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醫生再次分析了一下情況,說現在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小鐘是個催眠高手,而根據我後來的催眠情況判斷,董方霄和小鐘是一夥人。
這裡, 不排除彭叔叔沒有參與其中!
還有,白醫生說倘若真是有一億元玉佩存在,那很有可能圍繞在我身邊的很多事都是有預謀。
我猛然想到了我媽媽身上,那個陷害我家人的賊人,到現在還沒有找出來,他會不不會是因爲一億元玉佩,纔開始設計坑害我的家人?
到最後,白醫生還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說一億元價值不菲,但很有可能那枚玉佩遠遠不止這個價格。
我還開玩笑的說,難道說那是和氏璧不成?
白醫生笑着說也有可能,反正他覺得玉佩是肯定存在,而且多半關於那塊玉佩的信息和線索,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真是這樣,也很好的解釋了我身邊陸陸續續出事的情況,無論是我爸媽還是董方霄。
我覺得特別難受,難道爲了財物,人和人之間就真的不存在情感了麼?
我看向了藍橫州,那一刻甚至懷疑這小子了,他的出現也是董方霄安排,會不會藍橫州現在也在給我演戲,一切皆是因爲那枚神秘的玉佩!
藍橫州被我看得渾身不自在,他指着我說:“別瞎想我啊,我做事對得起天地……”
我使勁搖搖頭,覺得自己是真的想多了,真要懷疑藍橫州,那麼我還得懷疑春雨,她也是突然轉來班上,她那麼優秀的女神驚會喜歡我。
對了,還得懷疑彭靚穎,她是彭叔叔的女兒,也喜歡我這種屌/絲。我還懷疑楊醫生,對我被催眠這事顯得太熱情。
還有引導我走向質疑這想法的白醫生,是他給我說了太多,或許他纔是最想得到玉佩的人,董方霄和小鐘只不過是他手下的一顆棋子。
這樣一想,我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在我身邊,還有誰可以值得信任?
我狠狠地拍打着腦袋,白醫生趕緊叫我鎮定下來,說我不能因爲出現了小鐘和董方霄而去妄加猜測任何人,不然我會瘋掉。
雖然白醫生的話我也懂,但就是心浮氣躁,直到楊醫生給我打了一針鎮定劑,我才穩定下情緒,並且不知不覺之中昏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才發現並不在白醫生這邊,而是躺在彭叔叔家裡,我的身邊陪伴着彭靚穎,她見我醒來,就問我幹嘛突然暈倒啊?
我說不記得了,問她是怎麼回事?
彭靚穎很緊張的說是藍橫州送我回來,還告訴她說我突然暈倒了。
彭靚穎就問藍橫州我是怎麼樣暈厥的,藍橫州說是因爲我受到了驚嚇導致。
彭靚穎說這些的時候,我的腦子依舊昏昏沉沉,我一時片刻之下記不起來任何事,反正只感覺腦袋暈乎乎。
彭靚穎給我弄來了熱毛巾,照顧了我好一陣,我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再次醒來,是中午,一看時間,嚇了我一跳。
今天,居然是週日!
週日,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我上次醒轉的日子是週五,這樣說的話,我一睡,就是足足兩天!
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我完全不記得,但我現在記得很清楚的一件事,那就是今天我答應把春雨,帶到帝都國際夜店去見顏禮強。
想到這,我整個人又有些暈飄飄,很久才勉強從牀上起身,剛要下牀,門就被推開來。
走進來的人並不是彭靚穎,也不是彭叔叔,而是小鐘。
一看到這個女人,我在昏迷前於白醫生他們談及的話,全部涌上腦海。
面前這個美女保鏢,和董方霄有關係,她催眠過我,想到得到一億元玉佩的信息。而且,她是彭叔叔的人,如今我躺在彭叔叔家裡的牀上,我必須得做出警惕。
我意識到不能太明顯,我在那一瞬間回過神之後,笑着給小鐘打招呼,還問小鐘彭靚穎在不在家?
小鐘笑着說彭小姐剛出門,說是給我買東西去了,彭叔叔也不在家,家裡就她和我。
我笑,其實心中更加緊張不安了。
我記得很清楚,白醫生說過我不能再被催眠,否則會成爲神經病或者活死人。
我怕,我怕現在小鐘取出她的玉佩,又給我催眠引導某種畫面出來。
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彭靚穎在照料我,估計小鐘沒有機會,加上我是昏迷狀態,想必催眠也不容易。因此小鐘一直在等待機會,而此刻,彭靚穎不在家,小鐘就出現了。
看着小鐘笑得很不舒坦的臉頰,我渾身都開始冒着冷汗,我剛清醒體力和精神力都不好,此刻小鐘要是霸王硬上弓給我催眠,估計我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我不想死,我不想成爲活死人!
看着小鐘笑眯眯的走近,我心裡在發出吶喊,而且我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摸腰後面的鋼管,結果才發現那根鋼管早就不知去向。
“你……”看着小鐘在兜裡掏什麼東西,我意識到她一定是要取出玉佩來催眠我,我緊張的打了一個寒顫,手指小鐘身後,大聲的說:“你看到了嗎?門口是不是安放了一個攝像頭啊!”
其實,我知道那不是攝像頭,而是彭靚穎家裡的一個裝飾品,我現在只想拖延時間,等待彭靚穎回來,不要小鐘來催眠我。
一旦我被催眠,我死定了!
我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採用攝像頭來嚇唬一下小鐘。
果然,小鐘很警惕的回頭去看,她沒看到攝像頭,就說搞什麼呢,那不是攝像頭。
而我,在小鐘回頭說話那一刻,早就用盡全力從牀上翻滾下來,在落地發出聲響、小鐘也回頭的時候,我的身子逼近了窗戶。
此時的窗戶半開着,足以讓我從這跳出去,不過這裡樓層很高,我跳下去的結局就是不死也得殘廢。
我不想死,也不想成爲殘廢,更加不想再被小鐘催眠。
我要活下去,我還要拯救我爸媽,我還得搞清楚在我身後到底都發生了何種情況。
因此,我雙手撐住窗戶上,對有些微微一愣的小鐘大喊了一聲:“你別過來,否則我這就跳下樓去,你想催眠知悉的東西,也就再也沒有機會!”
我逼急了,爲了活下去,我只能以死相逼!
“你幹嘛這麼激動呢?”
在我的言語逼迫下,小鐘果然停住了腳步,她沒再逼近,但她的手,卻把那枚讓我覺得觸目驚心的玉佩給取了出來。
看到這塊玉佩,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幾乎是吼出來的,叫她把玉佩放下。
我知道這東西很邪門,白醫生說過小鐘的催眠術很厲害,我擔心就那麼看着玉佩,我就被催眠了,從今往後再也醒不過來。
我還要很好的活着,我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我爸媽的案子還沒有結束,我身邊的蘇芸兒、向琳琳、柳筱婷、春雨等人還需要我照顧,我還有很多的好兄弟需要並肩走下去。
那一刻,我從沒有感覺過那麼恐懼,覺得眼前的小鐘比惡魔還可怕。
“小楚,你到底在幹嘛啊?”小鐘一臉人畜無害的看着我,她手中的玉佩想要拿給我看。
我趕緊側頭避開,再次警告她把玉佩收起來。
見我如此敏感和激動,小鐘說好好,她把玉佩收起來。
接下來,她就把玉佩往褲兜裡放,我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正是這一放鬆,我立刻就後悔了。
那會,小鐘臉上展露出一個奸猾的笑容,她捏在手中還沒完全放進兜裡的玉佩,便朝我狠狠的砸來。
那速度,簡直讓我無法躲避,玉佩啪的一聲砸在了我的右腳踝上面,不知爲何,我渾身的力道就在那一瞬間被抽空了。
緊跟着,我再也站立不穩,更加別說跳樓去威嚇小鐘。
啪嗒一聲,我跌落在地上,右腳踝傳來一陣劇痛。
就在這時,小鐘一個箭步,她的嬌軀也同時閃到了我跟前,一記猛拳砸在我腦門上,我頓時就昏迷了過去。
等到我甦醒,發現自己躺在病牀上,睜開眼就看到了一臉關切的彭靚穎。
她見到我醒轉,關切的神情轉爲了驚喜,朝着後方叫道:“楊醫生,你們快來啊,楚思麒醒了。”
我循聲看去,見到彭靚穎身後,急急忙忙的走來了楊醫生,以及心理學科的白醫生。
“怎樣了,小楚?”
白醫生走到我跟前,便急忙的問了一句:“你還記得我們是誰嗎?”
我揉了揉有些發暈的腦門,嗯了一聲,費力的道:“白醫生,我記得你,還記得楊醫生,也記得彭靚穎。”
聽聞我的話,三人一併鬆了一口氣,彭靚穎的眼眶有些紅,她緊張的給我說:“當時你昏迷後,白醫生與楊醫生都懷疑,你醒來後還有沒有記憶呢。”
說着話,我見到彭靚穎都快哭了,看她眼睛的紅潤程度,保不準真的哭過。
我現在一時片刻之下,沒法記起來當時被小鐘打暈後發生過什麼,只知道我一睜開眼,就彷彿經歷了好幾個世紀般的漫長,我也沒法知道,我究竟爲何會躺在病牀上。
“小楚,多虧了靚穎。”
這會兒,楊醫生開口道:“就在你被小鐘給打暈,小鐘趁機要對你施展催眠術的時候,靚穎回了家裡,她的出現,驚得小鐘翻窗而逃。”
我朝着彭靚穎投去一個感激的神情,心想如果不是彭靚穎及時回家,恐怕我都成爲了再也醒不來的人,被小鐘再次催眠,我的身體肯定承載不住。
彭靚穎一笑,並沒有說話。
白醫生也道:“你昏迷後,靚穎馬上打救護電話,把你送到了市醫院,我與老楊匯症,以爲你會至少昏迷好多天,當時,靚穎都嚇哭了。”
“唉,人家纔沒有哭。”彭靚穎的俏臉一紅,慌忙辯解道:“那時候正好眼睛裡進了沙子。”
白醫生與楊醫生哈哈一笑,而我也跟着笑了笑,現在我的體力不支,說不出太多的話,但曉得彭靚穎喜歡我,她見到我昏迷,是真的處於擔心而哭過鼻子。
再次給彭靚穎感激的看了一眼,白醫生給我遞來一管口服液,讓我喝下去,能夠儘快的恢復體力。
我喝下後,感覺喉管一熱,身體也逐漸有了力量。
這時,白醫生就給我說:“小鐘逃窗後,我們馬上報警了,不敢再有任何猶豫,深怕她對你不利。”
楊醫生補充道:“負責小鐘案件的是肖景亭警官,他說認識你,讓你清醒後第一時間,跟肖警官聯繫。”
我嗯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發現自己終於能順暢不費力的說話了,我就咳嗽了幾聲,緩緩道:“謝謝你們!”
第一句話,我是表達感激,如果沒有他們三人,我這輩子都會存在於催眠狀態,再也醒轉不來。
上回,白醫生就說過,我不能再近期被催眠了,否則很嚴重的後果。
只是沒想到,小鐘是那麼的喪心病狂,爲了那個價值一億元的玉佩,她抓住機會,就要對我施行催眠。
想到小鐘,我狠意襲上心頭,咬着牙吐出一句話:“我要請肖警官抓到小鐘的時候,一定要親自揍她一頓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