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部落的衆人從這頭殺到那頭,揮舞着手上的石斧,無往不利。什麼兇狠巨狼,不過一斧子的事情。
一斧子不夠,就就來兩斧子!
一個人不夠!那就來兩個人、三個人!
ωwш •ttκǎ n •℃ O
有兩腳獸動不動就來幾斧子的協助下,野馬羣的鐵蹄也踏得虎虎生風,就連旁邊的羊駝,“tuituitui---------”吐口水的功力也見長,看起來要隨風而走幾萬裡。
嗯,依然只有某些綿羊,依然上不了檯面。
頭狼見大勢已去,再也顧不上剩下的食草動物了,在天元部落的大斧與馬王的鐵蹄的威視下,只好帶領着剩下的小半狼羣灰溜溜的就朝着來時的路逃去。
野馬羣並沒有嘗試追擊,因爲它們知道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能把狼羣趕走緩一口氣,就已經是目前最好的情況了。
只有擅長僞遠程攻擊的羊駝還在“tuituitui---------”的發射着它們的武器,只是它們追出幾步之後,發現大部隊沒有一個跟上來了,就調轉方向,一點也不臉紅的回到了大部隊中。
陳超制止住帶領着狩獵隊還要往前追的元,小心的從馬王身上跳了下來。
“嘶~”陳超暗暗皺眉,抽了一小口冷氣,騎馬這玩意,威風是威風...就是代價大了點...下次天元部落沒搞出褲子之前,自己絕對不會再騎馬了!
他站在原地緩了緩,天元部落的人也都圍了上來。首領元指了指從陳超領口裡探出來的大腦袋,連比帶劃的問道,“你的孩子?”
元當然不會蠢德認爲陳超出去了十幾天,就生了個這麼大的孩子出來。估計是他以前部落的,之前出來的時候還不穩定,現在穩定了順便去把孩子接回來。陳超之前的部落一定很遠,也很危險,不然不會去那麼多天,回來還遇上了這麼多的野獸。
陳超搖了搖頭,說道,“小石頭是我在路上撿來的。”
隨後就把背上的藤筐往地上一卸,MD,肩膀上恐怕全是深深的勒痕,把獸皮往外一挑。
“嘶”陳超又抽了一小口冷氣,他都沒敢挑開了仔細看,一動就賊痛。
緩了一會,身上沒那麼痛後,陳超伸手把簡易的獸皮衣服從自制的兜襠布里拉出來,一下子從簡易的獸皮衣服裡掉出來好幾塊鹹肉。
這兜襠布只能夠護住要害,對四肢一點保護都沒有。
旁邊的恐鳥蛋殺手·逸先彎下腰把鹹肉都撿了起來,這個肉散發着一種鹹鹹的味道,雖然他並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一點都不妨礙他認出這是肉,而且是從副首領的獸皮裡掉出來的,能是什麼壞東西?
元也伸手幫着把陳超懷裡的小男孩抱了出來,抱在懷裡他才感覺到異樣,這小男孩怎麼這麼瘦?身上嘩啦啦的摸上去全是骨頭,一點肉都沒有。
他把小男孩抱在懷裡,又往陳超身上看去。這時他才發現,陳超的大腿兩側,簡直可以用血肉模糊來稱呼了。當時就把首領元給嚇了一大跳,只是他看了看周圍的場景,意識到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
小男孩石頭緊緊蜷縮在元的懷裡,他沒敢伸手抱住元的脖子,而是雙手一會垂下,一會並排收在身前,並不時切換,好像雙手無處安放。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這些大人,還經常的用眼角的餘光偷瞄陳超,並不住的嚥着口水。陳超這纔想起來,連人帶馬,都已經沒有喝過水了。
在高強度的緊張之後,這種口渴難耐的感覺就更是明顯。於是他問元帶了多少的豬尿泡。
元轉過頭去讓弈去把支援隊帶來的豬尿泡都收集過來,好在豬尿泡裡儲存的水還有大半。陳超自己先喝了一小口,然後剩下一個給元,其他的四個都被拿去倒在手心裡給野馬羣喝。
馬王伸出舌頭舔了舔陳超手心裡的水後,明顯舒服很多。它伸長鼻子在陳超身上嗅了嗅,又把大腦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好像在表示着親密。
陳超知道,野馬羣已經很累了。馬在沒有釘馬掌前,是不支持高強度的長途奔襲的。估計這會不止自己的大腿痛,馬王和野馬羣的JioJio也都很很痛。
掛在野馬羣最後的幾匹傷馬雖然傷勢嚴重,但是也沒掉隊,也不知道它們是怎麼堅持到最後的。而羊駝和綿羊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損失慘重,最開始陳超估算過,這兩個族羣加在一起,大約有上百頭的樣子,現在真的是十不存一。
狼羣其實並沒有吃掉這麼多的羊駝和綿羊,它們更多是被咬傷後又經過長途奔襲這類原因,失血過多而死去。
看了看野馬羣喝過一些水後,明顯恢復了一些精氣神。陳超決定,現在就出發回天元部落的山腳下,那邊也有適合野馬羣生活的水源和長草,相信在現在的情況下,馬王有很大的機率會選擇留在天元山的山腳下。
陳超沒把簡易的獸皮衣服掖回兜襠布里,而是選擇放了下來,長度剛好能遮住腿上的傷口。
馬王看着開始走動的陳超,也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它相信,現在只有自己的這個兩腳獸小弟能爲自己保駕護航了,如果不跟他們在一起,狼羣可能隨時去而復返。
一旁的大壯也主動的背起了地上的藤筐,藤筐的重量差點壓得他兩腿一彎,畢竟裡邊都是實打實的稻穀和鹽,還有帶着泥土的小白菜苗和鹹肉,稻穀和鹽還有小白菜苗都分別用獸皮緊緊包起來。
之前擔心鹽跟稻穀會撒,陳超還用藤蔓多綁了一層。這些東西每撒一些,就會嚴重影響到今年過冬跟明年春耕的計劃。
首領元一手抱着小石頭,一手扛起一隻狼屍,支援隊裡的其他人分別扛起了兩隻狼屍,就連採集隊的女人也不例外,有些死去的羊駝和綿羊也都被帶了回去。
現在也來不及清點收穫,只好能帶走多少算多少。在野外,屍體是留不住的,就算挖了深坑埋下去,也照樣會被那些鼻子敏銳的鬣狗等動物刨出來的。所以那些帶不走的,只好忍痛放棄。
野馬羣也各自都揹負了一隻狼屍,起先它們還有些不適應,後來在馬王的嘶鳴下,和不時能在兩腳獸們的手心裡舔一些清水的誘惑下,也都半推半就的背起狼屍跟上了大部隊的步伐。
走到天元山腳下的時候就看見某個頂着羊角的小老頭在那邊蹦蹦躂躂,好像生怕別人看不見他似得。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一個人走到山腳下的,一個老跟班都不帶。也不怕有個什麼猛獸來一口吃了他,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冒冒失失的。’陳超正在心裡盤算着等會怎麼教訓小老頭呢。就看見某個小老頭已經舉着個輔助行走的木棍騰騰騰的就衝了上來,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上。
正好拍在藤筐的勒痕上,疼得陳超就是一個趔趄。
特麼的肩膀也疼腿也疼!
當時就把頂着羊角的小老頭給嚇個夠嗆,連忙把陳超身上穿得獸皮用手指輕輕挑開,結果已經發現已經挑不開了。
獸皮連帶着身上被勒出的地方在流出的血乾透了以後,已經粘連在一起,別說挑開了,只要輕輕碰到就能讓陳超疼得齜牙咧嘴的。
就算身上已經痛成了這樣,陳超在看到某個小老頭的那一刻,還是覺得鼻頭有些發酸。覺得今天天元山腳的風真令人討厭,怎麼都帶着石頭,非要往人的眼睛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