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心酸 二

在大廳幫於影辦好出院手續,徐嶺繼續抱着於影趕往停車場。看到徐嶺的吉普車,於影愣了一下,“哥,沒想到你買這麼好的車了。”

“這是胖子的車,我借來開的,想啥呢。”徐嶺怕於影又想歪了。

“等會指路,”這是徐嶺對於影說的。

在超市門口,徐嶺跑下車買了些補品,第一次去,總要買點東西,何況她父母還是病患。

於影家並不在白馬駐鄉旁邊,還隔着一個鎮,當徐嶺把車開進她村裡時,整個村都轟動了,村裡從來沒有來過這麼漂亮的車,都是來看稀奇了。

於影所在的村也是丘陵地帶中,家家戶戶都是在山腰或山腳建的房屋。村裡小溪流過,田裡金黃的麥穗在微風中徐徐搖動,像波浪一樣起起伏伏,傳遞向遠方。

徐嶺先下車,走到一側給於影開車門,然後一把抱起於影,也不管於影羞紅了臉,再拿上禮品,按進村前於影說的,往村子離進村口最遠的那戶走去。

而圍觀的村民卻轟的一聲在大聲交談,有的說老於家的閨女傍上大款了,也有的說老於家的日子這下要好過了。前面的那種估計是羨慕嫉妒恨的,恨自己沒女兒或者自己女兒怎麼就傍不上這種大款。後一種要麼是窮親戚,要麼是真心良善之輩。富親戚?不詛咒算不錯了。當然也會有好的富親戚,但於影家的情況,微乎其微。

站在於影家院門錢,徐嶺再次被震驚到了,籬笆,對,就是籬笆,雜木竹子編的,不能算是院牆。房子是三間土夯的,單層,估計還是5。60年代建成的,牆上現在滿是大大小小的洞,可能是老鼠鑽的。

中間一個大廳有張牀,上面趟着個人,應該就是於影的中風癱瘓父親,右邊的是廚房,現在開着,有人在燒火做上面東西。而中間廳屋左邊應該還有間房,外面有窗戶的。

“哥,怎麼了,是不是失望了?”於影望着抱着自己的徐嶺,也是心裡忐忑。

“我是在想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苦了你了!”徐嶺心裡也不好受。

“只要能看到你,我就什麼都不怕,何況現在你還在我身邊呢。”

哎,徐嶺心裡嘆了口氣:不過今後有我,你將破繭化蝶。

進入廳屋,徐嶺發現大廳很暗,明明是太陽高照,廳屋卻顯得陰冷,地上還是陰溼的,是土層地面。

大廳裡只有一張八仙桌,桌腿有一隻還短了一點,用圓木墩子接平的,三張長凳子,黑乎乎的,還有一個破碗木櫃,其他什麼都沒有了。沒有電燈、沒有電視、更沒有電話。

於影從徐嶺身上下來,招呼徐嶺坐着,想去找她母親。

徐嶺沒有坐,扶着於影去廚房。

進了廚房,徐嶺看到一個婦女在鍋裡攪拌着什麼東西,於影輕輕的叫了一聲“媽!”

婦女擡起頭,看着站在門口的於影和徐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小影,是你回來了嗎?”這是徐嶺看清了於影母親的面目。

和於影很像,包括眼睛和嘴巴、鼻子、耳朵。黑色的頭髮用夾子夾在腦後,臉色蒼白,但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什麼痕跡。但似乎還有些彎着背,手撐在竈臺上。

徐嶺扶着於影走過去,趕緊另一隻手扶住於影母親。

“阿姨。我是於影的男朋友,叫徐嶺。”徐嶺說道。

徐嶺母親聞言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徐嶺,然後再看着於影。

“媽,我這兩天感冒,是他一直在照顧我,而且我以前跟你提的徐嶺就是他。”

說完於影還不好意思的看了一下徐嶺和母親。

“你就是我女兒念念不忘的徐嶺啊,你好,來我們去大廳。”說完拉找徐嶺的手就要走。

而徐嶺這時無意看了一下大鍋,卻是驚呆了。

大鍋裡煮的居然是青菜葉子,還有些泛黃和枯的,少數的飯粒在菜葉中間,顯得是那麼的刺眼。

“小嶺,這是餵豬的,不是阿姨吃的.”說到這,於影母親也是呆了下,人傢什麼都沒說,這是自己交代了啊。

“媽,你怎麼吃這些,我不是讓你買點米和肉嗎?你的身體本身就不好!”說完於影卻是嗚嗚的哭了。

“女兒,沒事,媽早上和晚上都吃好的,沒事啊。”邊說邊給於影擦淚。

可憐天下父母心!估計好吃的都煮成稀粥給趟着的於影父親了。

扶着兩人進了大廳,徐嶺用精神力檢查了一下於影母親的風溼關節,裡面有的骨頭已經發炎,有的骨頭連接處膠質鈣化,看來風溼很嚴重了。

再看了下於父,腦部和脊椎都有血塊,而且肌肉萎縮太厲害了,神經也已經退化,要不是心臟還在微微跳動,徐嶺都懷疑是不是還是活的。趁着她們倆在說話,徐嶺也是拿了兩滴靈液進入於父的嘴裡,但效果甚微,可惜了。

這時於母說道“小嶺,你看這都中午了,阿姨去村裡買些熟菜。”

“阿姨,別忙了,我有事說。你們搬去我那住,我那老藥子爺爺中醫很厲害,說不定你們的病有轉機,特別是阿姨你的風溼,肯定可以治好。”徐嶺說道。

“小嶺,是不是嫌我們是累贅,沒關係,我能照顧好自己和小影爸爸,我本沒打算拖累小影的。”說完看着於影,對她使眼色。

“媽,說什麼呢。”

“阿姨,我說的是真的,現在就走!”徐嶺說完就要去搬於父。

“等等,小嶺,阿姨相信你,但是.”,

“沒什麼但是的”。

“那我收拾下。還有就是小影,你去還了老村長和幾個鄉親的錢。”說完,泛起衣服,在內袋找出幾百塊錢。

肯定不夠,徐嶺扶着於影去還錢。果然,欠的2000多,幾百哪夠。徐嶺拿出了,沒讓於影動。

等回到家時,徐嶺趕緊情況不對,怎麼那麼安靜,忽然徐嶺想到一種可能。趕緊用精神力搜索,在大廳裡,於母正在套索上。

徐嶺放開於影,三步做兩步趕緊進去把於母放下來,也不管男女之別了,做人工呼吸,用2滴靈液進入於母嘴裡,再用精神力在於母心臟位置幫助血流通。好一會終於是緩過來了,於影也是進了大廳,看到這裡,哇的大哭一聲,趴在母親的伸身上。

於母緩緩醒來,看着徐嶺和女兒,也是淚流滿面。

而徐嶺卻發現於父已經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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