吹草叢的聲音,卻又不全是,我極目遠望,由於芯片的原因,我比狼羣看得還要遠,那樹林的另一頭兒,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我極力的用芯片捕捉那個東西運動的軌跡,很快的,我的臉白了,那是......蛇!巨大的!比白天我弄死的那條更加巨大的蛇。
由於距離越來越近,我感覺這條蛇的身體至少在二十五米左右,直徑恐怕已經超過了一米了,這是什麼鬼東西?!
既然確定了是蛇,那麼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它一定是聞到了這條死蛇的味道跟着來的,報仇嗎?好啊!來吧!姐有槍,姐不怕!!
我從洞口爬出去,雙腳剛一落地,我就彎腰撿起了之前那條巨蛇的腦殼兒,然後迎着現在這條巨蛇竄來的方向丟了過去,同時我拔出了腰上的脈衝槍。
牙這次沒有讓我一個人,它用它神一樣的技術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我的身邊,然後跟在了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