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做狗還是做奴

夜晚,平京詔獄。

一襲黑袍,遮頭蓋臉的身影站在兩側牢房的過道上,輕喝道:“誰是袁柏雅?”

這聲音宛若金石玉振,頓時驚醒了無數囚徒。

“我是袁柏雅。”不多時,最裡面的一個牢房中傳出迴應。

黑袍人緩緩前行,站定於聲音傳出的牢房前,轉身看向牢房內:“金吾衛前騎曹,袁柏雅?”

“沒錯。”灰頭土臉的袁柏雅起身道:“你是誰?”

黑袍人笑了笑:“想出去嗎?”

袁柏雅心頭一跳:“你能帶我出去?”

“廢話,我如果不能帶你出去的話,問這句幹什麼?”

“我需要付出些什麼?”袁柏雅不傻,一個傻子也做不了騎曹。

他感覺這還沒過去幾天。

一片藍色光焰突然出現在五行庭院外,送出晴明身影。

區區幾天的牢獄生活都快把他逼瘋了,更別提在這裡坐一輩子的大獄。

三天後。

秦堯揮了揮手,瞬間消失在原地。

秦堯從一具屍體旁站了起來,神色凝重地說道:“一擊必殺,妖力驚人,若近期周圍沒有什麼大妖出沒的話,十有八九是慈沐回來了。”

“師父,我不會放棄的。”

黑袍人微微頷首,道:“說說他們的日常。”

袁柏雅砰的一聲跪倒在地,叩首道:“前輩,我心堅誠。只要您願意收我爲徒,讓我做什麼都行。”

看着這一臉衰相的傢伙,晴明心頭一跳。

桃花出現在院門外,伸手拉開木門:“請跟我來。”

“多謝桃花姐。”晴明客客氣氣地說道。

“你好,我是袁柏雅。”庭院門前,氣虛體弱的青年招手道。

筋疲力竭的袁柏雅昏倒在五行庭院前,被百旎單手提着來到桃花樹下。

儘管當初他搶劫貢品的時候換了身夜行衣,臉上也蒙了塊布,但陡然間看到苦主出現在自己面前,多少還是有些心虛的。

袁柏雅在一座偏僻而荒涼的荒山上見到了黑袍人,躬身說道:“拜見主人。”

轉眼間,桃花帶着晴明來到桃樹下,秦堯睜開雙眼,淡淡說道:“說罷,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袁柏雅忽地沉默下來。

晴明有些尷尬。

轉眼間。

黑袍人:“認我爲主,侍奉終身。”

“師父?”晴明一臉詫異。

“回寮!”

“做狗,還是做一個行屍走肉般的囚徒,你自己選。”黑袍人平靜說道。

“那你沒戲了。”神樂端着一個果盤走了過來,坐到桃花身邊:“我還沒有拜師成功呢,你憑什麼?”

樹幹前的蒲團上,秦堯揮了揮衣袖,一道白光自其手指飛出,融入進袁柏雅身軀內,將其強行喚醒……

“任務進展的如何?”黑袍人冷冷問道。

睜開眼後,愣了許久,袁柏雅終於回過神來,衝着秦堯方向跪倒在地。

“心誠?”秦堯輕笑:“你心不心誠,和我有什麼關係?桃花,送他出去。”

“我在用誠心誠意打動師父。”袁柏雅說道。

隨着樹根飛速縮回庭院裡,袁柏雅大聲說道。

“我知道,可這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機會了。”袁柏雅低下頭,貌似感傷地說道。

“起來吧。”秦堯心思百轉,面上卻不動聲色。

晴明無言以對,搖了搖頭,邁步走上石階:“師伯,晴明求見。”

“很好。”黑袍人擡了擡手,木柵欄上的鐵鎖砰的一聲爆開了,木門緩緩開啓:“跟我走罷,這將是你新生的開始……”

“神樂說的沒錯,我不會再收弟子了。”秦堯幽幽說道:“所以你還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秦堯搖了搖頭,緩緩閉上眼睛。

不是說相柳的寶藏很不好找嗎?

秦堯點點頭,說道:“慈沐騙了雪女,從而給了我一個虛假消息,相柳的寶庫根本就不在妖域,而在人間。”

如此討厭。

袁柏雅緩緩起身,再度施禮:“多謝前輩。”

“是,主人。”桃花甩了甩手,桃樹根部突然飛出幾條樹根,纏繞住袁柏雅的上半身,直接將其提了起來,凌空放在門外。

良久後,袁柏雅一撩衣襟,隔着木柵欄跪倒在黑袍人面前:“叩見主人。”

這女的誰啊。

“你在這裡幹嘛呢?”

感覺自己都快成爲‘麻煩’的代言人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每次登門都有麻煩事兒。

十日後。

袁柏雅:“……”

“爲今之計,只有將慈沐引出來這一條路可走。”秦堯說道。

“不好不壞。”袁柏雅回覆道:“雖然沒能進入五行庭院,但他們也沒有趕我離開。再給我一些時間,我相信我一定能走進他們那個圈子。”

忠行蹙了蹙眉,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秦堯擺了擺手:“不行,那太假了,慈沐不是傻子,沒那麼容易上鉤。”

“就是這座庭院的主人,我想拜他爲師。”

只是尷尬歸尷尬,該說的事情還是要說的:“師伯,陰陽寮出事了,短短兩天時間就有十一名在外出勤的同僚慘被殺害,而我們的人連兇手是誰都無法確定。”

“多謝前輩。”

在當前情況下做誘餌無疑是有很大風險的,他能毫不猶豫的說自己上,卻無法指派某個人去冒這個險。

忠行:“……”

忠行鬆了一口氣,躬身道:“拜託了師兄。”

“晚輩聽說這裡隱居着一名強大的陰陽師,特來拜師學藝。”袁柏雅恭敬地說道。

“我做誘餌。”忠行不假思索地說道。

陰陽寮,禁地內。

“這麼快的嗎?”忠行驚愕道。

“寮內的陰陽師近期都別出外勤了,而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吧。”秦堯淡淡說道。

“你怎麼會在我院外?”秦堯詢問道。

對於他來說,這就不是一個選擇題。

秦堯果斷說道。

晴明有些無語:“你知不知道強行拜師只會引起別人反感?”

兩天後。

“是。”

袁柏雅道:“秦堯的生活乏善可陳,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坐在桃花樹下苦修,也不知道苦修的是什麼術法。

平常的生活所需都由他徒弟百旎和侍神桃花包辦了,百旎主外,出門採買。桃花主內,整理家務。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叫神樂的少女,一門心思想要拜他爲師,卻始終無法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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