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藏着急見楊卷卷,笑道:“等我去見了卷卷,再回來謝你。”
月老就知道他會去找楊卷卷,急道:“等一下,卷卷她現在不在修仙閣,而且她……”她馬上就要嫁人了。
然而還不等月老將後面的話說完,仟藏就化作一道流星,落下了十一重天,聲音從遠處傳來:“沒關係,我能找到她在哪裡。”
月老在後面追,嘆息道:“唉!仟藏,你好歹聽我我將話說完,再決定去不去也不遲啊。”
仟藏感應到楊卷卷所在的位置,一邊往她的方向飛,一邊算着她的運勢。
這一算,不得了。
從他閉關開始,到他閉關結束,楊卷卷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了。
…………
那天和軒轅涵出去玩,被兩個樵夫掃了興,楊卷卷連續三天都沒有高興起來。
當然她不高興不是因爲樵夫,而是因爲淘淘。李十白都回去三天了,爲什麼淘淘還不下來看她?
肯定是淘淘將她這個主人忘記了,楊卷卷心裡悽哀哀的想着。
就在她心裡發着許多牢騷的時候,軒轅涵又來邀請她去外面玩,她的臉上這才露出笑容來。
“聽說你這三天都不高興,怎麼了?”軒轅涵一見面就問,楊卷卷看了聽芹一眼,肯定是這丫頭多嘴告訴的。
“也沒怎麼,就是整天呆在小院裡,很無聊。”楊卷卷實話實說,這的確是她高興不起來的一個原因。
“那正好,我們今天出去散散心。”軒轅涵笑着道。
和上次一樣,兩人坐馬車去郊外,但是護衛卻比上次多了許多。
不僅是跟隨的護衛多了,就連小樹林也提前安排了不少護衛,幾步路就能見一個護衛。
楊卷卷對這樣的安排有些咂舌,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她知道是軒轅涵怕再有殺手過來。
這些護衛很敬業,沒有事就跟那樹木差不多,什麼話都不說,動也少動。楊卷卷一開始見有這麼多人看着,還有些不自在,後來就將他們當成樹了,該怎樣就怎樣。
和軒轅涵在一起,做什麼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就是她想動手烤肉,軒轅涵也不讓。
吃了燒烤之後,楊卷卷去不遠處的河邊洗手。
軒轅涵不放心,本想跟着的,但卻被楊卷卷拒絕了。楊卷卷拒絕的很認真,軒轅涵寵她,怕她不高興,就笑着答應了。
那是一條很小的河,不過三尺寬。河水也很淺,也就一尺深,所以楊卷卷並不怕這樣的水,很大膽的去洗了手。
待她洗完手,習慣性的朝後伸手,去接聽芹遞過來的帕子時,卻什麼都沒有接到。她回頭一看,見聽芹和聽語倒在了地上。
她一驚,以爲殺手來了,連忙站起來,四面看去,就看到仟藏一身紫衣,面帶微笑的站在她的右手邊上。
看到仟藏的那一刻,楊卷卷像是一個做錯事被抓的孩子,心慌慌的跳着。她想往後退,但雙腿卻彷彿被灌了鉛一樣,挪不動。
她就那樣站在他的對面,避無可避的和他對視。
陽光從樹葉縫隙灑下來,灑在了他的身上,也灑在了她的睫毛上。不知道是陽光太刺眼,還是陽光下的他太刺眼,楊卷卷的睫毛不停的微微顫抖。
兩年未見,他的容貌並未發生變化,還是以前那個仟藏,可是給她的感覺,卻又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她沒有上前打招呼,甚至連個微笑都沒有,面色平靜的很。但是沒人知道,她內心是何等的焦躁、無措。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如何面對仟藏,他就來了。
在楊卷卷看着仟藏的時候,仟藏也在看着她。
沒有了勞碌小人的迷霧,他能夠看清她的容貌,明明長着和卷蘇一樣驚豔脫俗的臉,也只有他以前會認爲她長相普通,甚至還偏醜。
兩年未見,小徒弟變漂亮了,看着給人的感覺就比以前成熟許多,但也失去了往日的天真無邪。看到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高高興興的撲過來,抱着他撒嬌:“師尊,你終於結束閉關了。”
她見到他,彷彿見到陌生人一樣,只傻乎乎的看着他,不知動作。
她不過來,仟藏是可以過去將她抱在懷裡,可他生性不喜主動,於是他暗中使了個小手段。
楊卷卷只覺得雙腳彷彿生了一雙翅膀一樣,不由自主的朝着仟藏懷裡撲去。
仟藏順手一抱,將她抱的緊緊的,聲音低沉的打趣道:“小麻煩,才兩年多不見,你怎麼見到爲師,不笑也不說話?”
楊卷卷被他抱住,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立刻充斥着她整個鼻尖,身上的溫度立刻傳到她的身上,讓她有一種失去的溫暖又回來的感覺。
這種熟悉的溫暖,讓她一瞬間迷失。好像仟藏離開的不是兩年,而是兩天。他並沒有閉關,而她也並沒有流浪過。
但是很快,楊卷卷又清醒過來。她馬上就要和軒轅涵成親了,怎麼還能和仟藏抱在一起?她當即奮起反抗,胳膊肘往外,拼命將仟藏往外推。
剛剛還溫順的小徒弟,突然反抗起來,讓仟藏嘴角滿足的笑容變成了苦笑。
他用了個仙術,讓她雙手不受控制的抱住自己的腰。而他則把她抱的更緊,一手攬着她的細腰,一手按着她的腦袋,將她的臉全部按進胸膛裡。
“小傢伙,我以前顧慮太多,說謊騙了你。對不起,是我讓你受委屈了。”
“唔唔!”楊卷卷聽到仟藏這話,反應激烈,想說什麼,奈何腦袋上的大手力氣太大,她的嘴巴緊緊貼着仟藏胸前的衣服,根本說不出來話,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別生氣,別生氣。”仟藏摸着她扭動的腦袋安撫,“師徒之間,的確是不可以隨便親。但是我喜歡你,不敢告訴你,所以才說了那個謊言。”
楊卷卷眼睛瞪大,劇動的身子猛地停了下來。即使她早在戈小桃逼迫式的引導下,意識到仟藏可能是喜歡她才親的她。但是聽到他親口承認,她還是很受刺激。
師尊喜歡她,卻不敢告訴她,這是爲何?莫不是師尊又在找理由欺騙她?
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傻乎乎的,相信他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