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心中冷笑,依然明白,皇帝沒有證據,不能直接斷言,如此問話就是讓自己路出馬腳,但是姜黎會如他的願麼?
“陛下,屬下的軍士當然是翻山越嶺夜間趕路白天休息纔到達這裡,屬下三萬俞林鏢旗營直接大搖大擺的在王國土地上行走,目的就是爲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以此方便我其他的軍士暗中趕路,僅此而已。”
這話讓人匪夷所思,王國這麼大,姜黎第一次過來就能夠準確無誤的做到,他們會相信麼?但是這個說辭確很合理。
“忠勇侯,朕問你,你爲何要帶這麼多的兵馬?難不成你早就有預謀?”
“陛下,真的冤枉,早在姜國的時候,太子的巡察使就已經和屬下結仇,屬下又必須要前往王國,因此也就知道這一路上必定不會太平,所以這才帶了俞林鏢旗營和俞家槍兵過來,也幸好帶了,可以說這一路上艱難險阻無數,太子一派無時無刻都在刁難,如果沒有這些軍士,恐怕在下也無法到達王國皇城。”
姜黎看着太子,此時此刻姜黎明白皇帝真正擔憂的是什麼了,也因此必須要把這趟渾水朝着太子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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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望陛下明見,在下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保,別無他意,至於今晚的事情,說實話,在下還真的不知道,當然,如果真的是我做的,那麼在下甘願受罰,但是如果不是,那些冤枉我的人,我也不會就此放過。”
姜黎說完之後,看着剛纔那些說話的人,眼神裡面冒出了強烈的殺氣,嚇得這些人後退了一小步。
一旁的長琴王聽到了姜黎這話的時候心中原本的擔憂也在這一刻緩緩地消失了,在他的心中,姜黎雖然年輕,但是腦袋瓜子卻不簡單,不至於留下把柄。
一個文臣站了出來緩緩地說道:
“忠勇侯,你既然一口咬定不是你做的,那麼是否可敢前去驗證?”
姜黎冷笑,眼前的這個人和自己不對路啊:
“你是誰?報上名來,本王不和無名之人說話。”
“你,大膽姜黎,你,你太過分了,老夫乃國舅。”
姜黎一聽,頓時冷笑不已:
“我道是誰,原來是靠着攀上親戚才上位的啊,有什麼嘚瑟的?”
“你,混賬,姜黎,老夫就問你一句,敢不敢當場驗貨?”
姜黎冷冷的看着國舅,眼神之中爆發出了凜冽的殺氣:
“好,如你所願,如果不是我的人呢?”
“哼,如果不是你的人,老夫當着所有人的面給你賠罪。但是如果是,那你可就犯了欺君大罪,後果你知道。”
姜黎冷冷一笑:
“呵呵,單單是賠罪恐怕不行。”
“那你想怎麼樣?”
聽着國舅的話,姜黎獅子要大開口了:
“怎麼樣?第一,跪下道歉,第二,賠償冤枉我的損失黃金百萬。”
臥槽,國舅差點沒有站穩:
“你,姜黎,你太過分了。”
這個時候皇帝說話了:
“好了,別鬧了。”
頓時全場冷靜,皇帝接着說道:
“既然已經這樣,那不妨去看一看,是非曲直自有公道。”
說完這話的時候,皇帝就知道這一次恐怕不能把姜黎怎麼樣了,看着姜黎自信滿滿的樣子,就知道姜黎底氣很足,應該不是他做的,可是國舅不知情況一口斷定就是姜黎做的,如果真的鬧出了什麼宣娥子,恐怕雙方都不好過。
國舅深深吸了一口氣:
“姜黎,你最好祈禱不是你做的。”
國舅心中斷定這就是姜黎做的,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有高級兵種,也沒有發現其他的將軍帶着高級兵種來到王國,只有眼前的姜黎纔有最大的可能性。
皇帝起身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前去看看,朕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衆人立刻起身前往駐地查看真相,這對於雪親王來說也算是一個很有興趣的看點,到底是誰如此大膽,太子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姜黎,至於長琴王,心中已經斷定就是姜黎做的,但是看着姜黎自信滿滿的樣子,長琴王也很有興趣知道姜黎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把自己撇開的。
二十公里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加快速度的情況下很快就到了,來到了駐地之後,只看到了遍地狼煙,看着無數的屍體倒在血波之中,有的軍士的表情居然顯現出了十分恐懼和不可思議。
衆人緩緩地查看了戰場之後,心中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無聲無息之中的一場戰鬥居然打得這麼慘烈。
不少的騎兵死亡,還有塔盾,以及遠程等等,看着滿地的屍體,讓衆人內心深處涼了一口氣。
“這到底是什麼兵種?王國有記錄嗎?其他的公國有記錄嗎?”
皇帝也是犯難了,看着這些倒下去的定遠佩刀騎,御林軍右尉,以及神武盾巨營的屍體,這壓根就不是姜黎帶過來的軍士啊。
國舅也是大吃一驚: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啊。”
隨後立刻看向了姜黎大聲吼道:
“姜黎,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對不對,這些都是你的兵,只有你的兵才能如此驍勇善戰,才能滅殺精英軍士,姜黎,一定是你。”
這話一出來,姜黎的眼神之中露出了鄙視的目光,同樣的,其他的人也是用白癡的眼神看着國舅,哎,果然是靠着攀親富貴爬上來的啊,就是沒腦子。
眼前的一切,從證據上看都不是姜黎乾的,雖然明知道這件事情和姜黎有很大的關係,但是此時此刻壓根就拿姜黎沒辦法,大家心中明白,這一次對弈算是平手,大家都沒有把話題挑明白,可是這個國舅確實不識大體。
“夠了,住口。”
皇帝發怒了,皇帝呵斥和了國舅之後,這才緩緩的說道:
“給我查,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朕絕對不會放過他,絕對不會。”
皇帝已經猜想很有可能是姜黎做的,甚至潛意識裡面就已經確定了是姜黎,但是現場的各方證據都把姜黎撇開了,這讓皇帝很憤怒,剛纔這些話就是故意說給姜黎聽得。
正在這個時候,一匹快馬衝了過來,衆人看去,心中疑惑,停下之後,一個傳信兵慌張的跑了過來:
“不好了,陛下,校場被人襲擊。”
“什麼?”
衆人大吃一驚,這怎麼回事?皇帝震驚,姜黎也是大怒,雖然心中知道今晚校場必定會發生衝突,但是沒想到居然來的這麼快當,不過好在自己提前佈置了。
“到底是誰?”
“不,不知道,陛下,剛開始有一波人穿着沒見過的鎧甲殺了進來,然後,然後忠勇侯的戚家軍頂了上去,但是遇到了對手雙方打得不可開交,其他的御林軍也是抵擋不住這一波人的進攻,原本以爲校場保不住了,可是...”
皇帝急得不得了,立刻大聲吼道:
“可是怎麼了?趕緊說。”
“陛下,可是忽然衝出來了一隊陌生的騎兵,隨後連帶着大量的遠程,還有塔盾直接把那一波人圍得水泄不通,雙方打在了一起,小的趁此機會就趕到皇宮報信,可是發現陛下你們在這裡,小的立刻就趕過來了。”
皇帝大吃一驚,瞟了一眼姜黎,心中很憤怒,隨後問道:
“可知道他們是誰的軍士?”
“不,不知道,他們穿着也是很怪異,沒有在王國備案,對,對了,就是這樣的穿着。”
這個報信的人忽然看到了地上的屍體之後,一眼就認了出來,皇帝聽了之後心中氣的不得了,怎麼會這樣,該死的姜黎,你把朕的每一步都算的死死地。
同樣的,雪親王也是感覺到了意外,沒想到事情居然再次發生了轉折,太子此時此刻更是一臉懵逼的樣子,反倒是長琴王此時此刻很清晰,看了看姜黎,心中很滿意。
“快,立刻去看看。”
皇帝着急了,今晚的事情太多了,原本腦袋很清晰,可是此時此刻卻忽然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原本的撲朔迷離此時此刻變得更加烏雲遮天。
一行人來到了校場之後,看着滿地的屍體,還有不遠處的廝殺聲,立刻趕了過去,頓時皇帝大吃一驚,戚家軍此時此刻和一千陌生的殿堂打在一起,雙方你來我往好不快哉。
“都住手。”
皇帝發話了,頓時場面立刻分散開來,姜黎站了出來大聲吼道:
“戚家軍住手。”
下一刻,一千戚家軍立刻圍在了姜黎的身邊保護,至於對方的一千殿堂見勢不妙,立刻退走,消失不見。
在場的人愣住了,他麼的走的這麼幹脆?不知情的人憤怒不得了,皇帝也是憤怒無比,但是心中卻鬆了一口氣,如果讓這些殿堂留在這裡,恐怕損失可就大了,但是心中也感覺到了奇怪,爲什麼這一次的戚家軍戰鬥力這麼弱?
皇帝可不會想到,這是姜黎故意安排的,本來今天晚上可以絕對的把姜黎的戚家軍吃掉,可是卻沒有想到出了意外,還有一隊神秘的軍士沒有出現,這到底是怎麼了?皇帝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長琴王,但是卻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同樣的,姜黎也是有些意外,皇帝明知道他的殿堂打不過戚家軍,爲何還要過來?這裡面必定有後手,可是爲何遲遲沒有出現?
姜黎看了一眼皇帝,隨後又看了一眼長琴王,頓時明白了,剛纔在金鑾殿,長琴王可是給了他一個安定的眼神啊,姜黎很震驚,這個長琴王看來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啊,幾乎是從一點蛛絲馬跡當中就揣測出來了一些問題,並且針對關鍵點進行制衡。
姜黎明白,恐怕此時此刻的長琴王的傳奇軍士正在和雪親王的傳奇軍士對壘呢,姜黎心中這才暗想道:
“看來雪親王和皇帝果然達成麼某種協議,否則今天晚上皇帝必定不會如此大放厥詞。”
這一次校場被偷襲,姜黎書日安已經已經到了,但是沒想到對方走的這麼幹脆,不過這也沒什麼,雖然不能明確是皇帝乾的,但是姜黎心中已經認定這和皇帝脫不了關係。
反正姜黎只需要知道是誰便可,至於證據?呵呵,不需要。
“欺人太甚。”
皇帝發怒,在場的其他人也是不好受,姜黎一直觀察着雪親王,但是從頭到尾卻發現眼前的雪親王幾乎是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這讓姜黎犯難了。
但是姜黎又何嘗知曉此時此刻的雪親王內心深處到底翻起了多大的滔天巨浪?雪親王也是納悶呢,這他麼到底是怎麼回事?本來還想着今天晚上能搞點什麼好事情出來,但是沒想到這讓事情就更加難辦了。
但是還好,雪親王知道,還有一個重頭戲沒有出來呢,既然要玩,那就玩大的,反正這趟渾水已經很渾了,那麼再加上一些墨汁進去不是更好?如此一來就真的漂不白了,大家都是一身黑,到時候就算隨便殺了一些人也會不了了之。
皇帝不知道一場風暴即將到來,同樣的,姜黎此時此刻也是矇在鼓裡,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上演。
“一定要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能讓朕的軍士白死,不能讓朕的忠勇侯某受不白之冤。”
說到這裡,皇帝看着姜黎問道:
“忠勇侯,你說是吧。”
姜黎微微一笑說道:
“沒錯,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在攻打校場,抓住之後必定會脫·光他的衣服給我仍在大街上狂奔,然後給我凌遲。”
啊?啥?姜黎這話立刻把在場的愣住了,皇帝嘴角咧了咧:
“哪個,忠勇侯啊,要注意言行舉止,不能如此低俗。”
“陛下放心,如果到時候陛下不方便,那就屬下來,做這些事情屬下最順手。”
姜黎大大咧咧,說的皇帝心中氣的不得了,你他麼才裸·奔,但是此時此刻不好說什麼,只能轉身過去了,但是心中卻把姜黎恨透了。
“好了,回宮。”
皇帝氣沖沖的轉身就走,沒辦法,再多呆一會兒,估計就會被姜黎氣的吐血。
“陛下,屬下就不送了,明天還要訓練,恐怕不方便熬夜啊。”
姜黎明白,如果真的回了皇宮,恐怕還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發生呢,長琴王看着姜黎說道:
“姜黎,你好像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
“你什麼意思?”
長琴王看着姜黎,眼神之中包含着多樣的意思:
“你可是本王的書童。”
姜黎一愣,立刻就知道有事情。
“那好,那就送你一程。”
皇帝和其他一行人等在前方,長琴王和姜黎落在了後方。
“長琴王,我要的東西呢?”
“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