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零章 發餉,血戰序幕

深夜。

路已探完,任也和呂季悄悄地返回了太師殿,並在李虎的房間見到了春哥和儲道爺。

“噓,別吵,小點聲。”

任也輕輕地推上木窗,傳音道:“這裡的超品都返回太師殿休息了,要小心點,我們一會兒還從窗口走。”

“都弄完了?”

春哥急迫地詢問道:“我的那幾個兄弟還好吧?”

“都好,都好,我給了吳大力丹藥。”任也寬慰道:“他們會找機會恢復自身的。”

“那就趕緊走吧,咱們也回去休息了。”儲道爺打着哈欠催促了一句。

“你們走,我留下。”春哥思考了一下,很細地說道:“我是和李虎一同醉酒的,他都喝成這個逼樣了,那我肯定也斷片了啊。若是突然走掉,他明早起來時,搞不好會心生疑惑的。我不走了,今夜,我就在這裡住下了。”

任也稍作思考,伸手就將神廟手令遞了過去:“也好,那你留下,我們三個走。”

“嗯。”

大家簡單地商議了一下後,任也三人便準備從窗戶離開,而春哥則是拿着手令準備放回李虎懷裡。

“呃……!”

就在這緊張時刻,躺在牀上的李虎,卻哼唧了一聲:“他孃的……這酒可真夠勁兒啊,喝得老子都夢見祖太爺了,渴死我了……!”

他迷迷糊糊地呢喃時,人就已經坐起來了,並且手掌在牀榻旁摸索。

室內漆黑一片,任也三人躡手躡腳地站在窗口旁邊,正好被月光映射,處於李虎一眼就能望見的位置。

“他孃的,他醒了?!”呂季驚呼一聲。

“他酒量竟如此驚人?這酒我喝了這麼多,那都是要睡一夜的。”儲道爺也有些懵逼。

“啪!”

李虎左手揉着眼睛,右手扶着牀榻,雙腿已經挪下來了,此刻只需一擡頭就能看見“三位竊賊”。

“棍子,用棍子悶他啊!”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任也急迫地衝着儲道爺傳音。

“嘭!”

一道殘影過,一聲悶響泛起。

“咕咚!”

牀上,正在與祖太爺夢聊的李虎,被一棍子打在頭頂,身體陡然一僵,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有一說一,這儲道爺的棍子確實霸道,悶誰都迷糊。”呂季心有餘悸地擦了擦汗水。

“血,他流血了。”任也邁步來到牀邊,一眼便見到李虎被一棍子打得額頭開花,汩汩流血,他立馬用手捂了一下,急迫地罵道:“狗日的,你下手恁狠幹什麼?!這打出傷口了,明早怎麼辦?”

“你當道爺是揉捏小腿的賤婢啊,能勁大也能勁兒小?這種情況下,肯定是全力給他一棍子啊。”儲道爺也伸手捂住了李虎額頭的傷口,避免鮮血流到牀鋪上。

“生命綠翠,給他灌點生命綠翠,明早外傷就好了。”呂季提醒道。

任也罵罵咧咧道:“你當那玩應是大白菜啊?我只煉化了一丟丟,今晚已經逼出來很多了,一滴都沒有了……。”

“你再擠擠。”

“……!”

任也被逼無奈,只得從意識空間內拿出一滴生命綠翠的存貨。這東西對他而言是沒用的,因爲他體內已經有千年綠翠的凝珠了,所以這是準備遇到突發情況,給呂季和儲道爺用的。

春哥返回方桌,又拿了一些酒回來,準備給李虎灌下;呂季正在給他擦拭傷口,而任也則是掰開他的嘴,喂下了一滴生命綠翠。三個大男人忙活一個壯漢,行事有條不紊,可以說是各對各的眼,分工極爲明確了。

不過就在這時,心賊黑的儲道爺,突然低聲傳音道:“先彆着急給他癒合傷口,道爺我去弄點牆灰拌肉油,給他抹在額頭的傷口裡,回頭生命綠翠起效……讓這石灰肉油直接長在他的皮肉裡。”

“你咋恁損?!”春哥聽得人都傻了:“這是人能想出來的下三濫招數?”

“你不要瞎搞,這麼做除了噁心人以外,有什麼意義嗎?”任也瞪着眼珠子呵斥道:“你最好只撒一小把,不能再多了……。”

半刻鐘後,儲道爺將包裹燒雞、牛肉的油紙刮出來一層肉油,攪拌在一小把牆灰中,直接就在李虎的額頭上砌大牆了。

他用手左右摩擦,直到對方徹底吸收才罷了。

老話講得好,這人啊種什麼因,就會得什麼果。李虎對待俘虜的手段殘忍至極,所以春哥等人對他的恨意已經不能用想弄死對方來形容了。

不多時,三人離去,春哥關上窗戶,重新擺弄了一下現場,便假裝睡去。

深夜。

弟子殿的房間中,呂季低聲衝任也詢問道:“下一步,就要組織決戰了吧?”

“是。”

任也皺眉斟酌道:“我原本想讓春哥出去報信,但他的身份比較敏感,而且曹羽飛生性謹慎,不見得會在探寶的時候帶他離開宗門。所以,我想的是,明天晚上出去報信,回地堡通知王長風,準備發動總攻。”

“誰去通知?”呂季問。

“那肯定是你啊!”儲道爺攤在牀上,理直氣壯地回了一句。

“爲何一定是我?”

“你有棍子嗎?”儲道爺反問了一句:“遇到剛剛那種情況,你能應對嗎?小壞王走不了,道爺有棍子,那就只能你去了。”

“……他說得有道理。”任也附和了一句。

“有個狗屁道理!老子也有棍子,只是悶不了人罷了。”呂季斟酌再三:“好吧,那我們計劃一下。”

“我回來的時候觀察了一下,傳送陣那邊是有人輪值把守的,但一般都會喝酒禦寒。”任也思考了一下:“明晚我會讓神娃找機會給他們下點料,若是餐食中不行,最好能弄點迷香什麼的。”

“我有。”儲道爺舉手道:“此類下三流的法寶,以後不須問,我都有。”

“穩!”任也重重點頭:“那就這麼定了。我們負責把人引開,呂季負責回去通信,時間不能超過半個時辰,要快!”

“好。”

三人一直商議到子時過後,任也才抱着儲道爺合被而眠。

這屋內就一張牀,但風度翩翩的呂季認爲三個大男人睡一張牀不太雅觀,也容易挨悶棍,所以他便在室內扯了一條繩索,模仿着龍姑姑,躺在繩子上睡去。

……

一夜無話,次日傍晚。

白日探寶結束後,任也原本想等天黑下來,再想辦法引走傳送陣旁邊的神通者,從而放呂季一個人離開宗門。但卻未曾想到,傍晚用膳結束後,曹羽飛卻突然宣稱要發放餉錢,這導致所有神通者都去了大殿領取封賞,傳送陣那邊是暫時沒有人盯着的。

擇日不如撞日,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小壞王自然不可能放過。他立馬讓呂季悄悄離去,而自己則是與儲道爺一同去了古潭宗正殿。

他原本想着,這守方陣營發賞,可能也就是活躍活躍氣氛,給大家搞點福利,提高一下凝聚力,但令他沒有預料到的是,人家說發餉,那踏馬的真的是用真金白銀狠狠砸啊。

一人二十萬星源,一百五十人,直髮三千萬。

三千萬星源啊,足足裝滿了兩個偏殿啊。那耀眼閃爍的星源之光,真的晃瞎了一衆土包子的狗眼。

任也領星源的時候,心在狂跳,手在狂抖,竟發自肺腑地罵道:“踏馬的,該死的天道啊,真該死啊!”

“面壁人發錢,你罵天道幹什麼?”儲道爺不解地問。

“這狗日的若不是強行打補丁,控制了我送入祖地的人數,那咱們七個人來,總共能領一百四十萬啊!現在就只有六十萬,太可惜了。”任也腦回路驚人,便宜不佔到最大化,那就是血虧的。

“……面壁人要知道隊伍中有兩個敵對蟄伏之人,而且還領了星源,那估計是要活活氣死的。”儲道爺搖頭感嘆道:“我越想越荒唐,有些心疼他們了。”

“心疼個屁啊,這面壁人太有實力了。”任也收取星源道:“搞得我都想加入了……。”

不遠處,李虎與春哥站在一塊,不停地用手摳着額頭。

“李大人,你怎麼了?”春哥關心地問。

李虎眨了眨眼睛,從額頭上摳出來一塊碎石,神情有些恍惚道:“我特麼腦子裡怎麼會有灰色的牆石碎末……?”

“昨晚宿醉,怕不是磕到哪兒了吧?磕壞了?!”

“磕到額頭,那也不能直接讓碎石末長在了腦子裡啊?”李虎又摳出了一丟丟,額頭已經滲血了。

春哥多少有點急才地回道:“這才說明您肉身強大,一夜便可創傷痊癒啊。”

“你要這麼說,我倒是不跟你犟。”李虎微微點頭:“你那酒真不錯,今日喝完,我感覺渾身氣血充盈,生機旺盛,好像年輕了十幾歲。”

“今晚繼續喝。”春哥臉上笑眯眯,心裡惡狠狠道:“繼續砌大牆。”

不遠處,任也拿了二十萬星源後美滋滋道:“感謝這位前輩,謝謝。”

“謝他幹個屁啊。”

一位長相粗獷的中年,衝着任也罵罵咧咧道:“你傻不拉幾的笑什麼啊?這是買你命的星源,二十萬很多嗎?!要謝也謝你父母,是他們給了你一條能換錢的命……而不是這些前輩。”

任也微微一愣:“話糙理不糙啊。”

“混亂這幫瘋狗,那都是很真實的。”儲道爺評價了一句。

……

內殿。

曹羽飛背手而行,低頭道:“我們準備決戰了。”

“你又想出什麼鬼點子來了?”雨花娘娘雖然不喜歡曹羽飛這個晚輩,總覺得他對自己不夠尊重,但混亂陣營的風格是,一切都要靠實力說話。

小曹利用內鬼,爲守方陣營多添了十四位俘虜,這幾乎奠定了獲勝的絕對基礎,這一手也徹底讓那些超品們閉嘴了。

“優勢在我,那剩下怎麼打,就都有道理了。”

曹羽飛扭頭看向一衆超品,輕笑道:“對方少了35個人,此消彼長,我們等於是多了他們一個小隊的戰力。今日發餉,便是預熱,我準備再積累三日,便在白日探寶時,突然發起滅絕式的掃蕩。”

“如何執行滅絕式的掃蕩?!”茂山問。

“巳時一到,我150位神通者進入古潭村探寶,所有人隱去氣息趕路,再用一刻鐘的時間,突然在古潭北岸集結。而後我方神通者鋪滿整座古村區域,橫拉一條直線,由超品率領,從北向南一路橫推過去。儘可能俘虜,若不能,便立即擊殺!人數差距如此之大,掃蕩如此突然,對方必然措手不及。這一仗打好了,古潭宗的爭奪就結束了。”

“此計甚妙。”

一位超品登時拍手笑道:“我方手握巨大優勢,確實應該在穩操勝券的情況下,發動決戰了,早日迎來災厄。”

“老身可帶三十人負責左上區域,保管一個攻方神通者都跑不掉。”雨花娘娘表態。

“嗯,此計可行。我們今日可以彙總一下這段時間的積累, 爭取用最小的傷亡獲勝。”茂山品頭論足道。

“兩手準備。”

曹羽飛沒有理會這些人戴的高帽,只轉身道:“爲了避免萬一,茂山前輩還要再出去一次。通知蠻大人,調集更多數量的超品,若是圍剿過程中發生意外,我們也可遊刃有餘……。”

“好。”

茂山重重點頭。

不多時,議事結束後,丁混邁步前來,站在曹羽飛身邊問道:“那個……那個自認爲自己很聰明的最強臥底,你準備怎麼處理?”

“開戰前,我會把他送回去。”曹羽飛眯着眼睛道:“對方只知曉有十四人被俘,卻不知內鬼是誰。我會讓阿春說,他在被俘過程中發現了一處類似於禁地的安全屋,躲過了一劫,但身負重傷,這些時日纔好……但那處安全屋與古潭宗相連,可作爲偷襲進攻的最佳跳板。”

丁混皺了皺眉頭:“即便這樣說,他們也一定會懷疑的。”

“我要的就是他們在大戰之前心中起疑,辨別不出方向。”曹羽飛低聲道:“他們信不信,都不耽誤他們會懷疑,我們要在夜晚進攻和防守時搞動作,從而會忽略白日探寶的這個環節。這是一種心理博弈……!”

“再不濟,這樣一個人回去,你總得用幾個人看着他吧,而且大概率得是超品吧?這不又能減少對方几人戰力?!”

丁混怔怔地瞧着他:“你的心思太重了。”

“在其位,謀其事。”曹羽飛淡淡地擺手道:“事實上,我並不喜歡這些事情。只不過,蠻大人給得實在太多了……哈哈哈!”

……

地堡中。

王長風,許清昭,唐風,張靈火,阿菩等人,正在秘密接見剛剛趕回來的呂季。

“裡面情況怎麼樣?”許清昭率先詢問。

呂季稍作停頓後,便把這兩日以來的經歷,非常詳盡地敘述了一遍。

“哦,果然是阿春有問題,跟我猜測的一樣。”唐風聽完後,輕聲評價道:“不過他能恢復過來,這也算是陰差陽錯地幫了大忙了。”

“那現在懷王是什麼用意?我們需要做什麼?!”

許清昭問。

“他的意思是,我們三個不可能一直在對面潛伏下去,而且我方人數處於劣勢,隨時有可能會被對方偷雞。所以……要在準備周全的情況下,儘快展開決戰,把我們手中微弱的優勢最大化。”呂季低聲說道:“他想讓王道長幹三件事兒。”

“何事?”王長風問。

“第一,速派人離開秘境,通知守歲人調集神通強悍的超品之人待命,人數越多越好。因爲總攻時間是夜晚,而手持通令的神通者也是晚間離門,所以,我們可能會打兩輪。”呂季話語詳盡地吩咐道:“若是大戰中損傷頗大,便要在路引返回的一瞬間,就將其送出去……。”

“好,好,我記下了。”王長風點頭。

“第二,儘可能地清點下方神通者手中的道具法寶,爲苦戰作戰準備,並且總攻時不要分團,要所有人一同在一座橋上進攻。第三,那就是要看您的臉了……!”

“看我的臉,這是何意?”

“就是看您能不能在七星祈福時,抽到一張最好的牌。若是能,那抽到的那天……就是總攻之時。”呂季皺眉道:“我不會再出來了,若是你抽到一張,自認爲可以發起總攻的牌,那當晚就率領攻方全體成員,在外面先打起來。”

“你們一同進攻,宗門腹地中的守方神通者,必然全部傳送至宗門外應戰。而我們四人,便可趁着這個機會,去神廟營救俘虜,並喚醒天風真人等一衆高手。”

“到時,我們裡應外合,或可破局。”

“好,好好!”

王長風仔細斟酌了一下:“那便依照此計行事。”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剩下的都靠你們根據自身情況判斷了。”呂季起身:“我不能久留,就先走了。”

“告訴,小壞王,務必注意安全。”唐風的直覺很強,總感覺這一次的大戰,可能不像想象的那般順利,所以也怔怔地補充了一句:“你也注意安全,臭寶!”

“……!”

呂季聽到臭寶二字後,頓時頭皮發麻,腳後跟冰涼:“……你這病啊,還是得狠治。”

說完,他轉身離去。

一刻鐘後,衆人簡單商議一下後,王長風便親自手持通令離門了。

……

入夜,亥時之後。

萬象門斜對面的客棧中,文侍郎匆匆離去,並迅速返回了朱雀城。

又過了一會,他急匆匆地趕到了望月閣,面見了林相,並且將古潭宗秘境的情況,如實轉告。

說完後,他抱拳補充道:“總之,任也準備發動總攻,但急缺高手坐鎮。”

林相閒庭信步間,淡然道:“人我早都給他準備好了,一百位四品,都在兵部大院聽令。”

“你拿我手信趕往,令一百超品空降古潭,隨時準備打二番戰。”

“要不了這麼多人吧?!”文侍郎有些驚愕。

“永遠不要小看你的對手,面壁人這個組織不簡單的。”林相背手輕道:“……古潭之地,我不可能放掉的。這一百人是威懾,也是去打前站。爲那災厄鋪路……。”

“遵命!”

文侍郎拱手。

子時後,古潭市南方天幕,突然被一道道璀璨的光芒刺破,黑夜盡散,此地如白晝一般通亮。

數十萬殘魂,以及無數名神通者被這異象驚醒,擡頭望向蒼穹,卻見虛空震盪,氣息如星河一般墜落大地。

一百位超品降格來此,即便是天道也壓不住這滔天的聲勢。

“我的天,這麼多超品?是哪家宗門放馬了?!”

“白光黑衣,遮天蔽日——是守歲人到了。”

“……!”

……

一日後。

已辟穀兩日的王長風,在酉時後,便開始淨身梳洗,不說話,也不見客。

他按照道家的習俗,爲自己舉辦了“堪比歸天,白日飛昇”的隆重儀式,以此養氣、養意,準備捨命一搏。

他盤坐在石屋內,掐指凝算,待吉時一到,便赤腳走上七星法壇。

“嘩啦!”

王長風撩起道袍,臉色凝重地緩緩落座,雙腿盤踞,輕聲呢喃道:“若是蒼天可開大吉,弟子願折損十年壽元,以此相換。”

“天尊在上,萬請庇佑我萬象門!”

“刷!”

他一遍遍地呢喃着誓言,緩緩祭出攻令,渾身氣息暴增,似油盡燈枯之人,散發出最後的榮光。

他有很多事情,沒有與任也講過。

如今的萬象門,便是從前的古潭宗。

遷徙地崩塌時,古潭宗大部分的強者,都已戰死在墮神之地,只有小部分人僥倖逃到了其它秘境。

悠悠數百年過去,幾代人更迭……這古潭雖變已萬象,弟子幾經輪換,卻又都是一脈同宗的流浪之人。

他們想回家,想重塑古宗門的榮光,所以要在此血戰。

十年壽元乃是問路、問天之舉,也寄託着遊子對故土的眷戀。

“呼!”

王長風長長出了口氣,雙眼微閉,大吼一聲:“開!”

“轟隆!”

一道金光乍起,一尊金燦燦的符籙扶搖直上。

王長風於金光中,猛然睜開雙眼,咬牙道:“今夜九天驚雷,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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