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那人,那劍

第二天,那些馬賊罕見的沒有攻擊營地,但寧缺很清楚,這纔是最壞的消息,那意味着馬賊還有後手和援兵。

兩方人數差不多的情況下,他們打贏的機率是五五開,馬賊個人實力彪悍,寧缺這邊有修行者。

可馬賊有援軍或者後手的時候,那情況就截然不同了。接下來的幾天裡,證實了寧缺的這一推論。

馬賊由原來的二百多人增加到了六百多人,已經遠遠超出了馬賊該有的規模,隱藏在幕後的人也出現了。

凌晨的某一個時刻,跟隨糧隊十來天的馬賊,終於發動了進攻,率先響起驚破黎明前黑暗的不是號角聲,而是尖銳淒厲的箭鳴。

數百枝羽箭畫着一道道弧線,自草甸上方拋射而至,撕裂寒冷的空氣和營地裡的殘存的睡意,呼嘯着紮了下來。

糧隊衆人雖說對襲擊早有心理和物質上的準備,但依然陷入了混亂,在箭雨中,人們驚恐地大聲呼喊,慌張地四處躲藏,拼命向車隊周邊的廂板裡鑽去。

鋒利而冰冷的箭簇,刺破結實的廂板,再也無法深入,但還有些羽箭,則是輕而易舉地穿透民夫和兵卒的軀幹四肢,迸出一道道血花,掀起一聲慘過一聲的痛嚎,轉瞬之間,便造成了極大的殺傷。

低窪地最南處的燕軍騎兵並沒有在營地之中,他們幾乎同時受到了箭襲,只是由於寧缺昨夜的叮囑,他們的反應相對要更快一些,紛紛拿起簡易的圓盾擋在身前,或是趴到了低地石塊的後方,緊張地看着頭頂的箭矢飛掠。

燕騎的馬匹在低窪地裡嘶鳴亂跑,有好幾匹馬承不住身軀上的箭傷,重重摔倒在地,寧缺命令所有燕騎不去理會已經變稀的箭雨,用最快速度收攏座騎。

“全體上馬,準備衝刺!”

寧缺翻身躍上大黑馬,擡頭望向東北方那道隆起草甸邊緣。

他很熟馬賊的作戰方式,這些沒有後勤補給的流寇,沒有隨身攜帶大量箭矢的習慣,即便是籌謀已久的這次追擊,馬賊依然沒有辦法單憑遠距離攻擊,便給糧隊帶來致命打擊,最終馬賊還是需要衝營。

東北方那道隆起草甸的邊緣像是陡然之間長出一片黑森林來,穿着皮甲裹着厚布的數百騎馬賊,沉默控繮出現在那處,手中的彎刀在天邊第一抹晨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寒冷,冷到低窪地裡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凝重了很多。

草甸緩坡上方,最前面一名蒙面馬賊緩緩舉起手中的刀,發出了進攻的命令。

寧缺注意到這名馬賊首領拿的不是彎刀,而是一把直刀。

數百騎馬賊順着那柄直刀所指的延長線,向草甸下方狂奔。最開始還有些雜亂緩慢的蹄聲,順着速度的提升,開始變得越來越密集,越來越整齊,逾千隻強健有力的馬蹄,重重踩踏在微硬的草甸表面,令整個大地開始震動起來。

凌晨的荒原大地彷彿是一張沒有邊際的鼓,整齊的馬蹄聲就像是重重落在鼓面上的重槌,每一次落下,大地便會震動一分,鼓聲若雷,蹄聲若雷。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身影筆直,好似青松自立,山嶽橫移。黑色的道袍和黑色的長髮在晨風飄搖。

嘴邊帶着淡淡的笑容,一個古樸的劍匣背在身後,他站在了馬賊衝鋒的路上,這種局面超過了寧缺可以控制的範疇。

在六百多個兇殘的馬賊圍攻下,寧缺能活着衝出去,但他卻帶不走墨池苑的任何一個人,長空無忌出面了。

看不到他有任何的動作,三把飛劍卻從一個古樸的劍匣裡飛了出來,利刃出鞘,劍光一閃劃破了長空。

瞬間飛劍穿梭到了馬賊的面前,成排的馬賊紛紛從馬背上跌落,那畫面竟然如此的清晰,彷彿是被放慢了幾十倍,上百倍的慢鏡頭。

劍身氤氳着紅光的光澤,也不知是長劍本身的劍光,還是被馬賊的鮮血染紅的,那豔紅的顏色格外醒目。

飛劍畫着優美的弧度,在虛空中穿梭,帶走一條條的生命,護送糧草的衆人看着馬賊們一個個在飛劍下倒下。

馬賊們心頭涌出莫名的疑惑,是他們變慢了嗎?

不然,那肉眼可見的飛劍爲什麼就躲不開?

只有馬賊後方騎在馬背的十幾個人知道,不是他們變慢了,是來人太強了。

長空無忌降臨的一瞬間,那股可怕到讓人駭然的威壓似乎讓這一方天地空氣都被凝結了起來,時間變了,空間也變了。

這個地方宛如被一種奇特的力量包裹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可怕的域場,而掌控這個域場的就是那個身穿黑色道袍的道士。

森寒凌厲的飛劍收割生命的過程沒有持續很久,短短的幾個呼吸,六百多的馬賊成了躺在地上的屍體。

沒有霞光萬丈,劍氣縱橫,血流成河的場景,沒有激烈的廝殺場面,沒有動人心魄的驚天劍招。

泛着紅色光芒的飛劍又再次飛回了劍匣中,長空無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注視着這一切的莫山山駭然的望着長空無忌。

他不是劍師,也不是念師,至於符師,那更不可能,有幾個符師擅長御劍之道的,而且還能修到這種可怕的程度。

整個過程看的最清楚的莫過於她,這種御劍的方式太過精妙,超出了她可以理解的程度,那絕對不是劍師和念師的御劍手法。

莫山山的神情很複雜,若有所思,似乎忘記了她應該去道謝,謝來人的救命之恩。

那人,樣貌非凡,那劍,絕世孤傲,令人癡迷的一幕,好像就是一張美不可言的水墨畫,只是地上的屍體讓畫面多了幾分肅殺之象。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缺下馬走到長空無忌的身後。

“師叔,還好你出手了,不然會死更多的人。”

長空無忌淡然道:

“知道你搞不定,小寧子,你太廢了,交給你的小事都辦不好。”

寧缺尷尬的笑了笑,長空無忌說他是廢柴,寧缺還真不敢反駁,兩人差距不是一點點,差的太多了。

就如同中間隔了一個海。

“師叔,他們不是馬賊,也不像是金帳和燕國的軍隊,這些人爲什麼回襲擊護送糧草的人?這是一個令人費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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