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家裡剛纔出現一個變態的事情陸良人沒有告訴邊白賢。
以前她什麼事都對邊白賢說,但是隨着智力的提升,陸良人也開始有點自己的小秘密了,比如說池田幸一和剛纔的變態,這些羞於啓齒的話題陸良人已經學會緘默。
吃過午飯,邊白賢去洗衣服,陸良人則收拾東西準備去末世危機,這一次她帶的東西很單一,全部都是藥,而且是加量版的,食用者是誰不言而喻。
邊白賢站在陽臺上把洗衣籃裡的衣服一件一件扔進洗衣機裡,當抓到陸良人的牛仔褲時,他氣怒道:“笨蛋,你又忘記把手機拿出來了!”
陸良人唬了一大跳,吐吐舌頭,趕緊跑過去把自己的手機從面色冰冷的邊白賢手裡接過來。
“你自己說,你都洗壞多少部手機了,每次罵都罵不聽!還好嘟嘟哥沒有真的和你結婚,不然肯定會被判刑!”邊白賢怒斥。
“啊?!”陸良人不解地看着他,問:“爲什麼嘟嘟跟我結婚會被判刑??”
“因爲按照我國相關法規規定,明知婦女是精神患者或程度嚴重的癡呆者而與其發生性行爲的,不管犯罪分子採取什麼手段,被害婦女是否表示同意或反抗,都構成強姦罪。”
陸良人:“……”這果然不是親弟弟!
“我先走了。”陸良人沮喪的溜之大吉,反正在她的記憶裡,打嘴仗邊白賢就沒有輸過誰,而且對方這一次的攻擊太高能了,陸良人要找個地方去平復一下心情。
看見陸良人一手拎着包一手拿着手機的傳送走了,邊白賢重重地嘆了口氣:“得,居然把也手機帶到遊戲裡去了,以她丟東西的頻率,估計是帶不回來了,早知道還不如扔洗衣機裡面洗一洗,起碼還能留個全屍。”
繼續把洗衣籃裡的衣服往洗衣機裡扔,扔着兩件之後邊白賢的手突然頓住了,他低着頭,滿臉陰翳。
把洗衣籃放下,邊白賢又從洗衣機裡面把陸良人那天穿着的牛仔褲翻了出來,然後看着那條褲子不發一語。
他記得陸良人說過,她在樓下的時候被兩個小青年圍堵,最後是那位老伯救了她,所以她纔會把對方扶到城中村外那間咖啡廳裡去。
陸良人稱述事情有個特點,用詞幹癟乏味,但是反映真相,從她的話裡面邊白賢可以知道那兩個小青年最開始只是想打劫,後面這傻子不會說話才引得對方動手。
那麼問題來了,兩小青年說她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那個破手電,那麼陸良人放在牛仔褲口袋裡的水果手機呢?
夏天大家的衣服都穿得少,牛仔褲裡放着一部手機這麼明顯的東西,難道看不見?
就算陸良人傻,那兩小青年又不瞎,水果手機會不如破手電筒值錢?
陸良人回來後邊白賢曾經質問她爲什麼不接電話,這個笨蛋傻乎乎說沒有聽到,邊白賢就一直以爲她是在咖啡廳裡和那位老伯聊天聊得開心,所以沒有聽到電話鈴聲,但是現在看來……
“呵”邊白賢搖搖頭,苦笑道:“溫柔是沒變,不過這善良嘛……”
雲穎,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纔好。
……
陸良人傳送到末世危機,還沒來得及打量自己所出現的地點,就有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衣襟,緊接着雙腿被猛地一掃,她就被掀翻在地,整套動作快得叫人反應不過來。
一個陌生男人用腳踩着她的肋骨,嘴裡問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陸良人躺在地上腦子一片空白,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沒錯,是火山的房間呀,她上次走的時候買的那些裝飾品都還在屋子裡擺着,可是眼前這個陌生男人是誰?
難道是火山出去做任務,他的家又被什麼人佔據了?!
“你這個壞蛋!”陸良人雙手抓住對方的腳,想把他推開,可是這個陌生男人的腳勁很大,她不但推不開,胸腔在他的踩踏下還有一種非常難受的窒息感。
“住手!”一道嚴厲的女聲響起。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陸良人趕緊轉頭喊道:“南智,南智救我!”
樸南智快步走過來,看了一眼陸良人,對那個陌生男人道:“樸承佑,我讓你住手你聽見了嗎!”
樸承佑伸出雙手,滿臉無辜:“南智姐,我的手沒有動啊?”
“你!”樸南智咬牙:“快點把你的腳挪開,她是純血自然人,根本經受不住你的腳勁,會踩死的!”
“呀!純血的?!”樸承佑移開腳,蹲下身去,仔細盯着陸良人看,“南智姐你沒騙我吧?純血自然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這裡是僱傭兵的聚集地,自然人和生化人,逼格差太遠了,要不讓我試一下……”
說着樸承佑伸出手,只見他指尖微微泛紅,還有絲絲熱氣飄出,準備去戳陸良人。
陸良人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麼,但是看見那根不正常的手指頭,還是下意識地後竄道:“南智,南智救我!”
“夠了!這種事情我犯得着騙你嗎?她真是純血自然人,樸承佑你別再闖禍了,這些年來你闖的禍還不夠多嗎?”樸南智急道。
樸承佑沒有理會樸南智,只是目不轉睛地盯着陸良人看,把她的反應盡收眼底。
陸良人似乎被那根會冒煙的手指頭給嚇了一大跳,本來就很圓的眼睛現在睜得更大,臉色煞白。
樸承佑看了她一會兒,直至見到她手腕上戴着的那串鈴鐺,眼裡的光芒閃了閃,像是突然沒興趣了,起身道:“南智姐,我知道她是誰了,火山的那個姘頭對不對?你直接這樣說我不就能理解了,還藏頭藏尾的,有什麼意思。”
“良人,快起來。”樸南智沒有理會樸承佑,彎腰把陸良人拉起來,又給她拍了拍胸前那個髒兮兮的腳印,關切道:“你沒事吧?”
“沒事。”陸良人搖搖頭,雖然胸口還是很痛很痛,但她已經學會掩蓋情緒了,不然如果哭着說疼,只怕這個叫樸承佑的男人會更加得意。
“厲害了我的姐,按道理來說這個小傻子跟你應該是情敵關係吧,你還這麼關心她?!”樸承佑誇張大叫。
樸南智拍打灰塵的手頓了頓,然後又繼續拍打,語氣直白地讓人聽不出喜怒:“誰說睡一覺就是情人關係?有一種男人,只進入女人的身體,不進入女人的感情。”