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羽兒……”南宮楚狂看着不斷流血的鄭羽兒,口中不斷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鄭羽兒虛弱地笑了。
“南哥哥,你……你還從來沒有叫過我羽兒呢,值得了,這一劍值得了。”
“不要亂說,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南宮楚狂抱着她,不要她說這些晦氣的話。
“南哥哥,羽兒不悔……不悔跟着你們。”鄭羽兒說着,嘴裡的血流了出來。
南宮楚狂不讓她再說,出手點住了她幾個穴道,暫時止住那些血,然後抱着鄭羽兒飛快地跑出飯店。
“羽兒,你會沒事的,我們去找大夫,大夫一定會治好你的。”
懷裡的鄭羽兒笑了笑,將頭靠在南宮楚狂的胸口,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白言扶和紅袖急忙跟上去,南宮楚狂在街上找了好一會兒,街上的人看着他抱着滿身是血的鄭羽兒都有些躲閃,南宮楚狂直接攔住了一個想要繞道而走的男人。
“大夫在哪兒,哪有大夫?”
哪個男人只想快點離開,一邊走一邊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白言扶的劍之前就架在了那個人的脖子上。
“說,哪裡有大夫。”那個男人立刻嚇到了,指了指東方。
“朝這邊走,不遠處有一個醫館。”
白言扶才收了劍,那個男人早就被嚇得不行,白言扶一收了劍就快步逃離了,南宮楚狂早就朝東邊跑去了。
果然有一個醫館。
“大夫!大夫,快來救命!”南宮楚狂一進到醫館就就喊着。
醫館裡的大夫是一個老頭子,一見到南宮楚狂抱着渾身是血的鄭羽兒,很有職業道德地指着一邊地牀。
“快把他放下來。”
南宮楚狂聽話地將鄭羽兒放在牀上,大夫看着鄭羽兒心口的劍傷,雖然點穴止住了血流不止的趨勢,但是這一路走來,依舊是留了不少的血,大夫又爲鄭羽兒把了把脈,發現她的脈搏開始又變弱的趨勢,急忙對着身後的小童說道:“任子,快拿我的銀針過來。”
任子聽了急忙跑去拿了銀針,大夫爲鄭羽兒施針,此時白言扶和紅袖也趕到了。
幾針下去,鄭羽兒的血已經有止住的趨勢,大夫又親自去抓了藥,吩咐了任子去熬藥。
南宮楚狂緊緊地握住鄭羽兒的手,說道:“羽兒,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現在在熬藥,熬好了藥,你喝下去就沒事了。”
鄭羽兒已經感覺眼前有些搖晃了,看着南宮楚狂,眼前是兩個人影的。
南宮楚狂感覺到她的不對,又喊着:“大夫,你快來看看,她好像要昏迷了。”大夫又過來了,翻了翻她的眼皮,查看了她的傷勢。
“讓她睡吧,會醒過來的。”
大夫的話這才讓南宮楚狂放心了,安慰鄭羽兒說道:“羽兒,你睡一會兒,睡一會兒就起來喝藥。”
不用南宮楚狂說,現在的鄭羽兒已經支撐不住地睡過去了。
大夫對着鄭羽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白言扶見狀問道:“大夫,你爲何嘆氣。”
“老夫不瞞你們,這位姑娘被劍刺傷心
脈,剛纔幸苦你們及時點穴止血,纔沒有當場喪命,但是隻吊着一口氣,剛纔我爲她施針,恐怕也只能續命一天了,她是再難好了。”大夫說出來的話讓剛纔還送了一口氣的南宮楚狂接受不了。
“不,大夫,她一定可以好的,你需要什麼藥材,我去找來,需要什麼我都給你找來,你救救她。”南宮楚狂的話已經帶了一些祈求性。
大夫搖搖頭。
“老夫無能無力,不若你們另尋高明吧。”南宮楚狂頹敗地坐了下來。
白言扶和紅袖看着牀上臉色十分蒼白的鄭羽兒,內心也是十分地心疼,剛纔還和他們開着玩笑的鄭羽兒,現在居然就躺在了這張病牀之上。
任子熬好了藥出來,南宮楚狂輕聲地叫着鄭羽兒。
“羽兒,羽兒,起來了,起來喝藥了。”
許是南宮楚狂太溫柔了,鄭羽兒一向是想着南宮楚狂這麼溫柔地跟她說話的,所以聽到南宮楚狂溫柔的叫聲,鄭羽兒醒來了,南宮楚狂一口一口地喂她吃下了藥。
白言扶在一旁問大夫。
“大夫,就沒有其他的法子嗎?”
那個大夫搖搖頭再次表示自己無能爲力,後來想起了什麼,說道:“不如你們去恆藥山莊看看,那裡有一個恆神醫,說不準他能治好。”
南宮楚狂急忙問道:“恆藥山莊在哪兒?”
大夫爲幾人指路之後,南宮楚狂就抱着鄭羽兒前去了,白言扶和紅袖在後面跟着。
來到恆藥山莊,白言扶去敲門,門房來看門,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來找恆神醫救命的,麻煩你通傳一聲。”白言扶說道。
那個門房看了看南宮楚狂懷裡的鄭羽兒,說道:“恆神醫不是誰都救的,你們走吧。”
白言扶好聲好氣地跟他說,那是尊重他,沒想到他就來這麼一句,氣得白言扶當場就踢了一腳那個門房。
“既然你不通傳,那我們就直接進去找了。”
那個門房被一腳踢到在地上,看着他們就要進去,趕忙站起身來,不顧着身上的疼痛道:“不行,你們不能進去,恆神醫正在製藥,你們若是進去了恆神醫十分危險。”
紅袖此時也忍不住了,一個紅綢子將他甩開在一邊。
恆藥山莊的人看到有人闖進山莊,都出動了,攔住他們。
“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在恆藥山莊鬧事。”
白言扶雙手抱拳,朝攔住他們的人說道:“各位大哥,我朋友現在深受重傷,只有恆神醫可以救命,請各位通傳一聲,救救我朋友。”
領頭的那個明顯就是恆藥山莊的管家,看了一眼鄭羽兒,也是和剛纔門房一樣的話。
“恆神醫只在製藥,不可打擾,這位姑娘,速速帶你朋友到別處就醫吧。”
紅袖目露殺氣,“既然你們敬酒不吃,那便讓你們吃吃這罰酒!”
“住手!”一個老者的聲音從裡屋傳來,然後就看到從屋子被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老者。
那個管家和身後的家丁都齊聲稱老爺,白言扶便知道了這個便就是恆神醫。
南宮楚狂抱着鄭羽兒快速走
到恆神醫的面前。
“恆神醫,救救我的朋友。”
恆神醫一看鄭羽兒,就爲了她把脈,把脈之後搖搖頭。
“這位公子,你朋友的心脈已經受損,應該是之前施針了,但是也只能續命一日,老夫也是無能爲力啊。”
紅袖聽了很是不相信,“你不是神醫嗎?怎麼連人都救不了。”
恆神醫苦笑道:“姑娘,人稱我恆神醫,但我也不是神啊,這位姑娘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南宮楚狂看着懷裡的鄭羽兒,搖搖頭,不行,他不能就這樣鄭羽兒死了,想到剛纔管家和門房所說的。
“你剛纔在製藥,是什麼藥,能不能讓我朋友試試。”
恆神醫猶豫地說道:“老夫剛纔確實是在制新藥,此藥練好了可以修復受損心脈,確實是符合這位姑娘的傷,只是老夫還沒有制好藥。”
“沒關係,讓我朋友試一試,說不定有希望呢。”南宮楚狂現在是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了。
恆神醫說道:“這位公子,你可想好了,我這藥還沒有練好,要是吃下去,可能你朋友就有救了,但是也有可能你朋友當下就喪命了,連一天都撐不過去。”
這是一個很難的選擇題,南宮楚狂問道:“有幾成把握?”
恆神醫搖搖頭。
“老夫是連一成把握都沒有,沒有練好的藥,老夫從來沒有讓人試過,所以說不出把握。”
南宮楚狂的臉閃現了糾結,到底要不要試一試?
“試試吧,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的好。”白言扶不忍南宮楚狂做出這樣的決定,就替他做主了。
恆神醫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將她抱進來吧。”
南宮楚狂將鄭羽兒抱進了房間,按照恆神醫說的將她放在了牀上,恆神醫從裡屋拿出了一顆藥丸,這課藥丸甚至還沒有好好捏好,還沒有成爲一個球體,恆神醫將搓成原狀,可見剛纔管家和門房當真沒有說謊,他恆神醫剛纔確實是在製藥。
恆神醫從放藥材的櫃子裡拿出一根不知道是什麼的藥材,放在杯子裡,拿起桌上的水壺,裡面的水是惹得冒氣的,恆神醫將水倒進了剛纔放了藥材的杯子裡,那個杯子一時間就撒發出了及其濃郁的藥香,恆神醫搖了搖那個杯子。
一切都準備好了,恆神醫就端着那杯水拿着那棵藥丸過來,對南宮楚狂說道:“你扶着她起來些,讓她把藥吃下去。”
南宮楚狂將鄭羽兒的半個身子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南宮楚狂接過藥丸,對鄭羽兒說道:“羽兒,吃下這顆藥丸就沒事了。”
將藥丸喂到鄭羽兒的嘴邊,沒曾想鄭羽兒卻搖搖頭。
“南哥哥,我不吃,吃了這藥,我怕連一天的時間都沒有了。”
南宮楚狂勸道:“不會的,你吃下這個藥丸一定能好的。”南宮楚狂不斷說着這安慰鄭羽兒的話。
鄭羽兒卻是很堅決地說道:“我……不吃,南哥哥,我真的不吃,我只想……和你好好呆一天,只是一天也是好的,南哥哥,好不好?”
南宮楚狂還想再勸,紅袖拿過了他手裡的藥,南宮楚狂不解地看向紅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