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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影從上面墜落下來,同時上面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沒用的東西,做養料去吧!”
陳昕沒有去接那黑影,任他砸在地上,上面的門關上,重新恢復了黑暗。
摔下來那人哼哼唧唧的叫着,並沒有摔死。
他爬起來,四肢着地,恐懼的四下觀望,然後就看到黑暗中兩隻閃閃發亮的眼睛。
“啊~!”
那人嚇得驚叫,“別吃我,我不想死啊!”
陳昕上去幾個耳光,“看清楚,爺爺是人!”
那人被打得頭暈眼花,顫抖着說:“地下魔窟怎麼會有人,難道你修爲沒被封住,那些毒蛇吃不了你?”
無知限制了你的想象,爺是外面進來的!
陳昕鄙視了一番,冷聲道:“我問你,昨天可有人帶一位女子回來?”
那人頓時大吃一驚,“你、你居然是?”
旋即大吼大叫道:“來人呀,我舉報……”
“嗤!”
一道劍氣封喉,那人捂着脖子,驚恐的瞪大眼睛,
“你、你居然、殺了我……”
“是你自己不珍惜生命。”
本來這裡的毒物已經被陳昕清除了,至少還能多活幾天,但他既然找死,就只能成全他了。
隨着殺的人越來越多,如今陳昕已經是面不改色,內心毫無波瀾。
他看都不看一眼,徑直朝前走去,然後一點點的融入進去。
依然是土遁術,就像是人在空氣中行走一樣,沒有任何阻礙。
隨便走了一段距離,陳昕開始往上,然後冒頭出來。
他已經用火眼金睛觀察過了,這是一個單人間,而且房間無人。
然而,他剛剛冒出頭,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個人快速閃身進來,然後關上房門,藏在門後面。
這是一個女人,但卻沒有一絲女人的溫柔,面無表情,手裡握着一把匕首。
她潛藏在門後,像一條毒蛇,無聲無息,隨時準備給人致命一擊。
這是一個女殺手。
但下一刻,女人僵硬的臉上出現一絲動容。
她看到了陳昕。
四目相對,陳昕咧嘴笑了笑,笑容玩味。
女人的頭髮一瞬間炸起,身子像獵豹一樣拱起。
她準備獵殺一個人,但現在,她似乎成了被獵殺者。
她明明觀察過,屋裡並沒有人的呀!
對於殺手來說,判斷失誤,往往就是死期!
殺手的感覺十分敏銳,她能感覺到,陳昕氣息沉穩,如同山海,境界遠在她之上。
但她不想死,在經過幾秒鐘蓄勢之後,女人腳跟在牆上一頓,猶如離弦之箭,徑直射向陳昕。
先下手爲強!
不管怎樣,總要放手一搏。
她的動作很快。
她發誓這是她有生以來出手最快的一次。
對方的咽喉就在她匕首前一寸,只需輕輕一劃,就會被割開。
然而,匕首劃過,女人卻神色鉅變。
她沒有感覺到匕首切開皮肉的美妙觸感。
是殘影。
完了!
女人心臟驟然一縮,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跑。
但卻已經遲了。
一隻手從背後掐住她脖子,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把她拎起來。
她的真氣立刻陷入停滯,心裡哇涼哇涼的。
這一次,她真的要死了。
她沒有掙扎。
她見到過太多生死,也親手殺過無數人。
彼此互相殺戮,這是天殺門的必修課,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適者生存。
僅此而已。
她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但卻遲遲沒有感覺到疼痛。
她睜開眼,只見對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中沒有殺意。
難道他不是來殺我的?
那就是圖色咯!
女人嚥了口唾沫,眼睛盯着陳昕問道:“你不是來殺我的?”
陳昕搖頭:“不是。”
果然!
女人鬆一口氣。
在天殺門,除了彼此暗殺,就是發泄,雖然完事後拔鳥無情很正常,但至少眼下不用死。
只要活着,就有機會。
女人對自己的姿色很自信。
而且,怎樣勾引男人也是必修課。
她有信心把對方拿下。
她開始脫衣服,並且扭動腰肢,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現出來。
身材好,弧度飽滿,線條流暢,而且充滿柔韌性。
她將所有能施展的手段都施展出來,儘可能的誘惑着。
然而,下一刻,她被重重的砸在地上,身子痛的直抽搐。
但即便如此,依然是很美的。
難道是虐待狂?
女人心裡咯噔一下,如果是那樣就慘了。
殺手無情。
這裡的所有人幾乎都是心裡扭曲,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將對方禍害虐死實屬正常。
生命,對於他們來說,與螞蟻沒什麼區別。
但總歸還有一線希望不是嗎?
女人腦補着,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別殺我,我可以滿足你任何要求,各種姿勢隨便擺,行嗎?”
沒有回答,但卻有一件衣服蒙在她頭上。
這是她剛纔脫掉的,自己的衣服。
女人不敢動。
她不知對方接下來會做什麼。
如果對方現在要殺她,她就只能等死。
她的機會只有在盡興時纔會出現。
對方不動她,反而是最危險的。
對方依然沒有動,女人的心逐漸變冷。
對方對她沒興趣!
她就只能死了。
就在這時,她聽到一個聲音。
“你是……金牌殺手?”
陳昕問道。
女人有些詫異,但依然點頭稱是。
“像你這樣的金牌殺手有多少?”
陳昕繼續問道。
女人更驚訝了。
他居然問這些,難道……不是天殺門的人?
但他怎麼進來的?
天殺門,好像從來沒有外人能進來,也沒有人能逃出去!
除非是外出執行命令,否則就只能待在這裡,日復一日,接受殘酷的訓練。
包括彼此暗算,也是訓練的一種。
死了,說明自己技不如人。
活着,繼續暗算別人,或者被別人暗算。
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女人迅速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回答道:
“具體的我不清楚,我只是殺手,只有那些統領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