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本想告訴小寧今天救人的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了下,小寧一直是直脾氣,愛自己也護着家,對常寧來說,能進這家門的,只有自己和小煜,多了別想佔她“便宜”。張大毛他們甭想踏進常家門,常寧不需要弟弟妹妹。
要是讓常寧知道自己救下個危險男人,常寧不要給自己扯着嗓子造反?
常晚揉着眉心,決定茶館再關五日,等那姓陸的男人恢復了,趕快趕走,省得嬌小姐和狼崽子吃味跳腳。常寧擰乾了盆子中的毛巾,擡手遞給有坐在**邊低着腦袋的常晚,又轉身點燃了燭火,這一照可將胖丫頭嚇了一跳。
“哎呦俺的娘啊!姐!你身上咋粘着血?”屋裡又燃了兩根蠟燭,蜷在牆角的常美人一身血腥,散着頭髮目光深邃,剛擦淨的臉映着晃悠悠的燭光一明一暗。
冤鬼吶這是!
“。。。還…還不是二丫,她病了…”常晚急匆匆的脫下血衣,用腳將髒衣服踢向一旁,尷尬的解釋後又狀做疲倦的伸着懶腰趴在**鋪上。
“真的?不對哪。。。姐,你平日可愛乾淨的,穿着血衣沒撓癢癢,還將衣服隨手扔地上。。。你到底是誰,不會是小鬼附身來着?”
常晚胸口一悶,埋怨起那個讓她今晚有些不“正常”是陸寒軒。
她故作生氣,一步上前捏着常寧的腮幫子左右一扯說道:“你跟你二哥什麼沒學好,這點看着我的心思倒是得他真傳!我是發現了,這裡裡外外都是那狼崽子的眼線!你和他一樣,那麼長時間就是不信我已經恢復了,是不是!”
常寧眼淚嘩嘩直流,嘴裡嗚嗚嚕嚕的不承認:“什麼眼線,我是關心你!關心你!撒手啦,大姐,大姐!”
看着常寧服軟,常晚才撒了手,對着揉着臉卻不嬌弱的胖丫頭繼續威脅:“多晚了,睡覺!明兒我還要去茶館。給你的繡樣兒,你都學會了沒?明天一早拿給我。”
一提到女紅,胖丫頭沒了話兒,屁股一扭,也脫了衣服,爬上自己的**,還不忘將**帳拉嚴實,裝作沒聽到:女紅?繞了她的胖手吧!就算二哥說作爲狀元妹妹要嫁入大戶人家,女紅是必備才華。可她真不是做淑女的材料,每日燒雞相伴,多好…。嗚嗚嗚…爲了減肥,她已經半個月沒碰到肉了…
沒過一刻,小寧傳出了呼嚕聲。而常晚盯着**帳,腦子裡又晃盪着陸寒軒肩頭上的那塊扇形疤痕。
是不是自己記錯了?只是巧合呢?那傷疤不在一個方向。。。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自從蘇清煜十一歲後,自己沒再瞧見過那小子的背脊,最近二年更是。
小煜今年十五,是個少年了,自己再是姐姐還是要考慮男女之別。
翌日,常晚起個大早,輕聲交代迷迷糊糊的常小寧幾句,便一路小跑的趕往茶樓。開門反鎖,滿頭薄汗的再匆匆跑去二樓。
“惡。。。呼。。。這間客房。。。味道可真夠。。。”
常掌櫃的掩鼻,一臉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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