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婚禮着實讓大街小巷的人津津樂道。一個是草包,一個是斷袖。
慕容墨被人扶進花轎,花轎被擡起,穩穩的從丞相府向逍遙王府走去。逍遙王府裡熱鬧非凡,皇帝和皇后也駕臨,他們坐在主位上。
花轎停在了逍遙王府門外,一位姑娘端來一杯紅水,把一根筷子的方頭橫豎劈裂,蘸紅水在新娘面部按上中左右下的順序點水印,邊點邊說:
一點妝長命富貴,二點妝金玉滿堂。
三點妝三元及第,四點妝四時如意。
五點妝五子登科,六點妝六路統通。
七點妝七子團圓,八點妝八洞神仙。
九點妝九世同堂,十點妝代代吉祥。
“請新娘下轎。”媒婆喊着,慕容墨打算自己走下來的,可是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孃親囑咐的新娘下轎一定要由新郎攙扶。
可是半天都不見那新郎的蹤影,就在慕容墨磨掉耐性的時候,較門簾被人掀開,一隻纖細白皙的手伸了過來,大家都瞪着大眼看着,人都說邪王不喜歡女人,都以爲不會出來迎接新娘,沒有想到竟然來了,而且還親自迎接。大家的目光都注視着邪王,真的好漂亮,比女人還要動人心絃。
慕容墨愣了一下,然後回過神來伸出手,把自己的手放到那雙大手上。慕容墨身子一抖,這雙手好冰,可是好滑嫩,好像女人手一樣。
赤炎殤扶着慕容墨下了轎,慕容墨低頭看着那雙黑色靴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屋裡。今天的赤炎殤依然是身穿紅衣,可是,紅色卻鮮豔了不少,鳳眼深邃,一張妖惑魅人的臉平靜無波,沒有人知道他此時的想法。一對新人走到主屋。皇上和皇后此時坐在大廳之上。
“吉時已到。”這個時候,公公的雞嗓子吼着,“一拜天地。跪--”
兩人轉身,跪在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墊子上,“拜--”兩人鞠了一躬。
“二拜皇上皇后。跪--拜--”
這個時候,皇上赤炎雷說話了,“朕希望你們夫妻二人互相扶持。”
“夫妻對拜。跪--”待兩人都站起來,走來兩人扶着慕容墨進了新房,而後,皇上和皇后說了幾句話也就回宮了,逍遙王府裡歡樂一片,不過卻不見新郎官來敬酒。
“你們都下去吧。”慕容墨對着身旁一行人說。
“王妃--”資深的老嬤嬤小聲的說,“皇上讓--”
“下去吧,我不喜歡太多的人在這裡。”慕容墨冷聲的說。
“小姐這裡我來服侍,嬤嬤出去吧。”梅笑着對着那行人說。
那些人見不好再說,然後扶了扶身子,“王妃萬福。”然後走了出去。
門關上了,慕容墨伸手拽下紅蓋頭,舒了一口氣,“沒有想到古代的婚禮這麼麻煩,累人。”
“小姐,這也是難得的。”梅走過來說。慕容墨瞪了梅一眼,“休息去吧。”
梅看了一眼慕容墨,聳了聳肩,關門走了出去。慕容墨看着滿屋子的紅綢,紅燭,紅被子,紅喜字,只要是眼見的都是紅色,無聊的靠着牀邊小憩。
“事情有什麼進展?”本應該在應酬客人的新郎官此時卻是坐在書房,他的身上還是那身新郎衣服。纖細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桌子。
“爺,當年知道那些事情的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屋子裡還站着一個人,那人也是一身黑衣,長的和楚離一模一樣,只不過嘴角有一顆志,不仔細看看不出來。“興德宮裡的人無一倖免的都被燒死。而且沒有絲毫的蛛絲馬跡指向任何人。”
“楚銀,告訴他們,給我看緊了宮裡的人。”赤炎殤冰冷的說,“尤其是皇后。”
“是。”
“下去吧。”赤炎殤揮了揮手,起身走出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人都已經散去。
吱--的一聲,門開了,一身紅衣服的赤炎殤走了進來,可是睡着的慕容墨沒有察覺到。赤炎殤走到牀邊,見那人已經歪着頭靠着牀,均勻的呼吸聲傳了出來。赤炎殤轉身想要離去。
“王爺回來了。”冰冷沒有任何感覺的話響起。
“原來王妃沒有熟睡。”赤炎殤走過去,伸手掀開紅蓋頭,慕容墨擡頭看着眼前的人,確實非常的養眼。這是慕容墨第一次近距離的看着赤炎殤,勾人的鳳眼,渾身散發出來的妖媚的氣息,整個人簡直就是一隻魅惑人的狐狸。
赤炎殤看着慕容墨,柳眉下是一雙冰眸子,深不見底,毫無波瀾,顯着疏離,鼻樑挺立,紅脣微微張着。
“王爺還滿意看到的?”慕容墨看着那一雙深邃的鳳眼,輕聲說。
赤炎殤挑了挑眉,“看來王妃並沒有害怕。”赤炎殤審視的看着慕容墨。
“害怕?爲什麼?是外面傳言的王爺斷袖這件事情?”慕容墨看着赤炎殤,“還是王爺厭惡女人這件事情?”
赤炎殤把慕容墨的大膽看在眼裡。嘴角揚起笑,“看來,本王的王妃確實不一般。”慕容墨沒有接話。
“王爺自便,本人要休息了。”慕容墨已經累了一天,已經累壞了。
赤炎殤看着要躺牀上的慕容墨,阻止着,“看來王妃還是沒有弄清楚狀況。”赤炎殤坐到椅子上,拿起酒壺,把桌子上的兩隻酒杯倒滿了酒,然後端着酒杯走到慕容墨的身旁,靠着慕容墨坐在牀上,遞給了慕容墨一隻。
慕容墨挑眉看着赤炎殤,眼裡是不解。
“難道丞相夫人沒有告訴你,休息之前要喝合衾酒?”赤炎殤眨着眼睛看着慕容墨。慕容墨看着赤炎殤,看不出他在耍什麼花樣,接過酒杯眼看就要送到嘴裡,可是胳膊突然有東西掠過,只見交叉的兩隻胳膊映在慕容墨的眼裡。慕容墨冷眼看着赤炎殤。
“王妃爲何如此看本王?”赤炎殤看着此時的慕容墨,有種想笑的衝動,因爲這是第一個沒有因爲自己的靠近而失去理智的人,有趣。
慕容墨也不扭捏,揚起手,和赤炎殤同時喝下了酒。看着赤炎殤沒有離開的意思,慕容墨蹙眉,“王爺難道在這裡休息?”
“怎麼?今天是本王大婚之日,難倒本王不、該、在這裡?”赤炎殤鳳眼眯着,嘴角微微揚起,因爲他發現了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慕容墨沒有理他,看着要躺在牀上的赤炎殤,慕容墨要起身離開,可是,一個突然的襲擊,慕容墨被一隻手挽住了腰,只見那雙蔥削般的手一拽,慕容墨控制不住身子向後仰去,本來以爲會摔在硬邦邦的牀上的,可是,卻不想靠上了一個溫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