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放在現代,簡直不算是個問題,但是放在當下,就是一般人問出這個問題都是十分難的,更何論是回答這個讓人羞出口的問題,也就是田驚蟄還是個調皮搗蛋的孩子,雖然有些個聰明,讀了些書,但是到底保持些孩童該有的些美好特質。
對於邵無恆,田驚蟄的這個問題不可謂不刁難,如果這個問題放在開發的現代,邵無恆可能用簡單的一句喜歡田雨水便能化解,但在民風保守的古代,邵無恆即使臉皮再厚,也不可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說出這麼直白的話。
但是如果不給田驚蟄一個滿意的答案,邵無恆也毫不懷疑,田驚蟄帶着這些小廝肯定也不會讓他輕易進田家這個門檻,甚至有可能本來板上釘釘的親事,因爲這位小舅哥,還會多些波折,這是邵無恆萬萬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愛護姐妹,守護家人。”
邵無恆面容平靜,卻是斬釘截鐵的給出了這八個字,一雙眼睛更是牢牢看着田驚蟄,彷彿他說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也許許多人只看到夏至的努力,也心疼她小小年紀就要承擔很多,可以說很多人只看到田家最閃亮的是夏至。
但是如果只有夏至一個人努力,或是田家的人都是極品,田家肯定也不能發展到如今的地步,更不要說老羅頭被封爵和夏至被封郡主,這些可以說有夏至的引導在先,同樣也少不了整個田家人的努力在後,兩者缺一不可。
邵無恆這樣的回答。田驚蟄的頗有些感受但到底感受並不深。但是除了下面的幾個小的。夏至她們這些一起吃過苦受過難的姐妹最是有感觸,而田家的長輩也深有體會,當這句話傳進內院的時候,人人都沉默不語,面露感慨之色。
田雨水本來還在躊躇不安,就怕田驚蟄那個混小子爲難邵無恆,卻沒想田驚蟄問的是這樣的問題,一時羞的紅了臉。待到得知邵無恆說出的八個字,一時間只愣愣的站在哪裡,低着頭,看不清她臉上的面容,只丫鬟只依稀聽到她喃喃自語,‘好,好’。
丫鬟不知道田雨水說的到底是田驚蟄問的好,還是邵無恆答的好,她也不敢問,只站在哪裡注視着田雨水。哪裡曉得田雨水突然擡起頭了也朝她看,頓時和田雨水的視線碰在了一起。趕忙有低下頭,只聽頭頂上傳來,
“你去告訴大少爺,讓他放了邵公子進來,就說是我說的,邵公子的回到我十分滿意,讓他不要爲難公子了!”
“是。”小丫鬟應了,福了身子便出去了,只留下田雨水一人在屋子裡,田雨水卻是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突然淚如雨下,哭着哭着有突然笑了起來,看着着實有些個奇怪。不過田雨水也就這麼不正常了一小會,沒過一會田立春帶着夏至她們變過來陪着她了,見她眼睛紅紅的,知道是哭過來了,也曉得緣由,便取笑她大喜的日子應該高興。
而杵在門邊的田驚蟄和衆小廝還想着如何爲難邵無恆的時候,田雨水的小丫鬟便匆匆走了過來,對着田驚蟄耳語了一番,田驚蟄只得無奈的放行了。
不過這小子淘氣,在往後田立春他們定親的時候,都要來上這麼一會,美其名曰不能厚此薄彼,弄的夏至他們哭笑不得,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這邊廂一切談妥了,婚書落成,如無意外,兩家親事算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而在邵無恆和田雨水的親事落成之日,林雲雷終於見到了夏至,不過兩人隔着一道門,夏至在門內,林雲雷在門外,到時兩人身邊都有人,只遠遠的見了彼此一面,卻是不能喊話,便匆匆而過。
林雲雷見着夏至碧綠色的身影,三年不見長高了許多,聘聘婷婷多了些少女之姿,面容雖然還有些稚嫩,卻也慢慢張開了些許,穿着碧綠色的衣裙,讓她走起來路來自有一番風味,讓林雲雷看呆眼的同時又不得不感慨三年未見小丫頭長大了。
這邊雲雷見着夏至感慨她長大了,那邊夏至卻覺着林雲雷成熟了,無論是長相上,還是氣質上,夏至覺着如今林雲雷都是當之無愧的大叔形象了,想起前幾日她終於知道林雲雷初來田家之時與田老四說的話,夏至就好笑不已。
夏至完全夠想象的出田老四的反應,也完全能夠理解田老四的反應。就是如今林雲雷收拾的妥妥的出去見客,夏至依舊覺着她是大叔,更何況當初趕了好長時間路的林雲雷。
那肯定是鬍子拉碴,一臉疲憊,再加上林雲雷自小在軍營長大,說是成熟都是好聽,說難聽了點就是顯得老氣,二十三歲的人生生被他自己弄成三十歲人似的,擱在古代兒子都能娶妻的人卻要娶還沒及笄的小姑娘,擱誰做老子,都得不同意,幸虧林雲雷沒說出與夏至早就有情的事情,要不然田老四真的能拿着大棒將他給趕出去。
田老四有這樣的舉動她並不覺得奇怪,不過夏至懊惱林雲雷做出這麼魯莽的舉動,她又哪裡知道林雲雷是誤聽了消息,以爲郡守夫人是要替她說親,所以便對林雲雷有些着惱,是以這些日子林雲雷想方設法的想見她,她去不爲所動,甚至田老四每每從中間搞破壞,她也不說什麼反而隨着他的意思對林雲雷避而不見,方正她不急,有人着急就讓他去急吧。
今天的相見純屬偶然,夏至也沒有想到在那樣的情況下,居然見到了林雲雷,雖然有些着惱,但是夏至還是十分想念林雲雷的,惹着這些日子,她自己也不好受。
下午送走了邵家父子,這定親的事情算是過去了。當天晚上夏至卻是又着急了家人坐在了一起,田家四對夫妻,還有小輩,甚至林雲雷都舔着臉過來了,雖然說有些個不和規矩,但是林雲雷也不是別人,自小看着田立春他們長大的,田老四隻瞪了他兩眼也沒有說什麼。
一家人到齊,將李氏的屋子擠得滿滿堂堂的,看見大家都落座,夏至頗爲感慨的嘆了一口氣,感覺似乎有好多年大家都沒有這樣坐在一起說話了。
“怎麼,咱們的小郡主有什麼話有訓示,趕緊的說出來。”王氏似乎也覺着這樣的場面親切,因着沒回一家人坐在一起都是夏至有事要說,便調侃着說道。
“是啊,是啊,我們的小福星今天有什麼告訴我們的,二伯孃可是天天盼着小郡主給咱們開開大會,可惜好多年都不曾有過嘍!”沒回夏至招大家一起說會,夏至總是能夠想出好多注意幫襯家裡,林氏自然也很高興。
劉氏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也巴巴的望着夏至,不說是劉氏就是田家的兩位老人和田老大他們也都是一副小弟等着領導訓話的樣子,弄的夏至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然後俏皮的吐吐舌頭,正準備說話呢,鄭氏卻是先開口了,
“兩位嫂嫂可別說那些個話,她小孩子家家的,兩位嫂嫂和大家看重疼愛她,才由着她如此這般,可別慣壞了她!”知道妯娌都沒有壞心,鄭氏便也跟着湊趣。聞言夏至憋了嘴,卻輕輕的靠着鄭氏笑了起來。
“阿孃,我那有被慣壞,我不是一直都很聽話!”
“聽好?那家的女兒像你這麼大了還像你一樣東奔西跑的,就是咱莊戶人家女兒到了十幾歲,也幾乎不出門了,也就是你被你阿爹阿爺阿奶還有幾位伯伯伯孃寵着才肆無忌憚,想去哪去哪,你看你阿姐她們有出過什麼門嗎!”
如今田家早已經不是一般的莊戶人家了,鄭氏他們還是習慣與自己是個農戶,張口便是咱莊戶人家。鄭氏斜眼看了夏至一眼,頓時說的夏至無語了,話說就是因爲天天把她看在家裡,她纔會出去的好不好。
“好了,四嫂你也別說她了,她小孩子家家在家裡呆不住,也是正常的,再說了她也沒去哪裡,也就是去郡主府住了住,你也別訓她了,還是說正事的好,六丫頭今天把大家召集來,可是有事情說?”見夏至憋了嘴,李氏出來打岔到。
“阿孃,你就疼她吧,以後有的她哭呢!”鄭氏無奈的笑着說道,每次說到夏至的事情,好像一大家子都幫着,偏偏弄的她像後孃似的。
“呵呵……,我的乖孫女,阿奶自然寵着!”李氏笑呵呵的將夏至招到近前,拉着她的手說道,瞬間堵住了鄭氏下面的話。
“阿奶,我知道您和阿爺最疼我的,夏至也最喜歡阿爺和阿奶,不過阿爺和阿奶你們有沒有想過移居南郡?”
夏至就着李氏的手,讓丫環取了小矮凳放在李氏的身邊旁,自己坐在上面,頭趴在李氏的腿上,望着李氏和老羅頭一字一句的說道。一時間讓聽了話的李氏和老羅頭怔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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