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映哪裡知道,陵嗣這個幼稚的男人已經無聊到了這種地步,爲自己沒誇他而悶悶不樂。
她提着裙襬,小心翼翼走到沙發旁,望着自家男人。擔憂的問,“阿嗣,你說,萬一這六天,孩子又長大了。到了婚禮當天,婚紗又穿不上可怎麼辦呢?”
陵嗣臉都黑了,傻姑娘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說點好話你嗎兩團妹妹能變小嗎?!
郝映嘆了口氣,“我想到時候看看能不能硬塞進去,但我又怕硬塞進去之後,婚禮儀式的時候脫線掙開那又很丟人啊……”
聽着她絮絮叨叨在自己耳邊念着擔憂的事情,陵嗣一頭黑線。
憋了半天,他倏地站了起來。
她沒料到他會忽然有動作,楞了楞,“你,你幹什麼?”
陵嗣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枚鑽戒,可鑽克拉之大,差點媚沒瞎她的眼睛。
“你……你……”她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沒錯,這是給你的。”上次她一個人跑去買戒指,這件事陵嗣心裡一直覺得難受,即便是現在,一想起那件事,他還是會心疼。
所以,他特意找人重新做了這個戒指,獨一無二,屬於她們的。
“可是,可是上次在醫院,你也送過我一個戒指了。婚戒,不是應該,只有一個嗎?”郝映激動不已,看這鑽大小就能看出價值不菲。
只是,誰家結婚買那麼多戒指的?
算了算,她自己買了個戒指,陵嗣又送過一個。
這已經是第三個了。
開心是開心的,可細想之下,郝映覺着無比怪異。她瞄了陵嗣一眼,憋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戒指這麼多,會不會寓意不好?”
陵嗣心口一堵,一口老血生生梗在喉頭。
郝映這姑娘,一定是老天派來滅他的啊!
他裝作沒聽見,板着一張臉給她戴戒指,“這個戒指,以後都帶在手上,不準摘下來。”
郝映砸吧砸吧嘴,剛想說話,就被陵嗣指着鼻子打斷,“之前那兩次我們都沒辦婚禮,那算不上婚戒,只能說是平時送的小禮物,這一枚,纔是我們婚禮上真正的婚戒。”
郝映彎曲了手指,“那什麼……我是想說……”
“你再敢說一句不好聽的試試?!”陵嗣黑着臉,深邃的眼中風雨欲來的趨勢。
這傻姑娘要是再敢說一句煞風景的話,他今晚回去一定揉軟她的小妹妹好嗎?!讓她明天下不了牀好嗎?!
她說錯什麼了嗎?爲什麼他總用這種要吃人的眼神望着自己?
她有點不敢開口啊……
郝映被他的氣勢震懾住,縮了縮脖子,聲音低低的,“那什麼,我只是想說,現在帶了,婚禮的時候摘下來有點太……傻了。等婚禮的時候,你再幫我帶,行嗎?”
黑白分明的眼睛怯生生的瞅着他,心裡默然祈禱着,陵嗣你現在可一定別兇我啊!這裡這麼多人,你要是兇我,我的臉往哪兒擱啊!
陵嗣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這才睜開了眼睛。
他扯了扯嘴角,只說了一個字,“行。”
他被郝映氣懵了,本來掏出這戒指只是想堵住她那張烏鴉嘴,誰知道竟然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
這戒指,確實等到婚禮當天,司儀主持儀式的時候帶回更好。於是,只得脫下戒指,又放回錦盒裡去。
郝映眼巴巴的瞅着他,只覺得他的臉部表情無比的僵硬。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
果不其然,他的臉真的是僵硬的!怪不得這表情,似笑非笑的。
她癟了癟嘴,“你今天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陵嗣心想還不是被你氣的,然而這句話卻怎麼也不能說出口。
他勾了勾脣角,扯出一個依舊蛋疼的笑。然後,俯身靠在她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回去跟你算賬。”
郝映一頭霧水,咦,她又做錯了什麼嗎?
怎麼也沒想明白自己做錯什麼的郝映,還是被自家男人抓回去懲罰了一晚上。
介於肚子裡壞着兩個寶寶,不方便下手,陵嗣決定換一種方式。
嗯,用手。
陵嗣也是個自娛自樂的高手,郝映禁不住他折騰,早就悠悠的進入夢鄉了。
而他,靠着她那雙白皙的手竟然自娛自樂了一個晚上。
她不知道陵嗣到底折騰了多久,反而第二天一早醒來,她雙手痠的根本不像是自己的。
連刷牙洗臉換衣服,都覺得痠疼。
陵嗣一看可高興了,笑的像是隻狐狸似的跟在她身後。
“媳婦兒,你手痠嗎?刷牙費力我幫你呀!”
那種被人抱着的刷牙體驗,郝映再也不想來第二次。
搖頭,拒絕。
“媳婦兒,你手痠,洗臉我幫你呀!”
一個巴掌鋪天蓋地而來,捂着你的臉搓啊搓,這種洗臉方式你願意接受嗎?
郝映想想都覺得憂傷,已然搖頭,自己來。
陵嗣並不氣纇,已經殷勤跟在她的生活,“媳婦兒,我知道你手痠,我來幫你換衣服啊!”
換換換,換你妹夫!
郝映轉過身去,剛想爆發,可身體已經被陵嗣完全壓制。
男人興致勃勃的開始剝她,嘴裡還說着,“媳婦兒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答應你妹!你給我反應的機會了嗎?!
然而吐槽的話,郝映只敢放在心裡。陵嗣這隻老狐狸,她還是得罪不起的呀。
剝光之後,他又開始動作輕柔的給她往身上套衣服。
此時的郝映已經放棄了反抗,因爲反抗壓根無用啊。
摟着媳婦兒下樓,男人昨天的鬱結一掃而空,興高采烈的下樓陪她一起吃早餐。
然而這早餐也是抱着她,一口一口喂的。
郝映一臉辛酸淚,她昨天到底說錯了什麼?!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老老實實閉口不言,也省的今天這麼遭罪。
陵嗣這隻大色狼,大禽獸!
男人心情不錯,笑眯眯的看着她,擦掉她嘴角的油污,慢悠悠的問,“瞪我幹什麼?難道你想自己吃?”
郝映眼睛瞪的更大了,她悶悶不樂,“二十幾歲的人了,誰喜歡被人抱着喂啊?”
陵嗣微沉吟,“那放你下來,你自己吃好了。”
她一楞,隨即搖頭,義正辭嚴:“做事不能半途而廢,你既然已經餵了,那就索性喂完吧。作爲父親,你要給寶貝們做個好榜樣!”
“真的要喂完?”陵嗣挑眉,“可是,作爲母親也應該自食其力給孩子做榜樣呢。”
他深邃的目光在她糾結的小臉上飄來飄去,最後一次發問,“這可是你自己要喂的哦?”
“嗯!”郝映視死如歸!
她的手真的好酸,節操她不要了,還是讓他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