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妖力低微,灰頭土臉的,居然還用這麼傻不拉幾的動作侮辱我?”
她怒氣衝衝撩着裙襬就衝了過去。
手一擡,帶起一陣掌風,將灰塵吹開,走到王辰的身前。
喂!
白皙的手掌向王辰的肩膀拍了過去。
然而眼前那灰頭土臉的人影一閃,居然瞬間失去了蹤影。
她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只見眼前人影一閃。
“就是此刻,殺!”
想象之中,王辰終於找到機會,一劍與六道劍硬憾!
兩隻手指以一個無可躲閃的角度向閔京的胸口刺了過來。
閔京刁蠻不假,但她有刁蠻的資本。
她早就揹負着天才的稱號,手底下極其硬朗。
多年的修煉讓閔京的腦中閃過無無數身法和步伐,然而這一指卻讓他生出無可躲避的感覺。
這種感覺甚至讓她絕望。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兩隻手指探了過來,深深的陷入了她的胸口。
從未有過的觸感讓閔京雙目瞪得滾圓,腦中一片空白。
郝建的一張嘴張得老大,心中盡是不甘。
他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噼啪作響。
其餘三人集體石化。
“你怎麼敢……!”
郝建終於反應過來,正要大喝,卻只見閔京一張臉迅速漲得通紅,狠狠一耳光向王辰抽來。
“流氓!”
“幹得好,抽死這個淫邪的傢伙!”
郝建幾乎要爲閔京喝彩。
然而這又迅又急的一巴掌也落到了空處。
閔京只見眼前人影一閃,王辰不見了蹤影。
緊接着,只覺屁股一痛,她整個人飛了起來。
鵝黃的長裙飄舞,如同黃色的羽毛,閔京在空中穩住了身形,飄然落地。
然而屁股位置的一個腳印觸目驚心。
“你們是誰?”
王辰在閔京揮出那一巴掌的時刻已經清醒了過來。
原本他將閔京的身影當成了想象之中的自己,所以一劍封胸。
現在他還奇怪怎麼指尖感覺軟軟的。
“你還敢問我是誰?!”
“你以爲我會告訴你?!”
“今天我要殺了你滅口!”
閔京大怒,撩着裙子就要衝上來。
“哈哈。”王辰仰天打了一個哈哈,閔京雖兇,但他卻沒有感覺到真正的殺氣。
“你要殺我,總要告訴我原因吧,我在這裡呆的好好的,你忽然跑過來一巴掌扇過來,我沒用劍刺你已經足夠剋制了。”
“你這下流的傢伙,居然敢揉搓閔京小姐,連我們也只敢想想而已,你還敢問爲什麼?”
五人之中,一名皮膚黝黑的胖子凶神惡煞的踏前一步。
“混賬,誰讓你告訴他我的名字了,而且,他哪裡揉搓了?閔京急得快要哭了。”
那黑胖子悻悻的向後退了一步。
“揉搓?”
王辰眉頭一挑,目光不自覺的向閔京的胸口飄了過去。
然後他低頭,看了看豎起的兩根手指。
“原來那軟軟的是你的胸啊。”王辰恍然大悟,目光又向案發地點飄去。
接着他一愣,隱隱覺得這麼說和這麼看有些不妥。
“剛剛我是物我兩忘的境界啊,什麼都沒有感覺到,虧了虧了!”
“你這黑胖子,什麼揉搓,你以爲是洗衣服嗎?你能不能不要把你自己的幻想加在我的身上?”
王辰禍水東引。
“而且,什麼揉搓,”
“聽上去未免太粗暴了,你應該用把玩這個詞。”
……
說完之後,王辰自己也愣住了。
“職業病,我是學文出身。他忽然笑道:所以比較喜歡糾正別人的用詞,不要介意。”
只是這解釋聽在閔京的耳中,如同赤裸裸的調戲,她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
哪知那黑胖子似極爲單純,聽王辰這麼一說,居然心虛的低下了頭去。
旋即只見黑胖子似有所覺悟一般,雙目一亮,大喝一聲,“你這淫徒,居然敢把玩閔京小姐的胸!”
空氣忽然安靜。
“啊!”
閔京一聲尖叫,她徹底爆發了,提劍要和黑胖子拼命。
但被郝建架住了。
“小姐別衝動,老黑的思想就是這般齷蹉,他沒有惡意的。”
“我齷蹉?”黑胖子大怒。
“我只是說出了大家的想法罷了。”他脖子也紅了,大聲申辯道。
“你們!”閔京手指自己的四個朋友,如同第一次認識他們,手指都在顫抖。
“我沒有。”郝建大聲的反駁。
“我也沒有。”九詢緊接着道。
“拉倒吧,大家都是男人,平時你們那目光當中深藏不露的猥瑣勁頭難道我還不明白麼?”
“況且你們說不想揉……哦,是把玩閔京小姐的胸,莫非是嫌棄她長得難看沒有魅力麼,小姐,你說是吧。”黑胖子言辭粗俗,卻居然讓人無法反駁。
“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郝建一臉憤怒的看着黑胖子,卻心虛的臉紅了。
“老黑你過分了!”九詢臉沉了下來,不時心虛的看着閔京。
幾人瞬間內槓起來。
“這幾人好搞笑啊!”
小藥感應到王辰醒了,不知什麼時候從戒指裡鑽了出來,坐在他的肩膀上,看着面前內槓的五人咯咯大樂。
但王辰卻沒有看向五人,目光卻像鎮外看去。
那裡有三名黑衣人,戴着巨大的斗笠,將面孔遮住。
他們明明是在慢慢的行走,卻一步數米,眨眼之間已經來到了近前。
五人也發現了三人的到來,知道此時不是糾結誰思想齷蹉的時候,聲音瞬間靜了下去。
“三位師兄,請了。”
郝建正色向三人行了一個武者禮,並讓出了身後的道路。
他在試探三人的來意。
如果三人只是路過,看到他讓開道路,便會離開。
反之,則別有來意。
爲首一人斗笠下的頭微微一擡,進而他擡手,將斗笠摘了下來,露出一張滿是疤痕的臉,就連光頭之上也滿是傷疤。
恐怖的臉讓閔京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那人見閔京的反應,也不以爲意,卻一笑道。
“閔京小姐,久違了。”恐怖的臉讓他的笑容也變得極爲猙獰。
隨之,他身後的兩名黑衣人紛紛摘下了斗笠。
臉上也全是疤痕。
一見三人的臉,郝建面露驚色,向後退了一步,隱隱將閔京護在身後。
“怎麼,閔京小姐在那安全區域觀望了快一年,終於願意進來了嗎?”
光頭男笑得非常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