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先問了下情況，他們說只要我跟他們簽約，就可以幫我成團出道。”林芷瑤笑道：“但是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這種話誰敢信呢！合約一簽就不是我說了算了。”
“然後你就直接拒絕了？”
“對。”林芷瑤點了點頭：“我拒絕了他，然後他又說，可以和我在合約里約定一條，如果最後沒能幫我成團出道，合約自動解除。”
“這麼一聽，感覺他們還挺有誠意的啊！”
“是挺有誠意的。”林芷瑤笑着撇了撇嘴：“只需要我去酒店裡跟他好好談，只要我的表現好就可以，你覺得這個“表現”……指得是什麼呢？”
“難道不是唱歌跳舞嗎？”
“……我不想理你了。”林芷瑤微哼了一聲：“反正我就沒過去，而且他說得這個合約，看似對我很公平，但是因爲約定了那一條，所以簽約金很少，我覺得這就是個套路。”
“呃……”何然想了一下：“就是想讓你表現，然後……你表現完了就不要你了？”
“就是這個意思。”林芷瑤說道：“他不過是想讓我接受潛規則，根本不會真的幫我，如果我最後沒能出道，解約就解約，他也玩夠了，我就該滾哪兒滾哪兒了，根本就不會理我的。”
“就是一種合法的嫖娼。”何然笑道：“而且出得價跟你的條件還不成正比，你看不上。”
“我覺得你現在說話真的很欠揍呀！”林芷瑤哼了一聲：“什麼叫出得價我看不上？要是我喜歡的人，倒貼我都一百個願意。”
“一個億一次，你同意不？”
林芷瑤沒有回答，反問：“一個億一次，你同意不？”
何然很坦誠：“以前的我肯定會同意，現在的我肯定不會同意，你呢？”
林芷瑤更坦誠：“以前的我肯定會同意，現在的我肯定也會同意，但是在這之前，我會先去找一個人。不過最大的問題是，不可能會有人出一個億的，所以你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成立。
何然心想，幾個億一次我們也出得起，你太小看我們男人了。
當然這話他沒好說出口，這種玩笑有點過頭，也就只適合情侶或發生過關係的人說說。
短暫的沉默，林芷瑤忽然道：“對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何然有些無奈：“你不要每次都說想問問題，直接問不就行了。”
林芷瑤笑了一聲：“我想問……那首《老人與海》中的女聲是誰呀？”
“一個朋友。”
“那你爲什麼不寫上她的名字呀？”
“因爲她並不想進娛樂圈，只是幫我配唱兩句而已。”
“還有這麼佛系的女生呀！”林芷瑤笑道：“突然感覺我的思想境界比她low了好多。”
“佛系在某種意義上，等同於鹹魚。”
“呃……爲什麼是……鹹魚，不是酸菜魚？”
“……”何然頓時無語了。
這才意識到，這個世界沒有星爺那句“人如果沒有夢想和鹹魚有什麼區別”，也沒有衍生出這個梗。
“你想吃酸菜魚了？”何然笑着道。
林芷瑤頓時就被他把話題勾開了：“嘿嘿……想，可是食堂從來沒有做過這個。”
“說不定過兩天會做的。”何然笑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嗯，那晚安。”
掛了電話後，坐在花圃旁的林芷瑤忽然有些出神。
如果是以前，自己和他說想吃酸菜魚，他是不是會……哦不對，以前的自己根本就不會和他說自己想吃什麼。
林芷瑤擡頭望了眼夜空中的月亮，心裡有些糾結。
如果自己現在自己去追何然，他可能真會覺得自己是衝着他火了去的。
可真的不是因爲這個啊……
當時在學校裡他還沒出名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跟他表白了，這是在他火之前的事情。
如果他答應了自己的表白，兩個人當時肯定已經在一起了，至於將來怎樣不好說，但當時肯定就確定了關係。
只是被他拒絕後，自尊心讓自己選擇了說謊。
結果這個謊說得，如今把自己坑了，現在再去“糾纏”他，肯定會被誤會。
早知今日，當初何必要那什麼自尊心呢！就承認自己心裡對他有感情對他依賴了能怎麼樣？
如果不想被他誤會，除非兩個人的身份相對對等。
追不上他的腳步，至少也要努力跟得近一些。
就像唐晚晴，倘若他喜歡何然，正常人就不會說她是衝着何然的名氣，因爲她比何然還有名氣。
深吸了口氣，林芷瑤起身回了練習室，繼續練……
……
翌日早上。
在酒店吃過早餐後，何然便和肖雲一行人去了練習室排練。
到了十點鐘左右的時候，幾個妹子停了下來，朝何然笑吟吟地道：“學長，我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何然有些疑惑地笑道。
吳萱萱嘿嘿笑道：“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呀？”
何然頓時忍不住樂了，因爲今天要發的就是這首歌。
看看時間，現在已經上線了。
何然笑道：“會想起你們啊！”
“啊……！”妹子們當下配合着抱團尖叫起來。
“學長，我們想要你現在唱給我們聽。”吳萱萱一邊說着，一邊跑去牆角拿了把吉他過來。
何然當然不會拒絕了，旁邊還有攝像大哥錄影，這是個打歌的機會。
畢竟這個節目自帶的觀衆中，肯定有一部分並不瞭解“何然”。
何然盤腿而坐，指尖剛試了幾下弦。
幾個妹子便坐在他面前，開心地對着他“啪啪啪”起來。
你的心情總在飛
什麼事都想去追
想抓住一點安慰
……
妹子們很配合地跟着何然的節奏輕輕搖晃着肩膀。
不得不說，一個大帥哥深情地撥着吉他彈唱，的確是很有魅力。
望幾個妹子望向何然的眼睛裡也滿是陶醉的神采，雖然這是有表演的成分，但也是要看人的。
如果面前此刻坐着的是蔡坤坤，就算她們想表現得陶醉也很難，能忍住不吐就不錯了嗷！
……
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
“你！”妹子們很配合地用雙手在嘴邊比了個大喇叭。
何然忍住沒笑場，繼續一本正經地道：
你想不想找個人來陪
姑娘們的喇叭更大了：“想！”
何然也笑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