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得知我們已於南通聯姻,目前是暫時還不會再來進攻。”丞相呂至賽說到。
“可是終究是一大患吶,我們要想想如何將他一舉拿下才是萬全之策。”太傅田睿手撫花白的長鬚,憂心忡忡的說。
“愛卿所言極是,北狄一日不除,我玄國就一日難安。”皇上端坐於几案旁,有些褶皺的食指一下一下的敲擊着案面,眉心微微聳起。
“兒臣請求領兵踏平北狄!”二皇子舒奚滿腔激情的站了出來,卻惹來總多白眼。
“胡鬧!”皇上有些微怒,瞪了舒奚一眼,用手按了按太陽穴,有些疲憊的撐在案面上。
舒奚最年長,四皇子和六皇子均已被封爲王,他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一心也想立個大功,可他卻忘了一句老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紅衣知道,皇上最頭痛的就是舒奚了,光有蠻力不長腦子,最年長卻也是最狂妄的一個,同時,她也知道,他必定與皇位無緣。想着皇上今日夜夜難眠,紅衣上前替皇上輕柔的按摩着太陽穴,以減
緩他的疲勞。
李東奇微微搖了搖頭,對着舒奚說:“二皇子,此次攻打南通和北狄已經使我軍元氣大傷了,現在休戰正是休養的時候,且南通已於我們聯姻,北狄對此還是甚有顧忌的,倘
若我們貿然出兵,怕會
狗急跳牆,我們也得不到好處哇!”
“如果與北狄硬戰,只怕會兩敗俱傷,兒臣認爲應該乘眼下我們處於優勢之時先提出兩國結爲盟國,這樣就免了百姓們流離失所之苦。如若他們不肯,到時我們再可向南通借兵,兩國合作,一起拿
下北狄!”
舒桑沉穩內斂的說話,兩年的邊境磨練的確讓他成熟了許多,臨危不亂、才思敏捷。
“恩,睿王說的極是。”田睿竟幫着舒桑說話,雖然舒桑說的對,但也不能保證是不是因爲皇上要將他的孫女許配給舒秦,明確了要他幫舒桑他們的目的才如此。
“嗯,那就邀請北狄國君來參加本次的秋闈,就派——”皇上說着在羣臣中掃視了一遍,在看到舒奚蠢蠢欲動的神情後頓了頓接着說:“就派二皇子舒奚前去,你帶上禮物和請帖去,切記不可狂妄
自大、挑起紛爭!”
“是!兒臣謹記!”舒奚一臉的興奮,舒宴卻冷不丁的丟了一句話:“二哥莫要被扣住當了人質纔是真的。”
“你!”這句話猶如當頭一棒,舒奚羞憤難當。
“皇上,羅家之事已經拖了很久了,您看,如何處置纔好?”舒秦巧妙的一句話引開了兩兄弟的爭執,卻也引
來了紅衣的注意力。
“衆愛卿覺得如何?”皇上端起茶盞悠悠的喝了起來,眼角含光,紅衣知道,這個表情的皇上說明他心裡早已有了決斷,只是想看看有誰能說出他想的答案。
“兒臣覺得該秉公處理,以警戒人心。”舒奚這是想要殺人滅口麼?難道他不知道,還有一個羅雲嫺在,斬草不除根是會有後患的。
“臣覺得,嫺美人身懷有孕,若是殺了羅翰林他們,怕會影響胎氣,有傷龍種,且,此次北狄之戰, 羅翰林的小兒子羅錦泉親手看了敵軍將軍的首級,令其軍心大亂,是個不小的功勞,這是該賞!
”德昂裘說的有條不紊。
“可是,若是就這樣放過羅翰林,怕是難堵悠悠之口呀!” 舒宴意味深長的接了一句,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舒奚,難道,他洞察了什麼?
“兒臣覺得,有賞當有罰,羅錦泉該賞,當然,羅翰林也該罰,只是卻不一定得死。”舒桑說完瞥了眼紅衣,接着說:“貶其爲庶人,永世不得再爲官員,皇上意下如何?”
“嗯,就先這樣辦了吧,其背後主謀一日未找到,他還不能死,朕要連根拔起。”
皇上的話使得舒奚一顫,目露兇光,紅衣暗自嘆息,羅雲嫺,你就是愛上這樣一個男人的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