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瑪是一個不可不扣的殺人狂魔,這一點所有人都毫不懷疑,他的殘忍是暴虐是經過時間以及民衆認可的。
而卓沙這一句“你很好”,與其說是承認,不如說根本就是挑釁。
她在挑釁這個殺人狂魔。
稍微愣了片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這一點,而當他們明白這一點之後,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他們沒有什麼兩虎相爭殃及池魚的自覺,他們只會因爲矛盾而產生莫名的興奮感。
而且說實話,無論是卓沙還是艾爾瑪在他們的心中都沒有太大的好感,無論是兩敗俱傷或者乾脆死一個,在他們的心中都覺得稱得上是利好消息。
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便是如此心態。
不過雖然卓沙表現的咄咄逼人,但是艾爾瑪卻表現的有些不正常,面對這種程度的挑釁不但沒有絲毫針鋒相對的意思,那感覺甚至還有些想要退縮的味道。
沉默了數秒鐘的時間,艾爾瑪擡頭看向卓沙,聲音中滿是沙啞。
“爲什麼?”
艾爾瑪對於卓沙表現出來的惡意感到莫名其妙,所以似乎是抱着想要一問究竟的意思。
“因爲你蠢。”
卓沙冷笑了一聲,雖然是冷笑,但這笑容依舊顯得非常迷人。
“艾爾瑪長期獨居在一個房屋之中,就算是教會的人也不是太經常和他接觸,所以瞭解他的人非常非常少,再加上他因爲毀容的關係長期佩戴面具,終上所述……
想要冒充一個人的話,這豈不是最佳的人選?”
簡簡單單的一番話,而這番話說出來之後艾爾瑪周圍的那羣人齊齊後退一步,他們可能想到這一點了,也可能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在卓沙明說了這方面的問題之後,他們還是需要適當的表示一下。
拉開距離自然是表示自己想法的最好方式。
同時也是表明自己立場的最佳方式。
“你……你沒有證據!”
艾爾瑪額頭青筋暴突,不過卻沒有進一步行動的意思,這傢伙竟然非常不符合他人設的想要將這一口氣給嚥了下去。
按照其他人對他的瞭解,此刻這傢伙必然會手撕個把人才會平息自己的怒火,哪會像是現在竟然嘗試講道理?
不過事實證明,長時間不講道理的人一旦試圖講道理,那麼他必然講不出太大的道理。
因爲一個不講道理的人突然開始講道理,本身就會讓人感覺很沒有道理。
比如說現在的艾爾瑪。
“很快就會有了。”
卓沙冷笑着說道。
“對了,雖然我覺得我說這些話一點用都沒有,但還是要說一下……
連模仿對象的性格都沒有弄清楚,你說你是不是一個白癡!”
一句話說的艾爾瑪是瞠目結舌,就算帶着一副面具,其他人也能夠感受得到此刻這傢伙的內心必然是一臉懵逼的。
剛剛被莫名其妙的噴了一句,艾爾瑪還沒有開始來得及解釋,幾個血肉教派的信徒便走進了這間廢棄的工廠之中,他們的手上拎着幾個布袋,鼓鼓囊囊的,似乎裝了不少東西。
“大人,你讓我們找的東西已經找到了,都放在這個袋子裡。”
將這幾個袋子扔到了卓沙的身前,幾個信徒便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誰都能夠看出來這幾個信徒和血肉教派的其他人明顯不是一路人,這幾個人竟然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
隨意的踢了踢這幾個袋子,卓沙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的確,血肉教派的資料是稍微多了一點,你想要留下來慢慢研究也的確情有可原,嗯……就是人太蠢了,這些東西哪能放在家裡哦,雖然你即使不放在家裡,我們也能夠輕易的找出來。”
艾爾瑪終於忍不住了,他就像是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發出了淒厲的大叫。
“你們他媽的懷疑我?!
我他媽的根本就不知道這該死的資料在哪!
有人他媽的在陷害我!
我他媽的爲神教乾死了多少人!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就差一句“我爲神教流過血!我爲教主盡過忠!我要見我主!我要見我主!”了。
雖然是一個五大三粗的莽夫,但是這段話說的竟然給人一種鳥盡弓藏的悲涼感。
不過很顯然,現在這淒厲的慘叫毫無用處。
反常的完全不符合人設的舉動,前幾天剛剛被人莫名襲擊,接着襲擊就沒有了下文,本身因爲孤僻的原因所以很容易被人替代,最後還在他的家中搜查到了失竊的血肉教會資料……
所有的條件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結果。
這個殺人狂魔被人替代了,而替代他的人大概率就是幾天前襲擊血肉教會總部的男人。
“雖然說稍微花費了我一點功夫,但是你那可笑的隱藏舉動在我的面前毫無作用。”
卓沙輕輕拍了拍手,幾個護士裝的曼妙麗人慢慢走到了她的身後。
“你的愚蠢和自以爲是是你失敗的唯一原因。”
這推理堪稱是無懈可擊。
似乎知道自己已經被認定是外鄉人了,艾爾瑪狂暴無比的怒吼了一聲,如果無法解釋那自然就只有嘗試抵抗這唯一一條路。
狂怒中的艾爾瑪如同可怕的兇獸一般讓人戰慄,現在的他再一次變成了過去那副殺人狂魔的模樣,但是面對這幅恐怖至極的模樣普通人或許會肝膽俱裂不敢抵抗,不過現在這個傢伙的面前沒有一個人是普通的。
一個護士裝的曼妙麗人毫不猶豫的出手了,這個女人直接化爲了一道白色的閃電,這速度是遠超普通人極限的恐怖速度,與其說是移動了一段距離,不如說根本就是一閃而逝電光一閃。
一閃之下的艾爾瑪渾身僵在原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能動了,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莫名停止了動作,他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很沉很沉,沉到稍微移動一下都很費力的程度。
就在他困惑的時候,一張紙慢慢的飄到了他的頭頂,好奇心驅使之下他伸手接住了那張紙。
【死亡通知書。
病人:艾爾瑪。
診斷結果:頸部大動脈割裂,大量失血而死。】
看着這明顯是自己的死亡通知書的艾馬爾先是一愣,接着開始憤怒,但是他的憤怒僅僅持續了一秒不到的時間,這個傢伙的猙獰面目之中就開始帶上了一絲痛苦。
他頸部的大動脈驟然間噴射出海量的鮮血,被割裂的大動脈有力的將這個殺人狂魔的鮮血飆到了一米多高。
威懾了整個城市十幾年的殺人狂魔,落命不過頃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