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要真的吃不下就不要吃了。”
莫昕菱看他是用生命才吃下去一個雞蛋，心裡已經很爽了，大發善心要放他一馬。
“可以不吃嗎？”姜皓然大喜過望。
她卻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說，“你要不吃的話應該也沒什麼事情吧，值不夠，萬一這新的一年你要是遇到什麼事情，唔，這個也是說不準的嘛，哎呀，不過就兩個雞蛋，頂多倒半年的黴，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啦。”
她說的煞有其事，姜皓然聽得忍俊不禁。
“算了，我吃了吧。”他咬咬牙，夾起雞蛋，閉上眼睛又咬了一大口，如同嚼蠟般咀嚼。
莫昕菱看着都快笑抽過去了。
王媽正在裡面忙活，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姜先生，你怎麼了啊？”
“吃雞蛋啊。”他囧着眉，一臉的痛苦。
王媽笑了下，“你這吃雞蛋和別人都不同一些，你要是不喜歡吃的話多吃些蜜棗也是可以的，不用這麼強迫自己。”
他一聽，愣了，看了看莫昕菱，又看了看王媽，腦子這才反應過來，頓時無奈的苦笑，指着莫昕菱的鼻頭，“你啊你，什麼時候不逗弄我纔好啊？”
她撅着嘴，“我沒有啊，只是這雞蛋本來就是要吃的，王媽就是和我這麼說的，她又沒有和我說可以不吃。”
王媽這才聽清楚其中的意思，搖頭無奈的笑，只好由着他們年輕人打趣，自己又回廚房忙去了。
“你不要這麼看着我啊，這雞蛋又不是毒藥，吃了自然是對身體有好處的，你應該謝謝我纔是，幹嘛還一副我幹嘛你了的樣子啊。”
姜皓然的臉色可以用調色盤來形容，他哪裡還有時間計較她的不是，只能拿水一遍又一遍的漱口。
“喂，你大早上的來，怎麼兩手空空啊。”
“那我應該帶什麼來？”
莫昕菱想了想，“最起碼得帶點東西來纔是啊，好歹怎麼說今天的日子也不同，你倒好，一聲不響的進門就算了，還兩手空空，在這裡吃着王媽煮的甜湯，也不知道害臊。”
姜皓然看她一臉的不樂意，忍不住笑，故意在口袋裡面掏了掏，在她滿臉的期待下裝作很懊惱的樣子，“哎呀，出門太着急，禮物都給忘了帶了。”
莫昕菱撇撇嘴巴，翻了個白眼，“我要是有鏡子就給你照照了，你看看你多假。”
他笑，“下次下次，下次我一定記得要帶。”
“算了吧，你的記性什麼時候好過，說說吧，你今天一大早就跑過來幹嘛啊？”
“當然是趁着秦逸不在來偷看你咯。”
莫昕菱一愣，轉頭看他嬉笑模樣，忍不住質疑，“你怎麼知道秦逸不在家？”
現在也沒到十點，而秦逸走的時候大約是七點，那時候姜皓然如果不是在門口遇到他，那就是有人告訴他，又或者，難不成姜皓然派人監視了他？
不管是哪個原因，莫昕菱都覺得他有問題。
“當然是有我的辦法了，你不
要這麼一臉探究的看着我，放心，我就和你開開玩笑而已。”
莫昕菱不信，“那你知道不知道秦逸去了哪裡？”
明顯的套話，他也不笨，聽得出來，“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你肯定知道，就是不願意告訴我。”她的心此刻跟明鏡似得。
姜皓然笑，忍不住跟上她的腳步，“你這話說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又不是神，再說了，我對你家秦逸可真的沒什麼興趣，我幹嘛要關心他去哪裡啊？”
莫昕菱搖搖頭，“話不能這麼說，你這幾天頻頻的來秦家，而且一來就跑到爺爺房間一說話就說了一兩個小時，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而且，你每次都是挑秦逸不在的時候纔來，你說說吧，到底有什麼預謀不能讓他知道的？”
這丫頭平時看着呆呆的，什麼都不知道似得，沒想到分析起事情來的時候還頭頭是道，就連他都快要相信這番措辭是對的了，姜皓然忍不住打趣，“那你能不能猜到我有什麼預謀呢？”
“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
吃了一嘴灰，他也是尷尬，只好轉移話題，“今天我來的時候外面就要下雨的樣子，你說都早就立春了，這每天過的好像還是冬天一般。”
莫昕菱抿着嘴巴懶得說話，知道他有意要轉移話題，只能尋別的法子讓他開口，思來想去良久，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她轉頭笑盈盈的看着他，“姜皓然，你還記得不記得我們當初成爲朋友的時候，我最看重的是你哪一點啊？”
他不敢妄自開口，看她笑的跟花兒似得，就知道有陰謀，識時務者爲俊傑，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道，“我不記得了。”
不管左右都正好中了她的計謀，莫昕菱臉一拉，冷聲道，“既然你不記得了，那我們這個朋友不做也罷，你要忙什麼去忙你的吧，我不想看見你了。”
說着她就往樓上走，姜皓然這才明白自己已經掉進她的坑裡面了，見她真的生氣要走，這才亂了方寸，連忙追上去拉住她，“你別生氣啊，剛剛說話還好好的呢，怎麼三言兩語的你就突然生氣了啊？”
莫昕菱甩開他的手，目光冷冷，聲聲帶刺，“我本來還以爲我們是朋友來着，沒想到你倒是一口給否決了，算了，也是我自己眼拙，以爲什麼人都能當成朋友，你是誰啊，鼎鼎大名的律師，我什麼都不是，哪裡配和你做朋友。”說完，她又要走。
“哎哎哎，你等一下等一下啊。”姜皓然是真急了，三兩步追上她，擋在她身前，面容蒼茫，糾結半天才開口，“莫昕菱你這人怎麼這樣逼我啊，你這丫頭，真是，真是讓我拿你沒法子。”
她昂着頭，一臉傲嬌的冷哼，“我又沒有逼你什麼，你這話說的無憑無據，可別讓我無緣無故的落了個罪名。”
“你看看你這話說的，搞得我好像揹着你做了些什麼事情一樣。”
“你沒有嗎？”莫昕菱怒目直視他，“就說你之前來過的時候，我追着你出去問你爺爺和你說了什麼，你愣是不跟我說，還扯着我走了那麼遠，結果
，什麼信息都沒有，還受冷風吹。”
姜皓然笑，“又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的，只是那天要再多走一些時間，我說不定就跟你說了，誰知道半路秦逸出現了，那我也是沒辦法的啊。”
“你不要拿他當藉口，你倒是給我說說你爲什麼總是挑秦逸不在的時候來秦家，你和爺爺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別人，啊，對了，你說說，是不是爺爺又讓你擬了什麼合同？”莫昕菱越說越覺得自己推斷的有道理，“對了，你有沒有把爺爺的病情告訴他？爺爺這兩天的起色雖然有好轉，但是醫生那邊卻說情況不樂觀，他這兩天又老是和你見面，爺爺，爺爺該不會要立遺囑吧？”
“你盡瞎說。”姜皓然將她拉着走遠了一些，又有些不放心的看看樓上，這才小聲的說她，“這件事情就算我沒說，你剛剛那麼大的聲音老爺子說不定都聽見了。”
莫昕菱捂着嘴巴屏住呼吸，偷偷的看着樓上，良久沒有動靜，這才放下心來，拍着難以平靜的胸口，聲音也降低了，“那你說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
姜皓然有些爲難，他皺着眉，一張俊臉愁眉苦臉的樣子真想讓人打他一巴掌。
“不是我不想說，只是這件事情老爺子沒有讓我和任何人說，你剛剛也說了，爲什麼我總是挑秦逸不在家的時候來這裡，你看，我連他都要瞞着，這件事情肯定就是必須要保密的事情。”
“我不管，你少給我打馬虎眼，你快給我說。”
姜皓然低着頭看着胳膊上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攥着他的衣服都泛白了，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埋怨，“你不用這樣吧，搞得好像我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你這樣子就跟做了壞事一樣，我不管，你快給我說，我要聽。”
“我的小姑奶奶，我是真的不能說，我要說了，那我肯定就死定了。”
莫昕菱齜牙咧嘴的哼哼，“你少給我下套，你這個人油嘴滑舌，怎麼可能這麼早死，你趕緊給我說說啊，哎呀，你這個大男人怎麼回事啊，不就讓你說個事情嗎，幹嘛支支吾吾的不願意啊？”
姜皓然被磨得沒有法子了，只好妥協，“那你要答應我，誰都不告訴，包括是秦逸，你也不可以說，更不能和他說我來過秦家。”
“知道啦，你快說。”
廢話，如果秦逸真的有心要查他的話，就算自己不說，他也會調查的很清楚的。
“是這樣的，‘信佑’最近出了點事情，老爺子讓我查查背後到底有什麼問題，但是又害怕秦逸不喜歡他插手公司的事情，就讓我給瞞着。”
“就這些？”
“就這些。”
“你沒騙我？”莫昕菱不相信。
姜皓然舉着手，認真的發誓，“我發誓，如果我說的是假話，那我這輩子都娶不到老婆、。”
“算了算了，不用發這麼毒的誓言，別到時候說的真是假話，你可就真的做單身狗一輩子了，不和你說了，我去看看爺爺醒了沒有。”說完，她轉身就走。
“我和你一起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