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霸王合約

夜幕降臨,暗黑再一次籠罩上亞特城。

待母親熟睡後,龍雲避開院外的眼線,巧妙地離開了萊亞街小院。今晚,他打算先跑鬥獸場,再去摩拉府藏書閣,最後,進戒指處理昨晚“天災”後的遺留事項。至於拉練,他準備看時間而定。

幻化成一位,外罩白色華麗長袍,身材高挑的中年商人後,龍雲便直奔,通宵營業的鬥獸場而去。

進入方圓數千米,寬闊的鬥獸大廳後,他四顧瞧見,爲賭錢娛樂、尋求刺激,那些貴族們聚坐於圓形鬥獸場四下高高的看臺上,正不停地下注鬥獸。他們居高臨下,一邊瘋狂地揮動着拳頭,一邊爲場中自己下注的鬥獸,聲嘶力竭地喊叫鼓勁。鬥獸池中,獸吼連連,正不斷上演着暴獸間的血腥肉搏。整個現場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環境無比噪雜。

夜間,龍雲向來在藏書閣安靜讀書,或於混亂山修煉。因從未進過鬥獸場,如今初來乍到,他對如此嘈雜的環境,總覺有些不太適應。衣冠楚楚的他剛一進門,一名侍者便以爲又來位押注鬥獸的大爺。於是,他趕緊上來,熱情地打招呼道:“這位老爺,您好!需要鬥獸消遣嘛?”

“呃……不是。我是來找你們暴獸收購負責人的。”當龍雲大致說明來意後,那名侍者立即熱情盡失,笑意全無。他板着張僵硬而冰冷的面孔,不耐煩地朝鬥獸大廳一個陰暗角落處,一間不起眼的小房間,指了指。然後,當即他便甩袖轉身離開,迎接其他進門的貴客而去。

龍雲知道:鬥獸是這裡的主營業務,而收購暴獸,只是副業。白天的收購處,通常已然歇業,晚上想找到談生意的主,只能詢問鬥獸場工作人員。但他未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撞了一鼻子灰。望着侍者遠去的背影,龍雲當即朝地上,“呸”地啐了一口,然後,憤然暗罵:“我靠,狗眼看人低!媽個巴子,什麼東西?噢,我若來此鬥獸豪賭,給你們抽頭賺錢,就是貴賓。反之,來賺你們錢的人,便豬狗不如?簡直太他媽勢利眼了!”

發泄完怨氣後,龍雲不再同侍者斤斤計較,因爲他明白,自己今晚,來此的目的是什麼。這些小跳蚤,他沒耐心同其小題大做、一般見識。大步流星地繞過鬥獸池,龍雲便朝那間小屋,晃悠過去。

小屋門虛掩着,龍雲也不客氣,直接推門進屋。接待他的,是一位白皙矮個的中年男子。他就鬥獸場,夜間營業的值班負責人。龍雲開門見山、說明來意後,中年男子原本不太熱情的嘴臉,頓時,變得熱情洋溢起來。帶龍雲進入一間貴賓包間,請入上座,並命人給他沏上頂級香茗後,負責人便同龍雲談起批量收購暴獸的生意來。

談判中,龍雲這位贗品批發商、超級貴賓,在詛咒發誓滿嘴跑火車,開出長期、定時、海量供應高級獸屍的空頭支票後,居然談出了鬥獸場有史以來創紀錄的天價。此外,他不僅對高級獸屍的批發價格,已瞭如指掌,而且還獲悉,暴獸作爲稀缺物資,批量收夠比零散收購,價格反而要高。

一具獸屍,七級批發價,一般二十到三十萬超令,龍雲賣八十萬超令;八級的,一般二百到三百萬超令,龍雲賣一千二百萬超令;聖獸級的,一般零售參考價五千萬超令,且有價無市,他小子倒好,竟大言不慚,給開出四億超令的批發價。

西靈大陸流通教會監製的銅質‘令幣’,內置光靈教會統一的靈術秘記,貨幣單位從大至小分爲,超令、大令、百中、小令、和微令。令幣換算額度爲,一超令=十大令=百中令=千小令=萬微令。大陸一平民家庭,月花銷約在二十到三十中令。”

面對高得離譜的天價,負責人慾還價,可龍雲不准他還,以致負責人氣得直翻白眼。最後,在龍雲的牛氣威懾下,負責人權衡利弊緊急請示族長愛信霸後,只得接受龍雲的全盤訛詐。

不過,狡猾的龍雲,原本未將此項生意當真。可現見對方好宰,他便認真起來。爲留後路,在合約的“開始供貨日期”一欄內,他清清楚楚地寫明:開始供貨時間,由供方按需決定。他的意圖是,一般不供貨,日後,何時手頭緊,就何時供貨。愛信家不敢得罪這位貴賓牛爺,也就捏着鼻子吃屎,萬般無奈地同意了此條。

如此重大合約,一式兩份,龍雲按了靈術手印後,負責人將羊皮紙合約捲成卷,放入暖水瓶大小的“水晶傳送瓶”(空間系亞神器),傳送給愛信別院的愛信霸。由他親自加蓋靈術族長印後,合約才正式生效。

合約之一到手,龍雲本欲溜之大吉。可負責人詢問,他來自哪個勢力?並提出,讓其留個“聯繫圖標”,方便以後通過“靈術鏡像盒”,與其聯繫;且稱,族長已親自邀請他,明天中午,去愛信別院吃飯,希望他能賞光。

對自己的身份來歷,龍雲自稱:來自大陸一偏遠地區的隱世家族,因族長臨行前嚴命,不準外泄家族姓氏,所以,他不便透露內幕。

他雖有“靈術鏡像盒”,但自己從來不用,也從不設置“聯繫圖標”。加之,他也不願留“圖標”,省得被人騷擾。故而,他便“婉言”拒絕提供“圖標”。但他卻將負責人的“聯繫圖標”,索要後收好。

至於邀請,一來,他對愛信家,只有恨意和憎惡,素無好感,不願和其交往;二來,他日日白天被人盯,犯不上爲頓無聊的飯局,冒險脫身赴約。因此,他更是搪塞推掉。

收起合約,喜笑顏開地離開鬥獸場後,龍雲找了處背靜地搖身一變,再次穿上一身夜行衣。隱入黑暗後,他躥房越脊,直撲摩拉府藏書閣。

在藏書閣中,龍雲大費周折,終於查到,關於混亂山“百年魂系天災”的資料記載:

偉大的光靈神,專門創造出,用以封印魂系生物這種惡魔的“異度空間”。遠古以來,百年一次,魂系生物,通過混亂山深處,無聲無息出現的空間裂縫,闖入大陸塗炭生靈殺戳生命,引發羣獸暴動。每次,惡魔們停留山中五六個大陸時。一旦天地巨響之後,空間裂縫合攏,惡魔們就立即消失,返回異度空間之中。

此外,他還在書中查到:大陸東部落基山,也有類似百年一度“魂系天災”,但和混亂山錯開十數年,且爲白日。

根據書中所載,結合自己所知,龍雲判斷:魂系被光靈神,封印於異度空間一事,純屬胡謅;而其他內容,尚有可信度。

實際,他暗自懷疑:只有萬物死後的歸宿,魂系的故鄉——冥界,纔可能涌出如此海量的魂系。它們借冥界和大陸間,百年一度的空間裂縫,堂而皇之溜過來,做短時肆虐。但對此懷疑,他暫時毫無證據。此外,對天災中,只有六侯級以上魂系,出現大陸,他腦中依舊疑惑,沒有頭緒。

……

正當龍雲在藏書閣,徜徉書海時,愛信別院的愛信父子,卻開始鬼鬼噓噓,討論起一件對龍雲極爲不利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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