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從未散去過。
但人的日子總是要過的。
慕君兮在身體恢復之後還是去了德國，而北冥御，自然也跟着去了。
兩人剛到的時候，去見了72號的最高領導人，這是一個美國將軍，72號就是由他創立，在創立的這二十多年來，他爲各個國家培養了無數精英，更爲國際特工局提供了最新鮮的血液。
見完那個最高領導人出來時，慕君兮好奇的問北冥御：“那人真的是這裡的最高領導人麼，怎麼看起來那麼慈祥啊，說話都這麼溫和。”
“呵，也就你這個小笨蛋覺得他慈祥溫和了，他這是平時，若是在訓練時遇到不滿意的學員，你知道他會怎麼做麼？”
慕君兮很老實的搖頭，“他會怎麼做？”
總不至於衝過去把那學員給打一頓吧？
不至於打一頓，但是……
“直接開除。”
“什麼？這麼冷血？”慕君兮瞪大眼睛，十分詫異。
北冥御淡淡看了她一眼，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她可愛的小鼻子，道：“其實呢，那是一般人，知道他剛剛爲什麼對你這麼慈祥嗎？”
“不知道。爲什麼？”
“因爲你長得像一個人。”北冥御道，“他雖然不是冷血無情的人，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這個人這輩子最得意的徒弟有兩個。”
慕君兮聰明，一下子猜到了其中一個，“我爸爸？”
“嗯，你爸爸就是他教出來的，所以他對你自然會寬容一些。”北冥御道。
慕衡當年在72號也算得上是優秀學員了，只用了一年半就完成了那位的考驗，加上慕衡本身天縱英才，在72號創立之初爲72號爭取了不少來自各界的榮譽和認可，那位看重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麼說，我爸爸當年也是在這裡出去的？”
慕君兮對慕衡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主要是慕瀾刻意隱瞞了，他不喜歡小孫女一直帶着對父親的那種期盼活着，因爲期盼的越多，仇恨就越深。
北冥御狐疑看了她一眼，“你難道不知道麼，你爸爸當年創下的記錄除了一個人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打破。”
聞言，慕君兮眨巴一下眼睛，“聽你說話這傲嬌的口氣，莫非你就是那個人？”
摩挲着下巴，某傲嬌伯爵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你好自戀啊。”
“哪裡哪裡，一般自戀。”
“……”
兩人正說笑着，一個穿着灰色訓練服的人跑了過來。
“1017，魔鬼教官找你。這位新學員，隊長讓你去報到。”
很顯然，前面一句話是對北冥御說的，後面一句話是對慕君兮說的。
慕君兮不解的看着來人，又看了看北冥御。
北冥御點點頭，“你先和他去，一會兒我再來找你，好好聽隊長的話。”
慕君兮囧。
能不能不要用這種哄小孩子的口氣對自己說話？
她是來訓練的，來學習的，不是來玩兒的，不必將就自己。
“那我先過去了。”慕君兮跟着那人走了之後，北冥御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大步往那邊的教官大樓走去。
五年未見，也不知道他想自己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