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山真人竟然看中艾琪兒了!
葉舒一陣啞然,大哥,這特麼不對勁兒啊,你搞錯對象了吧。
“那個……紫山真人,我身懷痋王,熊師父還贈予我熊貓血,他說我學道術最合適不過了。”
葉舒硬着頭皮道,紫山真人笑着搖頭:“你年歲已經有些大了,成年人心浮氣躁,貪戀美色,心靈已經不純,學道術難有成就。外人不懂這個道理,以爲道術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實乃大錯特錯也。”
紫山真人這話讓葉舒又啞然了,貌似是這麼個道理。
“小孩子性格單純,不計較利益得失,不沾染凡塵俗氣。這個小姑娘還是血族皇女,年紀又小,實在是個可塑之才,不可多得啊。”
紫山真人看着艾琪兒道,似乎十分喜愛艾琪兒。
葉舒一陣蛋疼,他沒料到會這樣,紫山真人並不想收自己爲徒,反而想教艾琪兒。
“也好吧,既然紫山真人看中我女兒了,我自然不會反對,不知她要學多久呢?”
葉舒考慮一陣後詢問,紫山真人隨意道:“幾十上百年吧。”
“啥?”
葉舒老臉抽:“真人,你沒開玩笑吧?”
艾琪兒也愣了,噘着嘴道:“我就是想摺紙人而已,要學一百年嗎?那我不學了。”
紫山真人一嘆:“你們啊,就是心急,任何修行都是要逆天行事,想要凌駕於天地之上,豈能是一日之功可得?世間可沒有那麼好的事。”
紫山真人語氣悠悠,葉舒乾笑道:“敢問真人貴庚?”
“我兩百多歲了吧。”
葉舒啞口無言,看來還真不是一日之功,這得百年之功啊。
一百年對於異常生物來說不是問題,他們越強活的越久,吸血鬼更是可以長生不死。但對於人類來說,一百年實在太長了,這就跟傳說中的修仙似的,什麼築基金丹渡劫,聽着都頭疼。
修仙是不可能修仙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修仙的。
葉舒心裡暗自搖頭,花花世界多美好,老婆孩子多美妙,自己又不是聖人,不可能花費上百年時間跑去學道術的。
“我明白了,今日多有打擾,還請見諒,我們得走了。”
葉舒抱起艾琪兒告辭,艾琪兒也是不肯悶頭學道術的,她這輩子都要和葉舒待在一起。
紫山真人看他如此乾脆,不由搖頭:“道法有脫生死之功效,移山倒海不過彈指間,你卻因爲心繫凡事,放棄大好機會,不覺得可惜嗎?”
聽他語氣,顯然也覺得葉舒是可塑之才,卻不料葉舒當機立斷要跑,根本不願學習道術。
葉舒露出苦笑:“真人,我出生於世俗,成長於世俗,說句實話,我覺得人生在世,一是感情,二是安逸。我本性如此,總不能摒棄本性吧,我覺得跟你學道術,還不如去找我家的狐狸精好玩。”
紫山真人聽後久久不語,葉舒拱拱手,帶着艾琪兒便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紫山真人輕聲道:“依諾兒可還好?給你信的人。”
葉舒一怔,那個小尼姑的母親?
他回頭道:“還好,過得清苦,每年都會讓女兒去紫山給你掃觀。”
紫山真人的氣息似乎亂了:“她有女兒了?”
葉舒點了點頭,紫山真人再次沉默。
葉舒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別的話了,再次告辭。
但他一擡步,紫山真人卻挽留道:“罷了,我多年未有寸進,怕是時日無多了,有資質的人難尋,就你吧。”
他的心態似乎改變了一點,但葉舒還是拒絕:“我很想變厲害,但要幾十上百年太久了,而且若學那麼久,恐怕我的心都會清得跟水似的,我還想結婚的。”
這紫山真人是個世外高人,很強,但他不講感情的,一心求道。葉舒可不喜歡這樣,他喜歡浪,喜歡騷。
“道法陰陽,陽術借法九天,召役神靈,陰術借法九幽,召役鬼靈。以你心性,學不了陽,就學陰吧。”
紫山真人平靜了下來,臉上又浮現了柔和的笑容。
葉舒內心一喜,還有這種事兒?聽起來自己不用苦習百年了。
“學陰術是不是可以不用跟着你當隱士?很快就能學會吧?”
葉舒喜滋滋道,紫山真人搖頭:“任何道法都需要無數時間修煉,只不過陽術更需要避世靜修,不得有一絲雜念。陰術則不然,行人世,役鬼神,走的是偏門,或許更適合你。”
紫山真人早就看出葉舒養鬼了,此番言語,也讓葉舒歡喜,習陰術可以行人世,豈不是爲自己量身定製的?
“多謝真人收我爲徒,徒兒拜謝了。”
葉舒恭恭敬敬地行拜師禮,三叩,做的有模有樣。
艾琪兒也跟着叩,嬌聲道:“師父,我想學摺紙人。”
小蘿莉實在可愛,紫山真人開懷大笑:“好,爲師教你一點小玩意,看看你能不能學會。”
紫山真人十分喜愛艾琪兒,完全不搭理葉舒,反而要先教艾琪兒摺紙人。
葉舒哭笑不得,到底誰纔是徒弟?
好一會兒後紫山真人才道:“有人來收拾殘局了,你上去看看吧。”
葉舒心裡一動,連忙點頭,跑出去了。
外面血腥味很重,但鬼叫聲已經消失了,那些瘋子似乎都逃離了研究所。
葉舒脫掉黑袍,露出本來面目跑上了地面。才一上去,四周一陣寒光閃爍,數個黑袍執法官將他圍住了。
葉舒連忙解釋:“自己人,不要衝動。”
黑袍執法官不言不語,就是圍着他,很快,一個小哥跑了過來,正是小帕。
小帕應該在煤山監獄當官兒啊,跑來這裡幹什麼?
葉舒心裡疑惑,小帕朝他招手,又向執法官們拱手討好,生怕執法官怒宰了葉舒。
執法官還是給他面子,讓開了路。葉舒忙過去詢問:“小帕,你也來平西了?”
小帕拉他到一邊去急道:“葉問兄,怎麼哪兒都有你?你在這裡做什麼?聖靈教攻打研究所跟你有關?”
葉舒趕緊搖頭,順便解釋了一下。小帕無語道:“你膽子真是大,這裡可不是天雷峰地界了,是平西妖怪辦事處的地盤,咱們說不上話,就算白綾小姐來也不能私闖研究所的,得虧你好運,遇到我。我因爲比較熟悉聖靈教,被派到歸叢城協助本地辦事處對付聖靈教,你快跟我走吧,趁着歸叢城的紅袍執法官還沒來……”
他話沒說完,一陣喧譁傳來,一羣當官的簇擁着一個身着華麗紅袍的青年過來了。
小帕臉色一緊:“媽的,說曹操曹操就到,那小子不是善茬,你別衝撞。”
小帕叮囑完,立刻換上一副笑臉,迎接那羣人:“喲,王大人、張大人、柴大人,還有鷹禾公子……”
小帕的地位明顯不高,那羣人都懶得鳥他,只是淡淡點頭。
那位鷹禾公子一身貴氣,更是看都不看小帕一眼。
他身材高大,模樣英俊,臉龐跟刀削似的,一雙眼眸銳利似鷹眼。
“那是何人?”
鷹禾公子直接盯上葉舒,小帕有點慌張,乾巴巴道:“他……與我隨行而來,是我隨從。”
然而有黑袍執法官直接上前稟告:“抓住的活人,從地牢中出來的。”
鷹禾公子冷聲一哼:“帶回去嚴加審問,必要時用刑。”
葉舒一驚,你特麼這麼幹脆的啊,不再問問?
葉舒不得不開口道:“鷹禾公子,我早先聽聞聖靈教要攻打研究所,特地前來通知院長,結果院長不聽,還害得我躲入了地牢避難。”
這個謊其實也有幾分真實,但鷹禾公子臉現不耐煩:“帶回去。”
他根本不屑跟葉舒對話,哪裡肯聽葉舒廢話。旁邊的黑袍執法官立刻抓住葉舒,強行往外面拖去。
葉舒頓時冒了火氣,你他孃的好拽啊。
他正要反抗,卻見前方又來了一隊人,步伐穩健,行走匆匆,檔次要高了許多。
小帕一喜,鷹禾公子等人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
那隊人走近,也是黑袍執法官,不過卻不是歸叢城的。
領頭一人朝鷹禾公子行了個禮,然後大聲道:“白綾執法官已經向帝都出申請,將與歸叢城區域合作,一併剷除南洋聖靈教。”
那羣歸叢城大人當即黑了臉,顯然不樂意。鷹禾公子倒是挑挑眉,意外地笑了:“白綾小姐來了?”
“來了。”
話聲落地,一道紅影閃現,渾身是血的白綾無聲息出現在衆人面前,手還握着劍柄,把大家嚇了一跳。
“一共跑了十二個病人,被我擊殺八人,還有四人逃脫,其中一人逃亡歸叢城,一人逃亡南洋,兩人逃亡北方。莫彌,派出人手,格殺勿論。”
白綾的聲音冷冽,帶着強大的壓迫力,讓在場衆人暗自心驚。
天雷峰那一堆執法官當即領命,快離去。
剩下的歸叢城大人們面面相覷,臉上火辣辣的燙。
那鷹禾公子微笑着鼓掌:“不愧是帝都百靈鳥,在下仰慕已久,還請隨在下入城,共商大計。”
鷹禾公子臉上熱情得很,說完又看向自己的人:“還愣着幹嘛?趕緊把這人押回去!”
他這前後兩句話牛馬不相及,口吻也截然不同,立刻讓氣氛變得古怪了。
白綾掃了一眼葉舒,冷淡道:“他是自己人,不必關押。”
葉舒沒料到白綾竟然說這種話,真是出乎意料。他自然是順勢而爲:“鷹禾公子誤會了,都是自己人。”
“我說了,先押回去。”
鷹禾公子還是不鳥葉舒,繼續命令手下的執法官。
那幾個執法官偷偷看了看白綾,繼續拖着葉舒走。
葉舒心裡火氣大冒,我去你媽的冬瓜皮,把老子當皮球了?
“你他媽是不是煞筆?都說了是自己人,你腦子有坑啊?”
葉舒直接罵了出來,所有人都傻了眼,愣愣地看着葉舒。
葉舒掙開執法官的手,拍拍衣服道:“你要給白綾下馬威是不是?那你特麼跟她打啊,懟她啊,拿老子當什麼皮球。”
葉舒絲毫不客氣,先前他還可以忍,畢竟這鷹禾公子算是公事公辦,不鳥自己情有可原。但現在他完全是搞事,搞得自己火大。
這一番痛罵,把鷹禾公子臉都罵綠了,他手掌下移,抓住了腰間的劍柄。
他若出手,不用一秒鐘,葉舒必定身異處。
但他握住劍柄的時候,白綾也將劍刃拔出了一寸,上面還滴着血。
白綾的意思很明顯,她自然不是在意葉舒,而是想懟鷹禾公子一波,旁人甚至能感覺到她的戰意,她就是要懟一波。
這個女人十分恐怖的。
場中氣氛突變,沒人敢說話,兩個地區的巨頭不合,這一個小小的矛盾似乎要變成死鬥了。
在這緊張的時刻,一個小紙人突然從地下三層鑽了出來,扭着身子走入了場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葉舒也看着小紙人,心想紫山真人要作甚?
只見那紙人走入場中,忽地攤開手掌,灑了一地的豆子。
所有人懵逼,那些黃豆子在地上彈射了幾下,然後突兀地化作了人形,只有拇指那麼大,但的確是人形,還穿有盔甲。
撒豆成兵!
衆多妖怪都驚了驚,撒豆成兵並不是什麼高深的道法,但一個小紙人撒豆成兵可就吊炸天了,這是道中道了。
那小紙人撒了豆,然後拍拍手,豆兵們便排兵列陣,擺出了一行字。
“不識禮數不懂退讓,回來受罰!”
這些字是給葉舒看的,小紙人也指了指葉舒,讓他回去受罰。
但衆人都看的不是滋味,這麼大的一坨字擺在面前,彷彿在說他們不識禮數不懂退讓。
白綾皺皺眉,將劍刃按了回去,鷹禾公子鬆開劍柄,冷哼一聲便走:“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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