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蘇清煜開始安排時間,策劃計謀,結識了白幫的乞丐張大毛。總總一切他又花了十五日。這十五日,十五日中每每看到常晚瘋癲的臉,他就忍不住想將計劃提前,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忍耐,每一步都要卡着時間,湊對了人,將能算計的人,要報復的人儘量多的網羅進來!
差一點也會功虧一簣!
大魚有兩條,一條是秦天,一條是林夫人!
“窮日子 誰也不想過,你帶的不是銀票而是有限的銀子和首飾對嗎?”
林夫人胸前的包裹鼓囊囊的,確實如蘇清煜所說,她怕顯露蹤跡不敢帶銀票,所以帶出的銀兩也是有個數兒!她有些動搖。
常晚出事後,常家茶鋪她沒去過,更是有意避諱着。誰知蘇清煜連着十五日擺起了茶鋪,還揚着寫着“烈茶”。她不禁暗罵秦天沒用,帶那麼多的人卻還是屢屢失手!
誰知前幾日蘇清煜攔下了自己的轎子,跪謝之前自己對常家茶鋪的關照。這一說,逼的她不得不說些可憐話。那日正午,蘇清煜抹着眼淚將紙條塞在自己的手中,她坐在轎子裡,上面確實是郝郎的記:“三日後,子時,名伶坊後老屋,從此一生相伴。”
所以她來了。沒等到郝郎,卻被常晚的弟弟句句直夯心房。
她想離開**丈夫,找個如意人過日子。可是她從沒細想,若錢花光了,她是否還會嚮往日那樣嫌棄窮苦日子?
“那日你給我的紙條是誰寫的?”林夫人只覺得這是圈套,她要趕快回去!
“是你身後人寫的,他是篆刻章子的人,臨摹了郝夫子的字畫跡,他前些日子就求過常姐姐搭橋牽線,誰知我姐出了事。後來又找到我。好夫子因爲救了姐姐傷了腿腳,怎麼我都覺得欠你恩情,被人喜歡沒什麼不好,說以我才接下了這人的請求!”
謊話要說,還要說到聽的人的心裡。林夫人之所以念舊情衝動的想要和好夫子私奔,無非是被林大人打怕了,情願拋下榮華。
“喜歡我?怎麼會?!”
“恩。。。”身後的王猛軲轆一聲,還是緊閉着眼睛。他體格健碩,閉上眼睛沒了流氣,再加上已經被春藥喚醒的慾念,讓林夫人的臉忽然紅了。
“怎麼不會!你從沒注意到,在常家茶鋪不遠有家字畫坊。。。他就是裡面的篆刻師傅。他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怕見着喜歡的行爲衝動。所以我讓他喝了蒙汗藥,你要不喜歡回去就是。”
蘇清煜攤攤手,口中說的提議像是很簡單,沒人逼迫林夫人做任何事。
“林夫人,我要回去照顧常姐姐,如果小煜做事不讓你喜歡,你也別怪我。我只是想替姐姐還了郝夫子的人情罷了。”
蘇清煜輕輕的蠱惑那個不由自主向前移動的女人,然後轉身悄悄的掩上門,退了出去。
留下一臉盪漾,眼神嚮往的林夫人。
當然,坊間還有一句戲言:女人三十,如狼似虎。。。。。。
...
一百一十七章 打魚收網
蘇清煜說對了,她自己沒自信再過窮苦日子,郝明旭已經斷了腿腳並且移情她人,自己怎麼可能再和他過下去?既然不能走,爲何不找個愛自己的人紓解壓抑的情緒,只要不被知道,她還是林家夫人。。。對,她早就做不回最初的李婷君!
她想要溫情而已,眼前這個人。。。。
林夫人別不去目光,一步一步緩緩地湊近躺在地上的男人。
王猛腦袋迷糊,渾身騷熱,他額頭一溫,只覺得一雙小手在描繪着自己的眉眼睛。他纔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過來鎖在懷裡,撅起嘴親去。
呵呵呵呵。。。。蘇清煜站在這條死巷。
一邊是名伶坊的竈房後牆,一邊是老屋正門。
兩隻魚都在裡面折騰。
他瞧着被雲彩遮擋的月光,眼角衝着血,站在死巷路口。聽着老屋裡傳來的粗喘與嬌喘,看着竈房上的窗戶叮噹扔出了一隻銀光閃閃的珠釵。
那是當初自己用五兩銀子買的珠釵,如今成了對方事成的暗號。
他揚起手又落下,打魚,收網。
蹲在竈房牆角的張大毛舉起火把,對着名伶坊的後窗拋了進去。
竈房裡有柴,那柴火,小翠按照自己的交代,圍着秦天擺放。竈房的門銷事先拴好了棉線,小翠出去時將棉線拉出門縫向下一拽,那木門削就會落下,就像人從裡面鎖死一樣。
“蘇哥,你爲何好燒人家的竈房?”張大毛跑過來,看着一臉青白的漂亮男孩。
“走吧,只是好玩兒而已。”蘇清煜拉着張大毛轉出了小巷,靜等了一刻,看着名伶坊敞開了大門,一羣衣衫不整的男人女人從裡面跑出來。
“出事了,快去通知林大人!”四娘打着擺子站不穩的撲向喜樂坊,一聲聲的砸着已經關着的大門。
“六娘!快將林大人叫出來啊!出事了!”
名叫六孃的**打着哈欠看着穿着肚兜披頭散髮的女人:“四娘,這是怎麼了名伶坊走水了?”
四娘一把拉住六孃的胳膊,湊近六孃的耳朵說了些什麼。那六孃的眼珠子像要瞪出來,轉身跑了回去。不一會兒林大人只披着袍子奔向名伶坊,一時情急,撞上了從巷口中衝出的人,那人敞着衣襟,抱着包裹,頭髮零散紅脣紅腫。
“夫。。。夫君?!”還沒住口,身後又跑來一赤膊大漢,直直的幢在林夫人身後。
“李婷君!你活的不耐煩了?跑到煙花巷來喂男人?!來人!給我將這二人抓起來,直接拋到護城河去!明天我要看到他們的屍!掛在鐘鼓樓的貞節牌坊前!”
林大人滿身的匪氣,一巴掌將李婷君向後推去,交給自己的衙門隨從。
“夫君!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大人!不是的!我們是被人設計!”
林大人心頭有大事,腳步不停的衝進名伶坊,他頭皮發麻,只想一刀殺了這些給自己找事兒的人!可是他還是壓抑下狂躁的心思,捏着拳頭踏入了已經被撲滅火的竈房。
秦天,不,應該說是被壓在木柴下,露出下半身的男人,燒的赤紅的銅柱將他的下體融爛了,而他秦天的雙手捂着檔下,那腿腳已經劈開肉露。
扒開那些柴火,那人的頭顱已經被薰成黑,大張着嘴巴緊閉着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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