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誰啊?
爲什麼這麼熟悉?
在小蛋黃的手碰到他的時候,男孩一把抓住了在自己臉上亂摸一氣的小手,問道,“你爲什麼要摸我的臉?”
“小哥哥,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爲什麼我覺得你的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小蛋黃在黑暗中眨着一雙小鹿般聰慧的眼睛。
“你忘了麼?”男孩在黑暗中蹙了蹙眉。
不是說喜歡自己,長大了要嫁給自己做老婆的嗎?怎麼才幾個小時的時間,就不記得他了?
就這樣還說喜歡他?
哼!
幸虧他沒有相信她的話。
在她對那些被打的孩子說話時,他就聽出了她的聲音。
本來他還不確定就是她,是她分饅頭靠近他的時候,身上特有的奶香味告訴他,她就是
從聲音他也就認出了她。
小蛋黃在他的懷裡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席默然”男孩冷漠的聲音在她的頭上響起。
席默然?
席默然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下一刻她激動大差點就跳了起來,“是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席默然捂住了嘴巴,“噓,小聲一點,要是他們聽到了,我們會被揍的!”
憑他多年來練武的經歷來看,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而自己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惹怒了這些人,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更別說,這小肉糰子在這裡。
他必須要想個辦法,帶着她一起逃跑。
小蛋黃點了點頭,她用着極小的聲音說道,“小白馬,你武功難麼好,怎麼也被他們搶來了呢?”
她之所以叫席默然爲小白馬,那是因爲白雪公主的故事。
她記得故事的最後,漂亮的白雪公主被白馬王子給救了,可是她記不得白馬王子了,就直接的白馬啥的,於是在她看到席默然之後,就天天撅着個屁股跟在他的後臺喊小白馬。
“我從武館一出來,就被幾個人套上了麻袋,之後就失去了知覺!”一想到自己被人用卑鄙無恥的方式綁來了,席默然就恨不得出去扒了那些人的皮。
別看他今年才六歲,可他已經連續三年奪得夜國少兒武術冠軍的獎盃。
這要是傳出去,在他那羣死黨中,還不被嘲笑死啊!
這一邊——————-
沈逍遙他們已經根據線索找到了c國。
結合帝都警方給的資料,他們又順着其他的線索追查了過去。
而c國的席家,已經人仰馬翻。
以爲他們家的小少爺在濱海讀書,現在不見了蹤影。
“老公,我們報警吧?”安心一臉擔心的看着席晉城,孩子失蹤都已經快4個小時了,他怎麼能這麼冷靜。
難道他不怕被他的仇人們撕票嗎?
“不行,我們不能報警!”席晉城阻止道。
“爲什麼呀?老公,我們兒子不見了呀?”
“就是不能報警!”席晉城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來到安心的身邊,解釋道,“你想想看,我們兒子的功夫很不錯,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司機眼皮子底下綁走他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他們的目的我們還不清楚,如果是普通的人販子,我們席家最多損失點錢,如果不是呢?我們報警的話,很有可能會讓默然陷入危險的?”
“可那該怎麼辦啊?”安心急的快要哭出來了。
她發誓決不允許兒子將來繼承席晉城的位置,她要他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她不要將來席家所有的子孫每天都像席晉城一樣過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此刻可能正被壞人虐待着,她的心就一陣陣的疼。
“不要擔心,默然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他一定不會輕易暴漏自己的身份的!”說完,席晉城朝外面喊道,“你們都給進來!“
下一刻,外面就跑進了一羣黑衣人!
“先生,有什麼吩咐?”黑衣人呈90°的角度彎下了腰。
“秘密追查小少爺的行蹤,這件事絕對要保密,如果外人知道了,立刻提槍過來見我!”席晉城深邃漆黑的眸子裡透出了不可一世的霸氣。
他是c國不可一世的****世家的傳人。
黑白吃通。
在c國想要拿住他的人數不勝數。
就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孩子,他纔會把孩子送到帝國去讀書。
卻沒想到還是讓那些人給發現了。
“是,先生!”黑衣人們迅速的退了出去,只留下他和安心兩個人。
這一邊,小蛋黃和席默然兩人將自己被綁來的經過都講訴給對方。
不知不覺的就到了深夜。
“小肉團,你睡了嗎?”席默然見自己懷裡的人一動不動,輕聲的問道。
周圍的孩子們也都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小蛋黃不理會他。
席默然用手摸了摸她的臉,才發覺她已經睡着了。
他沒有叫醒她,而是抱着她也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他們是逃不出去的,所以也不要白費體力了。
海上的日出總比地平面上的來來的絢麗的多。
小蛋黃還在睡夢中,就感覺有人在推自己,一張眼就是不再漆黑的世界和席默然那張好看的臉,她咧嘴一笑,“小白馬,怎麼了?”
有他在,她一點都不害怕了。
“你看!”席默然手指了指,示意跟着自己的方向看過去。
小蛋黃順着他手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頭頂的東南方向有一扇小小的出氣窗,出氣窗外面是一輪火紅的太陽。
船艙裡被太陽照射的火紅。
“是不是很漂亮?”
小蛋黃點了點頭。
“小肉團,太陽蘊意着光明,我相信我們一定會逃出去的!”席默然摟住小蛋黃圓潤的小身子,一臉信心的說道。
他知道憑他們席家的實力,用不着兩天他們就會追查到他的下落的,所以他根本就不用擔心。
“恩!我相信!”
他們也不知道船隻在大海里航行了多久,只是知道窗口的亮光消失許久又出現了,出現了之後又消失了。
“大哥哥,我好渴!”小蛋黃揉着前牆貼後牆的肚子,眼淚巴巴的看着席默然。
自從那晚的饅頭之後,那些人就再也沒有送過吃的和喝的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