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老哼哼了兩聲，並沒有說話。
芙離兒是誰，當年名動天下的醫女，卻和他恰恰相反，從不治被其他大夫定爲必死的症狀。
所以她雖然醫術高超，卻沒有像他一樣享譽天下。
而她還有一個原因沒有達到他的名聲，是因爲她死得太早。
如果芙離兒不死，以她的醫術，將是大有造化的。
不過這個人很神秘，當年月楚城執意要娶她，曾與月國相爺差點鬧崩。
芙離兒是什麼來歷，還真沒幾人知道。
連渧生接着道：“芙離兒的女兒給你做徒弟，於你而言並不吃虧吧。”
潭老擡眸訝然地看着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何時說過要收徒弟了。”
連渧生坐了下來，懶懶地回道：“你的醫術已經到了瓶頸，而我夫人卻沒有受過專業學習，雖有一身本事，醫術卻也發揮不出來，不如你倆合作。”
潭老譏誚地勾了勾脣：“說得倒是好聽，說白了，就是想這小妖女被借我之名存活在世吧。”
成爲他藥聖的徒弟，那麼她一夜之間身子變好的事也有了解釋。
也沒人敢再懷疑她是什麼妖精之類的，連渧生這一招可想得真好。
連渧生被拆穿，仍然一本正經：“潭老好生考慮考慮。本尊夫人的醫術可在你之上。”
“這話我可不愛聽了，不過就是解了陰陽調和之術，就比我醫術高了？”潭老這麼高傲的人，自然是聽不得這話的。
“那改日，讓本尊夫人跟你比試比試？”連渧生傲氣地道。
潭老冷笑：“我纔不比，她能在大火裡燒那麼久，都沒燒死，誰知道她是人是妖。”
他可是正常的人，犯不着跟一個妖去比吧。
“潭老也是醫術高超之人，竟也信那些市井流言。”
“臭小子，我活這麼久，醫過多少人，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別說沒什麼妖，這世上無奇不有，還記得幻境嗎，他們祖上就有人死了，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事，還有一些人，明明死了，又活過來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
潭老的話讓連渧生眉頭微顰。
“我看你丫頭也有些像。”
連渧生眸光微沉：“這些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潭老撇了撇嘴：“我就這兒說說，不會給你抖出去。”
連渧生冷然道：“你要說，本尊又如何能阻止你，只是本尊夫人給你做了徒弟，對你而言卻是有好處的，你還是好好考慮下。”
“我沒想過要收徒。”潭老扔了一句走了。
連渧生眸光落回牀上的月簡兮身上，垂眸思忖着，明天只怕皇上，華貴妃又要使絆子了。
他握了握拳頭，有些事不開殺戒是不行了。
月簡兮這一昏睡就睡到了第二天。
連渧生當晚卻沒再碰月簡兮，雪蟲只將月簡兮的身子調好一天，月簡兮這次暈倒，實際上是透支的原因。
很多事需要徐徐圖之。
月簡兮醒過來，想起昨天浴桶裡的事，就想將連渧生給踹死，男人就不能節制一點的嘛。
做這種事，被弄暈一天，世上恐怕也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