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老婦人眉頭一皺,對夏淼淼說:“夫人,您身子無恙,近日只要好好休息。老婦給您開幾副藥,調理調理身子就行。”
夏淼淼還沒說什麼,那男子就開口反駁道,“付大夫,你確定嘛,夫人她好像不記得我了。”
老婦人見此,說道:“從夫人的脈相上來看,夫人身子無恙,只需調理即可。況且老婦在府上多年,對夫人的身子何曾馬虎。”
男子一聽也不多說,畢竟夫人是她看着長大的,她都這麼說了定是無恙。
男子咬咬嘴脣,向婦人賠禮道:“奴也是憂心夫人的身子安康,一時心急望大夫見諒。”
付大夫也沒多放心裡,帶着藥箱就離開了。
門一關上,男子就眼巴巴的看着她。
“夫人,奴叫樂歌。夫人,您若是忘了奴,那奴就跟夫人重新介紹自己。夫人,您別不要我。”
這可憐樣,看着倒讓她有些心疼。可樂歌一靠近,她就不自然的想離他遠一點。
若說擔心夏淼淼倒也正常,府上誰不擔心她的安危。
付大夫前腳剛走,沒一會就有個男人顫顫巍巍的走進來。一旁還有個清秀的小童扶着他,面上憂思不難看出。
“淼淼,我的女兒啊!可苦了你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竟然謀害我的女兒。”
一頓鬼哭狼嚎,衆人早已習慣。夏老夫人去世的早,夏府就只有夏淼淼這一根獨苗,自然寶貝得緊。
只是夏老爺子看着這一屋子的人,一看就發現少了個人。
夏老爺子不想還好,一想就氣的火冒三丈。“容清他人呢!我家淼淼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居然不在邊上陪着淼淼!”
此話一出,氣壓瞬間低了幾個度。
身旁攙扶他的小童低聲說道,“這幾日夫人出事了,容公子他忙前忙後也廢了不少心思。若讓容公子聽到了,您和他定會生出嫌隙。”
“樂煙,你去,把他喊過來!”夏老爺子氣憤道,“我家淼淼醒了不見他人算怎麼回事,哪有他這麼當夫婿的。”
樂歌在一旁也不敢吭聲,取來一把椅子樂煙扶着老太爺坐下。隨後就去了書房,容清的習慣很好摸清。不是在寢室就是書房看賬本,要不就是在外頭清算夏府名下家產。
老爺子看向樂歌,“大夫怎麼說,我女兒身子如何?”
“老爺子,付大夫說夫人無恙,寫了方子。可是......”樂歌也不知如何開口,“夫人好像忘了奴......”剩下的,他也不敢接着再說。畢竟夫人要是什麼事,以老太爺的性子他別想好過了。
老爺子看着樂歌,吩咐道:“你先下去吧,去廚房盯着藥。”
老爺子一開口,樂歌立馬就出去了。他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無聲的戰場,萬一夏淼淼真的有了什麼事,他可不敢想。
夏淼淼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誰?”
聽到她這麼說,老父親的感覺就像被雷劈了。
剛纔那犀利的話語,在此刻變得蒼白。
“你說什麼?”
他顫巍巍的起身,朝門外走去。
“樂意!快去請柳大夫!”
老爺子喃喃道,“我女兒怎麼能忘了我。”心裡滿是難以接受,有些手足無措。
夏淼淼看這狀況不對,也不知道怎麼開口。目送他離開,腦子裡一團亂麻。
過了一會,關上的門又被推開,而這次來的正是許久不見人影的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