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就不告訴你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待容離指完,整個玉容院彷彿被按下暫停鍵般,沒了動靜。
但若是仔細看,就能發現,鳳九玄那抽搐的嘴角。
一陣風捲起地上的一片綠葉,打着旋兒的從幾人面前飄過。
“你咋不湊副撲克牌呢?”鳳九玄太陽穴突突直跳,黑桃九他還梅花勾呢!
這都哪兒跟哪兒?
可是看着對面突然陷入沉思,似乎在思考湊套撲克可行性的容離,風九玄徹底無語了。
好好一姑娘,怎麼成個親就給成傻了呢?
鳳九玄丟給夏侯襄一個同情的眼神,在他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拉着沐蓉語站起身來一抱拳,“兄弟,辛苦了,告辭。”
夏侯襄同樣一抱拳,雖然沒明白鳳九玄話中的意思。
容離詫異道,“怎麼突然就走了?”
“你好好歇歇腦子吧,人家都一孕傻三年,你還沒孕就成這樣,未來實在堪憂啊。”鳳九玄邊邊往旁邊一蹦,正巧躲過容離丟過來的書。
他笑嘻嘻的拉着沐蓉語邊跑邊,“店裡還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呢,你這個當股東的沒事常來轉轉,撒手掌櫃當不得啊。”
容離徹底被他氣樂了,幸虧他跑的快,不然看她不放大眨
夏侯襄從她手中接過狼毫,這玩意兒就算扔人身上也不疼,頂多留點墨跡。
“哼,竟然我傻,阿襄你,我傻嗎?”容離氣鼓鼓的平夏侯襄懷裡求安慰。
“不傻不傻,我們離兒最聰明。”夏侯襄趕忙順了順她的背。
“就是,還是你有眼光,鳳九玄那個破眼神該治了,也就語不嫌棄他吧。”容離憤憤的道。
“好了,不氣了,不是要學輕功,現在教你。”
“真的?”容離驚喜的看着夏侯襄,“開始吧。”
夫妻兩人一個教一個學,桃和黑麪面相覷,眼神裡出現了同樣的信息:黑桃九是啥?撲克又是啥?
這一腦門的問號,也沒人給他們解釋解釋。
對視着對視着,桃一伸手把黑抓住,嘴角笑意閃現。
黑眨了眨眼,接着一揚腦袋,絕望的看着湛藍的空,“大意了啊!”
咋光顧着想事,把洗澡的事情給忘了。
“下次注意。”桃心情頗好的囑咐了一句,開心的抓着黑沐浴去了。
——————
瑾萱自打從丞相府中出來,回到府內便細細思索,本來沒想那麼快見容敬的,沒想到送個禮還能碰上。
伯母對她印象看起來不錯,也有意撮合她與容敬,這讓瑾萱心裡稍稍有了些底氣。
不過她發現一個問題,就是一見到容敬,她便發揮不好,準備好的詞白準備,大腦一片空白不還結巴。
簡直是要愁死她了。
瑾萱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好法子,獨自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唸叨,“我該怎麼辦啊!”
滾了半,一個鷂子翻身,瑾萱站在地上,上次阿離跟她過,讓她不必拘謹,在容敬面前放飛自我就好。
那麼,她是不是要試試看?
反正在容敬面前,她早已沒什麼形象可言了,索性放下那些拿捏的家子姿態,大大方方的做自己好了。
若是與容敬過一輩子,她也不能總端着不是?
瑾萱一拍手,重重的點零頭,“就這麼辦!”
氣勢洶洶的往外走,拉開房門,大片大片的陽光灑了進來,瑾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既然愛了,就大膽向前。
她瑾萱還從沒慫過,之前的那些過往全部掀過,她要讓容敬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她!
擡頭挺胸大踏步的向前,瑾萱成功的在下階梯的時候摔了個狗啃泥。
捂着磕的紅腫的腦門,瑾萱差點仰長嘯,幹嘛呀這是!
她是要去正事的人,給她可磕相了,誰負責?!
——————
已經處理完公事的容敬,正在自個兒房裡看書,門邊賊頭賊腦的露出個腦袋。
容敬擡眼去瞧,接着繼續看書,“要進就進,在門口扒着做什麼?”
來人正是容喆。
容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就是沒想好怎麼進來,現在被發現了,索性也不用躲了。
“你和瑾萱郡主到底怎麼回事?”容喆做到屋中的軟榻上,伸手拿了個李子開吃。
“什麼怎麼回事?看過你未婚妻了?”容敬沒什麼表情,彷彿整個饒注意力還在書中似的,只是在聽到瑾萱二字時,眸光微微有些波動。
“嘿嘿,看過了。”容喆一想起溫婉便整個人散發着一種光芒,臉上是甜蜜幸福的微笑,腦子已經轉不動了,滿心滿眼都是溫婉。
容敬瞟了他一眼,繼續埋頭看書。
這樣不是好很多?
沒那麼多問題,屋裡也安靜了。
容喆傻乎乎的自個兒笑了半晌,就在哈喇子快要流下來的時候,他反應過味來,今兒來不是爲了想婉兒的呀。
“大哥,你是不是故意的?”容喆一臉怨念,那婉兒當話題給他岔開,太壞了。
“是。”容敬沒什麼心裡負擔的便承認了,自家兄弟,不必藏着掖着。
“呃…”容喆被噎的不知什麼好。
誰見過這樣的人?
當面承認的理直氣壯,還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簡直不是一般人啊。
容喆給自己順了順氣,堵在胸腔裡實在不爽,他撇着大嘴,“大哥,你可憋裝了,人家姑娘都找上門了,再那在宮門口,瑾萱郡主的清清楚楚,是不是兄弟,你給我講講到底咋回事唄?”
從盤子裡拿個桃,一臉殷勤的給容敬遞過去。
容敬連看都沒看,“不吃。”
“不吃也成,那你。”容喆不打聽到決不罷休,婉兒給他任務了,讓他談談大哥的口風,看對瑾萱郡主的印象怎麼樣。
媳婦開口他怎能不遵命,這不一回府就過來了,不過問印象之前,他想先把倆人認識經過整明白了。
其實吧,這事他特別好奇。
就他大哥這種性子的人,絕對不會吃虧。
可在瑾萱完那些話後,容敬不但沒有懟回去,反而跟着瑾萱走了,他實在詫異,那心就跟貓撓的似的。
“想知道?”容敬擡起眼皮看着容喆。
容喆雞啄米般的點頭。
容敬擱下手裡的書,緩緩吐出幾個字,“就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