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慶看着曹離抓回的王家衆人,其中所有的王家族人全部被捏碎了下巴。曹慶的眼角略微抽搐,心中大罵着,“琅琊王氏忒無恥了,爲了不引出陳國就做的這麼絕。”
在王家人被抓回來前,曹慶的心中還打着小算盤,希望通過這件事情將琅琊王氏拉上魏國的船,這樣他就可以在魏王那裡得到更多的好處。如今以王黎爲首的王家族人全部都沒法說話了,曹慶原本讓他們將陳國供出來,拖琅琊王氏下水的打算也就此泡湯了。
將王家衆人全部收監後,曹慶纔將王希之等人安排入席,好生的招待。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
曹離被慌慌張張的典獄官叫醒,“大人不好了,那些王家族人全部都死了。”
“什麼!?”曹離的宿醉瞬間就清醒了,“快!帶我去看看。”
曹離什麼也顧不上,趕緊草草的套上衣服,準備前往大牢。
“到底怎麼回事,不是有王氏的高手幫忙守着嗎?怎麼還是出了這種事?”曹離一邊走向大門,一邊質問着典獄官。
“回稟大人,下官知道事關重大,昨晚所有的獄卒也都是通宵值守,確保一隻蚊子都不能飛進去。”
“那人是怎麼死的?你不要告訴我是他們畏罪自殺了。”曹離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下官初步檢查過屍體了,他們都是被人施了暗勁,內傷迸發而死。”典獄官小聲的對曹離報告。
“。。。。”曹離停下了腳步,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走,還是先去大牢看看吧。”曹離嘆了口氣,還是來到門口,騎上自己的戰馬,帶着典獄官趕到了大牢。
檢查了所有王家族人的屍體後,曹離得出了和典獄官以及仵作相同的結論,將心中的那一點點僥倖拋諸腦後,下達了一個保密命令後,趕往城主府向曹慶彙報了。
曹慶得知了這個消息後,反應比起曹離激烈了很多,直接將自己心愛的硯臺給砸了。
一陣發泄過後,曹慶也冷靜了下來,最後只好發佈命令道:“去,將所有人都僞裝成自殺,明白了嗎?”
“遵命,”曹離趕緊離開了,跟這個狀態的曹爵爺在一起,曹離覺得自己亞歷山大。
與此同時,在曹府的客房裡面,王希之正在客房的書房內悠閒的品着早茶,聽着王寅彙報了大牢的變故和早上曹離的動向。
“去吧,幫助曹大人好好查下到底是什麼人乾的。”王希之淡淡的說道。
“遵命。”沒想到在自己的嚴密保護下還會出這樣的問題,王寅心中憋着了一口氣,一定要嚴查此事。
等王寅退下後,屋內只剩下王希之和王慶二人,一旁的王慶不解的問道,“既然王家族人都已經沒法開口了,爲什麼還要我偷偷的給他們下了暗勁,豈不是畫蛇添足?”
“如果不這樣,怎麼能夠將水攪渾,讓我王氏安然抽身。”王希之品了一口茶,看見王慶一副完全聽不懂的樣子,繼續解釋道,“雖然我命令王寅捏碎了他們的下巴,讓他們說不了話,但是他們還有手可以寫,可以按手印,這些都是隱患。所以我一方面讓王寅光明正大的封住他們的口,表明我王氏的態度;另一方面要你暗地裡給他們下暗勁,讓他們暴斃真正的消除後患。如果我們只是給他們施加暗勁讓他們暴斃,誰都會知道是我王氏出的手。如果這樣“畫蛇添足”一下,結果雖然一樣,但是效果完全就不同了,明白了嗎?”
“哦,我明白了,既然我們已經封了王家的口,別人就會以爲我王氏已經表明了態度,之後王家的族人再次暴斃,就是別人對我王氏栽贓陷害。如此一來嫌疑最大的反而是魏國和陳國,結果就會是魏國和陳國他們繼續相鬥,爲了證明這件事情是對方做的,從而爭取我們。”王慶露出一副佩服的表情,“少主簡簡單單的一手,就將我們從被迫參與到這件事情變成了兩邊儘量爭取的對象。一下子又可以兩不相幫了,高,實在是高啊。”
被瞞在鼓裡的王寅,卯足了勁追查徒勞無果的線索。這個態度一下子打消了所有人對王希之的懷疑,果然讓王希之如他所料的從漩渦中抽身出來。
雖然王希之自認爲瞞過的所有人,但是獨獨沒有瞞過李承。
當王寅將所有人聚攏在一起後,王慶藉着檢查的幌子,將暗勁一一打進的王家族人的身體中。王慶的這一舉動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但是躲在暗處的李承,通過此時已經打開了神識,將王慶打入暗勁的舉動完全的“看”在了“眼”裡。
在王家衆人被押走後,李承並沒有跟上去,而是避開了守衛的兵丁,打開了之前通過神識感應到的王家密室,拿走其中珍藏的秘籍和部分銀票及財物,然後回到了客棧,也不再去曹府內湊熱鬧。
雖然李承知道王黎等人活不過今晚,也沒有心思學電視劇裡面的反派,跑到牢房裡面去給王黎解個惑,讓他做個明白鬼。反正自己目的達到了就好,就讓王黎這種人糊里糊塗的上路吧。
到了第二天中午,李承就在縣內聽到了王家被捕入獄後集體自殺的消息。
李承給他們上了三炷香,灑了紙錢,然後開始向李忠訴說其自己是如何給他們報的仇。
“忠叔,等我達到先天境界,我就會光明正大的回到雉陽,到時候我再來看你。”李承將壺中的“美酒”倒在了李忠的墓碑上,轉身離開了這處傷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