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侍寢

回到林府,已近深夜,守夜的家將替古拉德開了門,卡莉、卡姍皆沒睡,等在正廳裡,見他回來,忙從後房端出準備的酒菜來。

酒足飯飽後,古拉德向浴房走去,連續趕路這麼多日,一直沒過得安生過,這次終於暫時穩定下來,當然要洗個熱水澡和黛西、艾蓓莉好好親熱。

進了浴室後,只見裡面是三米方圓的澡池,裡面騰騰的冒着熱氣,卡莉、卡姍隨後跟了進來,她們臉紅的幫古拉德寬衣解帶。

“這,不需要了。”古拉德好意的婉拒兩女的服侍,見她們不知何時換了薄紗,椒菽和嫩白兩腿隱隱閃現。

“夫人說爲了報答埃勞德先生一路相送,並仗義趕走龍汀會那些人,特……特讓我們來服侍先生……”卡姍把話說完,已滿面霞緋,雙手輕掩酥胸的站在古拉德身邊。用丫鬟俏婢來招待貴客,和答謝恩情,這在西大陸所有國家都是常見的事情,更甚的,傳聞格林尼治的勞倫侯爵,家中藏有三百俏婢,全是各地挑選出的貌美少女,專門供他淫樂。

“先生,我們自小就跟隨小姐了,從沒服侍過別人,我們姐妹倆絕對是清白之軀……”卡莉膽子略顯大些,她躲開古拉德放光的眼睛道,“先生這樣幫夫人,我們願意服侍先生……”

如此美色當前,古拉德雖然血脈崩張,但曉得她們之所以願意侍寢,是莉亞妮的決定,待她們幫自己寬衣完,纔在她們身亂抹了幾記,揮退她們,兀自清洗起來。

獨立的紫竹小院,柔軟的牀墊,更重要是有黛西和艾蓓莉兩位佳人在旁,古拉德一晚辛苦,直到天光大明,才滿意的從她們身爬起,替她們蓋厚厚的棉被後,精神抖擻的向院外走去。

從開始不需睡覺,到需要睡覺,再到現在即使不睡覺,也能精力充沛,古拉德不知這是不是一種進步,反抽到的幾個技能,讓他心底感謝考特尼,可惜辛苦了黛西和艾蓓莉,他不禁想到卡莉、卡姍兩女起來。

東方天邊露出一絲曙光,後院中栽種的奇花異草,掛滿秋霜,古拉德暢懷吸着新鮮空氣,沁人心脾的花香繞鼻,他想到以前還是個骷髏的情景,不覺俯身下來,低鼻輕聞。

乎聞身後傳來響聲,古拉德轉身望去,見莉亞妮墨發輕挽,素妝淡抹的坐在木建涼亭下,一襲紫色長裙,將她襯的清純脫俗,讓人心醉。

“埃勞德先生,先生。”在古拉德呆呆注視下,莉亞妮低首蹙眉輕喊,“先生這麼早就起牀,住的習慣。”

古拉德回神來失措的笑笑,走到木亭內作了個揖道:“莉亞妮夫人早好啊,沒想到你起的更早。住到還好,只是牀有點小,如果能再大兩倍的話,三個睡在一起就……”

“是嗎,今天我讓馬丁克爲先生換張……大牀。”莉亞妮眼神閃躲的看着亭外花草,淡淡的低聲說道,“先生昨夜不願卡莉、卡姍侍寢,是否嫌棄,她們自小跟我,絕對是清白之身?”

古拉德想到剛纔提議有些荒唐,忙望向莉亞妮碧波般清澈的眼睛道:“決不是嫌棄她們,而是我不忍心傷害兩個小姑娘。怎麼在夫人眼中,我是這樣的人嗎?”

“先生不是這樣的人嗎?”莉亞妮回話的聲音微不可聞,見古拉德俯身過來聽,她忙起身向亭外走去,站在芳豔鮮花中高聲道,“看不出先生是竟惜花之人。”

古拉德大笑一聲跟着起身,也走到花叢中,不料早晨地草葉的霜露過於積多,急步之下,竟然趔趄的向一旁走去,莉亞妮站在跟前,眼前與此,下意識拉出了古拉德的大手。

古拉德握着莉亞妮的小手,頓覺酥軟,不由心神一蕩,怔怔望着朝霞映面的莉亞妮,由心的說道:“花兒卻萬不及夫人美,讓人更加憐惜。”

“先生唐突了……”莉亞妮聞話垂頭羞面,用力掙開古拉德的雙手,蹙眸低喃道。

“對不起,夫人,我剛纔是情不自禁……”古拉德猛地閉嘴巴,心中悔討還不如說話,這話說出來,反而越描越黑。

“夫人,夫人……”這時卡姍從前廳跑進來,打破這爲妙的氣氛,她到了涼亭前,見古拉德也在場,嬌羞的轉頭向莉亞妮道,“羅爾斯伯爵來了,他,他說要見你。”

“哈哈,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見外。”粗啞的聲音傳進後院,只見個高高瘦瘦、嘴角留着八角胡的中年人走來,他意外的看了看古拉德兩眼,復衝莉亞妮行個紳士禮道,“昨晚家丁在門口苦等,也不見夫人到來。說來慚愧,昨晚我有急事,不能立刻來爲夫人排憂解難,今天特早早過來請罪,夫人萬望不要見怪纔是。”

“叔叔多慮了。”莉亞妮眉頭皺起,臉厭惡之色微顯,她起身回禮說道,“只是小事而已,怎敢去打擾叔叔清靜。”

“夫人只管叫我羅爾斯即刻,說來我和林肯伯爵僅僅是,遠的不能再遠的親戚。”羅爾斯急切的走到了涼亭中,直勾勾的瞪着莉亞妮俏臉道,“現今府連下人都跑了,夫人何不搬到我府中居住,我也好替林肯照顧你。”

羅爾斯猴急像讓古拉德看在眼中,不屑的冷哼一聲,卻招來他的相望,見他轉身過來衝古拉德道:“這位就是昨晚幫助夫人趕走龍汀會的壯士,不知尊姓大名,家居內斯堡何處?”

雖然看着不爽,古拉德還是開口回道,“我叫埃勞德,到內斯堡謀份差事,養活自己和家人,路途中無意結識了夫人,因爲剛到這裡,還暫住在這裡。”

“剛剛來內斯堡,怪不得……”羅爾斯眼中閃過一絲嫉妒,言下卻熱情的道,“這裡怎及我府中寬闊,埃勞德先生不如搬到我那裡,先生住在這裡不是很方便。”

“有勞叔叔費心,林府雖然不大,但這點人還住的下,再說埃勞德先生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何來談不方便。”莉亞妮剛說完,古拉德也在一旁點頭稱是。

“埃勞德先生剛來內斯堡,對城內之事所知甚少,夫人應該曉得,惹龍汀會,後果是怎麼樣,古拉德先生留在這裡,只怕會很危險。”羅爾斯冷聲道,“埃勞德先生不是說來內斯堡謀事,我剛好手下有空缺。否則,沒有我抗下此事,埃勞德先生以後在城內出入都有危險。”

這時一陣腳步傳來,只見沙克尼跟在馬丁克身後走來,他今天換一身青衫,後面還有幾個家丁捧着大大小小的盒子,他走到跟前,平淡的向羅爾斯道:“羅爾斯伯爵不覺口氣好大?”

羅爾斯聞言“你是什麼人?林府從什麼時候起,人人都能無緣無故的闖進來?”

“伯爵言重,我這裡來是爲了答謝埃勞德兄弟的恩情。”沙克尼轉臉向埃勞德微微一笑,接着向羅爾斯道,“我叫沙克尼。”

“比爾侯爵府中的沙管家?”羅爾斯臉鐵青。

“埃勞德兄弟將會進入比爾侯爵府,不知和在大人手下比起來,相差多少?”

聽沙克尼說出這樣的話,如果他是女人,古拉德真想抱着他親幾口,轉頭看到羅爾斯吃癟的表情,古拉德暗爽不已,就連旁邊的莉亞妮都掛着笑意,見古拉德盯來,表情又恢復平靜。

羅爾斯灰頭土臉的離開林府,除了莉亞妮忍着笑意外,衆人都暢然大笑,連卡姍都倚在莉亞妮的身咯咯嬌笑。沙克尼讓跟來家丁把禮品交給莉亞妮,這才和古拉德一起出府。

一路沙克尼對古拉德讚不絕口,說卡託果然交出了百琉盞,比爾大人也沒有再深究,這次他來除了感謝古拉德和馬丁克外,更重要是把古拉德引薦給比爾大人。

比爾侯爵府比古拉德想象中要大的多,假山林立溪流蜒繞,房屋懸檐雕樑畫棟,每隔多步就有暗哨把守,嬌豔美婢來往穿行其間。

沙克尼領着古拉德一路進入後廳,見裡面裝飾的金碧輝煌,光地下鋪的都是貂皮毛毯,後廳的一座躺椅,端坐着一個消瘦的五十多歲老者,他頷下黑鬚不及三寸,狹細眼中毫無神色,要不是身着錦衣,真若鄉間糟粕老頭般,躺椅下斜臥兩個依着暴露的俏婢,皆輕輕錘着老者的雙腿。

沙克尼對此見慣不怪,走到躺椅前輕聲喚道:“大人,大人。”

比爾把雙腳又擡高了寫,輕輕挑進下面兩俏婢寬鬆的衣,在胸前踩踏着,他看了沙克尼後,轉眼又向古拉德看去,後又閉目養神起來,輕輕說道,“小沙,下面的那個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來着,幫你一起抵抗賊人的?”

“是啊,大人,這位小兄弟叫埃勞德,身手十分了得,爲人也很機警。”沙克尼說完,忙把手背在身後,微微擺動示意。

古拉德當然知道沙克尼的意思,忙走前去,躬身說道:“埃勞德拜見大人。”

比爾擡起手揮揮,鼻間哼了聲,算是迴應了古拉德。

沙克尼繼續說道:“大人,昨日我和你說過了,就是埃勞德小兄弟剛到內斯堡,呃,還沒有事情可做,你看?”

“哦,昨晚你說過這事?”兩俏婢在比爾的雙腳襲胸下,早已面紅耳赤,媚眼死要滴出水來,礙於外人在場,纔沒呻吟出聲來,良久,比爾才揮手道,“這次運送百琉盞回來,你損失不少好手,不過既然你如此看重他,就留在你那做個副手。”

“謝謝大人,小的告退。”沙克尼見比爾躺了下去,忙倒身和古拉德退出了後廳。

剛出後廳沒多遠,一個體矮身肥、頭戴圓頂帽的三十歲漢子走來,他滿面油光,開口說話時臉贅肉都跟着搖晃:“沙管家,這趟從西坦斯回來,好像陌生了許多,大人在裡面。”

“卡託管家多心了。”在府中滾爬多年的沙克尼,自是不會把憎惡之情溢於表象,他看了隨後而止的桑尼淡笑道,“多日不見當真陌落好多,改天有空喝它幾杯,呵呵,大人正在廳內休息,卡託管家有事我就不多談了。”

“對了,沙管家,這個煒基晶石還給你,影像的角度選不錯。”卡託把古拉德在龍汀會照的煒基晶石掏出,遞到沙克尼的身前,折頭向身後的桑尼道,“看看,這個角度看去,你蠻像的嘛。”

沙克尼面色微變的接過煒基晶石來,當然嗅出這卡託的言下之意,他昨晚把它交給比爾大人,現在出現在卡託的手中,可以看出,比爾略看重的是誰。

“這位莫不是你昨晚提到的貴人?”卡託得意看着沙克尼的表情,反手指向旁邊的古拉德道,“這位小兄弟不但生的俊俏,身手也不錯,嘖嘖……”

“這是埃勞德小兄弟,剛剛經大人同意,現在是我的副手,以後還要靠卡託管家多照顧。”沙克尼說完,有向古拉德笑聲道,“埃勞德,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卡託管家,我以後不在府裡,你有事情不懂,還要多請他指教。”

還沒待古拉德應聲去見禮,那卡託就扭動肥軀就往廳中而去,桑尼緊隨其後,待走到他面前後,桑尼冷眼打量了他一下,抖了背後雙手巨劍道:“埃勞德?聽沙管家說你身手不錯,有時間切磋一下。”

約莫兩刻時,沙克尼送古拉德出了府門,安慰似的說道:“埃勞德,剛纔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平日我們和卡託沒什麼交聯,你只當他是個擺設就罷了。”

古拉德感激的回道:“大哥,這些閒氣我還受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讓你爲難的。”

“倒不是這樣,只是魯莽行事,最後吃虧的怕是你。”沙克尼轉念點撥道,“那桑尼你要避着點,這廝武技高強,整個侯爵府都沒有他對手,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讓卡託騎在頭,至於他提說的切磋,你萬萬不可答應。”

“這,我知道了。不知我以後安排怎麼樣?”古拉德應聲後,心裡卻在盤算着,“爲了以後的日子,是不是先把這桑尼給做了,實在不行,召出索斐爾德來嚇死他也行,不過,關鍵是索斐爾德會不會先被嚇暈過去……”

“這是先撥給你的一百五十金,你是我的副手,那月俸有三百個金幣,僅僅比我這個管家少兩百金。平日裡無事,你可不用來府裡,有事做的時候,我會派人去林府找你,怎樣?不然的話,你住進侯爵府也可,只不過,管家副手沒有獨立院落,聽馬丁克兄弟說你帶有家眷,愚兄認爲你留在林府中較好。不知埃勞德,你對這可否滿意。”沙克尼讓古拉德進府,更多成分是報恩,故纔有這樣的優差。

侯爵府管家副手,可是常人一輩子都爬不到的高度,不過相對古拉德來說,還是“月俸三百金”、“少做事”來得好些,自是一口應承,接過沉甸甸的金袋,美滋滋的向林府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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