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三章 一個承諾

朱雀城,第六號院內。

任也眼巴巴地看着天花板,有些牙疼:“我這唐風小姐妹,一天天真是讓人操……心啊。咱們京都這邊的領導,就沒想點辦法營救嘛?”

“救是肯定想救的,別的都不說,唐風那個能力,肯定算是很罕見的。不過現在,咱一不清楚,他到底去哪兒了;二不知道,他那個星門到底是不是純單人類的,這怎麼救啊?”黃維搖了搖頭:“有勁也使不上啊。”

“確實麻煩。”任也點頭。

“京都這邊的星官,挺重視這個事兒。他本來想派人去唐風家看看,看能不能在那兒找到一點筆記啊,任務分析之類的文字線索。”黃維輕聲說道:“不過,唐風他爸和他媽,好像出國了,要過兩天才能回來。”

任也瞧着他:“你跟京都這邊的人打個招呼,如果唐風家能去了,也算我一個。他大概率是消失在了遷徙地的系列星門……我經驗比較多,找起來方便。”

“好,應該就這一兩天。”老黃點頭。

“一點消息都沒有,現在擔心也沒用。”任也稍稍思考一下:“等他父母吧。”

“嗯。你這次去遷徙地星門收穫怎麼樣?”

“還行吧,找到一點魔僧的消息,但都是片段性的。最近一段時間,我肯定是跟這裡幹上了。”任也擺了擺手,輕聲問道:“黃哥,咱的超級帝國怎麼樣了?”

黃維一聽這話,就來精神了:“至少崛起了85.76%,如果大股東能再給一些星源投入,我有信心……!”

“得得得,這話還是咱倆一塊忽悠別人吧,自己聽着噁心。”任也立馬擺手:“還至少崛起了85.76%?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得出來這個數字的嘛?張嘴就來啊?!”

黃維眨了眨眼睛:“吹得具體一點,容易令人信服。”

“你別想着從我手裡摳錢了。我這次去遷徙地,就沒拿到什麼星源。”任也翻了翻白眼:“最大贏家是老劉。”

他說這話,還真沒有撒謊。此次遊歷巨人市,他得到了魔僧的輪迴一指,以及大量的經驗獎勵,但因爲他階段任務還沒過,所以經驗條依舊被“壓制”,還是1階9滿級且溢出。

至於星源,逆天改命局結束後,星門並沒有給大家結算此獎勵。因爲這個星門的機制是,玩家需要通過普通的零散任務,一點一點賺取星源和籌碼,而他和許清昭是補位進去的,一共就在裡面待了五天,總共也就賺了四萬左右的星源。

他手裡還是沒什麼錢。

黃哥一看任也的窮逼表情,瞬間就喪失了談話的熱情,只平鋪直敘道:“通商已經走了一輪了,吳胖子把咱們靜心殿拆出來的珍材,全部賣給了千里綠營的龍首。第一波收入,大概是十五萬星源左右,還行吧,接近預期了。至於碭山關的關城,已經開始動工了,不過建築框架,需要這兩天才能完成。”

任也點了點頭:“千里綠營的龍首,買王爺府的拆除珍材幹什麼?”

“聽說他想自己建個宮殿。”黃維感嘆道:“現在這人啊,全TM瘋了。土匪都要建宮殿,咱自己堂堂官軍,窮得賣房子,還是分開賣。你說,這上哪兒說理去?”

“他要建宮殿?!”任也驚愕:“他想幹什麼啊,當皇上?”

“他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黃維吃着水果:“回頭,我再問問他,看想不想建個府衙,我可以把辦公室扒一半賣他。”

“對,你太有商業嗅覺了。”任也贊同道:“這個人傻錢多的客戶一定要抓住,必要的時候,可以請我結義大哥吳胖子運作一下。咱們就猛猛向這個龍首銷售,不光可以賣他建材,還可以出工匠幫他組裝宮殿。咱的工匠都有經驗啊……這邊拆,那邊賣,然後蓋,完美的一條龍服務。”

黃維一拍大腿:“臥槽,我怎麼沒想到。大股東果然不同凡響……!”

“行了,別舔了,很癢。”任也起身:“走,回帝國看看咱的關城。”

“好!”

……

任也確實很關心,碭山關城的建造。

一來,南疆那邊對大乾王朝虎視眈眈,這個關城早建出來,就可以早當做“軍事租賃區域”,給南疆土匪服務,作爲他們進攻大乾疆土的跳板。

二來,任也現在急於晉升二階,也只差關城建造這一個階段任務沒過了。他太希望……這事趕緊結束,好令自己的戰力激增。

回到清涼府後,任也去看了看小蘇蘇,並見到這小不點,已經和府城內的一羣孩子打成了一片,心裡很欣慰。

她除了愛吃一點,真的太省事了,完全不需要自己操心。

看了一眼蘇蘇,順便給蓮兒拋了個媚眼後,任也便和黃維騎馬,一塊趕到了碭山關。

即便來之前已經想到了這裡喧鬧的景象,但真正站在峽谷道,看見山體兩側,搭建起高聳的木架,一批批工匠用人力拖拽着巨石,宛若螞蟻一樣,涌向建築地點時,任也內心還是大受震撼。

沒有現代化建築設備,沒有各種造型古怪的機器,整個關城全部靠人力打造,前前後後,至少要有上萬人蔘與。

這震撼的場景,肯定是現代社會中見不到的。

“參見懷王殿下。”

“參見殿下。”

“……!”

百姓與兵丁,見到懷王親至,全都一一行禮,高呼千歲。

任也之前已經三令五申地強調,百姓和官員不用衝自己下跪,也不用喊什麼千歲,但卻遭到了一衆官員和富紳的反抗。

他們羣情激奮地“勸告”任也,神州乃禮儀之邦,這自古以來的規矩不可廢除,不然必生大亂。

起初,任也想不通爲什麼下個跪,喊個千歲,就不會出亂子,這是什麼狗屁說法?

後來,他仔細想了一下,終於知道問題的癥結在哪兒了。

不是規矩不可廢,而是利益被碰觸了。

如果見到懷王都不用下跪,不用遵守禮法,也沒了尊卑有別,那下面的官員和富紳怎麼辦?他們的階級段位又如何體現呢?官威何在?特權何在?

這小到納妾,圈養用人;大到斂財圈地,可能都會受到影響。

所以說啊,網文那些穿越橋段,動不動的就能改變一個封建王朝的規矩,這是不現實的。封建之所以封建,文明之所以進步,都是時代變遷的自然“過程”,而非個人力量可以輕易改變。

你非要在奴隸社會搞平等自由,這是不屬於當前時代的行爲,是必死的。

同樣,你非要在現代社會喊教育平等,資源公平,房價自由,彩禮扯淡……那也是聽不見什麼迴響的。

時代到了,它就該來;時代過了,它就走了。

……

任也在碭山關“巡視”了一圈後,便與清涼府工房的胥吏們聊了聊,心裡大概估算了一下,碭山關建築架子搭起來的時間。

“踏踏!”

就在這時,一匹駿馬衝了過來。

隨即,有親衛上前稟告:“殿下,王妃身邊的婢女雪兒求見。”

“嗯?”

任也看向對方:“說什麼事了嘛?”

“沒說,她在外面。”

“好,我知道了。”任也伸手指着建造圖譜:“那就這樣,你們加快進程,先把架子搭起來。”

“遵命!”

衆人行禮迴應。

“行,那你在這兒盯着吧,我去看看雪兒找我有什麼事兒。”任也衝着黃哥交代了一句,便離開了峽谷道。

不一會,青山腳下。

任也見到了牽着馬的雪兒:“怎麼了,雪兒姑娘?”

婢女雪兒瞧着任也,俏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殿下,您知道,王妃這幾日要走嘛?”

任也一愣:“走?!”

“離開清涼府。”雪兒低聲說道:“她早都收拾好行裝了,不知何日離開。”

任也有些懵逼:“爲什麼啊,怎麼突然要走了?”

“王妃殿下,自從助王爺奪回清涼府後,便不可能再返回大乾。”雪兒不卑不亢地瞧着任也說道:“對抗大乾,便意味着與首輔家族決裂,她自然是有家回不去。留在清涼府這小秘境之地,她既要被壓制神通,修爲難以精進,王爺也從未給王妃殿下一個明確的說法,只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每逢危機,便去宮中找她,其餘時間……便是見也不見。如若是我,或也想要離開。”

任也聽到這話後,瞬間就意識到,在進入巨人市之前,雪兒爲何會對自己橫眉豎目,而許清昭爲何會在殿中收拾行裝。

原來,她是打算要走的啊。

“殿下,這些話,本不是一個奴婢應該說的。”雪兒眼圈含淚:“但我跟隨王妃多年,她如今的處境艱難,雪兒……雪兒甚是心疼她。如若您要懲處於我,奴婢自願受罰。”

唉,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有些忽略愛妃。

二人本就沒有夫妻之實,而在奪取人皇傳承那一戰時,許清昭是捨命護着自己的,從而徹底得罪了大乾王朝一方。

她是首輔嫡女,這樣的行爲,自然意味着要和家族決裂,不可能再返回了。

大戰過後,許清昭吸收陰陽二氣耗費了不少時間,而任也在忙碌中,也忽略了二人之間的關係。

他從未想過,這女人現如今的處境有多難,也從未考慮過她的心境和想法,只有在每次危難時,才叫人家一塊跟自己赴險。

這確實有些不地道。他應該好好與對方談一次的,而不是黑不提,白不提的就默認對方該留在這兒,該默默的爲自己付出。

回想起,自己和她在巨人市的經歷,許清昭從未表現出要離開的意思,或許……或許她也在等着自己點說什麼吧。

“雪兒姑娘教訓的是。”任也立馬扶了扶雪兒的手臂:“本王這就去找愛妃,與她聊聊。”

“王爺,王妃已經……沒家了,還請您善待她。”雪兒行禮回道。

“一定一定。”任也問:“愛妃在哪兒?”

“在清涼長街,她回來之後,總說一些奇怪的話,非要吃什麼關東煮。奴婢也不知道,此物哪裡可買。”

“小黑胖子,這回是真的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任也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便笑着點頭:“好,我獨自去找她。”

……

府城內,清涼長街的福運樓內。

身着一襲白衣的許清昭,端坐在二樓雅間,雙眸瞧着街上的人羣,左手托腮,半張傾城的臉頰側對着窗口,迎着落日餘暉,任由霞光撲面,俊美如仙。

餐桌上,擺放着十幾碗,用老湯汁煮熟的“竹籤串串”,但幾乎都沒怎麼動。她一樣嚐了一口,卻都吃不出巨人市關東煮的滋味。

她向掌櫃的形容了一下那種食物的樣子,可惜這最好的酒樓做出來,卻毫無味道。

“吱嘎!”

突兀間,房門被推開,任也賊頭賊腦地衝了進來:“愛妃!”

許清昭扭過頭,雙眸中閃現出驚訝的神色:“你今日不繁忙了?是雪兒告訴你,本宮在這裡的嘛?”

“不忙不忙,我剛剛問了雪兒,得知你在這兒。”任也邁步走過去,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個串串,只咬了一口,立馬吐掉:“比屎還難吃啊。”

許清昭提起酒壺,緩緩倒了一杯:“你找本宮有何事?是又遇到什麼麻煩了嘛?是南疆嘛?”

她說話間,用袖口遮擋着口鼻,輕抿了一口濁酒。

任也望着她,突然問道:“你要走嘛?”

許清昭怔了怔:“雪兒愈發多嘴了,是她特意去找的你吧?”

“你想走,都不想與我道別嘛?”任也無奈一笑地問道。

夕陽灑進室內,桌面一片金黃。

許清昭放下酒杯:“我本想與你共同遊歷完,那個邀請函星門。可我感知了一下,進入那裡需要晉升到二階,你恐怕無法趕上了,所以我纔要走。”

“爲何要走?”任也問。

許清昭靜靜地看着他,反問:“爲何要留?”

話音落,二人沉默。

是啊,她爲何要留在這兒啊?

清涼府目前只是一階星門,什麼時候可以升格,任也也不知道。

許清昭之前只跟任也講過,自己吸收完陰陽二氣後,她已是三品中段神通者,用現代話說就是三階玩家。她留在這兒,受天道壓制,且很難接到符合等階的任務,對於個人提升來說,弊大於利。

還有,任也目前只是一階,她即便與任也等人搭夥,那每次也要降格進入低階星門,收益很小,風險還大。一個一階的雙SS級星門給予的獎勵,可能連三階A級的都比不了。

所以離開,遊歷更高階段的星門,是她最需要做的。

這就是爲什麼李彥,目前沒有加入超級帝國的原因。這裡起點太低了,不是很適合他。

許清昭獨自飲酒,不再去看任也:“離開的話,我想到處遊歷,追尋師尊的腳步……。”

“你問我爲何要留?”任也突然擡頭打斷道:“我說,我想給你一個家。”

許清昭怔住:“家?”

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任也在心裡默默補充道,甚至還可以有八個孩子。

“對,家。”任也鄭重點頭:“我想了一下,確實找不到你要留下的理由。說爲了我,咱們只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說爲了修仙問道,這清涼府又是一階小秘境,對你來說毫無吸引力。但我還是想挽留你。”

“爲何?”許清昭不解道:“這裡雖然不大,卻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不,這只是你理解的。”任也擺手:“你很重要。對我,對清涼府來說,都是極重要的。這與能力有關,也無關。就像是老劉一樣,他是否逆天改命,其實都阻擋不了我會去救他,因爲我們共同經歷了很多事情,這是一切關係的基礎,是感情。不管是……我剛到此地,你對我的幫助,還是在拿傳承時,那一根紅線,那一句君之因果,盡歸我身的果決……都是別人替代不了的。”

許清昭聽到這話,神色有些恍惚,但還是倔強回道:“那是因果。”

“不管你覺得是爲了什麼,對我而言,你很重要。即便你離開了,我也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我之間的經歷。或是在極寒之地,在棺材中,在一件衣服裡。”任也聲音溫柔且動情地說道:“我說想給你一個家,並不是滿嘴胡謅。清涼府百廢待興,你若留下,與我,與我們共同搭建這裡的一切,看着清涼山四月桃花開;看着一草一木旺盛生長;看着雄關建成,民生興旺;看着你走過的每一寸土地,都將成爲自己難以忘卻的記憶,那它就會成爲你的家。若要遊歷,你走遍四海,累了乏了,也有它在等你,有我在等你,也有朋友們在等你。這裡的一切,都將與你息息相關……那時,即便死,這世間也有你留戀的東西。”

“它不光是你的家,也是我們所有人的家。”任也笑容燦爛且溫柔:“我正式挽留你,留下,加入我們,加入超級帝國計劃,如果你還有星源的話,可以先拿十萬……”

呸呸呸,說一說就習慣性詐騙,這幾乎成了職業病了,任也立即將後半句話憋了回去。

家!

這個字精準地戳動了許清昭的內心。她天賦絕倫,道法精湛,曾是首輔嫡女,也是王妃……

她擁有過很多東西,卻唯獨從未有過家。

年幼時,她來到首輔之家,因某種利益原因,才被認作嫡女。她也姓許,但卻從未融入過那個家族。她是家人眼中的異類,是地地道道的外人,尊重有餘,卻毫無溫暖。

任也的回答,對她而言,是十分完美的,也是滿足了內心種種期望的。

她有些恍惚,一時間聯想到了很多。

不料,任也盯着她絕美的臉頰,突然補充了一句:“當然,也還有我。不知道,本王是不是你留下的理由。如果是,我們可以生幾個孩子……。”

“朱子貴!”美好的畫面瞬間消散在腦中,她一腦門黑線地看着這個小男人:“欺本宮的陰陽子母劍不利呼?”

“我槍也未嘗不利!”任也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

“我若留下,你準備讓我做些什麼?”許清昭見他沒吭聲,便岔開話題詢問,同時打了一個預防針:“事先講好,本宮不善勞作……。”

“愛妃說到此處,本王可就滔滔不絕了。”任也立即回道:“你能做得太多了。首先,你要投十萬星源,這是規矩……。”

“本宮沒有錢。”小黑胖子毫不猶豫地拒絕:“你已經很久沒有給過我例錢了。”

“那這個以後再補吧,規矩不能破。”任也擺手補充道:“我可以給你一個特邀神通者的名額,就與老黃一樣,常駐清涼府,將你算作原始股東之一。有朝一日,帝國崛起,你便是皇娘娘……!”

小黑胖子黑臉。

“你若想不被打擾,專心修道,我便命人在王府中,爲你準備好一切,平時我們一同遊歷小秘境之地,共同提升;你若想做些實事,我也可將清涼府的部分內政交由你打理。老黃管外,你管內……甚至錢庫賬目都可由愛妃掌管。”

“誰要替你管財庫。”許清昭俏臉紅暈,微微扭過了頭。

“總之,你留下來,本王都是你的,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任也急匆匆地補充道:“別走了,即便要遊歷世間,也可與本王一起啊!我願陪你,走過一切你想走過的地方。”

他太深情了,說得非常果決。

許清昭沉吟半晌,緩緩端起酒壺道:“任憑你講得天花亂墜,每月應給本宮的例錢也不能少。”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朱子貴……,”許清昭扭頭看向窗外的夕陽,柔聲問道:“這裡真的會成爲家嘛?”

“一定。”

任也重重點頭。

霞光下,二人飲酒看景,都不再說話。

良久後,任也瞧着桌上假冒僞劣的關東煮,輕聲說道:“容我想想辦法,我一定讓你在清涼府,吃到想吃的一切。”

“當真?”

“君無戲言!”

“甚好。”

“……!”

……

夜晚。

任也將許清昭送回寢宮後,渾身舒泰。

說開了,講透了,他覺得自己與愛妃,無形間將情感羈絆,突然提升了兩個等階。

質的突破啊!

美滋滋地離開後,任也便返回了朱雀城。

剛一出現在六號院,兵部那邊一個兄弟就走過來喊道:“大忽悠,你有朋友來了,在酒吧呢。”

“誰給我起的外號?”任也有些不滿。

“別跟我說話,我不入股。”那兄弟扔下一句,轉身就走。

“靠,老子這名聲,越混越響了啊。”

任也嘀咕了一句,便離開了朱雀城,返回了現實中的年輪酒吧。

四處找了一下,他看見了打飛機過來的老劉:“這都一天了,比我預計的晚很多啊,你幹嘛去了?”

老劉摳了摳鼻子,語氣非常平淡地說道:“升二階了,稍微耽誤了一點時間。”

“你說啥?”任也懵逼。

“升二階了啊。”老劉瞧着他:“不會有人,還不知道什麼是升二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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